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被求婚的一天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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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突然的夸獎,云羽呆呆地眨著眼睛,“謝……” “前幾天,聽人說你是資源咖,我還擔心你會毀了我的心血?!?/br> 屋子里的人都驚訝地瞪大眼睛,皇甫曦卻毫不在意地繼續說自己的,“今天當場來感受了,才覺得你沒進影視圈真的是大發慈悲給我留了碗飯吃?!?/br> 皇甫曦說什么都很直白,但是又用真誠讓人覺得她有些可愛,“我為我被朋友迷惑,先入為主的有色眼鏡道歉,也為前些天殺青宴上因為朋友的影響騙你喝烈酒的事抱歉?!?/br> “等我忙完這一陣,就正式請你吃飯道歉?!?/br> 說完這一切,她朝著云羽微微欠身,便拋下一屋子驚呆了的人群兀自離開。 錄音棚安靜了幾秒鐘,而后大家都打起了哈哈。 “哎呀,這皇甫曦,沒想到賣的人設標簽是甜妹類型,結果做事這么酷?” “這性格,能混成這樣也是不簡單?!?/br> “你不懂,人可是港圈小公主,背景硬著呢!說錯話了也沒人敢怎么樣!所以就養成了這種性格?!?/br>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八卦的熱情瞬間起來了。 云羽笑著朝導演打了個招呼,便悄悄退了出去。 她一出錄音棚的門,便看到了等候在門外的許之松。 許之松抬眼,“聊聊?” 云羽點了點頭,便跟著他一起去了連廊。 “你想知道為什么我不喜歡他?” 許之松開門見山,驀地轉身,拉開襯衫領子,露出鎖骨靠下的皮膚。 白皙的皮膚上,那里有著一片暗色猙獰的瘢痕。 “如果你因為他有了這么一塊差點毀了你前途的疤,你覺得你還會喜歡他嗎?” 他語氣很冷,目光更像淬了毒。 云羽遙遙望著那片疤,一時間愣在原地。 這是六年前他們兄弟二人爆發沖突時留下的燙傷,只是她不知道有這么嚴重。 她以為后來許之松成功通過了藝考,便是沒什么大礙。 “虛偽又殘忍至極?!?/br> 許之松緊緊攥著拳頭,“明知道那是杯開水,還騙我說是冷水,最終眼睛都不眨地潑在我身上?!?/br> “小羽,這樣的人,值得你喜歡嗎?” 云羽慌亂地辯駁,“不是,他不知道那水是熱的?!?/br> 他根本感受不到溫度。 “他知道!” 許之松驀地吼出聲,“那是保姆當著他面倒的??!” “他就是故意的?!?/br> “我是故意的又怎樣?” 連廊的安全門倏地被推開,發出刺耳又巨大的咔吱聲。 許知鶴從門后走來,逆著身后透亮的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從他單手插袋的姿態,看出他此刻傲慢又冷漠的氣場。 他的聲音又沉又冷,讓人聽去不像是在承認錯誤,倒像是在質問別人。 云羽驚詫地看了眼許知鶴,又下意識看向許之松。 果不其然,許之松現下臉色又青又紅,難看至極。 他急急呼著氣,突然朝云羽伸手,“小羽快過來,他都自己承認了?!?/br> 云羽站在原地,神情復雜地看了眼許知鶴。 他是承認了,可云羽卻覺得他承認的和許之松說的是兩碼事。 明明此刻許之松占理,她卻潛意識相信許知鶴。 “小羽過來!” 見云羽沒有動作,許之松跨過兩步,就要拉著她走,卻被云羽一個閃身躲開。 許之松難以置信地怔住。 云羽擰著眉心,“我要,聽他說完再走?!?/br> 連廊上,三個人成三角站位。 許之松又驚又怒地瞪向許知鶴。 許知鶴半挑眉梢,直勾勾地盯著許之松冷笑,“怎么,是不敢聽下去了嗎?” 作者有話說: 阿鶴:我就是壞的明明白白,我不演了! 第47章 許知鶴明晃晃的挑釁, 讓許之松臉色又青又白。 他緊抿著唇,瞪大了眸子與許知鶴對視,久久沒有說話。 “看你那疤還挺疼的, 但你好像不太記得它是怎么產生的?!?/br> 許知鶴勾唇嗤笑,周身縈繞著冷冽又攝人的氣場, “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幫你回憶一下?!?/br> 云羽被他們二人的啞謎弄得暈暈乎乎的,不過看著許之松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她愈發好奇事情的真相。 “唆使保姆拿著熱水騙我說是冷水,這是起因?!?/br> “用小羽的事來激怒我,這是過程?!?/br> “激怒不成,自己撞到熱水上被燙傷, 這是結果?!?/br> “而最后……” 許知鶴淡漠地復述著當年的經過, 說到最后, 他驀地笑了一下, 狹長的下垂眼漆黑又寒冷, 一如他的語氣,“外人進來看到的那一幕, 是我對你的饋贈?!?/br> 聽完這一切, 云羽震驚到有些失語。 許知鶴所說的許之松,和她平日里看到的許之松, 好像完全是兩個人。 卻又詭異的和眼前這個面容扭曲的許之松重疊了。 “不是這樣的!” 許之松呼吸急促, 放在身側的手攥成拳又放開, 慌亂地朝著云羽的胳膊伸去, “小羽, 你不要聽他瞎說!他就是故意潑我開水!” 云羽在他靠近的同時, 下意識往許知鶴身邊挪去。 她擰著眉心, 滿臉嚴肅, “小松,我只問你一個問題?!?/br> 許之松被她疏離的姿態給傷到,滿眼憤恨地抿著唇。 “你知道阿鶴他,感受不到溫度這件事嗎?” 聞言,許之松神情愣怔片刻。 他完全沒想到許知鶴不肯告訴父母的隱情居然告訴了云羽。 他不死心地冷笑著辯駁,“這是你為他開脫的理由嗎?” “你知道的吧?” 感受到許之松的回避,云羽滿眼難過與失望,“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為什么要這樣?”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許之松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怪就怪他從前太優秀,奪走了你們所有人的目光?!?/br> “許之松???!” “別再叫我的名字?!?/br> 許之松攥著拳頭轉身,“也不要再來找我?!?/br> “我不需要施舍?!?/br> 連廊的木質大門哐當一聲被他摔上。 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后,是一片沉寂。 看著那道緊緊關上的大門,云羽垂下眼,長長呼了一口氣,而后轉身抱住許知鶴,把腦袋埋進他的胸前。 “對不起?!彼曇魫瀽灥?,滿是愧疚,“誤會了你這么久?!?/br> 以前的她太年輕,總是輕易被表面所看的給蒙蔽。 現在被人挑破真相,她只覺得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不是為別的,是心疼許知鶴。 許知鶴斂了周身的冷漠氣場,抬手順著云羽的后背安撫著。 他聲音低沉輕柔,聽起來讓人安心,“跟你沒關系?!?/br> “那你為什么,不和大家說呢?” “因為他們都不是我在乎的人?!?/br> 那是一個徒有“家”這個稱呼的水泥盒子。 虛偽冷漠的父親,醉心奢靡的繼母,以及一個偽善又極富心機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即便不是許之松那件事,他也早就不想待在那里了。 而那么多年,他忍下來的理由,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