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佬在六十年代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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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因為許冬至人小腿短走得慢,兩人走了個把小時,回去的時候,有車,哪怕車速不快,也十來分鐘就到了。 剛好是下工的時間,車子一進大隊,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這年頭連自行車都是稀罕物,更何況是吉普車。 大隊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 這些人見了吉普車后,甭管之前是在干什么的,都不約而同地跟著吉普車跑。 有幾個眼尖的透過車窗看到車里坐著的許新月和許冬至,還沖著他們喊。 就這樣一路浩浩蕩蕩地到了許家院外。 車子剛停下,就有幾個跑得快的圍了上來。 見許新月和許冬至從車上下來,他們便七嘴八舌地問他們怎么會坐軍人同志的車回來。 許冬至把他之前編好的說辭跟他們說了。 說他和許新月去醫院看病的路上,碰巧救了沈老爺子,沈追司為了感謝他們,給他們買了不少東西,還認了他們當干弟弟和干meimei。 嗯,沈追司最終還是“認”了他們當干弟弟和干meimei。 因為認他們當干弟弟和干meimei比給許新月安排一個掛名的工作更好庇護他們。 錢的事情,許冬至沒說。 這種事情并不值得宣揚,等他們蓋房子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他的這番說辭,在他們隔壁大隊有先例的情況下,并沒有引起他人的懷疑。 就算有幾個不是很相信他們姐弟倆有這么好運的人,在看到沈追司和沈追司從車上搬下來的各種吃的用的后,也變得深信不疑。 作者有話說: 第33章 在場的唯一不相信他的說辭的, 大概也就聞聲從許家院子里出來的許家人了。 許家人如許新月和許冬至料想的一樣,趁著他們姐弟倆去鎮上的空當,偷偷溜回了許家。 回到許家后, 他們一家人心都是提著的。 一邊等著許新月和許冬至回來,一邊又不希望他們姐弟倆回來。 這幾天他們一家人過得可以用顛沛流離來形容。 那天早上陳家人來鬧過之后,他們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惴惴不安。 最是惜命的李紅梅,當即便收拾東西,帶著許家富, 準備趁許新月他們姐弟倆發難之前, 躲到她娘家去。 許建國見她收拾東西,跟著收拾了他和許家康的東西, 打算跟她一起去她娘家躲躲。 一家人前一天鬧的矛盾還沒解決,彼此心里都還存著芥蒂, 但到底是一家人,許建國臉皮厚,硬是帶著許家康跟著,李紅梅也沒有不讓他們跟著,只是態度很是冷淡。 許老太太見他們都走了, 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待在家里和許新月他們姐弟倆獨處,但她臉皮再厚, 也不能跟著李紅梅回她的娘家,她自己的娘家人又早就死絕了, 只能去同大隊的老姐妹家躲躲。 去的時候, 她還自帶了糧食,怕對方覺得她是去蹭飯的, 不肯收留她, 用的理由是現成的, 和小兒子一家鬧矛盾,被他們寒了心。 糧食她沒敢帶太多,因為許新月他們看過了,她怕帶太多會引起他們不滿,就估摸著李紅梅他們回來的時間,帶了兩三天的口糧。 眼下正在鬧饑荒,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李紅梅的娘家也不例外,她覺得李紅梅的娘家人撐死也就收留他們兩三天。 李紅梅的娘家人也沒有讓她失望,第二天就把他們攆回來了。 回來后,他們,包括她都不敢回許家,只敢躲在離許家不遠的地方偷偷觀察,看許新月他們姐弟倆還在不在許家。 恰在這個時候,陸白敲開了許家的院門。 陸白此前被許新月硬拉到許家的事情,李紅梅他們不在大隊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 她覺得許新月多半是看上陸白了,才會把他強行擄了去。 至于陸白離開后,為什么還會主動回來…… 這個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跟他們一樣,被迫服下了許新月他們姐弟倆的種子不得不回來。 陸白被許冬至領進院子后,他們沒有出來跟著一起進去,也沒有離開,打算繼續觀察。 觀察了不知道多久,他們突然聞見院子里飄出一陣rou香味,那味道比他們聞過的所有rou香味都來得霸道且濃烈。 剛開始他們只覺得這味道實在太香了,把他們的饞蟲都勾出來了,直到他們意識到他們家根本沒有rou。 他們家沒有rou,這rou的味道聞起來又不同于他們過往聞過的任何一種rou的味道。 想到不久前被許冬至領進許家院內的陸白,他們的腦子里不約而同地冒出兩個字。 人rou! 這年頭人吃人的事情都有,更何況是妖怪吃人。 他們完全不覺得自己想多了。 所以,幾乎是這個念頭一出,他們就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一個陸白不夠許新月和許冬至吃。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得知陸白沒事,他們才重新鼓起勇氣回到許家。 回來的時候,許新月和許冬至恰巧去鎮上,不在家。 他們姐弟倆不在家,他們也不敢在家里亂走,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動了什么不該動的,一家人全都待在院子里。 這一待,就是小半天。 就在他們開始幻想許新月他們姐弟倆一去不復返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了車子的聲音。 和大隊里大部分人一樣,許家人也幾乎沒見過車,一聽到車聲,坐得離院門最近的許建國第一時間起身打開了院門。 看到他們家院子外停著一輛車,車上還下來一名軍人,許建國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有救了,軍人同志來救他們了。 第二反應才是,軍人同志能打得過妖怪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很快就知道了。 因為他看到許新月和許冬至也從車上下來。 看到他們姐弟倆也從車上下來,許建國就知道他們完了,誰來也救不了他們了。 許家其他人心里的想法和他大同小異,一個個臉上都隱隱透著絕望。 許新月老早就注意到他們一家人的存在了,不過,她連眼神都沒給他們一個,倒是沈追司見他們從許家出來,覺得他們應該是許新月他們姐弟倆的親人,就隨口問了句:“這幾位是?” 他問的是許新月,因為許冬至正在回答大隊里的人的問題,沒空搭理他。 許新月有空,但不是很想跟他介紹許家人,就說:“無關緊要的人?!?/br> “哦?!鄙蜃匪究闯鏊皇呛艽娫S家人,很識趣地沒再追問,轉移話題道,“這些東西要搬哪?” “搬我屋里?!痹S新月背起竹筐在前面給他帶路。 沈追司見了,搬著其他東西跟在她身后。 兩人前腳剛進院子,許冬至后腳就撇下大隊的人轉身追了上去。 他突然想起來許新月的房間里有一棵蘋果樹。 “等一下?!?/br> 聽到他的聲音,許新月下意識頓住腳步,轉身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問:“怎么了?” “別搬你屋里,搬我屋里?!痹S冬至跑到她身邊,一邊背對著沈追司給她使眼色,一邊道,“你屋里不方便?!?/br> 許新月雖然沒看出來他使的眼色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選擇聽他的,說:“那就搬你屋里?!?/br> 許冬至聽罷,當下便領著沈追司去了他現在住的房間。 沈追司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問道:“你姐的屋里為什么不方便?” “這還用問為什么,當然是男女有別?!痹S冬至想也沒想道。 沈追司:“……” 沈追司倒是忘了這茬了,但他總覺得許冬至說的不方便,并不是性別上的不方便。 他懷疑許新月的屋里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但也只是懷疑,沒打算深究,因為不管許新月的屋里藏了什么都和他沒關系,就算是他需要的蘋果,也不是他該覬覦的。 他們買的東西挺多的,沈追司搬了兩趟才搬完。 搬完后,他沒有在許家久留,和許新月他們約好了過幾天來拿蘋果,順便給他們送rou就走了。 許冬至送他到了院子外,許新月沒出去送,她在他們買的那一堆東西里挑揀給陸白買的東西,準備給他送到知青點去。 她挑完東西的時候,許冬至剛好送完沈追司回來。 見他回來了,許新月便道:“我去知青點給陸白送吃的,你解決一下許家人?!闭f著,她還放出了炸雞。 炸雞一出來就熟門熟路地爬上許冬至的肩膀。 “別光給陸白送,給大隊長也送點,你等等,我看送什么?!痹S冬至也在他們買的那一堆東西里挑揀一番,發現送那一斤rou最合適,但他覺得許新月多半不會同意,就說,“要不送幾顆蘋果?” “可以?!碧O果在許新月這里不值錢,所以,她答應得特別爽快,“送幾顆?我去我屋里摘?!?/br> “你屋里那棵蘋果樹不是沒蘋果了?!蹦强锰O果樹上的蘋果,他們早上都摘去鎮上賣了。 “再催生一下就有了?!痹S新月說。 “那摘個五顆吧!我再拿點別的?!彼麄冞@趟雖然買了不少東西,但能用來送人的并不多,用的就不考慮了,吃的,糧食他們自己也沒買到多少,零食倒是挺多種的,但每一種的量都不多,都是按人頭買的,他一份,許新月一份,陸白一份。 許新月那一份,他不能動,陸白那一份,許新月已經挑走了,只能把他自己那一份貢獻一部分出去。 他把他貢獻出去的零食打包好的時候,許新月的蘋果也摘完了,摘了不止五顆。 許冬至看著她摘的十幾個蘋果,弱弱地問:“你連一到五都不會數嗎?” “怎么可能?!彼麄內~隊學了一年多的知識,就算沒學進去多少,也不至于連一到五都不會數。 “那你怎么摘這么多?”許冬至問。 “你一顆,我一顆,陸白五顆,大隊長五顆,總共十二顆?!痹S新月說。 “這里總共十三顆?!痹S冬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