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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公主哼笑一聲,手中輕捻著胸前一縷秀發,并不答話。 碧羅夫人笑過,這才知道這位公主今日竟然為何獨守空閨,又見公主隨隨便挽了一個髻,余下的發都沿著那曼妙的身段蔓延下來,身上穿的那件薄紅衣衫,把那無限風光半露半遮,只在公主玉體略動間若隱若現,散發出撩人的氣息。 碧羅搖頭笑嘆:“你這樣一個的人兒,偏生遇人不淑??!若是遇到那普通的男子,還不知道對你怎么的憐愛呢!” 朝陽公主軟軟涼涼地笑,細眸中滿是譏諷:“我就偏偏遇到一個這樣的侯爺,還有什么其他奢想呢!” 碧羅也覺自己剛才那話有點冒失,不正好戳中公主的傷心事嘛,便趕緊抓過她的柔荑,嬉笑道:“哎呀,這些咱們不去想他了!他們男人玩他們的,咱們女人嘛,就樂咱們自己的!” 說道這里,她目中泛起曖昧的笑意,故意掩唇嬌聲道:“哎呦,瞧我這記性,差點忘記正事了!” 朝陽公主適才也不過是今日孤零零一人,本就有些愁思,更加碧羅夫人提起那話,不免心中有些凄楚罷了!如今經碧羅夫人一提醒,自己也笑起來,斜眼睨著碧羅夫人,半諷半嘲地開口道:“你這女人,能有什么正事,還不是弄一些不知什么的物事來作弄人!” 碧羅夫人神秘一笑,從下人手中接過一個描金木匣,緩緩打開,明眸含笑瞅她:“看?!?/br> 朝陽公主低首一瞅,見盒中那物以黃玉琢成,光滑柔和,只是那形狀?朝陽一看便已明了,分明就是……朝陽公主抬首望向碧羅夫人,只見夫人笑吟吟看著自己。 “你這人,從哪里弄來的這個玩意?”朝陽公主邊笑邊打趣。這個碧羅夫人啊,竟然弄來一塊上好的黃玉琢成了玉勢,且看那大小,較一般男子的怕是都要大上幾分呢! 碧羅夫人得意揚眉,沖她眨眼:“你覺得此物可好?” 朝陽公主媚眸蕩漾,笑意怏然,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碧羅夫人見她不答話,便緩緩蓋子,含笑故作姿態:“既然我的公主不喜歡,那我拿回去便是?!?/br> 說完身子一扭,便要起身。 朝陽公主趕緊笑著按住她:“行了行了,你就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依碧羅夫人的秉性,自然是對那盒中之物愛不釋手,如今竟然舍得拿出來送她,顯然是有事相求。 碧羅夫人聽她這樣說,這才重新坐下,柔媚一笑:“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向公主要一個人罷了?!?/br> “哦,要什么人?” 朝陽公主輕挑峨眉,她身邊有什么人,竟然是神通廣大的碧羅夫人想要的? 碧羅夫人神秘一笑,附到她耳邊,輕柔地吐出一個名字:“葉潛?!?/br> 葉潛?朝陽公主略一蹙眉,這才想起葉潛到底是何人。 四年前,她嫁過來沒多久,馮家浣衣的葉婆子便過來請求,說自己供養兒子艱難,祈求將小兒子潛送給其父鄭季撫養。她當時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便答應下來。 誰知三年前,葉婆子又過來請求,說自家兒子在其父家受盡欺凌,忍不住又回來了,請求主家重新收留。她當時便召過那孩子一看,不過是十二歲的年紀,雖瘦弱矮小,但眉眼間倒有幾分清俊,可惜了生來下賤,只能為奴罷了。她多少有些欣賞那孩子,便讓他在侯府中做了養馬的差事,后來聽說這孩子不愿姓鄭,干脆改名了,叫葉潛。 碧羅夫人所說的葉潛,莫非就是這個葉潛? 果然,碧羅夫人眨著眸子笑道:“就是你家里做騎奴的那個葉潛?!?/br> 朝陽公主一聽,撲哧笑出來了:“他啊,一個小孩子罷了!你犯得著嘛你!” 碧羅夫人含笑搖頭,目中滿是深意:“這你就不懂了吧!” 朝陽公主輕輕斜靠榻上,挑眉笑道:“我又怎么不懂了?” 碧羅夫人垂首看著盒中那物,眼眸里發出異常的光彩:“公主,那個葉潛,用起來定有說不出的妙處呢?!?/br> 朝陽公主聞言,不禁暗暗回想起那個叫葉潛的小奴,卻有些模糊,只隱約記得這幾年好似長高了一些罷了。但她知碧羅夫人一向眼光奇準,她能看得上眼的男子,定然不同凡響。 碧羅夫人抬眸看她,兩個人視線交接,都讀明白了對方眼中的興味。 碧羅夫人一下子笑了,笑得花枝亂顫:“難道你沒有注意過他的鼻子特別高挺嗎?這樣的男子,那物一定很長,最是能通到那曲徑深處呢!” 碧羅夫人這話一出,一旁的侍女雖說服侍在她二人身旁很久,早已見怪不怪,對這么直白的言語卻是第一次聽到,個個都紅著臉垂了頭。 朝陽公主笑著推搡她:“罷了罷了,你不要再說了!再說的話,我身邊的侍女怕是要被嚇跑了。至于那葉潛,你想要,送你便是。這個物事嘛——” 朝陽笑指著盒中那物,擺手道:“拿走拿走,不過是個小奴罷了,犯得著你這樣子嗎!” 碧羅夫人也揮手笑道:“不用,這物你留著便是!至于葉潛嘛……” 說著她眸子閃著別樣的興味:“我也不是真得要把他帶走,人家拉拉雜雜一家子都在你這里過活呢!你就讓他陪我幾夜便可,如何?” 朝陽公主笑點頭:“也好,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命他陪你便是。但只是,他到底是個小孩子罷了,你啊,還是不要抱什么期望地好?!?div id=lineCorrec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