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佬在六十年代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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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包的餃子,陸白一個都沒吃,他就吃了一個雜糧饅頭墊吧一下,餃子大部分都給了那兵哥哥,陸玉也沒分多少,因為他們回去還有午飯吃,那兵哥哥就不一定了。 他爸和他說過,當兵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餓肚子是常有的事,一頓兩頓沒吃算好的,他曾連續三天沒吃任何東西,就喝了一些水。 陸白不想當兵,就有一部分原因是聽了他這話。 他也曾餓過肚子,在他很小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家的情況還遠不如現在,一天就只有兩頓飯吃,量還不多,他每天都在餓肚子。 雖然那樣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但餓肚子的感覺還是讓他印象深刻。 所以,當他聽到他爸跟他說當兵的執行任務要經常餓肚子的時候,他就在心里暗自下決定這輩子打死都不當兵。 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一心只想吃軟飯。 扯遠了。 那兵哥哥見陸白把大部分的餃子都給他,一開始是拒絕的,直到陸白說,他不吃的話,他就倒掉,他才吃了。 吃之前,他還不忘給陸白錢和票。 陸白沒收,說從沈追司給的錢和票里面扣。 那兵哥哥不是沈追司他們營的,是秦讓他們營的,不好意思花沈追司的錢和票,就問陸白,秦讓有沒有給他錢和票。 陸白說沒有,秦讓也是從沈追司給的錢和票里面扣,如果他不好意思花沈追司的錢和票,就先記秦讓賬上,再從沈追司給的錢和票里面扣,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那兵哥哥沒被他說服,但也沒再硬塞錢給他,他打算先從沈追司給的錢和票里面扣,回頭再把錢和票給沈追司。 他吃東西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餃子吃完了,還吃了兩個雜糧饅頭。 陸白看他吃東西的速度都怕他噎著,后悔沒有給他打份湯。 好在一直到吃完了,他也沒被噎著。 吃完后,他就開車上路。 車子出發的時候,坐在后座上的陸玉才剛吃完餃子,準備再吃個雜糧饅頭。 三人回到向陽大隊后,并沒有直接去許新月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大隊部,陸白打算去問問陳山,大隊里有沒有人拿雞換糧食。 這個陳山還真不知道,但他知道大隊里有誰還養著雞,說晚點幫他打聽一下,要是有誰家想換的,他就直接讓人去他們家找他。 說完這事,三人才回去。 聽到車子的聲音,沈追司他們就知道他們回來了,剛好他們也差不多該離開了,就跟許新月他們簡單道一下別。 許新月他們沒有留他們,哪怕剛好到了吃午飯的點。 當然,就算他們留了,沈追司他們也不可能留下來吃午飯,因為來的人太多了,不好意思。 要是只有沈追司和秦讓,肯定毫不猶豫地留下來。 送走他們后,陸白先吃了一顆桃子,再去做午飯。 許新月他們仨沒給他打下手,因為他們要出門去給陳山他們家,還有陳瀚民他們家送桃子。 許新月去給陳瀚民他們家送,許冬至和陸玉去給陳山他們家送。 陸玉聽說他們姐弟倆要去送桃子后,就想跟著一起,看能不能跟他們拉近點關系。 結果他們倆居然不同道。 不同道就算了,他還被安排跟許冬至一起,理由自不必說。 所幸有一段路他們是同行的,還是可以拉近點關系的,就是許新月全程都在吃桃子,話總共沒說兩句,還都是跟許冬至說。 她一直在吃桃子,許冬至就讓她少吃點,別把要給陳瀚民他們家的桃子吃光了。 她說不會,她特意多拿了幾顆路上吃。 然后,就沒然后了。 一直到他們分開,她就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許冬至和他說的倒是挺多的,大部分都是在詢問他高中的一些知識點,他雖然都回答得上來,但沒想到許冬至會問他這些,還是有被震驚到。 三人分道揚鑣后,許冬至和陸玉繼續探討學習上的問題,許新月繼續吃桃子,吃著吃著……她突然察覺到有人在身后偷偷跟著她。 也沒聲張,她繼續一邊吃著桃子,一邊往前走,甚至刻意拐進無人的小道,終于在一個四下無人的小道內,跟了她一路的那人,驟然加快了步伐朝她沖了過來,很明顯是要偷襲。 許新月聽著聲音,找準時間,轉身一腳直接把對方踢飛出去。 也是在對方被她踢飛的那一瞬間,她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青年,之前沒見過,不知道對方是誰。 此時,他正躺在地上疼得“哎呦”直叫。 對付背后偷襲的人,許新月可不帶腳下留情的,那一腳直接把他踢飛幾米遠。 這還不算完,見對方躺在地上疼得站不起來,她還朝對方走了過去,一腳踩在對方的胸口上,說:“想活命,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编?,黑吃黑,她是專業的。 對方:“……” 對方“哎呦”的聲音戛然而止,主要是胸口被踩住了,有點喘不上氣來,還被她這強盜一般的話噎了一下,一時噤聲了。 過了幾秒后,他才艱難地開口道:“大丫,是我??!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你強子哥?!?/br> “誰?”許新月很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對方,但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原主認識的人,腳下的力道稍微松了點。 “我??!陳強?!标悘姷?。 許新月仔細回憶了下“陳強”這個名字,好像沒聽許冬至提過。 許冬至沒提過,那就是無關緊要的人。 “不認識?!闭f著,她腳下剛才稍微松了點的力道,又加回去。 “輕點,輕點,我大名叫陳強,小名叫陳麻子。陳麻子,你總該認識了吧!就是之前你奶給你說的那門親事,陳三貴家的陳麻子?!标悘娭泵诺卣f道。 許新月對陳強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對陳麻子這個名字倒是有點印象,尤其是他還提到了許老太太給原主說的那門親事。 一聽他說許老太太給原主說的那門親事,許新月馬上就想到了許老太太拿原主跟人換二十斤糧食的事情,心里的火氣一下就蹭蹭蹭地往上漲,但面上不顯,腳下的力道也沒有再加重,因為再加重他可能要嗝屁了,要知道她踩的位置可是他的心臟。 “是你??!” “是我,是我?!标悘娨娝K于想起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道,“當初要不是你奶坐地起價,你現在已經是我媳婦了?!?/br> 是的,他,包括大隊里的大部分人到現在還是覺得當初許老太太把糧食退回去是因為坐地起價碰到硬茬,不得不把糧食退回去。 糧食退回去后,他起初并沒有多在意,因為他娘很快又給他在鄰村相了一門親事。 那姑娘長得不比曾經的許新月差,人也勤快,家里人還沒作妖,收了糧食后,直接讓人跟他們走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對那姑娘還挺滿意的,但看到許新月他們家發達了后,他就有點不滿意了,特別是許新月還變得越來越好看。 他每每聽到他們家的消息都悔不當初,看到許新月的變化后,更甚。 不過,他能看到許新月的機會不多。 因為許新月是個死宅,平常幾乎不出門,就算出門也大部分都是往山里,或者,鎮上跑,不怎么在大隊里晃蕩。 他今天能在大隊里看到她,還是孤身一人,純屬運氣。 看到許新月后,想著當初要不是許老太太坐地起價,這人本該是自己的媳婦,他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趁著許新月孤身一人的時候,對她做點什么,就算不能讓她重新做他的媳婦,占點便宜也好。 反正姑娘家都重名聲,許新月還有個陸白那樣的對象,肯定不敢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許新月還配合地往偏僻的地方走,他不下手都對不起她。 結果就是還沒下手,就被對方一腳踢飛了,現在還被對方踩在腳下。 “當初要不是老太太怕死把糧食退了,你和她現在都已經是一具尸體了?!痹S新月糾正完他的話,又道,“不想死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br> 陳強雖然不覺得許新月敢殺了他,但被她踩著胸口真的很難受,他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剛才被她踢了一腳的地方更是疼得他冷汗直冒。 “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br> “那就把你的命留下?!闭f著,許新月還用腳尖碾了碾她踩著的地方。 她不碾還好,一碾,陳強就有一種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的感覺,還不是錯覺,趕忙改口道:“有值錢的東西,有值錢的東西?!闭f完,他忙不迭地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兩張紙幣遞給許新月。 許新月看了眼,是一張一圓錢和一張貳角錢,還挺有錢的,上次在黑市尾隨他們打劫不成,反被他們黑吃黑那兩個人,渾身上下加起來才七毛三。 她沒有伸手接,讓他把錢放在她提著的籃子里。 陳強很聽話地照做。 等他把錢放進籃子里,許新月才收回踩在他胸口上的腳,就在他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的時候,許新月又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緊接著就是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和從膝蓋傳來的鉆心的疼。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腿斷了。 腿剛斷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抱著自己腿,蜷縮著身體,疼得連連嚎叫。 “這次只是警告,下次見到我,記得繞道走,再敢起什么歪心思,我要你命?!痹S新月說。 “不敢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标悘娞鄣弥背槌?,還要忍著繼續嚎叫的沖動,向她保證,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又給她來上一腳。 “爬吧!”許新月說,“爬得出去算你命大,爬不出去,那也是你的命?!毖粤T,她沒再管陳強,直接轉身走人。 陳強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也朝著相反的方向爬走。 嗯,真爬。 雖然斷了一腳,用另外一只腳也能走,但渾身都疼得厲害,實在站不起來,又怕許新月反悔,不敢在原地待著,只能按照許新月說的爬走。 越爬,他越心疼自己的身體和錢。 他們家的條件雖然還行,但也不算富裕,尤其是現在還在鬧饑荒,那張一圓錢是他磨了他媽好久,他媽才給他的,結果還沒捂熱,就落入許新月的手中,還特么要不回來。 他心疼的錢,許新月卻是看不上,倒不是嫌少,主要是她對錢不感興趣,她把錢連帶著桃子一起給了楊翠蘭。 楊翠蘭剛開始沒看到錢,只看到桃子,還想著把籃子里的桃子拿出來,給她裝點自家種的菜,讓她帶回去。 桃子拿到一半的時候,她才發現籃子里還有錢。 “你怎么把錢放籃子里,也不怕丟了?!?/br> “那錢是我剛才在路上撿的,也給你們了?!痹S新月淡淡道。 楊翠蘭不相信錢是她撿的,倒不是覺得她沒這個運氣,主要是太巧了,而且,她還直接把錢都給他們了,她怎么看都像是她隨口找了個理由想接濟他們,就跟給他們桃子一樣。 事實上,他們給的不止是桃子,還有很多,許冬至時不時就會給他們送點吃的過來,生怕他們的日子過不下去。 她也拒絕過,說她的身體已經好了,陳瀚民又是個勤勞能干的,娘倆養活自己完全沒問題,反倒是他們姐弟倆,小的還小,大的也沒有大到哪里去,就算暫時不缺糧食,也要給自己存點家底傍身,以備不時之需。 但許冬至根本不聽她的,每次她拒絕,他都說她不收,就是沒有拿他們姐弟倆當自家人,她擰不過他,只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