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佬在六十年代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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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聽完后,眉頭不由地微微蹙起。 他始終覺得蘋果是一個隱患,無論是帶有治療效果的,還是不帶有治療效果的。 反季節水果本身就極其罕見,甚至可能根本沒有,出現在鄉下地方還好,這里的人大多沒怎么見過世面,只會覺得這水果稀罕,不會去深究它的存在是否合理。 但到了鎮上就不一樣。 鎮上能吃得起蘋果的,那必然不是普通人家。 這些人家里就算不是每一個都見多識廣,至少也有那么一兩個。 一旦有那么一兩個人發現蘋果的存在并不合理,把這件事情上報上去,引起上面的人重視,那作為販賣蘋果的源頭,許新月他們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 這還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他們把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給了沈老爺子和沈追司,還把沈追司帶到家里。 陸白雖然不是軍人,但他爸曾經是軍人,他了解他爸,也一定程度上了解軍人。 對于軍人來說,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為了國家和人民,沈老爺子和沈追司決計不會向上隱瞞有這樣一味救命良藥的存在,上報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個時間,可能就在沈老爺子康復后。 “你有沒有想過把蘋果上交給國家?”他問。 “沒想過?!痹S新月不假思索道。 她生來就在荒野,對國家完全沒有概念,也不是個無私奉獻的性格,最關鍵的是…… “炸雞和我綁定了靈魂契約,相當于我身體的一部分,沒辦法上交?!?/br> “炸雞?是什么?”他們不是在說蘋果嗎? “炸雞是我給我的契約植物取的名字?!痹S新月說,“我的契約植物是一棵變異蘋果樹,只有變異蘋果樹長出來的蘋果才帶有治療效果?!?/br> 她這話信息量太大了,陸白聽完后,整個人有點方。 過了片刻,他才像是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般,詢問她關于契約植物和變異蘋果樹的事。 許新月沒有隱瞞,把她曾經和許冬至科普的那些,又跟他科普了一遍。 因為沒有親眼所見,他接受起來其實比許冬至要困難很多,但他堅信他的富婆是不會騙他的,哪怕這件事再怎么匪夷所思。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的富婆騙他了,那肯定也有她的理由。 只要這個理由不會讓他丟了飯碗,無論它是什么,他都會無條件支持他的富婆,信任他的富婆。 這是他作為一個軟飯男的基本素養,也是他媽給他上的第一課,他一直銘記于心。 “沈老爺子現在其實是在拿自己的身體試藥,等他的病好了,確定你給的蘋果真的是一味救命良藥,肯定會上報給國家,這是他們身為軍人的職責和使命,高于一切,永不背棄?!?/br> “到時候,國家的人肯定會找上你,他們不會強制要求你把蘋果上交給國家,但會尋求你的幫助?!?/br> “當然,幫不幫,幫多少,這是你的權力,國家并不會為難你,但個人會不會為難你不好說?!?/br>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br> “你的蘋果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肯定有很多人會覬覦?!?/br> “這些人一個一個來,可能會危及到你的生命安全,聯合起來,可能會強制要求你把蘋果上交給國家?!?/br> “你要有心理準備,也要提前想好應對的辦法,蘋果已經流傳出去了,留給你的時間并不多?!?/br> 許·腦子近乎百分百全新·文盲月:“……” 說實話,她甚至都沒太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就像許冬至每次說的,她也不是每句都能聽明白。 這種時候,她大多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偶爾一兩個留在她腦子里的,她不懂就會問。 比如沈追司之前說的“人不可貌相”和胡勝利剛才說的“拮據”。 “這些話,你明天中午去給我做紅燒rou的時候,再跟夏至弟弟說一遍,我們家負責動腦子的是他,我主要負責動手?!?/br> “我負責洗衣做飯?!标懓装荡链恋匕炎约阂菜氵M他們家。 他不知道的是,許新月老早就把他當成他們家的一員。 要不是把他當成他們家的一員,她也不會對他坦誠相待。 她雖然不擅長那些彎彎繞繞,但也不傻,知道面對什么人的時候,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可以,分工明確?!?/br> 陸白也是這么覺得的,但他沒有說出來,怕說多了,許新月會發現他暗戳戳把自己也算進他們家。 兩人一路有意避開大隊里的人,邊說邊走,沒過多久就到了大隊長家。 到的時候,大隊長家就他和他媳婦在。 作者有話說: 第36章 陳山剛從地里忙完回來, 正坐在院子里休息,他媳婦則在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飯。 見他們倆過來,陳山有些驚訝道:“你們倆怎么一起過來了?” “我讓他陪我過來的?!痹S新月輕描淡寫道。 陳山聽罷, 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 關于他們倆的傳聞,他這兩天也有聽過幾耳,但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只是以訛傳訛,壓根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在他看來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兩個人, 不但有了交集,關系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他感覺自己身體里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燒, 但礙于自己的身份不便多問,只能憋著。 “你們過來找我什么事?”不會是許家人不同意他們倆在一起, 來找他主持公道的吧? 嗯,陸白手里還拎著個籃子,像是請他幫忙的禮,可能性很大。 不知道他都腦補了些什么許新月,直接把許冬至給她的錢, 連帶著陸白手里拎著的籃子一起遞給他,說:“這是你上午借給我們的錢, 我們沒用上拿過來還給你,這是謝禮, 謝謝你借錢給我們?!?/br> 她這話一出, 陳山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是扭曲的,仿佛在說, 我褲子都脫了, 你居然給我看這個, 連她遞到他跟前的東西都忘了接。 許新月等了幾秒,不見他伸手接東西,一臉疑惑地喊了聲:“叔?” 她其實更想喊大隊長,但她出門的時候,許冬至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喊他叔,不能喊他大隊長。 聽她喊叔,陳山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他有些尷尬地干咳了一聲,道:“沒多少錢,你們姐弟倆留著用,不用還,謝禮……” 說到謝禮,他的聲音突然頓住了。 因為他在許新月遞給他的籃子里看到了幾顆紅彤彤的蘋果和一些零嘴。 這會兒天色已經有點暗了,籃子在陸白手中的時候,他并沒有看清里面都裝了些什么,以為最多就是一些野菜,連粗糧他都不敢想,沒想到居然是蘋果和零嘴。 眼下正在鬧饑荒,大隊里的人連飯都快吃不上了,根本沒人有閑錢買零嘴,就算有,這個人也決計不可能是許新月,更別說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蘋果。 所以,這些東西是陸白買的? 還沒等他問出心中疑惑,許新月就自己給他解惑了,她說:“謝禮是我和夏……冬至在軍區的干哥哥給買的?!?/br> “你和冬子什么時候在軍區有個干哥哥?”陳山一臉驚訝。 “就今天?!痹S新月把許冬至編的那套說辭跟他說了。 這種事情雖然他們隔壁大隊有過先例,但沒有親眼所見,陳山還是不太信。 恰在這個時候,他在外面野的兩個兒子回來了。 他大兒子人還沒跑進院子,聲音先到了。 “爹,爹,冬子和他姐在鎮上認了一個軍人當哥哥,那軍人開著一輛很大的車子送他們回來,老氣派了?!?/br> “還給他們買了好多好吃的?!彼鹤釉诤竺嫜a充。 進了院子后,兄弟倆才發現許新月和陸白的存在,微怔過后,兩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他們打招呼。 “大丫姐、陸知青?!?/br> 剛打完招呼,兩人就被陳山打發去廚房給他們娘幫忙。 待他們兄弟倆走后,陳山才將目光重新落在許新月身上,問:“真有這么巧的事情?” 許新月點頭。 “也好?!标惿秸f,“有這樣一門干親在,你奶他們應該不敢再動什么歪心思?!?/br> “這些吃食是你們干哥哥買給你們的,你們留著慢慢吃,叔就不收了,錢也是,沒多少,你們留著,看是要應急,還是要買點糧食?!?/br> 說到糧食,陳山就忍不住面露愁容。 許新月并不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看不出來他在為糧食的事情犯愁,但猜得出來。 她早上去找他開介紹信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模樣,事后,許冬至和她提了一嘴說救濟糧一直下不來,大隊里有些人家已經快吃不上飯了,他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眼下他又是這副模樣,還提到了糧食,很明顯是在為糧食的事情犯愁。 她猶豫了一下,說:“我今天在大院的時候,偶然聽到一個軍人說,這場饑荒還會持續很久,救濟糧有很大的可能下不來,你最好想想別的辦法?!?/br> 她并不在乎大隊里的人的死活,之所以跟他說這些,是因為他們葉隊教過她一個道理,叫什么木什么林的,挺長一段話,她沒記住,只記得大概意思。 大概意思就是,做人要低調,不能太突出了,不然,必將遭人指責和嫉妒,甚至群起攻之。 就像槍打出頭鳥一樣,她想在這個地方安身立命,就不能成為這個地方所有人心目中的靶子。 她得和他們一起吃飽,或者,挨餓,不能自己吃飽,讓他們都餓死。 “你說真的?”陳山心里其實早有預料,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不愿意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 “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騙你?!痹S新月說,“你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吧!別到時候求助無門,難以生存?!?/br> “我知道了?!标惿侥芟氲降?,最壞的結果,就是饑荒再持續一兩年,他們大隊的人像他們隔壁省的人那樣餓到吃樹皮,吃草根,吃觀音土,甚至是吃人,或者,活活餓死。 一想到這樣的結果,他的眼眶就涌上一股熱意,微微泛紅。 所幸他的膚色不像陸白那么白,眼眶紅了也看不出來。 “那我們先回去了?!痹S新月能說的都已經說了,繼續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他什么忙。 “好?!标惿竭@會兒滿腦子都是饑荒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連許新月臨走的時候,把她帶過來的謝禮和錢留下,他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