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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半天不見回復,索性xiele氣,手機扔到一旁,拿出錢包從里到外仔細瞧了半天,又把證件和錢幣一張張放進去。錢剛放進去,孔嚴的電話就進來了。 “喂,孔叔叔?”池晗光定了定神。 “小小姐,我有件事要向你確認?!?/br> 孔嚴語氣認真,池晗光也不含糊,“什么事,你說?!?/br> 孔嚴問起兩三年前她短信向他舉報陳數關養野生動物的事情是否屬實。 池晗光想了想,回答,“確實是我親眼所見?!?/br> 孔嚴追問,“詳細情況你知道多少?” 池晗光坦承,“不知道?!?/br> 果然和孔嚴料想的一樣,具體情況池晗光也不清楚,孔嚴還是不死心的的說,你如果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訴我。 池晗光聽他口氣急切,不覺多問一句,“陳數不是抓了嗎,還有什么問題沒搞清楚的嗎?” 孔嚴嘆了口氣,“他還有同伙,死活不肯招供下落,要不是你溫叔叔忙著畫展的事回去了,這事哪用得著我來cao心?不過也不要太久,他馬上就回來替我分擔了?!?/br> 池晗光心里一咯噔,一半驚訝一半疑惑,更多的還是欣喜,語調由不住往上揚了些,“他還會回來?” “可不是,這事沒搞清楚他沒可能睡踏實了?!笨讎朗莻€直腸子,最近煩心事太多,池晗光問,也就不瞞,隨口就說了。 池晗光越聽越糊涂,“這事跟溫叔叔有什么關系?” 孔嚴被她這一問提了醒,怪自己口不擇言,連忙打岔道,“小小姐,你對你溫叔叔怎么這么關心?!?/br> 池晗光笑了笑,“你們兩個我都關心?!?/br> 孔嚴樂了,“真的?” 那邊催人,孔嚴應了聲,跟晗光草草說兩句掛下電話。 一直和孔嚴打完電話,池晗光才發現收件箱里多了一條短信,打開看,正是溫浩騫回復過來的。 她坐在床上翻來覆去讀那句話:不客氣,應該的。吃過飯了沒有? 后半句的問句形式,有意將話聊下去的意思。 池晗光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手在鍵盤上打了一排,不妥,刪掉,再打,如此反復兩三次,才將長長一句話精簡:吃了??资迨逭f你回去辦畫展,過兩天還得回來。 他那里大概在忙著,回短信不是很快,但到底沒有讓她等太久:是的。 池晗光盯著這兩個字半天,這是要結束話題的意思? 決定再說點什么的時候,手機震了一下,心里小小雀躍,帶著滿懷的希望看了一眼:他跟你聯系過? 池晗光想他之所以會這么問,大抵也是知道她和孔嚴兩個屬于沒什么事不會輕易聯系的那種人,既然聯系了,肯定是為了什么事,溫浩騫那么聰明,肯定料到了。 跟溫浩騫她也不瞞了,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倒是沒有詳細說到高一那件事,只說陳數以前有類似的事情,舉報的人是她,孔嚴只不過來確認一下。 她向來是個少話的人,這么長斷的內容發過去,對方半天沒有回應,不覺生出懊惱,心想為微信還有撤退功能,這短信發過去就等于是潑出去的水,讓人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溫浩騫沒有再發短信過來,直到快睡覺的時候,池晗光最終還是決定卸下面子,發了一條晚安短信過去。 洗完澡回來,上床之前,她看了一眼手機,收件箱里靜躺著一條兩分鐘前的信息,兩個字:晚安。 . 陳數軟硬不吃,嘴巴牢的很。 孔嚴把人送去王正維那里。 面對王正維,陳數就沒這么舒服了。 王正維有的是辦法打開他的口子。 前一天他給溫浩騫打過電話。 兩天以后,動物研究所所長金林長派了兩名工作人員從平城遠道而來。 審問室里,王正維、陳數、孔嚴,以及那兩位研究所工作人員,一疊資料攤開在桌子上,氣氛凝滯,數道目光齊齊看向陳數,似乎在問,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黑底白字,名字信息,資料詳細,無一不全。 因為蛇毒賺錢,陳數最早做的是蛇毒生意,蛇毒賣給研究所和醫院。資料顯示從四年前開始,推算下去,差不多上初中那會兒,后來漸漸的一些稀有動物的標本,到了最后成為研究所最大的貨源渠道。 鐵錚錚的事實擺在面前,陳數的狡辯顯得無力。 他承認的確在做動物買賣,但是矢口否認認識鷹頭。 陳數到底瞞了多少事情沒說,王正維覺得此事有必要深層挖掘,只可惜溫浩騫還要兩到三天才能回來,靠孔嚴就算了。 陳數父母那邊倒是有點進展。 把他們隔開審問,男的繼續裝死,女的裝了兩天死到底怕了,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說以前在兒子的手機上看到過。 王正維把沒收陳數的手機拿出來,打開相冊,才發現那小子動作利索,照片刪的干干凈凈,屁都不剩一個。氣得王正維差點砸手機。 靜下來一想,刪掉的照片還能再找回來嗎? 王正維一拍大腿,找了個數據恢復方面的專業人士,沒兩天就給找回了全部照片。 果然在相冊里找到了那張陳數和鷹頭合照的照片,鷹頭高陳數大半個頭,摟著他的肩膀,十分親昵的樣子。 王正維把照片給陳數看,陳數不敢相信,喃喃道,“我都刪掉了,你怎么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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