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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清正垂目思量著劇情的改變,突然發現面前的光線暗了下來, 竟是紀寧琛走到了她面前。 不得不說, 紀寧琛真擔得起女主的白月光,宛若高嶺之花的氣質, 潔凈得像孤峰上的雪,是讓人遠觀亦能賞心悅目的存在。 同樣是美人,若說陽曜的相貌因品種加成, 是妖艷似火,裴妙菡則是亦仙亦妖, 百變莫測, 而紀寧琛則是高山聞風, 憑欄聽雨, 似雨后清晨, 干凈清新。 不對, 她為何要把裴妙菡跟那兩人一起比? 穆清清懵了一息,發覺自己走神了,應該是危機解除后松懈下來,而且傷重迷糊容易胡思亂想。她晃了晃頭,抬起時發現紀寧琛竟然還立在她前面。 “無念山莊的少莊主……裴妙菡?”少年薄唇輕啟。 “哈?”穆清清歪頭愣了半晌,才發現紀寧琛好似說的是她。所以他一直盯著她,是以為她是少莊主嗎? “我才是?!迸崦钶蘸吡艘宦?,收攏了折扇上的血,儀態端莊地站起,朝穆清清伸出手,眼眸瞪的卻是紀寧琛的方向,“蕭清,休息夠了,還不過來?” 穆清清瞅了眼,最終決定還是在外人面前給她面子,免得她氣吐血了,傷上加傷。 裴妙菡把穆清清拉到了身后擋住了,才朝紀寧琛招呼:“紀少主來的真早啊,若非這天降神劍,我們只能束手待斃了?!?/br> 這話一點都不客氣。裴妙菡看著冷,怎的脾氣跟點著的火藥桶一般,逮著誰都易燃易爆? 穆清清心中腹誹,端看紀寧琛如何應對,卻見他薄唇緊抿,竟直接低頭認錯:“裴少莊主,是我來遲了?!?/br> “只有你一人?”怕裴妙菡再狗嘴里吐象牙,蘇鳶咳了幾聲清嗓子后,主動插話。 紀寧琛點頭:“我出關不久,破岳山莊收到觀山書院和佛宗的消息,家父命我前去調查。此番是路過玄離派,想起壽宴之事,才上門拜訪?!?/br> 觀山書院和佛宗也出事了?原書中似乎有提及,但是在千年樹心的劇情之后。那么紀寧琛會提前出現,也就順理成章了。 “也虧你來得巧,看來是我們命不該絕?!碧K鳶服下了傷藥,感嘆道。 紀寧琛沒有回話,沉默地環視了一周,眸色微斂:“勞蘇劍君告知我發生的事?!?/br> “那我們長話短說吧……” 談宏放化作飛灰后,被控制的玄離派弟子紛紛倒地??上Т蟛糠秩硕急晃闪司駳?,只有少數修為較高的勉強留下性命。 古觀海就是其中之一。蘇鳶想一腳把人踹醒,還好紀寧琛攔了下來,給他服下了回氣丹,又灌入靈氣。等人醒來后,成功問出了撲滅火絨毯和喚醒昏迷的客人的方法。 等黃巾鐘等一襲水云派的弟子醒來,照顧傷者的負擔減輕了不少。賓客們一醒來立即聯系自己的宗門,注定玄離派這次的事必不能善了。 紀寧琛見狀,提出去請玄離派隱世的長老先來主持大局。 “我沒意見?!迸崦钶绽淅涞鼗氐?,連多說幾個字都不愿。 紀寧琛見她沒有一起的打算,施禮后準備往殿外走去。 這時傳來了爭執之聲,眾人轉頭看去,是黃巾鐘正為一名斷臂的男子止血。 “你這缺口如此工整,是誰砍的?斷臂掉在哪里還記得不?” 尹和澤咬牙磨出了血絲,黃巾鐘見他不答繼續追問:“知道就答,鬧什么脾氣?趁著新鮮趕緊找回,我還能幫你接回去?!?/br> “沒有了……”尹和澤眼里的憤恨濃到快要溢出。 “什么叫沒有?難不成丟進火里燒成灰了?”黃巾鐘郁悶道。 殊不知這話簡直是在尹和澤的雷區跳舞,把他最后一絲理智都繃斷了。 “啊啊啊啊——”他揮舞著獨手撲過去,欲掐他的脖子。 黃巾鐘躲得快,且沒有要去扶的打算。尹和澤徑直栽倒在地上,摔得很重,卻也剛巧摔到了穆霜晴身邊。 看著這個害他成為殘廢的女人,尹和澤眼里再無半點溫情,猛地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發瘋似地吼道:“都是你的錯,是你害的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跟你沾上的人都沒有好結果!你燒死了丁志明,還想來害我!” 穆霜晴從昏迷中被掐醒了過來,看到尹和澤猙獰的面容,痛苦地掙扎想要推開他。奈何她強行逼出異火,導致丹田又被封住了,不僅修為,連力氣都使不上。 “救、救我……” 她視線逐漸朦朧,越過了尹和澤,忽而看到殿門前清雋如畫的少年,淺淺的一層光暈在他身上柔和得像要發光。 就跟那年訂下婚約后,他第一次上門拜訪的樣子一般。 “紀……” 穆清清眼看著紀寧琛大步踏出殿門,步伐微亂,似在逃又努力地想維持儀態,反倒露出了狼狽。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穆清清的下巴被人捏起,裴妙菡陰測測的聲音響在耳側:“還在看,有我好看嗎?” 穆清清無語地拉下她的手,想了想,還是悄悄跟她說道:“他吐了?!?/br> 紀寧琛轉到拐角后,就在干嘔。 裴妙菡露出詫異,沒有懷疑她的話,只是疑惑:“難道他負傷了?” 穆清清也覺得奇怪。書中對紀寧琛描述得最多的用詞就是“君子之風”,翩翩少年,正直高尚,可是—— [震驚!一男子看到未婚妻被人掐脖子不立刻上前解救,而是跑出去找個地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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