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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兩個人肩并肩趴在地毯上寫請柬,他寫完一張過來親她一下,春諾被鬧得根本寫不下去,最后逃到了沙發上,遠離他的sao擾。寫到一半的時候,他側過身子,胳膊半支著頭看向她,“周弘庭要不要邀請?” 春諾一時間有些懵,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里聽說過,可又想不起來,“周弘庭是誰?” 徐言狹長的眼尾慢慢挑起,“你不記得他了,你當時和他吃飯可是吃得很開心,笑了起碼有不下八次,你還上了他的車,讓他送你回的家?!?/br> 春諾遙遠的記憶慢慢回籠,周弘庭,小花的表哥,他們以相親的名義吃過一頓飯,從開始到結束加上他送她到家的時間超不過兩個小時,她笑了有八次嗎,她記得她全程都挺嚴肅的啊。 春諾埋頭裝死,“我不記得有這么一號人,和我吃過飯的人多了去了,我哪兒能誰都記得?!?/br> 徐言語氣里已經帶上了幾分危險,“這么說來,你和很多人相過親?” 春諾急了,“我就只和他吃過?!痹捯怀隹?,想收回已經來不及。 “你不是說你不記得他了?!毙煅宰饋?,勾指讓她過去。 春諾哪能自尋死路,她慢慢挪著身子往臥室里跑,“是小花非要逼著我去的,你也知道小花有多厲害,跆拳道那各種招式耍起來,我哪里能招架得住,我絕對不是自愿的,我發誓?!?/br> 徐言三步并兩步就捉住了想要逃跑的人,半抗半抱地把人扔到了床上,欺身壓了過來困住了她,“那你說要不要邀請他?” 春諾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唇,“你決定啊,他是你朋友,我和他一丁丁點都不熟,連他的名字是哪三個字都不清楚?!?/br> “我不想邀請?!毙煅匀嗡活D亂親,不做任何回應。 “那就不邀請?!贝褐Z親累了,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把玩著他的手指,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完全尊重他的決定。 徐言對她的討好不為所動,半挑著她的一縷頭發拋出自己的下一個問題,“可不邀請怎么宣示主權?!?/br> 春諾半傻著眼睛,不曾想他還有這么幼稚的時候,“宣示什么主權,我們就吃過一頓飯而已,他對我沒意思,我對他更沒半點意思,而且我就是你的啊,這根本就不用宣示?!?/br> 徐言俯身捉住她的唇,把她所有的話吃到自己肚子里去,我知道你對他沒有意思,可是他對你可不見得,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 春諾不知道好好地寫著請柬,為什么最后寫到了床上,她拖著酸疼的身子忍不住抽泣,“你不講理?!?/br> 徐言做得更加兇狠,“你教教我,這種事要怎么講理?!?/br> 春諾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隨便他邀請不邀請誰,她都不想管,她只想睡覺。 結果就是不講理的某人把周弘庭還是給邀請來了,然后他現在又打算把這件事的罪名安在她頭上,春諾怎么能不怒,她掙不開他,只能拿圈在他腰上的腳去踢他的屁股,“徐言,你有完沒完,你干脆把我圈在屋里,誰都不用去見豈不是更好?!?/br> 徐言第一次被人踢屁股,還是冷不丁地,整個人當下有些征住,春諾心里的怒氣撒了出來,看到他人有些愣,以為自己沒有控制住力道,把人給踢疼了,她又有些后悔,伸手輕輕地給他揉了兩下,“踢疼了?我不是故意的,給你揉揉,乖哈,揉揉就不疼了?!?/br> 她話還沒說完,天旋地轉間被他抗在了肩上,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落到了床上,從他翻涌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是真的死定了。徐言想,她真的有一種不知者不畏的不知死活。 最終那條旗袍被撕成了兩片扔到了角落里,又可憐又慘烈。 本來是第二天的飛機要去蜜月,但兩個人誰都沒起來,最后干脆把蜜月的全部行程都給取消了。春諾想的是她拖著這副身體,再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簡直就是活受罪。徐言想的是,反正去了之后也是窩在酒店里,還不如省下來回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都用在床上。兩個星期的時間,兩個人也就去了一趟超市,補給了點食物和日常生活用品。 等小花再見到春諾,上下左右地仔細打量著她家老大,“老大,你用的什么防曬,出去這么多天愣是沒曬黑,還更白了,你發我發我,我蜜月的時候也要用?!?/br> 春諾拉拉帽子蓋到自己臉上,“這跟防曬沒有關系,你老大我是天生麗質,太陽見了我都得躲著我?!?/br> 掛在天上正中央的太陽如果能開口說話的話,絕對會說,我不躲你也不行啊,你這臉皮太厚了,你不害羞我都替你害羞??上柌粫f話,它只能晃晃自己的身子讓光散發得更猛烈一點兒,想用實際行動證明,她如果要是出門的話,也是能被曬黑的,再天生麗質的人也能。 于世杰是在春山的朋友圈里知道春諾的婚禮的,天藍云清,她依偎在那個人的懷里,笑得幸福燦爛。 最初知道徐言的時候,心里何止是憤怒,他等了這么多年,她最后選擇的卻是一個除了臉長得好看點一無是處的窮小子,他就當她圖一時新鮮好玩,冷眼看著他們能走多久,再長能超過三個月,可是三個月之后又三個月,等到最后他快絕望的時候,她家里出了事情。 或者說是他本來就知道她家的公司會出事情,在該出口提醒的時候選擇了沉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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