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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本里到底藏著什么東西呢? 姑媽的死會不會和它有關? 現在得盡快找到那本日記本才行,說不定這本日記本就是打開謎底的鑰匙。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池晗光聯想到“魔鬼”兩個字。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站起身來告辭。 卻在這時發現鐘錦程斂了笑,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你騙我,你根本沒有燒對吧?” 晗光頭皮發麻,命令自己鎮定,極力露出無辜的表情來,“鐘叔叔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鐘錦程哼了一聲,兩手撐住桌面慢慢起身,傾身過來,死死定在晗光臉上,“除了那本日記本,還有一支錄音筆,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吧?” 池晗光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提前看過結局的哥來告訴你們: 前路坎坷,結局還不錯。 不出意外,下周可以完結。 感謝一路相隨的你們,筆芯!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晗光咬著嘴唇。 “不說是吧?”鐘錦程臉冷了。 “你早就知道我殺了你全家對吧,你姑媽不會瞞著你的, 所以把東西交給你保管, 這個臭婆娘,死都死了還要給我制造麻煩,你勾搭上浩騫, 不過就是想利用他,替你死去的爹娘和那臭婆娘報仇,我說的對吧?”鐘錦程睨著她,嘖嘖搖著頭, “年紀不小, 膽子挺大, 不愧是那臭婆娘一手□□出來的丫頭,但是你放心,你以為溫浩騫能幫得了你什么, 他不過就是我的一條狗, 你以為他會相信你的話,那你就太不了解他了?!?/br> 巨大的震驚沖擊著池晗光, 小臉刷白,牙齒將嘴唇咬出深深印痕渾然不覺,她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rou,好叫心口的痛楚轉移。 晨曦穿過明晃晃的玻璃窗灑進來,細微的塵埃飛揚,舞姿輕柔婉轉,在光里走動的人鑲了一圈金邊,每一個步子都安詳。 相隔兩張桌子的女孩手捧一本書,光影里只能看見一張側臉,嘴唇一扇一合,美麗的詩句輕盈跳出: 要多少次春日的雨 多少次曠野的風 多少空蕪的期盼與等待 才能幻化而出我今夜在燈下的面容…… 光里的一切都變的緩慢深沉。 仿佛經過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池晗光回神,目光定在鐘錦程臉上。 男人目光狠戾,認定東西在她手上,威脅交出來,“我弄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螞蟻難多少?” 她忽然覺得心靜下來了,很靜很靜,仿佛與光中行走的人一樣,緩慢而安詳。 打消離開的念頭,突然想多和他周旋一會兒。 “鐘叔叔,你可要想清楚哦,我死了,東西你更加找不到” 女孩仰頭看著男人,目光清澈,帶著微笑。 早上的萬大第二食堂,人不少,紛紛側目看過來。 敵不過旁人探究的、不滿的,夾雜疑問的種種的目光審視,鐘錦程緩下臉色,坐回位上,手撫下巴,似乎在思量。 坐了會子,對面男人倏忽間起身,手插在褲兜里,居高臨下瞧著池晗光,“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br> 晗光站起來,把調好錄音的手機摁熄屏幕,捏在手里,看上去自然得體。 清悅的聲音還在念著: 假若你待我,如一杯失敗了的新醅 讓燃燒的記憶從此冷卻 讓那光華燦爛的憧憬從此幻滅 我也沒有什么好怨恨的 這世間多的是 被棄置的命運 被棄置的心 在釀造的過程里 其實沒有什么是我自己可以把握的 包括溫度與濕度 包括幸福 她好奇寫這首詩歌的詩人,同樣好奇這把清悅的主人。但她沒有回過頭去。一直走出很遠,那聲音縈繞在耳邊,在心里久久回蕩。 早上人流還不是太多,有幾個年輕姑娘穿著清涼,站在橋頭拍照。 空氣清透,能看見陽光一縷一縷斜在半空。 鐘錦程好似變了一個人,全身的戾氣和鋒芒盡收。 目光從遠處收回,晗光止步,等著鐘錦程說話。 捏在手心里的手機汗濕,這個做法太冒險,她根本想也不想就這么去做了。 鐘錦程說話了:“我是被逼無奈?!?/br> 他的背后是幾棵筆直水杉,入秋,葉子黃了、枯了。風很大,吹起一地落葉。 晗光低頭看那些葉子,摩擦著地面,發出嗑心的沙沙聲。 有兩三只鴿子從他們腳邊路過,低頭尋覓吃的。 “還有人拿著槍逼你殺人嗎?”晗光抬起下巴,她不相信鐘錦程,一點點都不相信。 她想看看他怎么為自己辯解。 校園里隨處可見的木質長椅,古色古香,坐下去時要特別小心有沒有鴿子留下的糞便。 他們選了一張干凈的坐下。 鐘錦程一臉痛苦的神色,“你姑媽去了以后,我得了抑郁癥,你知道為什么嘛,我后悔,不僅如此,我恨透了自己的懦弱,我不是故意要殺她的,那全是意外……全是意外……” 說著鐘錦程抱著頭,嗚咽起來。 晗光有些摸不清他的套路了,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人。 但眼前這情景,這哭聲與誠懇的語調,不難教人不動容,好像他真的是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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