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掌中嬌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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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最初的功效只是女子為了養顏,可后來,幾經改制,卻最得秦樓楚館里的mama們偏愛了。 這種藥至陰至純,男子被喂下這種藥,尚且能變成易于承歡的體質,可想而知有多陰寒,于壽命有極大損害。 服下了這種藥的年輕男子, 常年畏寒,脈象忽急忽緩, 且微弱綿薄,體能也會比一般男子弱上不少, 不過優點則是易于控制, 最適合做禁臠。 但那少年的脈象,的確微弱綿薄不假,但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平穩, 并無紊亂的跡象, 似是被什么東西安撫住了。 再看那少年面色, 雖是比常人要羸弱蒼白一些,一看就有弱癥在身,但比起那些從小服藥的藥人,又好上許多。 云岫當然疑惑。 不過一切的在看到季晟時,這些疑問便都被解釋通了。 所謂yin心蠱,服下這藥的人,一大表象就是寒癥,另一作用,則是看這藥的名字就能得知。 由藥性推及,其解毒之法也并不難想明白。 解了這yin性,毒性自然就能緩解;要是還能與一內力深厚、內息陽剛的人朝夕相伴,交換口津,甚至肌膚相親,那更是能頂的過遏云谷特制的舒心散了。 只是內力純陽且深厚的人何其難尋,就算能尋到,又有幾個人愿意耗費自己的功力,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解毒。 縱觀當今武林,不管是樓外樓還是西山居,抑或是南山劍派,所傳武學皆是劍法,而內功技法又往往是同武功套路相輔相成,故而如今江湖上流傳的幾大主流內功皆為陰柔之勁。 當年嵩山一脈的內功倒是至剛至陽,但早已沒有幾個人習練,就算有,也盡是一些無名之輩—— 除了季晟。 可季晟這人,云岫從前便嘲諷過他是個“野人”。 既然都是野人了,那必然是不懂情愛,不會同任何被喂了yin心蠱的人有交集,遑論朝夕相伴、肌膚相親了。 云岫甚至懷疑,若是有哪個這樣的人不長眼的纏上他,定會被這不解風情的野人反手一刀就劈了。 這少年簡直是極為幸運。 雖不知他體內藥性究竟有幾分,或者兩人究竟做到過哪一步—— 但起碼從脈象看來,季晟在他身邊一日,這毒應當就是于他性命無礙了。 云岫一面逃竄,一面嘻嘻而笑,說要為季晟與洛聞心二人畫副世間少有的雙人圖。 他還拿出白向琬做例子,說只要經他之手作的畫,就沒人不滿意的,季晟如此不情愿,實在是不識好歹。 那二人一追一趕,竟然是一直打到了院外去,半天不見蹤影了。 洛聞心與蘇宿面面相覷,蘇宿愣了半晌,方才一拍手一跺腳,道:“這洛兄!這云兄!” 也跟著追出去了。 這都到了飯點,一個兩個打上了興頭,全跑了是什么意思? - 季晟回來時,已經只剩下他一人,并沒有見到云岫身影,原本跟在二人身后出去的蘇宿也不知所蹤。 他提著刀,仍是滿面黑氣,見到端坐涼亭之內等他的少年,卻又頓住腳步。 洛聞心已經有一點餓了,可其他人都不在,故而沒有開席,婢女專門去小廚房端了碗參雞湯出來給他喝。 他便握著勺子,小口小口喝著。 吃東西的時候總還是那個樣子,食物還未到嘴前,便先伸舌頭,像貓一般。 察覺身后腳步聲,他握著勺子回頭,見是季晟,頓時彎眉而笑,“你回來啦?!?/br> 又探著腦袋左右看看,“蘇莊主和剛才那個人呢?” “不管他們?!奔娟甚久?,收刀回鞘,走到他身旁,問,“吃的什么?” “參雞湯,”洛聞心仰頭看他,笑盈盈道,“好好喝,你要不要也嘗一口?” 季晟“嗯”一聲,先看他一陣,再去看湯,道,“那我喝一口?!?/br> 季晟俯身下來,洛聞心便舉著勺子喂到他嘴邊,還沒喂過去,季晟便低頭先碰了一下他的嘴。 這一下親的不算突然,畢竟類似的事情常有發生,但正從院外進來的人,卻是愣了一下—— 云岫頓住腳步,似笑非笑看著那二人,手里握著一把被斷魂削掉幾片扇骨的扇子,慢悠悠搖的別有深意。 可他這一下突然停住步子,跟在他后頭的蘇宿則是一個不查,撞到了他背上,揉著鼻子,不解道:“云兄,你干什么突然不走了?” 見云岫一眨不??粗镱^,笑的一臉高深莫測,又探頭朝里面望去。 蘇宿身量中等,需要踮腳才能看到。 季晟聽聞,一道眼風掃去,冷冷覷了云岫一眼。 “沒什么,沒什么?!痹漆稉u著扇子,倒也不怵,拍拍蘇宿肩膀,笑瞇瞇道,“我看你洛兄呢,不鳴則已,一鳴則驚人?!?/br> 原以為真是個要孤寡一輩子的野人,還真竟被他討到這么個漂亮小郎君。 說那少年運氣好,這季晟何嘗不是運氣頂頂的好。 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這小少年,到底是如何同季晟相識的。 - 這山間別院,的確是個避暑小住的好地方。 既不冷也不熱,蔥郁樹木蔭蔽,偶爾有鳥雀兒叫上一兩聲,便顯得悠閑又靜謐。 山腳下又是碧云湖,新鮮活魚和鮮嫩野菜要多少有多少,和著野菜一起燉出的魚湯,被燉的濃白鮮美,用湯汁下飯也爽口無比。 就連洛聞心這樣吃飯跟貓差不了多少的人,也難得多吃了半碗。 于是便又多住了兩日。 蘇宿這人熱情過頭,幾天過去,對季晟的崇拜是不減反增,整日圍著他“洛兄”長,“洛兄”短。 原本洛聞心早已聽慣了這稱呼,可如今偏偏又多了個云岫—— 這人大約是季晟舊識,那日為了一張小像,兩人大打出手,他的折扇兼武器被斷魂削個稀碎,可這人竟也半點沒生氣,成日搖著他那把破破爛爛的鐵扇,在院中晃來晃去,不是盯著洛聞心看,就是盯著季晟瞧。 再要么,就是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仿佛在看稀奇一般。 在蘇宿叫季晟“洛兄”時,更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 季晟被蘇宿拉走去看刀,云岫便一收扇子,慢悠悠晃到了洛聞心身邊來,托腮看他,琉璃似的淡色眼珠里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來到這個世界后,洛聞心見過許多人的看自己的眼神。 有慈愛如徐叔,有溫柔如綠漪的;也有像那風sao男人一般含著褻玩的,更有季晟這樣,仿佛野獸狩獵一般盯準獵物,漆黑瞳孔里只裝著他洛聞心一人的。 不過這男人卻是與他們都不同,昨日看他時的眼神像在看一株花兒草兒,如今看他的神色,卻又像打量什么稀有的珍奇了。 洛聞心見對方看著自己,卻一直不說話,自己倒先忍不住了,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嘛?” “你叫洛聞心?”云岫問他。 洛聞心剛說了一個“嗯”字,他便點了一下頭,繼續道,“好,小聞心,我有一樣事情十分好奇,你能為我解答么?” 洛聞心呆了一呆,也不知自己能為他解答什么,還沒說話,便聽他湊近自己一點,問:“你同季晟,可是已經做了夫妻?” 洛聞心手里握著一個小蘋果,頓時噎住了。 “……”意識到眼前這男人在問什么,少年的臉蛋rou眼可見紅了起來,小耳朵都泛起了粉,磕磕絆絆道:“什么……什么做夫妻呀……” 聲音越來越小。 話雖如此問,但洛聞心心里,卻是算不上全然的迷糊的,不然,也不會一聽對方這樣問,就先臉紅了。 這個“做夫妻”,必然不會是一般的做夫妻了。 “是有,還是沒有?”男人湊近一點,又問。 “我、我不知道呀……”洛聞心捏著蘋果,渾身的毛都快豎起來了,小聲道,“我不知道要、要怎么才……你怎么會這樣問呀……” 和季晟相識以來,親親抱抱早已是常事,在醉涂山那日,更是偷聽了別人如何“做夫妻”的墻角。 若這些都不算,先前的榕樹下,和前幾日的溫泉池,卻都是斷然讓洛聞心沒法再裝作什么都不懂了。 可就算他心底早已認為自己與季晟無比親密,但仍是不知道,是不是做過這些事情,就算是“做了夫妻”了。 少年臉上實在藏不得心事,紅著臉蛋、眼神亂飄,卻偏偏不敢跟他對視的模樣,令云岫不由笑了笑。 “想想也是?!痹漆度粲兴?,自言自語道,“你不懂,他也不懂,莫非還能指望一個野人開竅?胡亂啃一頓便是最多了?!?/br> 云岫見洛聞心偷偷瞅著自己,又對他溫柔一笑,“你別怕,我沒有惡意,只是昨天替你把脈時,診出你體內似有一股寒癥……你自己可知道?” 這男人昨日的確替自己把了脈,只是還未說話,季晟便進來了。 聽他說起自己的病,洛聞心的神色也緊張了一些,忙點頭道:“我知道的??催^大夫,還開過幾幅藥?!?/br> “哦?!痹漆饵c點頭,“那可有藥方?拿給我看看?!?/br> 洛聞心想了想,當日在秣州看過郎中,那郎中倒是的確給寫了一個藥方,如今就被放在他的小包袱里。 他生怕男人再問他什么夫妻不夫妻的事情,當即道,“你等一等哦,我去找一找?!?/br> 站起身來,進到房里,一通翻找,找出那張藥方,又走出來遞給云岫。 云岫捏著那張紙,只隨意掃了一眼,便將方子放下了。 洛聞心昨日已聽蘇宿講過,此人是什么藥王谷的弟子,那必然是很懂醫術,于是忙問,“這藥方不對嗎?” 云岫抬頭看他,“倒也不是不對?!?/br> 只是開的都是白芷、當歸、地黃、鹿茸等一些常見的補氣驅寒的藥材,喝了固然是沒什么壞處,但也于yin心蠱沒有半點用處就是了。 “只是方子太謹慎了些,未免好的太慢?!痹漆兜?,又問,“小聞心,你想不想治好這病呢?” 男人笑意盈盈,看起來的確像個溫柔的大好人,洛聞心被他唬住了,頓時就忘了他剛才語出驚人的事情了,下意識便點了頭。 男人讓他在這呆著,出去一趟再回來,手里就多了一個精致的小匣子。 云岫把匣子遞給他,道,“這里頭的醫書都是我半生心血凝聚而成,你且拿回去好好看看,看仔細了,再好好學學,想必這病不日便能好了?!?/br> 洛聞心還沒來得及思索治病為何要先研習醫書,正要打開盒蓋一看,云岫便制住他,嚴肅道:“都說了是心血,不能隨便示于人前的,你待無人時再看吧?!?/br> - 吃過晚飯,洛聞心便早早回了房。 季晟還未回來,正是四下無人之時,他便打開那小匣子,拿了一本醫書出來,滿面肅然,捧在燈下細細翻看。 剛看到這匣子時,他便覺得異常精致,沒想到里頭的書也是本本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