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被求婚的一天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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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松臉上的笑意沒變,可眼底卻一片冷漠。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看似平和,但只有云羽知道,開水這個話題是兩兄弟間過不去的坎。 許知鶴接了半杯水,轉身往外走,路過云羽的時候,他突然提醒到,“上次放你家的衣服,晚上我去取走?!?/br> 云羽懵懵地點了點頭,回頭卻看到許之松緊緊攥著水杯,臉色沉了下來。 注意到云羽的目光,他呼了口氣,掛上一個勉強的笑,“我有點事先走了?!?/br> 前幾日許之松猝不及防的坦白,讓云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現在看他也一副主動避嫌的樣子,云羽倒是松了口氣。 她點了點頭。 許之松頷首,匆匆跟著許知鶴出去了。 “哥?!?/br> 許之松追了兩步跟上,“我們談談?” 聽到是許之松,許知鶴眼皮都懶得抬,徑自往前走。 許之松擋到許知鶴面前,“關于小羽的?!?/br> 聞言,許知鶴站定了腳步。 此時,靠在墻邊的季鈴笛看到許知鶴過來,強撐著身子要和他打招呼。 可沒想到剛邁了一步,腳下一軟,她便直挺挺地要朝著許知鶴撲過去。 許知鶴向來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看到有人過來便習慣性往一側閃躲。 千鈞一發之際,許之松眼神一冽,撞著許知鶴的胳膊便沖了過去。 兩杯熱水齊齊被打翻。 許知鶴那杯盡數撒在了季鈴笛厚厚的衛衣上,許之松那杯倒是淋了不少到許知鶴身上。 兩個瓷杯碎了一地。 云羽從茶水間出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哥?!”許之松半攬著季鈴笛,滿臉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這樣?” 許知鶴沒說話,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她都要昏倒了你怎么還推開?你不知道你還端著一杯熱水嗎?” “阿笛!” 云羽驚呼一聲,慌亂地跑了過去。 “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以前那個樣子?”許之松把季鈴笛交給云羽,滿臉憤怒地質問許知鶴,“你對我這樣無所謂,你怎么……” 對于許之松說了些什么,許知鶴充耳不聞。 他垂眸,固執地把視線緊緊盯在云羽身上。 云羽急壞了,她扯著許之松的袖子,聲音滿是焦急,“小松,先送她去醫務室?!?/br> 聞言,許之松抱起季鈴笛便往樓下走。 云羽本想問一下許知鶴有沒有事。 可看到他那張帶著嘲弄與冷漠的笑臉,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追著許之松下去了。 —— 醫務室里,直到給季鈴笛掛上水,云羽才松了口氣。 “還好只是發燒,沒有被燙傷?!?/br> 許之松摸上自己的脖頸,臉色十分凝重,“不然那么燙的水,她怕不是要和我當年一樣了?!?/br> 一提當年,云羽也有幾分晃神。 六年前,也是許之松和許知鶴關系最僵硬的時候。 兩個人不知為何起了爭執,許知鶴打翻了一杯水,許之松因此留了一大片疤,差點因此耽誤了藝考。 之后,許知鶴沒有任何解釋就消失了多年。 “我以為他離開這些年會反思一下,沒想到……”許之松抓住云羽的手,滿臉痛苦,“小羽,這樣的人,你真的相信他是真心喜歡你嗎?” 云羽下意識掙開他的手。 許之松愣了一下,滿臉難以置信,“他只是想奪走我喜歡的而已。你一定要等受傷了才相信嗎?” “我有自己的判斷?!?/br> 關于當年那件事,就和今天一樣,云羽只看到了結果,并沒有看到過程。 年少無知,總是簡單的覺得不說話便是逃避是默認。 但是如今冷靜下來,她竟開始對曾經堅信不疑的“事實”產生了懷疑。 “也許,只是有些誤會?!?/br> 她聽到自己這么對著之松說。 “小羽你……” 許之松張了張嘴,臉上的難以置信最終變成冷嘲,“你早晚會吃虧的?!?/br> 醫務室的門被他用力關上。 這是云羽認識許之松這十幾年來,第一次見他如此憤怒以至于失態。 這種反常,倒是讓她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一些動搖。 “羽寶……” 許是被巨大的關門聲吵醒,季鈴笛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云羽松了口氣,喂她喝了點水,“感覺怎么樣?” “嗚……幫我把針拔掉,我寧愿喝藥睡個幾天,也不要吊水,我害怕針頭?!?/br> 云羽拗不過她,看水已經掉了不少了,便叫來醫生幫她處理。 等季鈴笛再睡過去,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心里想著剛剛發生的事,云羽坐臥不安。 剛剛混亂之間,她注意到許知鶴的襯衫上也濕了一片。 他……不疼的嗎? 離開前,許知鶴那個冷漠與譏嘲的表情反復出現在腦海里。 不知道為什么,云羽根本不想去追究那杯水到底是不是他故意打翻的。 她只想知道,許知鶴傷的嚴不嚴重。 心底的天平已經無意識地傾斜。 最終,云羽給季鈴笛留了個紙條,便匆匆忙忙趕去許知鶴那邊。 —— 打不通許知鶴的電話,導師樓的大門她也進不去。 無奈之下,云羽只能跑到露臺上試圖聯系到他。 幸運的是,隔著露臺,她遙遙看到了許知鶴。 男人好像剛從浴室出來,身上松松垮垮地套著浴袍,手上拿著一個冰袋,貼在身上冷敷。 即便隔得很遠,云羽也從他微敞的領口處看到一大片泛紅的肌膚。 心底仿佛被誰給扎了一針。 云羽深呼一口氣,摸了一顆口袋里的草莓糖朝著對面的玻璃門砸過去。 咔噠。 第一顆,沒有得到回應。 咔噠—— 第二顆,仍舊沒有得到回應。 咔噠咔噠—— 第三次,云羽一下子把口袋里全部的糖果都丟了過去,才成功讓對面的男人抬頭望了過來。 云羽愣了一下,朝著他揮了揮手里的燙傷膏。 男人面無表情看了她幾秒鐘,然后起身走向陽臺。 就在云羽以為他打算出來的時候,他唰地一下,把露臺的窗簾給拉上了。 云羽:…… 在云羽的認知里,許知鶴是那種即便生氣也會掛著笑的人,很少會像今天這樣冷著臉,拒人千里。 居然生這么大氣? 看著近在咫尺的露臺,云羽猶豫了片刻。 若是在六年前,她還會毫無顧忌地跳過去哄他。 現在,明明露臺的距離比家里的還近,可云羽卻覺得這像是一片寬闊的海溝。 這次,許知鶴不會再打開門迎接她。 要過去嗎…… 看著對面緊閉的窗簾,云羽捏著藥膏的手一點點收緊。 夏日的陽光被層層樹葉割成片片碎金,一道纖細的影子像一只小貓一樣,在那片碎金上一躍而過,輕巧地落在了對面的露臺上。 噠噠—— 噠噠噠—— 安靜的露臺門被鍥而不舍的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