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掌中嬌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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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從小夸到大,怎么能不曉得呢。 可如此直白的夸贊話語,卻似乎是頭一回從季晟嘴里聽見。 季晟總是寡言的,最初相識時,他甚至總是幾個字幾個字的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口疾。 如今話也仍然不多,偶爾說出一些羞人的話,也多是面無表情、言簡意賅。 夸他好看,也是如此。 ——你好看。 洛聞心看著男人深挺的輪廓,胸腔里就像藏了一只小兔子似的,被他一句話戳了一下,便活潑的蹦了兩蹦。 他抿了抿唇,臉頰上似有幾分靦腆的羞澀,他低下臉,薄紗攏在臉側,輕輕道,“那……那我也覺得好看?!?/br> - 多寶閣做成一單大買賣,上下俱都一片喜氣洋洋。 掌柜的歡天喜地的將二位客官送了出去,又站在店外,等徹底看不見兩人背影,才轉身欲回店內。 就在這時,卻有另一黑衣男子從長街右側走來,徑直走向多寶閣的方向。 那男子身量中等,衣著卻是相當不俗,掌柜的心下一喜,心道今日運氣忒好,忙要將人迎進來,還沒走兩步,胳膊就被一把拉住。 掌柜的被拉得近乎一個趔趄,回過頭去,拉他的正是那男子。 掌柜的忙賠笑道,“客官有何吩咐?可是要看看新上的貨?我們這里有……” 男子目光猶如鷹隼,他盯著掌柜,忽而將手伸進袖里去。 “勞煩?!蹦腥送乒袷掷锶艘粯訓|西,沉聲道,“我想打聽一下,方才那兩人,是從何處來?!?/br> 掌柜被手里沉甸甸的分量驚了一驚,再低眼望去,手心里金燦燦的—— 竟然是金子。 他抬頭去看男人神色,剛想說點什么,卻被男人陰鷙神情嚇到,連連應是,思索片刻,說了幾句話。 第55章 正值晌午, 日頭頗大,走了幾步,饒是帶著遮陽的帷帽, 洛聞心額上仍是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又熱, 又有些渴,洛聞心正有些走不動了,季晟便要抱他。 可如此大庭廣眾,他又不是小孩子, 被男人背著未免太過令人害羞。 洛聞心搖了搖頭, 季晟舉目望去, 只見不遠處一家酒樓還算華麗, 便帶了洛聞心一道, 要了個二樓雅間,暫且坐下休息。 茶是雨前龍井, 點心是鳳梨棗糕。 洛聞心拈了一塊放在口里,還未等甜意在嘴里化開,便聽見屏風后頭的幾道人聲在交談。 雖然隔著一道木門,又擋了扇屏風,但那些人聲量頗大,洛聞心聽見季晟的名字在里頭。 這江湖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 不過半月有余,季晟曾在碧云湖一帶出現, 并無故打傷數十名江湖人士的事情,便又都傳遍了。 碧云湖離瓊州頗近,這件事自然是成了瓊州茶館酒樓內的談資。 凝神聽去, 只聽一男子在高談闊論。 “這季某人行事還真是囂張, 前不久群英會行兇的事還未了結, 這才安分了多久?”言語中頗具激憤,“便又惹出這樣的事,難不成就真的沒人能管得了他了么?” 另一人道:“是啊,聽說他打傷的那些人里,還不乏一些正派少俠,可是……唉?!?/br> 又是幾道語意不明的咒罵,這群人似乎喝了酒,言談中隱約能聽出幾分醉意來。 過了一會兒,又談起近來這沿海一帶都不太平,不是有流寇作亂,便是有倭人行惡,幾人感慨了幾句,倒是沒再提季晟了。 洛聞心許久沒有說話。 桌上那盤精致的鳳梨棗糕,除了起先那一塊,余下的則是一口未動。 季晟將糕點往他眼前推了推,“不吃了?” 洛聞心抬眼看他,季晟這才怔了一怔。 少年眼圈微紅,兩頰氣的鼓鼓的,細細的手指頭攥著木桌邊緣,攥的很緊。 不是委屈。 ——竟是在生氣。 可他五官生的太過柔軟,做出這種表情來,也只像是那種戲文里發怒的粉面小娃娃,看了只教人忍俊不禁,倒是覺不出威懾來。 洛聞心正是在為這些人說季晟的話而生氣。 蘇家別莊那日發生了什么事,除去那些人自己,也只有他與季晟最為清楚了。 對方步步緊逼是真,無故打傷是假,行兇作惡,更加是無稽之談。 可事情傳來傳去,傳變了樣,竟然也沒人去質疑他的真假了,好像季晟就該是大惡人,活該就這樣受他們斥罵。 洛聞心想到那日在院墻外時,那群人嘴里說的也同樣難聽。 男人瞧他這樣子有趣,伸手,在他軟綿綿的頰側捏了捏。 洛聞心被他捏的xiele氣,看他半晌,又鼓起嘴聽那頭的人說話,片刻,才小聲道:“……他們亂說的?!?/br> 少年臉頰手感頗好,季晟多捏幾下,視線只停在他臉上,漫不經心道,“嗯?!?/br> “那天,明明就是那些人先動手的呀?!甭迓勑牟唤獾?,“為什么他們要這樣說你?” 季晟想了想,實話道,“不知?!?/br> 他做人做事,的確是向來不懂什么叫留情面,但若要說他濫殺無辜,這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他從不殺婦孺,也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正如孟橋所說,季晟幾乎可稱得上是恩怨分明。 若非對方主動尋釁,季晟少有真的開殺戒的時候,與洛聞心這一道以來,他更像是有意似的,從未在他眼前殺過人。 但也不知為何,自他踏入江湖那日起,便甚少能遇到愿意同他以“和”字為先友好交流的人。 仔細想來,除去孟橋、云岫還有李夢璃等人,他行走江湖多年,竟然數不出幾個關系稱得上友善的人,名聲也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這樣。 好在他這人也并不太在意旁人眼光,說便說去,隨他們如何。 又坐了兩刻鐘,待日頭稍歇,招來小二結了賬,便預備離去。 剛從雅間下樓之時,忽聽幾道乒乒乓乓、稀里嘩啦之聲,從一間包房內傳來,間或還混著幾聲叫嚷。 酒樓之中爭執常見,這動靜卻是稍微有些大了,沒過多久,聽見聲音的掌柜便“蹬蹬蹬”上樓來調節勸和。 可江湖人士打起來又是刀又是劍,桌椅亂飛,哪里是他一個普通人能插得進去的,只得站在一旁喊了幾聲“客官別打了”,一面心下盤算,一會兒索賠該要多少兩銀子。 其他幾扇雅間門也被打開,有別的客人探頭出來瞧熱鬧,掌柜的賠著笑,一面問其他客人是否還要添些茶水,一面打發小二去上幾樣點心來,就當做是給其他被驚擾到了的客人賠禮了。 忽的,一張矮凳徑直朝季、洛二人的方向飛來,眼見就要砸到洛聞心的頭,男人單手接下,那木凳穩穩落在他大掌之中,頃刻間,被被捏了個粉碎。 圍觀人群俱都滯了一滯。 懂武功的自是曉得這人內力深厚,恐怕還是走的剛猛之勁;不懂武功的,也嘖嘖稱奇,只當這人天生神力。 不知人群中誰喊了一聲,“閣下好俊的功夫!” 又一人笑道,“是啊,我瞧著竟比那東瀛矮腳蝦要強得多!” 聞言,那閣樓上斗得正歡的兩人停了下來,聞其中一人朝季晟看來,冷冷嗤笑一聲,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身躍起,便是一刀劈來。 這一刀快且猛,幾乎看不清刀鋒的來處,圍觀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氣,季晟將洛聞心往后一推,手在腰胯上一按,斷魂錚然出鞘,落入他手中,接下了那人這一刀。 這一接,雖是面上神色仍然未動,卻是愣怔了一秒。 這男子看著并不高大,手上勁道竟是不俗,倒不像是什么等閑之輩。 當下是略略打起幾分精神來,但還有空分神朝洛聞心看去,低聲道,“退后?!?/br> 洛聞心心知自己在他身側,季晟必定不能全神貫注,當即乖乖站到遠遠的角落里去,扒著廊柱,只探出一點腦袋來看,既忐忑又不安,生怕季晟受傷。 那人也被季晟接下自己這一劍驚了一瞬,上下打量季晟幾眼,嘴里嘰里咕嚕說了句什么,轉而又用生澀的中原話道:“毛頭小子!” 竟然是個外邦人。 這男子大約三十來歲年紀,身材矮而精瘦,生的是細眉細眼,想必方才人群中說的“東瀛矮腳蝦”便是他了。 再仔細看去,他手上所持的刀竟然也是頗為怪異,與中原武林中人常用的并不相同,更細些,也更長些,比起季晟的斷魂更要纖細幾分。 兩人對視幾秒,俱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燃起的興意,那男子哼笑一笑,便是朝他攻來。 季晟端眉冷目,是右手握刀,按兵不動,可等對方一動,他又招招不留情面。 二人斗的興起,圍觀眾人看得也是眼花繚亂。 這種酒樓里人來人往,本就是江湖人士聚集地,是以圍觀眾人里時不時爆發一兩陣叫好之聲,一時之間是熱鬧非常。 洛聞心乖乖聽季晟的話,躲得遠遠的,可又覺得那刀實在嚇人,他擔心季晟安危,只見二人越斗越遠,連忙往那邊走了兩步,想要跟上前去。 就在這時,忽聽一道男聲在他身側響起,陰惻惻的,像毒舌的信子在他耳側游移:“……洛聞心?!?/br> 洛聞心愣了愣,只聽這聲音十分陌生,但又的確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還未作出什么反應,正想循聲望去,就感覺手臂上一處經絡被揉了一下,霎時,整條小臂都變得酸麻無比。 隨即,這股子酸麻又傳到四肢百骸,立刻令他沒了力氣,軟軟向后倒去,落入一雙臂膀之中。 那人一手掐住他肩膀,一手扯住他手臂,力氣很大,將洛聞心掐的生疼。 他就那樣拖著洛聞心,一路向后拖去,也不知要拖往何處。 事發突然,洛聞心整個人都懵了一瞬,他下意識想出聲,可剛一張口,便發覺自己啞xue被點,喉嚨里像被抽掉了空氣一般,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他睜大眼,一股恐懼浮上心頭,頭皮都麻掉了。 他想叫季晟,可身體被制著,他這方角落又恰好有些隱蔽,沒法看到男人。 情急之中,只好努力動了動還有一點力氣的小腿,踢翻了一個花瓶。 花瓶落地摔成碎片,發出一陣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