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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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族人恩怨分明,只怕沒機會回報,從不會賴賬,好在朝慕云的身體狀況,給了她這個機會。 偏過頭,看到繃著唇角,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夜無垢,槐沒哼了一聲:“放心,我不會夾帶私貨,不就是泉山寒,包在我身上?!?/br> 夜無垢:“你若膽敢不用心——” “放心,我還得看尸……” “看尸?” “呃,不提這個,”槐沒眼珠一轉,“你少廢話,好好看著他,我得先出去一趟,為配藥準備?!?/br> 夜無垢知她故意轉移話題,但不重要,眼下重要的只有朝慕云的身體:“我的人,我自會看好?!?/br> 槐沒嗤了一聲:“也就是仗著人沒醒,瞎得瑟吧?他若醒來,你當著他的面說一個給我聽聽?” 夜無垢:“你長這么大,沒被人揍過?” “有啊,見過我的人都想揍我,”槐沒笑瞇瞇,摸著臂間游走的小蛇,“要么被我毒跑了,要么被我毒死了?!?/br> 夜無垢:…… 槐沒:“先說好,藥材炮制耗時耗力還耗錢,本身也很貴,我窮,銀子你出?!?/br> 這個沒問題,夜無垢頜首,丟了枚玉佩過去:“我的場子,你皆可憑此物取銀?!?/br> 槐沒接過,又拿起毛筆,刷刷刷在紙上寫字:“還有幾樣藥材比較罕見,需要特殊渠道,你去尋?!?/br> 夜無垢同樣答應。 槐沒寫完,吹吹墨跡:“朝大人最近身體損耗太重,幾近油盡燈枯,為免他醒來仍要不由自主思慮,我剛才給他扎了針,稍后也會用藥,穩其心神,固其體毒,他至少得睡個三五天,中間不要讓人驚擾,也不要強行喚醒,不要用大補之物,諸如參湯之類,就給他用我開的方子,只食熬煮得宜,有厚厚米油的米粥——” 將要點一一講完,她盯著夜無垢眼睛:“務必將他照顧好,若是這個坎都熬不過去,就沒有以后了?!?/br> 槐沒是個性格颯爽的姑娘,做事干脆利落,說完該說的,便轉身離開。 她看到了廚房里正在煮粥的小姑娘,水氣氤氳中,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手腳麻利極了,看起來像個可管一方事的大人…… 她有很多話想跟小姑娘說,但是,不著急,余歲綿長,她們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一轉眼,過去了三日。 夜無垢守在朝慕云院子里,一步未曾遠離。 紫色紗袍,金色面具,他全然不怕他人窺探,也不怕身份暴露,湯藥粥食,凈面擦身,全都親力親為,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氣氛也越來越低沉壓抑。 槐沒一直沒有回來。 雖她說過,朝慕云三五日一定能醒,但若是一直不醒呢,若是出了意外呢? 夜無垢心情不怎么好。 偏生漕幫還生亂,沐十過來報告最新消息的時候,他懶的再周旋,直接下了殺令,一路自江北走到京城,他本就做了充足準備,之前只是玩心重,才慢條斯理不著急,現在,他沒心思和那群臭蟲捉迷藏。 至于膽大包天,知他在這里不會走,夜襲暗殺之人—— 那就都別活了,全、部、死! 沐十看著自家幫主一天一天,眼神越來越冷,話音越來越漫不經心,笑唇勾的越來越大,下意識開始想拜諸天神佛,趕緊保佑小朝大人好起來吧,不然這京城怕是要天翻地覆,出大事了! 這三天來,不只一次,主簿李淮過來傳話,說有人相請。 夜無垢一次都沒去。 大理寺卿又如何,皇上又如何,朝局政權,跟他一個江湖人有什么關系,病秧子不活,這天下也跟著毀滅吧! 里里外外,唯有一個識眼色的,便是厚九泓。 終于見到了一直崇拜的幫主,厚九泓心愿得償,一個病秧子,一個鴟尾幫,都是他想要維護的,別人想來sao擾,沒門!李淮的面子,他也就給了兩回,之后再來,全部趕出去,沒見到院子是個什么情況么,病人宜靜,不許吵! 他帶著兄弟們,和鴟尾幫的人一起,把院子圍得滴水不漏,就差大聲沖夜無垢喊話說你放心,這里有我們呢,保準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您盡管照顧大人,干什么都應該的!擦身換衣,拍抱喂藥,我們外頭這些人哪里配,就得您親自來!誰敢說一個不字,看老子不削他! 反正這回立了功,他得了官府嘉獎,混一點不怕什么,大不了這嘉獎不要了! 他還分出心神照顧小姑娘拾芽芽,時不時盯著她吃點東西…… “你這幾日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晃神,當心刀割了手!” “啊抱歉……”又一次,拾芽芽被厚九泓搶了廚刀,愧疚的紅了臉,“我好像……想起點什么東西,大人說我丟了些記憶,但我此前一直不知道,現在好像……” 厚九泓瞪眼:“那也不能這樣渾渾噩噩的!你這個病跟別人不同,得聽大人的,不能胡思亂想,先等大人醒來,知道么?” “嗯我記住了……” 拾芽芽大眼睛里蓄起水霧,擔心的看向主院廂房,就算想起了一些東西,知道自己曾經有過哥哥或jiejie,她還是最擔心最依戀大人,大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 至于華開濟,只長了年紀沒長脾性,本身就是一個人來瘋的熊孩子,只對打架有超乎一般的熱情,只要厚九泓的兄弟和鴟尾幫的人陪他過手,他就可以心無旁騖在呆在小院,什么,你說外邊的人尋他幫忙?請他帶話?對不住,聽不見! 主簿李淮急得團團轉,大理寺客人來了一批又一批…… 似乎全世界,都在等朝慕云醒來。 夤夜靜寂,連梆子聲都敲的敷衍。 夜無垢坐在床邊,指尖輕輕放在朝慕云頰側,替他拂去鬢邊發絲。 第一次看到朝慕云,他就發現,這個人很愛干凈,衣服總是理的一絲不茍,頭發卻似乎總是梳的不好,時常有一縷滑過鬢邊,調皮的落下來。 不聽話的人……果然連頭發都不聽話。 指下皮膚溫軟蒼白,是比普通人更淺的白皙,連夏夜的熱,都沒能讓他暖上幾分。 心尖微顫,反應過來時,是難以言說的酸澀難受。 夜無垢摸著朝慕云發絲,傾身過去,在唇邊猶豫很久,最后還是微微往上,輕輕吻上這人眉心。 事到如今,他已很難拒絕心中野望,一時有種莫名的摧毀欲,想要拉這個病秧子共沉淪,想讓對方看看他是個怎樣的壞人,想讓他怕他,不得不從了他;一時又覺得不應該這樣,小朝大人這樣的人,合該被他捧在心尖尖上,怎么寵都不為過,他要哄他說好聽的話,同他做快活的事…… 可小朝大人不是一般人,怎會因為幾句嚇,幾句哄,就被他誆到手? 不能沖動,想要得償所愿,需得徐徐圖之。 剛這么想一點,又有些不服氣,憑什么,憑什么就他一個人在情海里沉淪苦挨,這個人卻一點都不知道?太壞了,小朝大人一直都這么壞,要罰…… 唇移往下,再壓抑不住心中蠢蠢欲動。 朝慕云卻睫羽微顫,醒了過來。 “砰——” 夜無垢騰的后仰,一時不察,后腦狠狠撞上柜子,疼的一激靈。 巨大聲響加速了朝慕云的清醒:“夜……無垢?” 醒來感覺還好,精力充沛,胸口也不悶,頗有些神清氣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多躺了幾日,身上力氣有些不足。 房間里掌著燈,他很快看清楚眼下境況,夜無垢手下意識捂向后腦,雖然仍戴著面具,看不到更多扭曲的表情,但緊抿的唇線,迎著燭光非常清楚的,眼底因為過于疼痛激發的生理性水霧—— “大晚上的,你在我房間練鐵頭功?” 練的好像還不怎么好的樣子…… 拆家的狗子都比他機靈,至少不會撞到頭。 他只是睜開眼睛醒來,至于受這么大驚嚇? 第62章 你比夜色撩人 夜色籠罩下的大理寺官署靜謐幽暗, 連蟬鳴都息了,偶有沙沙細響,是夜風拂過枝頭時, 獨有的溫柔。 別人尚不知關心的人已經醒來, 茶室里, 仍然是一片愁云慘淡。 這是官署正北, 專門為大理寺卿辟出的茶室,清幽安靜,有利布防, 四外看起來只有兩個守衛, 不怎么起眼, 實則暗處多設哨崗, 精衛潛守,一旦發生意外,可立刻反擊。 茶室中, 兩位老者對坐飲茶, 安靜侍立一側, 添茶伺候的, 也是個年紀不小的侍從,侍從面白無須, 氣質謹慎中帶有幾分陰柔,比之尋常人, 看起來更像宮中內侍。 大理寺卿聞人長坐在下首:“夜長磨人, 可要下盤棋?” “我如今,哪還有心思下棋?!?/br> 正座上是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 一身色彩濃郁到深紫的交領長袍, 并沒有讓他顯的輕浮, 反而更添貴氣,那是一種睥睨天下的尊貴無雙,這種特殊顏色,縱使是個老頭了,他也壓的住。 他眼角細紋橫生,眉間有深深的川字,口唇邊也有歲月沉淀出的紋路,但這都不影響他給他人的觀感,他的眼睛很深很沉,帶著銳光,和一般老人的渾濁感完全不同,甚至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影子—— 這種相貌氣質,必是氣宇不凡。 就是眼下情緒有些難以克制,他聲音里帶著微微的啞意,視線屢屢看向窗外,某一個院子的方向。 聞人長也看向窗外,稍稍有點遠,看不清那個院子房頂現在是否還有人坐著:“您放心,我瞧著都是有福的孩子,一定能撐過去?!?/br> 紫袍老者微微闔眸,聲音越發緊澀:“已經查清楚了?” “證據尋的差不多,照我辦案經驗,不可能再有別的意外?!?/br> 聞人長臉上是事情終于完成的放松:“這么多年努力,方向已確鑿可詢,本就只差一點,皇上洪福齊天,小皇子也是遇難成祥,得貴人相助,如今團圓,乃是天下之幸……” “這種事臣下不敢開玩笑,雖有些運氣,小皇子自己撞了上來,但多年布局不是假的,臣已命下面加緊跟查,如今手上證據鏈已補齊,只消小皇子能讓我們瞧瞧他身上的胎記——” 說著話,聞人長突然笑了:“其實不看胎記,證據事實也是明了的,若小皇子不介意,人前露個臉——或許都不用臣亮出找到的那些證據?!?/br> 承允帝:“嗯?這怎么說?” 聞人長:“皇上氣宇軒昂,當年便是美男子,皇后娘娘亦如神女下凡,湟湟輝光讓人不敢直視,當年小皇子生下來,還沒多大,就瞧出風采無雙,如今長成,只有更好的?!?/br> 承允帝想起往昔,也沒忍住,笑了:“我兒的確生的好看,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神仙座下童子,大約知道自己生的好看,他也特別喜歡看好看的人,調皮的緊……也不知這么多年,他是怎么長大的?!?/br> 聞人長:“小皇子立身明正,心有大善,在那種糟污環境,身在高位,也沒有以己私欲,濫殺無辜,是個有底線,有自身堅持的好孩子?!?/br> “是啊……是個好孩子,但養成那樣的別扭性子,當年一定過得很苦,”承允帝微垂了睫,“路多難多險,他都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無人愛扶,無人心疼,我兒……不需要父親,就已經長得這么優秀了?!?/br> 聞人長持壺,給承允帝添茶:“小皇子此后……” 承允帝知道他在說什么:“以后,他就照自己想要的活法來,若喜歡江湖,便去恣意縱橫,若不反感朝堂,我自樂的開懷,認不認我這個爹都沒關系,只要他開心,只要……別再有一回,我父子倆對面不相識?!?/br> 田村那夜經歷,現在回想,皆是傷心。 梆子聲響,靜夜更寂。 “我大理寺寺丞朝慕云……” 有些話不太好說,但除了自己,好像也沒別人合適,聞人長有愛才之心,斟酌著開口:“小皇子似乎同他感情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