鑫哥二手手機專賣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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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第一天上午的開幕式方陣, 和第三天下午的教職工比賽、閉幕式都沒有高三身影。校運狂歡之夜, 自然想都不用想了,照常滾回教室晚自修。 那曾是高一高二時候最嗨的時刻,全校三十個社團輪番在禮堂獻上表演,連cosplay都可以搬上全校舞臺,短短幾分鐘, 足以沸騰一晚上, 停留在學生們的話題里數日之久。 等長大后以后回憶往昔, 往往覺得不可思議和唏噓。 如今隨心所欲的事, 竟是以前乏善可陳高中生涯的光束。 年少時候的奢望,實現起來最快樂。 當日當時當刻, 確實無人擁有抗衡“好好學習, 天天向上”潛規則的能力。 狂歡之夜,已是高中時代堅持個性的最大叛逆,也是“大人階級”向他們作出的最大妥協。 同理, 校運會第一天基本是預賽, 僅報名參加項目的選手出現。 紛紛眼饞地看著高一高二搬著椅子去cao場。 第二天, 高三大軍才浩浩蕩蕩地從教室出發。 人手一把凳子, 背著鼓鼓囊囊的書包。 奏響了嬉笑與凳子碰撞聲的交響曲。 即便高三,校運會還是相對放飛的, 班主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由著他們帶零食去吃。 包括他們偷偷帶了手機的。 校運期間, 若拿出來拍幾張照片,班主任當然默許。 至于能不能順便塞校服外套里擋著玩一會,就看個人技術,自由發揮了。 通常來說,魔高一丈是必備素養。 大部分同學是不參加比賽的,打個醬油,轉身當啦啦隊。 比如方好好。 書包里就是一堆零食飲料,外加一個塑料袋子,晃得吱吱響。 方好好皺眉,“太累了,還是高一高二好,高三樓離cao場也太遠了吧,我都快拎不動了?!?/br> 方好好個子不高,高三體能直線下降。 此刻累得直偷懶,把椅子在地上拖了幾下。 金瀟主動伸手,“我幫你拎一個?!?/br> 方好好看了眼金瀟,搖頭,“算了吧,你這包看著很重?!?/br> 金瀟作為校運會主力,跑步的裝備必不可少。 運動短袖短褲,怕出汗感冒帶了羽絨服,一升的暖水杯,兩雙釘鞋,毛巾,外加疑似背了不少書的書包。 方好好問她:“你東西帶齊了嗎?” 金瀟晃了晃她手里的白色運動包,“都在這?!?/br> 方好好笑起來,“好呀,等會都歸我管?!?/br> 方好好校運會基本上是跟著金瀟跑的。 陪金瀟檢錄,比賽時候看好金瀟的東西,等金瀟一沖線就拿毛巾拿水。 他們走了過半,方好好再次拖了一下,椅子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刺耳尖叫。 人群吵鬧,但她自己給嚇了一跳,嘶了一聲。 荀浩然回頭。 三兩步躥到她身邊,“我幫你搬凳子?!?/br> 昨天跑過預賽,今天他和金瀟都是決賽選手。 他不像金瀟,總怕人議論換上運動短褲以后露出來的吸睛大長腿。 作為體育委員,荀浩然對校運會的熱情無人能及,十幾度的天氣,早早換上了白色的短袖短褲,露出滿是肌rou的一雙毛腿,張揚又自信,脖子上還掛了個哨子晃晃蕩蕩。 是沉悶校服中一抹陽光。 方好好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他。 荀浩然的手跟鋼板似的,死死扳著方好好的椅子背。 已經有人在后面指指點點了。 光天化日,一整個年級上千號人都在這個大長隊伍里,男生主動幫女生搬椅子,這是很曖昧的事情。 前后兩個班里有男生搬兩把椅子的,那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班對。 金瀟瞥他一眼,“我會幫好好,不用你?!?/br> 兩人同時握住椅背發力。 荀浩然狠狠瞪了金瀟一眼,“金瀟,你別以為我怕你?!?/br> 金瀟點頭,“那田徑場上見?!?/br> 這話說得。 方好好噗嗤一聲,荀浩然確實不想仗著性別優勢硬搶,金瀟無論是哪個項目,都是女生里的首屈一指,好像他真上比賽就慫了似的。 荀浩然松手。 被她撅了脾氣,喘著粗氣回到男生堆里。 他身邊的男生都賊眉鼠眼地笑了,“喲,狗哥?!?/br> “哥們兒跟你說,你八成是得罪瀟哥了?!?/br> “我得罪她啥了我?” 那男生翻了個白眼,“裝,你繼續裝?!?/br> 荀浩然聲音低下去,心虛地嘀嘀咕咕,“不就讓她為班爭光嘛?!?/br> 但如果金瀟不想為班爭光呢? 如今極少人主動提起來盜版手機找她麻煩,但同學之間聊起iphone,還是下意識笑嘻嘻地瞥她一眼。 她對班級榮譽感已經看淡了。 這個呆了近三年的班級,徹底成了學習的場所,沒讓她多一絲留戀。 她做的夠多了。 校運會年年拿七八枚獎牌。 合唱比賽拉小提琴伴奏。 班里的板報幾乎每期都是她畫的。 高一的時候,金瀟主動報了三項,100米,200米和400米。 理科班本來女生就不多,攏共四個宿舍,加起來十來號人,根本填不滿報名表。 校運會報名向來是很困難的,荀浩然游說許久,嗓子都喊啞了。 最后抓耳撓腮地問金瀟能不能多報幾項,連哄帶騙半強迫地給她800米、4*100、4*400、跳高、跳遠、三級跳遠、仰臥起坐都報上了。 方好好得知后目瞪口呆,說這簡直是鐵人十八項。 高二的時候,金瀟沒等荀浩然問,直接把這十項八項都勾上了。 人都是,入奢容易入儉難。 高三再報名,金瀟說高考臨近,不愿意再報那么多了。 荀浩然死活勸她勸不動。 這周補報名時候,偷偷給她報上去。 本來做好了心里準備,金瀟在名單上看見肯定會收拾他,但金瀟什么都沒說,轉身回座位埋頭題海。 荀浩然還以為這茬過去了呢。 原來沒過去。 金瀟跟方好好換了下手里的東西,一人拎袋子,一人扛兩把椅子。 荀浩然吹了聲哨子。 “咱班大本營在這,這顆樹下,挨著欄桿?!?/br> 有人插嘴,“我原地給大家表演一個撐桿跳?!?/br> 班主任黑著臉,“誰要是敢偷摸翻墻出去,打斷腿信不信?” 濱大附中是400米的標準跑道,各班圍著跑道外側繞圈擺凳子坐,全校三個年級共60個班,一個班也就巴掌大的地方,椅子挨椅子,好不熱鬧。 金瀟去旁邊藝體樓換了運動服,裹了嚴嚴實實長及腳踝的羽絨服外套,不泄露一絲春光。 惹得男生目光偷偷在她腿上打轉,又遺憾地收回,低頭玩手機去。 趁著還沒開始檢錄。 金瀟原地開始做題,四周很吵,要很靜心。廣播里嗡嗡地放著音樂,校園播音員誦讀著各個班投稿的為運動員加油的稿件,插入的賽事通知,槍聲口哨聲,聲聲入耳。 后面同學們挺躁動的。 高一高二時候他們在主席臺下那一側,現在他們正好在cao場的北側。 正如荀浩然所言,緊貼學校外墻,距離外界僅一排鐵欄桿。 許是小商小販聞著腥味兒了,賣棉花糖的,冰糖葫蘆的,還有零食飲料的,都貼著外墻擺了一溜兒,從欄桿縫里傳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金瀟剛瞥了眼。 方好好滿眼期待地晃她胳膊,“瀟瀟,你幫我拿一下棉花糖?!?/br> 金瀟:“……” 粉色的棉花糖幾乎有一顆足球大小,從狹窄的欄桿縫里根本塞不進去,得踮起腳尖從繞過兩米來高的欄桿從頂上傳遞,方好好顯然不夠高。 金瀟小心翼翼地接過來,遞給方好好。 甜妹就是甜妹,方好好拿著棉花糖,整個人像童話里的糖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