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被求婚的一天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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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為什么要聽話?” 女孩一雙杏子眼里噙著水意, 像是碎了一片蒙蒙星海, 直勾勾地看著他。 明明醉的不像樣了, 倒是意外的條理清晰。 “開了開了?!?/br> 許知鶴被她磨得渾身燥熱, 單手扯松了領結, 便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闊步往外走去。 “開了?” 少女反問的語氣帶著幾分驚訝, 可反應了半晌后, 又蔫兒噠噠地靠進他的懷里,語氣好不委屈,“你又騙我?!?/br>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明明不喜歡我,還要騙我說開花了……” 聞言,許知鶴頓住腳步,斂了笑,垂眸凝視著她,“誰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了?” 醉醺醺的少女被他陡然變冷的語氣一驚,軟軟地把腦袋埋進他的胸前,嗡嗡道,“我聽到了,我也看到了哦?!?/br> “你要進軍弦樂圈,你要我父親的人脈,你要……把我當成人脈踏板……你也不是喜歡我?!?/br> 許知鶴沉著臉沒接話。 他倒是不知道,看著沒心沒肺的少女竟背著他藏了這么多心事。 “不過……沒關系?!?/br> 云羽悄悄抬起頭,戳了戳他的面頰,哼哼道,“我也有秘密?!?/br> 他瞇了瞇眸子,低聲誘哄,“什么秘密?” “我不要……”少女迷蒙地望著他,腦袋一歪,神情有些難過,“不要告訴一個會不告而別的壞人?!?/br> 她看著他重復,“壞人?!?/br> 壞人不講道理。 離開時悄無聲息。 回來時又對她肆意勾引。 哪怕她喝醉了,被人拋棄的難過也會很清晰地記得。 不要告訴他。 怕他被秘密驚跑。 又或是怕她又有了多余的期待。 明明此刻腦子很空,她卻仍舊記得得知許知鶴離開時的那種難過。 塵封的回憶突然開始攻擊她。 她抖著肩身,把臉埋進男人的脖頸里,哽咽道,“別丟下我?!?/br>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過去的選擇買單。 可他從未對以前做過的任何決定后悔過,除了……那次不告而別。 少女的話,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無形的刀直直往他的心臟上插。 許知鶴清俊的面容上仿佛凝結了一層霜。 他收緊手臂,用力把少女攬進懷中,疾步往車上走。 傍晚落過雨,夜風微涼,夾雜著濕潤的水汽,卷走了酒意帶來的熱度和不理智。 保姆車內溫度打得極低,云羽昏睡了一會兒后,半路被凍醒。 她陷進椅子里,眼皮無力地耷拉著,下意識往身側的熱源靠。 被她抱住的熱源倒也不躲,任由她放肆地蹭進懷里。 再次醒來,是在許知鶴家她臨時睡的那間客房。 她不記得自己怎么回來的,只記得最后的畫面是她喝了一杯三色酒。 屋內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光線昏暗模糊。 云羽按著發疼的太陽xue緩了好一會,才懵懵地去摸床頭的手機。 可手機沒摸到,倒是摸到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她被嚇了一跳,驚呼聲溢在唇邊,才發現床邊地毯上坐著的人是許知鶴。 男人坐在明暗交界的地方。 垂下的額發遮住他的眉眼,讓她辯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是單純地覺得他周身彌漫著一種異常的低氣壓。 她輕輕喚他,“知鶴哥……” 男人抬頭,透過額發看她一眼,“醒了?喝點醒酒藥?!?/br> 他的嗓子有些啞,難得的斂了笑意。 云羽接過他遞來的醒酒藥,又看著他從床頭柜上拿了一個保溫杯過來。 那保溫杯是她買給許知鶴的,帶著智能溫度顯示的杯子。 杯子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帶掉了床頭柜上一個筆狀的東西,發出咔噠一聲脆響。 云羽懵了一瞬,然后在許知鶴探身去撿的時候,驀地想起那是她偷偷藏起來的許知鶴的錄音筆。 電光火石間,她搶先一步把筆奪走,一臉緊張地把它背到身后。 “那是什么?” 面對著男人問詢的目光,云羽不自在地別開眼,“是……我練習用的錄音筆?!?/br> 她給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合情合理的答案,可卻并沒有得到男人的回復。 昏暗的臥室,沉默如同黯淡燈色下的微粒一般蔓延開來。 云羽不安地朝著許知鶴瞥了一眼,在對上男人蹙起的眉心時,無奈地閉著眼嘆了口氣,而后把那支錄音筆拿了出來。 “是你的?!?/br> 漆黑細長的筆顫巍巍地躺在女孩白皙的手心,像是一座傾斜晃動的危橋,隨時都可能坍塌。 許知鶴沒接,而是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里。 那雙深眸里像是裹著風雪,可風雪攻擊的卻是他自己。 “你都知道了?” 他面色凝重,嗓音微啞,緊緊地盯著她的面容,似是不想錯過她臉上任意一絲神情變化。 云羽被他盯得心里發毛,一時不確定他到底在生什么氣,只是本能地往后蹭了一點,乖巧地點頭,“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那被少女無聲拉開的距離,明明只有幾厘米不到,他卻面色驟變,垂下眸子,“你想知道,這錄音筆是干什么用的嗎?” 在拿到這支筆的時候云羽曾自戀地猜測過它的用途,可她不敢去證實。 她無聲地攥緊手心沒接話,懸著一顆心等著他公布答案。 “你說得對,”許知鶴倏地笑了一聲,肩身崩起固執卻脆弱的弧度,“我是個騙子?!?/br> 懸著的心涼了半截。 被遺忘的酒后記憶也被這個關鍵詞連根拔起。 云羽驀地想起醉酒后她向許知鶴抖落的那些心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盯著他看。 他抬手,驀地攥緊那支暗藏著他全部不可明說的秘密的錄音筆,“用一支錄音筆,來自欺欺人的騙子?!?/br> 明明是自己選擇離開的,卻固執地用錄音筆來偽造一種她在自己身邊的假象。 可越是聽著她的聲音,就越是想要得到更多。 明明知道那樣不對,明明已經把她傷得那么難過,卻還要用盡手段,自私地把她捆在身邊。 他是骯臟的,是卑劣的,是想要企圖把太陽囿于北極之地的浮冰。 接近陽光的冰,沒有一塊會幸免。 冰面之下隱藏的烏黑,早晚會隨著冰塊的消失而暴露于陽光之下。 是清醒的痛苦卻又甘之如飴。 他抬起眼睫,長眸映著屋內昏沉的燈,泛起逼人的光,“可無論你怎么想……” “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br> “我要你?!?/br> “不止是,通過一支錄音筆來實現?!?/br> 藏匿于黑暗中的,無聲的,濃烈的情緒終于得以見人。 即便,是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被剖出來。 即便,他還沒有一百分的把握。 但是說出來的那一刻,他竟覺得有一瞬間的解脫。 “如果你到此為止……” “我尊重你的選擇?!?/br> 他在笑,明明那笑還是如追光燈下那般耀眼明亮,可云羽卻覺得他和她一樣,在努力地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同一樣東西。 他沒說什么直白的話,她卻能通過那雙深眸讀出他沒有明說的濃烈情緒。 那情緒過于厚重,一時間,砸得她有些暈暈乎乎,消化不良。 看到他兀自起身離去,云羽突然覺得,若是這么放他走,那么今晚的事甚至之后關于他們二人之間的事真的就會到此為止。 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 她急急地傾身拽住男人的衣角,因為急切,整個人近乎撲進了他的懷里。 她毫不在意,緊緊箍住他的腰身,對上他微怔的眼神,“我可以理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