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書迷正在閱讀:頂流萌寶是古穿今小皇帝、靜園、良配[追妻火葬場]、在萬人迷虐文里咸魚出奇跡、甜吻入畫、偏執攝政侯他有讀心、重生九零:冠軍嬌妻又野又兇、團寵錦鯉福運妻、全家穿越:開局撿個皇帝兒子、古穿今:閨秀重生娛樂圈后爆紅了
蘇霧許唇角微勾:“司刑使覺得,月族和長生殿,可還能維持現今的平靜?” 月族和長生殿積怨已久,蘇霧許又是上任月族族長月衿寒唯一的血脈,若她因長生殿而死,月族定不會坐視不理。 季宵黑著臉看了蘇霧許很久,一番權衡利弊后,冷硬地答應下來。 蘇霧許淡淡一笑:“謝過司刑使?!?/br> 季宵冷哼一聲,伸手在半空一劃,一道黑金色的大門顯露在虛空之中。 門內是一條狹長的走道,兩旁黑色石壁爬滿裂縫,隱約可見遠處交織的雷火。 季宵先一步踏進去,冷淡地對蘇霧許道:“隨我去受刑?!?/br> 蘇霧許從容地跟上季宵,白澤見狀,叼起昏迷不醒的窮奇,悄無聲息地跟在蘇霧許身后。 * 獸峰之內琴音不絕。 花搖居坐在搖椅上,執一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風,半瞇著眼睛,不時開口糾正郁矢的錯誤。 “不愧是少尊的弟子,學琴也如此快?!被〒u居每次糾完錯,總要這么感概一句。 郁矢已經從初時的謙虛應對變得心如止水,神色自若地彈著琴。 忽然,一只仙鶴落在花搖居身前,叫了兩聲。 花搖居霎時直起身子,驚愕道:“你沒看錯?長生殿的司刑使真的闖了華亭仙居?!” 錚—— 琴聲在一聲尖銳的嗡鳴中戛然而止,郁矢雙手按在琴弦上,緊盯著花搖居。 仙鶴又叫了兩聲,花搖居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地道:“司刑使來找少尊做什么?” “不行,我得去告訴掌門?!被〒u居當機立斷,將要走,想起郁矢還在,回過頭來對他道:“你回華亭仙居看看情況?!?/br> 郁矢等的便是這一刻,應了聲好,御劍極速朝華亭仙居而去。 方一進入華亭仙居的范圍,郁矢便皺起了眉頭。 華亭仙居內確實有一股極為強大的陌生氣息,還夾雜著些許熟悉的,令人生厭的雷火谷的干熱之氣。 此前衛拂秋便說長生殿不會對他擅自凝聚心焰一事善罷甘休,沒曾想竟來得這般快。 郁矢腳步匆忙地踏進庭院,但見庭院內空空如也,唯有蘇霧許放在桌案上的畫卷被風吹起一角。 想起空氣中屬于雷火谷的氣息,郁矢眸色漸深。 發生了什么已經很明確了。 長生殿司刑使帶走了蘇霧許,去雷火谷受罰。 可若要論罪,他才是最該被罰的人,為何卻反而忽略他,只帶走了蘇霧許? 郁矢常去雷火谷受罰,知曉雷火谷的位置,當下便要往雷火谷趕。 余光卻瞥見桌案上被風吹起一角的畫卷,若放任不管,只怕會被風吹到地上弄臟。 想起上次自己踩了蘇霧許的畫,蘇霧許惱怒的樣子,郁矢走上前,將硯臺壓在畫上。 視線不經意間從畫上掃過,郁矢看清了畫的內容,倏地一怔。 畫中之人是他,只是眉眼間少了些許殺伐氣,看起來分外柔和。 原來在蘇霧許眼中,他竟這般溫柔。 旁側的桌案上放著一支蘸了朱紅顏料的玉管筆,上頭顏料已干,筆尖微微裂開。 蘇霧許是在作畫途中,忽然被帶走的。 她一貫驕矜懶散,連愛好也是看書做畫一類閑適之事,怎會受得了雷火之刑的苦? 郁矢長久地凝視那幅畫,緊抿唇瓣,黑眸沉沉,如翻涌不息的海面。 抬手召來劍,郁矢仿佛下了什么決心,沉著臉御劍朝雷火谷趕。 第27章 歉疚 郁矢到達雷火谷上空,瞧見下方入口處,站著三個人。 云麓掌門沈峪一身蒼青色長袍,正面色嚴厲地與身側的藍衣男子說著什么,離入口最近的地方,沈南葭焦急地絞著手指,不時朝雷火谷內看一眼。 目光在藍衣男子腰間的玄黑色令牌上一掃而過,確認了對方的身份,郁矢神色冷了幾分,御劍上前。 “拜見掌門?!庇羰赶认蛏蛴辛硕Y,隨后便看向藍衣男人,冷冷地道:“見過司刑使?!?/br> 季宵神色漠然,點了下頭,冷淡地對沈峪道:“你不必白費JSG心思,蘇霧許違反律法,論罪當罰,即便是衛拂秋來了也無法更改?!?/br> “唉,這——”沈峪嘆了口氣,似是顧忌什么,沒再開口,而是轉頭看向郁矢,寬慰道:“你且安心,少尊修為高,不會出什么事。此事......也怪不得你?!?/br> “此事怪我?!庇羰负苁菆剔?,面無表情地看向季宵,“敢問司刑使,此事因我而起,為何不罰我,反而要罰師尊?” “蘇霧許擅自替你點燃心焰,罰七日雷火之刑?!奔鞠粠魏胃星榈亻_口,輕蔑的眸光落在郁矢身上,“至于你,身為魔族,卻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本該論律抽取心焰,再受半月雷火之刑?!?/br> 季宵看向雷火谷的方向,話鋒一轉:“但蘇霧許護你,不準我抽你心焰,便連雷火之刑,也為你求情,推遲至魔淵圍獵后?!?/br> 雖則蘇霧許并非用求,但季宵絕不可能對外宣稱自己被一個罪人威脅,便稍稍改了幾分措辭。 郁矢長睫輕顫,心情復雜。 能更改長生殿的判決結果,蘇霧許定用了很重要的籌碼去交換。 他欠蘇霧許的人情,多得還不清了。 郁矢一字一句沉聲道:“司刑使大人,此事錯在我,不在師尊,可否讓我入雷火谷,代師尊受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