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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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慕云沉吟:“不管十六年前刺殺,還是今次汾安侯府案,典王身影都不可忽視,這么重要的事,他必花費了巨大心血,尋常人做這些事,在接近成功的時候,會越來越興奮,越來越難以壓抑,飽漲情緒需要放縱,不管做什么,一定會有些許行跡,但這個人很奇怪,什么都沒有,像不存在一樣?!?/br> 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是存在的。 夜無垢挑眉:“莫非是行動不便?或被人‘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朝慕云搖了搖頭:“行動不便,也有行動不便的行跡方法,挾天子以令諸侯——他的身份還夠不上,若有其他人想反,未必非要借他名頭,我感覺到的微妙之處,還有另一個方向?!?/br> “榴娘娘,蛛娘娘……組織起的名字要女性化,迫害的也大多是女人,為什么?” “女人……”夜無垢思索,“這個典王,對女人觀感特別?” 朝慕云補充:“我感覺他有一種略微偏執的,膽小和懦弱,他不敢走到人前,雖然做著了不得的,翻天覆地的事,內心深處仍然有一種恐懼,我猜大概是還在幼年時,有女性長輩給予了他陰影,這個人可能讓他不得不尊敬,但又不得不恨,他想得到權利,審判這個人,或者說……及至現在,他刻在骨子里的這些怯懦,仍然需要欺負女人,來滿足自己的控制欲,在欺負這些人時,會讓他覺得,他是強大的,他是無所不能的?!?/br> 茶安安靜良久,承允帝說話了:“朕和典王雖是兄弟,但見的并不多,他出身不好,母親只是個宮女,母子并不受先帝待見,很多時候都是呆在自己宮里,并不出來,母子倆到底有什么恩怨,發生過什么,我并不知曉,只知道他十三歲那年,殺了一個侍衛,自己親手殺的,手法殘忍,也因此被先帝責罰,更為不喜,先帝還將母子倆一起打入了冷宮……先帝意外,朕登基之時,典王正在江南游學,封王圣旨和喪報一同抵達,按說他無論如何都應該回京奔喪,但他并未歸來,自那以后,朕亦從未見過他?!?/br> 這個人似乎很神秘,連經歷也是。 身為皇族,按理是天之驕子,侍衛一條命在他們眼里,根本無關緊要,但也沒必要自己親自下手,還引得先帝震怒,對他更為不喜,甚至連生母一起打入冷宮……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辛秘? 想了想,朝慕云道:“過往只是對他性格成因的推測,下官的意思是,追查方向,我們應該重視這兩個字?!?/br> 女人。 典王對女人有復雜的情感投射,身邊必然少不了女性存在,欺辱也好,疼愛也罷,總得有人扮演他想要的角色。 朝慕云伸手:“然后是四個問題,一,什么事情,與他脫不開干系,必有其身影;二,他現在想做什么,將要做什么;三,在他的計劃里,什么東西最能阻礙他,最能限制他,他不得不提防行動;四,遇到怎樣的事,他會忍不住,要去動?!?/br> 這幾個問題很有意思…… 夜無垢指尖搖著扇子:“謀朝篡位,心懷不軌,與朝堂有關大事,必有他或觀察或作祟的身影,他想要謀害天子,十六年前就刺殺過,皇位于他而言有無比巨大的吸引力,包括我這個身份,若有一□□廷宣告,找到了失蹤十六年的皇子,江山有繼,恐怕他很難繼續躲在暗處,必須行動,因為再不動,就沒機會了?!?/br> 所以自己的存在,很重要,也可以是最有力切中的時機。 聞人長頜首:“謀朝篡位是大目標,然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則是保住自身——如今蛛娘娘榴娘娘皆被翻到明面上,漕幫又有內患,典王現在想必焦頭爛額,正手忙腳亂的撤各地據點,但他不知道我們掌握了多少,遂不大敢盯得太緊,怕反倒引火燒身?!?/br> 那接下來的動作,勢必得盯那些據點更緊了,看能不能打開新的突破口。 承允帝撫了撫須:“你說他對女人觀感不一,有特殊的執著癖好,那便是,這些女人能撫慰他,讓他安靜,也能比別人更能挑動他的情緒,最限制他,我們可從查找這個方向下手?!?/br> “是,”朝慕云道,“還有,觀他習慣,喜歡藏在背后,借由別的事攪動風云,趁機獲利,并以此為榮,我在想,我們能不能利用這一點,給他制造一個‘時機’?” 夜無垢笑了,微微側身,湊近朝慕云:“你的意思是,釣魚局?” 朝慕云同樣微笑,顯得謙謙有禮,君子極了:“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么?!?/br> 夜無垢:…… 他清咳一聲,伸手端茶,低眉慢飲,盡力克制。 病秧子……實在太知道怎么勾他,又壞又乖,還沖著他笑,在別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斂些,萬一他扛不住,叫別人看到了可怎么好? 畢竟男人這種物種,有些沖動是藏不住的。 那些滋生在暗里的野望如火在燒,好在寂寂夜色,燭光輕搖,視野比不過白日,并沒有人發現。 聞人長思索片刻,轉身去屏風后,抱了幾個卷宗出來:“正好這里有幾樁待核之案,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尚未查實,若不然,便從這里挑一個出來,看有沒有推動?” 朝慕云看向承允帝。 承允帝撫了撫須:“也好?!?/br> 他將擺在面前的幾個卷宗一一翻看,須臾,指尖微頓,思索片刻,將這些卷宗推到夜無垢面前:“你來看看,選哪個好?” 夜無垢也沒客氣,低頭看翻開的幾個卷宗。 聞人長做大理寺卿多年,朝堂經驗也豐富,自不是無的放矢,積壓桌上的待核案件那么多,專門挑出這幾樣,必有根由。 夜無垢快速閱完大致,幾乎不假思索,扇子就指向了中間那一樁—— “這個,工部侍郎王德業之死?!?/br> 聞人長笑了:“為何選這樁?” “去歲初夏至今,先后有暴雨洪災,后有暴雪頻襲,我朝百姓受苦不知凡幾,漕幫去歲損失也非常大,我聽有經驗的老人說,這種年景不好的時間,只能硬扛,至多兩年,就會轉好,可這兩年,怎么過?” 夜無垢扇柄點在卷宗的一行字上:“春末,工部侍郎接旨,前往江南修渠,還未出京,就意外身亡,死亡地點——距離青樓很近?!?/br> 馬上就是雨季,水患必須得加緊治防,工部必須得盡快派人出去,但本案不破,讓派出去的人如何安心?生命安全又如何保障?此其一。 其二,治水路段雖然說在江南,但在江南上游,那里離客幫鴟尾的地盤有一段距離,但他也略有耳聞,那里,應該有漕幫主幫的人鬼鬼祟祟,若這樁命案與漕幫有關,豈不是線索便能聯動起來?這么大的危險,典王可還坐的??? 最后么,就是青樓了。 青樓里姑娘多,姑娘們命運坎坷,歷練的心眼也多,典王對女人特別,能應對他的,絕非尋常女子,而且尋常女子也并不安全,很容易被他們查到,夜無垢大膽猜測,若病秧子推測沒錯,典王要尋人,渠道非常有限,王德業死亡之地離青樓不遠,怎么看都很微妙。 這些話他沒說,但房間里都是什么人,不用他說,都能懂。 聞人長拱手對承允帝行禮:“恭喜皇上,尋回麒麟子,我大允有這樣的皇子為繼,何愁不海晏河清,盛世康榮!” 承允帝也很欣慰,撫著胡子,聲音都有些顫抖:“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知道以民為本,萬事就錯不了……好,此一次,我們就辦王德業之死?!?/br> 年紀大的人,其實是忌大悲大喜的,身體會承受不住,聞人長見承允帝始終情緒難以克制,想了想,道:“案子的事不能著急,怎么也得等兩個孩子休息好,眼看不久就要天亮,皇上要不要先放他們休息?左右日子還長,人在眼前,隨時召見就是?!?/br> 承允帝閉了閉眼:“愛卿說的對,都是好孩子,先回去吧,朕……放幾個人在你們身邊,有任何需要,盡管讓他們去辦,還有這兩枚宮牌——” 他微側目,站在身邊的老太監就遞過來兩塊金玉宮牌:“帶在身上,可隨時進宮見朕,無論宮門是否下鑰?!?/br> 夜無垢看了眼朝慕云。 二人伸手接過,謝恩,隨后拿起桌上案子卷宗,行禮,告退。 茶室安靜片刻,聞人長扶承允帝站起來:“再過兩個時辰便要早朝,皇上務必保重龍體,莫要憂思過多?!?/br> 承允帝長長吐了口氣:“你放心,朕現在啊,比你還看重身子,朕還想好好多活幾年,看這小子怎么折騰呢……” 夜無垢送朝慕云回了院子。 朝慕云現在對這樁案子非常感興趣,恨不得立刻就研究,但夜無垢抽走了他手上的東西,將他帶到床前:“先休息?!?/br> 朝慕云:…… “我不是才睡醒?” 睡了三四天了,還睡? 夜無垢點了點他眼角:“那也得睡?!?/br> 雖之前用過針藥,也僅只是救命救急,真正的解毒藥還沒用,病秧子身體狀況并不好,方才面圣加案件分析,已經勞神,淺有疲態,再補會兒眠,休息好了,正好白天精力滿滿的做事。 案子已經在手,大理寺卿又不是吃干飯的,定然有過部署,不用病秧子急這一時半刻。 朝慕云倒是想反對,奈何敵不過對方力氣,再說話,就被摁到床上,甚至被夜無垢蠻不講理的,隔著被子壓住。 “……至少,我可以先分析一些方向?” “你不可以?!?/br> “行,我睡了?!?/br> 朝慕云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身上重量還在:“你還不走?” “我今夜不走,”夜無垢隔著薄被抱著他,“我要在這里監督小朝大人,看你敢不聽話?!?/br> 朝慕云:…… 夜無垢看著面前如玉臉龐,柔軟淺淡的唇色,啞聲宣布:“今晚,我要睡在這里?!?/br> “嗯?” “怎么,我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你三日,你連半張床都舍不得分我?”夜無垢粗聲粗氣,“小朝大人這般小氣?” 朝慕云眨眨眼:“可以是可以,但……你不熱么?” 夜無垢重重搖頭:“不熱?!?/br> “不熱,怎么耳根這么紅?” 第65章 我的是法子讓人著迷 寂夜悠長, 有不知名的花香在夏夜悄悄縈繞漫延,稍側身就能看到心上人的臉,只要偷偷伸出手, 便可美人在懷…… 怎么說都該是享受。 但夜無垢不一樣,他一夜未睡, 倍感煎熬。 同一張床,氣息相聞,朝慕云身上淡淡的藥香和淺淺的呼吸聲, 撩的他不能自已, 心上人就在身邊, 觸手可及, 叫他怎么忍?根本忍不了。 他有些后悔同睡一張床的決定, 可要他起身離開,萬萬做不到,他舍不得。 朝慕云允許他睡在他身邊, 這種待遇任何人都沒有,只有他……會不會其實在這人心里,自己已經很重要? 一整個后半夜, 夜無垢思緒翻騰, 胡思亂想,看著朝慕云近在咫尺的睡顏, 視線基本沒離開過,還頻頻伸手,用指尖描摹對方的眉眼輪廓,在對方夢中蹙眉, 或下意識因癢意拍過來時, 才手忙腳亂的離開。 皺眉看著自己的手, 夜無垢有些搞不懂,為什么它可以有自己的意識,干著他都羨慕的事…… 目光回到朝慕云身上,夜無垢嘖了一聲,有些不甘心。 他一個人在這里輾轉反側,煎熬倍至,這人倒睡得香甜,全然不設防,憑什么? 太壞了……真的太壞了。 夜無垢繃不住,將人攬到懷里,盯了淺淡如櫻色的唇良久,蠢蠢欲動想下嘴,湊的極近極近,幾乎快沒有距離時,又咬牙停住,憤憤瞪著朝慕云睡臉。 還是舍不得……這病秧子太壞了,一邊勾的他心癢癢,一邊又讓他護在心尖尖,一丁點傷害都不允許,一點點不尊重都不可以。 而且也太怕自己沉淪,只這樣就幾乎受不了了,萬一真親過去,停不下來怎么辦? 若是把人弄醒了,被踹下床,他多沒面子? 他也……不想以后再沒有被踹下床的機會。 最后被磨的沒辦法,他握住朝慕云的手,狠狠……輕咬,親吻他的指尖。 朝慕云醒來時,外面已天光大亮。 睜開眼睛的瞬間,意識就無比清醒,身體有了力氣,精力也十分的好,比昨晚還要好,就是…… 他抬手,看了眼自己手指,指尖微微紅腫,有些酥麻的癢意。 他一醒來就看自己手指,夜無垢怎么可能沒看到:“你這是被蚊子咬了?”還裝出一臉驚訝加懊惱的樣子,“昨晚該熏點艾草的?!?/br> “無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