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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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容的醫術極好,將她的傷口用藥粉清洗后,又拿緞子布給她包上。 還沒纏上半步,就被門外風風火火的身影沖進來打斷,“沉御醫,公主又不好了,你快看看!” 說話的中年女子身姿臃腫,撐得一身宮娥服飽滿的像個渾圓的燈籠,粗壯的胳膊里抱著位裹著錦被的小姑娘。 許是護主心切,沒有了規矩,可沉容一向極煩這些規矩,為人大大咧咧的,身邊連個服侍的小黃門都沒有,凡事親力親為。于是此刻周轉不開,就將緞子扔給江俞。 江俞大大的甩了一記眼刀給他,才接過荀雙的皓腕,纏了一圈又一圈,動作輕且柔的不似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生怕握得她傷處,小心翼翼的。 于是玲瓏剔透的手心被縛上雪白的綢緞,好像那雪球在手上滾了一遭,鼓囊囊的一點也不好看。這下左手連屈個彎都難了,她撅著嘴,“就不能薄一點嗎?” 江俞掛著滿臉不耐,荀雙粲然一笑把手抽回,甩了甩,“不過很是好看,我也不用左手吃飯,不妨事不妨事?!?/br> “江俞,過來搭把手?!背寥萏殖槌隹臻e,吩咐道。 那中年女子才看到殿里還有兩個人,不由得瑟縮一步,忙彎著肚腩上的叁層rou跪下行禮,“奴婢失禮,讓江大人見笑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江俞對她熟視無睹,跨過她的衣擺走向沉容旁,替他撥開藤床上粉嫩娃娃的手臂,沉容抽出銀針,細細鉆進xue位。小公主隨即轉醒,悶哼一聲吐出一口氣來。江俞的力氣極巧,既抓著她的手又不至于捏壞。 若是剛才的中年女子,怕是又得加個骨頭折了的病癥。 荀雙看不下去,扶起那中年女子,“別磕了,不妨事的。姑姑快起來吧?!?/br> 粉嫩的小丫頭清醒后,就向她張著手,“胖姑姑,胖姑姑?!?/br> 被喚到的胖姑姑,身子還沒起穩就一下跌到藤床邊,哭道:“公主,奴婢在,以后可要按時喝藥,可不能趁奴婢不在就把藥偷偷倒掉了?;屎竽锬镏罆牡??!?/br>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還不忘感謝道:“多謝江大人與沉御醫妙手回春,公主若是有什么叁長兩短,奴婢也不活了?!?/br> 沉容給小公主將錦被仔細掖好,“不妨事,公主千金之體無礙就好,天色已晚,姑姑就帶公主回去罷?!?/br> 胖姑姑連連稱是,抱著小公主就拜別了。 荀雙看著那伶俐可愛的小丫頭乖順的趴在壯碩的肩頭,她心中一軟,“從未聽說皇上還有個不到叁歲的小公主呢?!?/br> 沉容聽聞,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避開這話題。 江俞卻不避嫌,“這是容秋公主,皇上的長女,也是登基以來唯一的子嗣?!?/br> “那她生母呢,這小公主可愛至極,我看怎么也不像胖姑姑的女兒啊?!甭撓氲侥欠蚀T的身軀,再看小公主是怎么也攢動不到成親生母女的。 江俞一派風輕云淡的解釋道:“她的生母誕下小公主后就被賜死了?!?/br> “啊?”任錦身為人夫她不意外,可這剛生下親生骨rou的女子怎么都舍得賜死,即使犯了大錯也要憐惜自己剛出生的女兒吧。 要說怕母家奪勢,可只是個公主,將來也坐不了皇位,荀雙如何想,都想不通任錦到底為何這么殘忍。 荀雙的沉思都掛了滿臉,江俞扯過她道:“別亂想了,時辰已晚該去赴宴了。 沉容聽到他們要走,拉住江俞的衣袖悄聲道:“那藥用了么?” 江俞點點頭,沖他擺了擺手,“走了?!?/br> 荀雙跟著他邁出大門,一路左拐右拐,走了不久便見到遠處荷葉蓮蓮的池邊,長亭內八面玲瓏歌舞升平。 亭子兩側擺了多盞棗木長桌,中間幾名歌女咿咿呀呀得唱著聽不清的歌調,任錦一身絳紫色的華服坐在正前方。 而他旁邊坐著位相貌和善的女子,朱釵墜滿,一身鳳袍華裳襯得更是雍容華貴。這里遠遠看去也有叁十幾桌,卻只有任錦側旁空出兩個位置。 江俞踏進去,惹得寶座上的任錦側目,“江愛卿是帶著夫人去哪兒了?” 荀雙和江俞一同跪下,埋頭道:“臣失禮,請圣上責罰!臣妻的手掌不慎被碎石劃傷,便去了太醫院,一來一回在路上耽擱了?!?/br> 荀雙見識過任錦的厲害大氣也不敢喘,又聽江俞道:“請圣上責罰臣一人,都是臣一人主張?!?/br> 他這幅忠貞不二的感情惹得任錦只覺得刺眼,大袖一揮,“坐吧,你護妻心切,真情可見。寡人罰你豈不是天理不公了?!?/br> 江俞起身還不忘扶了一把荀雙,好似她劃破了手,腳也壞了一樣,攜著她坐下。 任錦也熱絡的抓著身旁的皇后的手,“柔儀,這出牡丹亭是我專門為你點的,唱的可好?” 張柔儀滿臉堆著笑,和氣得道:“的確不錯,還是皇上有眼光,臣妾謝過皇上?!?/br> 說罷就抽出手,向任錦行禮。而他虛虛扶了一把她,亦是滿臉的和藹,“此次宴飲群臣是慶祝天象大吉,望諸位今日盡興?!?/br> 看著臺上二人琴瑟和鳴的模樣,荀雙怎么看都覺得別扭,總感覺他們倆彬彬有禮的怪里怪氣。 看出荀雙心中所想,江俞低聲在她耳邊道:“貌合神離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得那么起勁別忘了把眼睛收回來?!?/br> 荀雙縮了縮頭,用手肘懟了江俞一記,奉上杯酒給他,“夫君今日辛苦了?!?/br> 江俞瞇了瞇眼,她的動作似撓癢癢一樣,不重但無禮,他接過酒,“看來夫人忘了為夫酒醉后是什么模樣了?!?/br> 他話里有話,直指那夜的事,羞得荀雙滿臉紅霞,又想懟他一肘,卻被大掌掣上,兩人暗暗較著勁。 別人看來卻是濃情蜜意,翩翩少年郎器宇不凡,望向妻子眼里滿是掩飾不住的情意,妻子俏麗清秀,是如金玉似稀罕的人兒,正被他瞅得眉目含情,不禁向二人投來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