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在原始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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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以前吃過的水刺獸rou? 水刺獸rou怎么會既不腥又不臭又不扎嘴,還又香又脆,中間嫩嫩滑滑的! 青草一直盯著祁蘇,她完全不信水刺獸rou會好吃,可又總想起祁蘇經常會弄出一些奇妙的沒見過的東西,因此分外糾結。 當她看到大白呆住那一瞬,立馬就不糾結了,看看,大白肯定都被水刺獸rou難吃傻了。 大白可是最喜歡吃rou的,連他都接受不了這樣做出來的水刺獸rou,可想而知有多難吃! 青草有些得意的望向祁蘇,軟手軟腳的幼崽就該聽話,讓你不聽話,還去撈水刺獸這么難吃的玩意兒,這下長教訓了吧,哼! 第15章 虎子你變了 哼哼了一陣,青草噠吧噠吧走過來,“水刺獸是你自己要抓的,露出這副跟吃了苦連草一樣的表情給誰看?!?/br> 她說完不自在的切了一聲,一爪子把裝著炸魚片的碗拍得滴溜溜直轉, “有什么好擔心的,就這么點兒水刺獸rou,塞牙縫都不夠,你還怕吃不完?” 擔心?怕吃不完?祁蘇懵然的看著青草,有點兒聽不懂她在說什么,我擔心炸魚片吃不完?我就怕你們把鍋都抱著啃了好嗎! 大白享受般的半瞇眼吃掉一塊炸魚,默默伸爪把碗往自己這邊刨,這么好吃的水刺獸rou,不能讓這個兇巴巴的雌虎發現。 青草以為祁蘇現在還死不肯承認,不由撇嘴,戳了一塊炸魚片,“這么難吃的東西,除了我,誰還會幫你……,” 說話的同時朝魚片咬下,然后,青草未盡的話語便全都被堵了回去, 水刺獸這么會是這個味道! 外焦里嫩,香氣撲鼻,吃上一口仿佛置身天堂, 他們以前是不是瘋了,竟然會嫌棄這種無上美味! 繼大白之后,青草也被炸魚片震驚成了一截木樁子,她甚至有些理解大白對食物的狂熱之情了,如果所有食物都像水刺獸rou這樣美味,她肯定比大白還瘋狂! “喂,青草,水刺獸rou能吃嗎?”幾只虎子已經搶完油渣,正在那兒回味,見青草和大白都圍著水刺獸rou的碗,順口問了一聲。 當然,問歸問,他們肯定是不會吃水刺獸rou的,那么難吃的rou,也只有大白才能下得去嘴了。 大黑經歷過炭烤土豆的事,不太敢輕視祁蘇做出來的吃食,而且事實也表明,祁蘇每次都是對的, 他猶猶豫豫的走過來,無比糾結的看著看著鍋里金黃酥脆的炸魚片,心里天人交戰,一邊是水刺獸rou絕對不可能好吃,一邊想著這可是祁蘇祁蘇做的東西,不切實際的想,萬一真的好吃呢? 最后大黑決定曲線救國,他扒拉了青草一下,“青草,你咋沒反應,這到底啥味兒???”要是青草說不好吃,他絕對一口不沾! 青草恍恍惚惚的回神,終于反應自己做了什么, 可前面才說了難吃,這會兒怎么能再說好吃,她只能惡聲惡氣的吼:“什么味兒你自己不知道嘗啊!” 一吼完,她就變成人形抓起一大把炸魚片, 抓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頭看祁蘇一眼,只見祁蘇正臉帶笑意的看著她。 她臉上一熱,鼓眼瞪了祁蘇一眼,“看什么看!不準看!”吼完撈了一把炸魚片飛快跑開,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數百頭恐龍在追似的。 祁蘇被吼了一聲,非但沒不開心,反而笑得不能自抑,青草這簡直是口嫌身體直的活體演繹版啊。 “啊啊啊,青草抓了那么多??!我的寶貝水刺rourou!??!” 眼見青草帶走那么大一把rou,大白瞬間化為尖叫雞,半座山都能聽到他的吼吼聲。 “嗚,我的水刺獸rou…” 大白心痛得滴血,手上動作卻不慢,竟也學著青草的模樣,抓了一大把水刺獸rou, 抓還不算,他一邊抓還一邊往嘴里塞,咬得嚓嚓脆響,香得冒泡。 祁蘇覺得,大白如果生在現代,絕對是拍美食廣告的最佳人選,任誰看到他這享受又陶醉的表情,都不會懷疑他手里東西的好吃程度。 大白吃得歡快成這樣,虎子們哪兒還看不出來,這水刺獸rou哪里是難吃,分明是好吃得很, 大黑眼疾手快,立馬從大白手下搶了一塊,在旁邊舔毛休息的虎子也嘩啦蜂擁圍了過來,抓起rou就啃, “嗷嗷嗷!這和我曾經吃過的水刺獸rou不一樣!” “水刺獸rou竟然這么好吃!” “以后誰再說水刺獸rou難吃,我一定拔光他的毛!” 祁蘇一笑,陸地上的野獸沒有經過馴養,rou質柴不說,還有很重的腥臊氣,魚rou就不一樣了,又嫩又軟,就算幼崽都能咬得動,對于沒吃過什么美食的原始虎子來說,可不就是第一好吃的rou嗎? 大黑嚓嚓幾口啃完搶下的炸魚片,再想伸手去碗里抓,碗卻早被虎子龐大的身軀圍得密不透風, 別說進去搶吃的了,稍微靠近點兒都要被護食的呼嚕聲逼退。 大黑砸吧砸吧了嘴,回憶了一下殘留的味道,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這么好吃的水刺獸rou,他才吃到三四五六片,怎么可以! 四周望了望,大黑很快就找到了端著自己那份rou避到遠處的祁蘇,他挨挨蹭蹭的靠過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祁蘇的碗,“崽啊?!?/br> 祁蘇警惕的抱住自己的小碗炸魚片和剛催生出來的冰菜,“做什么?” 不怪他防備,實在是這些虎子的前科太嚴重了,就連看起來最穩重的鍋火,也沒少在他碗里撈rou搶菜吃。 大黑蹭啊蹭的又靠過去幾步,“你碗里怎么這么多rou,我看你平常好像吃不了這么多啊?!?/br> 祁蘇就著冰菜吃了一片炸魚,聞言不由瞇眼打量了黑炭虎子一番,以前大黑可是很在乎他吃得少的,天天催他多吃點兒,今天為了一口炸魚片,竟然叛變了,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他捏起一片魚片,“想吃???” “嗯嗯嗯!”大黑連連點頭,就差流口水了。 祁蘇一口把rou吃下,“自己撈去!” 他大清早的又撈魚又熬油的容易嗎,炸了一大鍋,就只從虎口下搶出來半碗,就這點兒了,你這個黑炭虎子還要來搶,別說門,窗戶都沒有! 為了避免抱魚片招虎子,祁蘇用兩快魚片打發掉大黑,便悄悄的抱著碗躲進了山洞上的草堆里。 軟軟的窩在草垛深處,正打算再催生點兒冰菜出來配炸魚吃,突然聽到山后傳來一陣爭吵。 “聽說你們洞的幼崽能把有毒的東西變得沒毒?” 祁蘇耳朵一尖,誰? 誰這么厲害?還能把有毒的東西變得沒毒? “不知道,你聽誰說的找誰去?!币坏烙謨从窒訍旱穆曇艚又鴤鱽?。 祁蘇回想了一下,總覺得這聲音有點兒耳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第16章 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是部落現在的第一勇士,要打聽什么還打聽不到?就是覺得曾經一起狩獵過才找你問問,給你一個回第一山洞的機會,當然,就算回到第一山洞,你也不可能再成為第一勇士,但至少不會餓死不是嗎?” 似乎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那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咆哮一聲,“吼!滾!” “哼!不識好歹,就你這脾氣,要不了多久,鍋火也會把你趕出來!”那人罵咧了一陣,似乎有些畏懼,沒敢再多說什么,悻悻的離開了。 聽著腳步聲,確定人已經走遠,祁蘇這才朝草堆下面探頭望去,他真的好奇,到底是誰,在這淳樸的原始還堅持宮心計人設。 只見下面山坳里,一頭體型巨大的白老虎狠狠的盯著上山的路,盯了半晌,又抬頭望著山頂的方向。 這是祁蘇見過的最大的老虎,比大白還要大上一圈兒,但是皮毛斑禿,東一塊西一塊的坑坑洼洼。 而且在這所有動物都囤積脂肪過冬的時候,他卻骨瘦嶙峋,虎皮下仿佛除了骨架沒有rou,站在亂石堆中間,瘦伶伶的背影看著無奈又凄清。 站了一會兒,它似乎覺得站累了,也或許是放棄了,便一瘸一拐的緩慢轉身,孤單的半趴在亂石堆里,爪子沒什么力道的隨便亂刨。 他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可渾濁的虎瞳毫無神采,漫不經心的,好像東西找到可以,不找到也無所謂。 這虎轉過來祁蘇這才發現,這是個熟人,哦不對,應該說是頭熟虎。 是躺在草垛高處,幾乎從不下來的虎云。 祁蘇自己也是睡草垛的人,四舍五入,和這位虎云也算是同寢了。 不過這位同寢室友的境遇顯然不是很好,一條后腿不正常的扭曲著,完全使不上勁兒,在亂石堆里走動的時候,基本是半拖著的狀態。 他歪歪扭扭的走了半天,在地上刨了又刨,終于刨到了要找的東西,只見亂石縫中,一只灰撲撲的鼠類小獸竄了出來。 不看無法用力的后腿,虎云前爪的動作還是相當敏捷的,他隨手一拍,便將跑得飛快的鼠獸拍得鮮血四濺、扁平的貼在一塊粗糙青石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隨即祁蘇就看見,這位前天虎獸族第一勇士盯著青石上的血跡看了一陣,囫圇幾口,把死掉的鼠獸吞了下去。 虎落平陽,英雄遲暮,戰士的悲哀莫過于此。 祁蘇輕嘆一聲,也不知道虎云為什么失去狩獵能力,還有沒有得治,可惜他以前讀的不是醫學專業,不然也能幫忙治治。 遇見這么一個可憐的人,祁蘇吃著碗里的炸魚片突然沒那么香了。 他三兩下吃掉這份早午餐,起身拍掉身上的草碎,去找鍋火打聽打聽,這個虎云咋回事兒。 祁蘇回到石臺,還沒來得及找鍋火,反而是鍋火先一步跑了過來,“祁蘇快來,把那個保存rou的方法再和我們說一遍?!?/br> 別看鍋火年紀大,走起路可一點兒不慢,祁蘇被他拉側半個身子,得小跑才能跟上。 他一邊跟上鍋火的步伐,一邊又有些奇怪,“大家腌了這么多天的rou,都知道方法了,也挺簡單的,不用我再說一遍吧?” “那些笨崽哪兒有你說得清楚?!卞伝鹄钐K鉆進山洞,又招呼洞里的人,“虎天,看,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我們族最聰明的幼崽?!?/br> 祁蘇順著鍋火看的方向望去,就見一個膀闊腰圓、像一座鐵塔似的男人盤腿坐在地上, 這人皮膚黑且粗糙,眼睛有些棱角,看人的眼神也很是兇狠,如果貼切的形容,像個占山為王的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周圍還有幾個人或站或立,都是一臉兇相,一群人聚在哪里,真跟山大王帶著小弟出來巡山似的。 祁蘇早把洞里的虎子擼了個遍,這幾人他從沒見過,顯然是個外來虎。 外來虎圓目大睜的盯著他,“你就是那個能讓有毒的植物變得沒毒、還有源源不斷的rou的幼崽?” 祁蘇眨眨眼,是在說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本事?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鍋火自豪又驕傲的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那就是祁蘇啊?!?/br> 祁蘇…… 鍋火,你是被烤土豆收買了還是被炸魚片賄賂了,這種完全不符合實際的話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