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讓：“……”

    秦讓能怎么辦, 只能自己撿。

    不明真相的許新月見他把沈追司丟掉的葉子撿起來，臉上的表情比看沈追司抓葉子的時候更疑惑。

    “他干嘛？”

    “他應該需要蘋果樹除蘋果外的其他樣本, 比如葉子?！鄙蜃匪窘忉?。

    “哦?！痹S新月似懂非懂地應了聲, 旋即又問道, “要葉子干什么？”又不能吃。

    “研究?！鄙蜃匪净?。

    “葉子有什么好研究的？”許新月不解。

    “不知道?！鄙蜃匪局恢廊~子是用來研究的，不知道主要研究什么，“這顆蘋果有沒有帶有治療效果？”

    “沒有?！痹S新月搖頭。

    沈追司料到了，直接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嗯，來了這么久，他們連一杯水都沒有給他們倒，他有點渴。

    “你怎么給吃了?！闭f這話的是才剛緩過神來的霍老先生，聲音那叫一個痛心疾首，仿佛他吃的不是蘋果，是他的rou。

    “這顆蘋果不帶有治療效果?！鄙蜃匪窘忉?。

    “那也有研究價值?！被衾舷壬f。

    沈追司：“……”

    沈追司現在吐出來還來得及嗎？

    “還有嗎？”他問許新月。

    “沒了?！痹S新月搖頭，“不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我們都是現摘現吃?！?/br>
    “那能讓它再長出來嗎？”沈追司又問。

    “不能?！痹S新月還是搖頭，“它看到你們了，不會再長出來了。而且，它已經吃飽了?！?/br>
    “為什么它看到我們就不會再長出來，看到你們卻不會？”秦讓問。

    “可能是不喜歡你們吧！”許新月說。

    她說的這個理由，秦讓雖然不愛聽，但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又問：“怎樣才能討它喜歡？”

    “他這樣的?！痹S新月指著陸白說。

    秦讓看了眼陸白，沒發現他身上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

    “他這樣的有什么特別嗎？”

    “有??！”許新月說，“特別好看?！?/br>
    秦讓：“……”

    秦讓承認陸白長得好看，但他不相信蘋果樹是因為陸白長得好看才喜歡他。

    “我問的是蘋果樹，不是你?！?/br>
    “哦，那你在這等蘋果樹回答你吧！”許新月說完，直接進了屋。

    秦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問他身旁的沈追司：“你長得也不賴，她對你怎么沒優待？”

    他今天算是看出來了，沈追司雖然是許新月他們姐弟倆名義上的哥哥，但實際上，他就是個弟弟。

    沈追司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把他手中吃了一半的蘋果給他看，問他：“看到這顆蘋果了嗎？她給的?！闭f完，他也直接進了屋。

    手里只有從地上撿的葉子的秦讓，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從背后踹他一腳。

    所有人都回到屋里后，許冬至問：“蘋果樹你們已經見到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的?！闭f這話的是霍老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br>
    “你說?！痹S冬至道。

    “除了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你們可不可以再提供一些不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還有蘋果樹身上的根、葉、枝椏之類的?！被衾舷壬f。

    “除了根，其他應該沒問題?！痹S冬至說，“不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你們要多少？”

    “能要多少？”霍老先生問。

    “不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挺多的，剛才你們看到的，長在樹上的那些基本都是，你們要的話，一個月可以給你們提供幾十顆?！痹S冬至道。

    “多謝，國家會記住你們貢獻的?！被衾舷壬f。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痹S冬至沒有居功，“這些樣品，我們是選一天把一個月的量統一提供給你們，還是分批次？”

    霍老先生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先跟秦讓他們商量了一下，才道：“分成兩次吧！每個月的月初和月中各一次，由沈營長和秦營長帶人過來取?！?/br>
    “可以?！痹S冬至雖然覺得一個月來兩次太頻繁了，但理解他們的做法，蘋果的保質期并不長，尤其是天氣熱的時候，隔個十天半個月還好，隔一個月太長了。

    商量好提供樣品的時間后，霍老先生他們就打算離開了。

    許新月他們送他們到院門外，見沈追司自己開一輛車，就打算蹭他的車去趟鎮上。

    沈追司這趟的任務基本已經完成了，倒不介意捎上他們。

    于是，許新月他們簡單收拾一下，就坐上他的車和他一起離開大隊。

    車子出發后，沈追司才問：“你們去鎮上做什么？”

    “陸白他媽給他寄了兩張匯票過來，我們打算去銀行兌現，順便在鎮上逛逛，買點東西?！痹S冬至回。

    “什么時候回去？”沈追司問。

    “不一定?！痹S冬至說，“你打算送我們回去嗎？”

    “我待會兒得去趟部隊復命，不確定晚點有沒有空?！鄙蜃匪镜?。

    “那不用麻煩，我們自己走回去?！彼麄円膊皇且欢ㄒ?，走路也可以。

    “這樣吧，你們跟我說個時間和地點，我要是有空就過來，沒空就算了?！鄙蜃匪菊f。

    “真不用，我們自己走回去，又不遠?！痹S冬至不想麻煩他。

    “時間和地點?！鄙蜃匪居謫柫艘槐?。

    許冬至拒絕不掉，只能說了個大概的時間和地點。

    “那就晚飯時間，國營飯店門口?！?/br>
    “行?！?/br>
    車子到了鎮上，沈追司直接送他們去了銀行，然后，再獨自回部隊。

    許新月他們在銀行兌完匯票后，又去了趟郵局寄信。

    寄完信，才開始在鎮上逛起來。

    最先去的地方就是黑市，因為那里東西齊全。

    賴子像往常一樣守在黑市的入口處，帶來黑市賣東西的人去黑哥那里交攤位費。

    臨近吃午飯的點，來賣東西的人不多，他剛想趁機去吃點東西，就看到了兩個熟人。

    這兩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新月他們姐弟倆。

    他對許新月他們姐弟倆可謂是印象深刻，尤其是許新月一只腳踩著兩個男人黑吃黑的畫面，到現在還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里，時刻警醒著他不要動歪心思。

    “呦，您二位來了，這次是來賣什么東西？”

    “不賣東西，我們是來買東西的?！痹S冬至說。

    賴子聽罷，面上頓時浮現出遺憾的神情。

    除了許新月一只腳踩著兩個男人黑吃黑的畫面，他們賣的蘋果的味道也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里。

    原以為他們這趟過來，他又能飽一次口福，沒想到他們居然不是來賣東西的，是來買東西的。

    “你們上次那蘋果賣完了？”

    “賣完了?！痹S冬至說，“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暫時還不可以?！辟囎拥?，“黑哥說，你們姐弟倆要是再過來，讓我帶你們去見他?！?/br>
    “黑哥是誰？”問這話的是陸白。

    “黑市的頭目?！痹S冬至回。

    “這位是？”賴子剛才眼里都是他和許新月，都沒注意到陸白，注意到后，他發現陸白長得真好看。

    一個大老爺們長這么好看，他一點都不嫉妒，真的。

    “一起的?！痹S冬至沒介紹他跟陸白認識，也沒給他再問的機會，直接問道：“黑哥在哪？”

    “我帶你們過去?！辟囎诱f完，直接在前面帶路。

    很快，許新月他們就在上次見黑哥的地方，又見到了黑哥。

    黑哥見到他們姐弟倆也挺驚喜的。

    上次那些蘋果讓他獲得不少不錯的人脈，他一直在等著他們姐弟倆再過來，結果他們姐弟倆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一個多月沒消息，等得他幾乎已經放棄了。

    “可把你們倆等來了?！彼f。

    “我們這次不是來賣東西的，是來買東西的?！痹S冬至道。

    他這話一出，黑哥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垮了。

    “怎么不賣了？”

    “沒有蘋果了?！痹S冬至說。

    “蘋果沒有了，其他的也沒有嗎？”黑哥問。

    “其他的什么？”許冬至反問。

    他這個問題成功把黑哥難住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其他的什么。

    思忖了片刻后，他才道：“其他的水果?！?/br>
    “沒有?！辈桓屹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