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天帝前夫墮魔了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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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神認為需要帶三千神兵才能斬殺的窮奇兇獸,就這樣被白澤和碧霄兩人聯手降伏。 那一戰,他們兩個同生死,共進退,直到踏出窮奇峰的最后一刻都沒有放開過彼此的手。 白澤用窮奇的虎翼做成一對千里羽,送給碧霄。 千里羽日行千里,是絕世罕見的寶物,他終于能送給師妹一件獨一無二的禮物。 然后告訴她,他喜歡她。 白澤還記得當時碧霄拿到那對千里羽時的歡喜神情,她收起沉影劍,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揚著神采飛揚地眸子看著他:“謝謝六師兄,這個禮物,我也很喜歡?!?/br> 那一刻,白澤覺得,不管他付出多少代價,換來師妹這句話,便是值得的。 只不過…… 很可惜,那對千里羽,在后來的太行山一戰被碧霄在營救大師兄的屠魔陣中損毀,再也找不回來了。 白澤斂著漆黑深沉的眸子,摩挲著手中袖布。 他想到從窮奇險境回不周山后,白澤原本以為,他對師妹表達了自己心意,而師妹也有所回應,兩人從此便會兩情相悅。 不料回去那天晚上,見到悄悄跑去窮奇的小師妹失而復返,從未發過脾氣的大師兄異常盛怒,不顧所有師兄反對罰了師妹三十鞭關禁閉。 不倫白澤怎么解釋,怎么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罪責,都無法說動大師兄收回成命。 最后,大師兄只是淡淡看著他:“若不是因為你,小師妹也不會冒這樣的險。你受父神之令降伏窮奇獸,我不罰你,但小師妹擅自前往,必須要懲戒,否則以后她無法無天誰能管得住她?!?/br> 白澤無法,只得眼睜睜看著大師兄親手罰了師妹三十鞭,將她關了禁足。 等到半夜,他悄悄給她拿傷藥去。 卻在禁閉室外看見大師兄太昊的身影。 太昊坐在碧霄旁邊,手里拿著藥瓶給她后背傷藥,滿臉無奈又心疼:“知不知道長教訓,下次還敢不敢再犯了?!?/br> 碧霄將臉埋在被子里,頂嘴道:“就算有下次,我也還是要去!” 太昊氣得打了她屁股兩巴掌:“還敢頂嘴,窮奇多么兇險,就算是我去,也沒有把握能一人斬殺兇獸,白澤逞能也就算了,你竟也跟著他胡鬧!” 碧霄本就覺得委屈,現在被大師兄又是教訓又是打屁股的,干嚎著哭出聲來:“大師兄太壞了,我不喜歡你了!” 太昊一急,連忙將她翻過身來:“讓我看看,是不是打疼你了?” 碧霄放開捂著臉的手,笑嘻嘻道:“騙你的啦!才三十鞭就想把我打哭,想得美?!?/br> 太昊被她戲弄,也不惱,只沒轍地點點她額頭,搖頭道:“你啊,真是不讓人省心?!?/br> 碧霄揚起亮晶晶的眸子:“反正我闖了禍有大師兄幫我兜著,我才不怕呢?!?/br> 太昊失笑,寵溺地揉揉她腦袋:“真是個傻丫頭?!?/br> 禁閉室外,白澤黯然斂下黑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傷藥,自嘲一笑,終是無聲離去。 …… 天界,凌霄殿外。 這幾日,當值在凌霄殿仙侍連走路都提著氣,帝君又獨自一人待在殿中,氣壓低沉,無人敢去打擾。 項古是白澤的隨將之一。 他筆直守在殿門外,偶爾往里望上一眼。 項古已跟隨帝君很多年,替帝君辦過很多事,有天宮的,也有下界的。 自然也有關于天后娘娘的。 項古不懂,帝君明明那么在乎天后,曾專門派他到窮奇險境采血蛇膽給娘娘入藥,每到一處荒地異界,總不忘帶回一樣新奇玩意送給娘娘,在外巡界時,也中是歸心似箭,回到天宮第一件事便是去閉月宮看一眼娘娘。 娘娘和帝君冷戰時,不理他時,帝君總是獨自一人坐在殿中晝夜到天明。 項古沒有結契的仙侶,所以他不理解,帝君明明那么愛天后娘娘,卻什么也不告訴娘娘。 他為娘娘做的那些事,獨自承受的苦悶,帝君總是什么也不讓娘娘知道。 兩個明明彼此相愛的人,卻硬生生走到了這一步。 項古心里嘆氣,作為屬下,卻又不能說什么。 情之一字的曲折心酸,只有深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他們這些旁觀者再怎么著急,也沒用。 作者有話說: 好吧我攤牌了,開這本文之前就沒有定結局,所以最后男主是誰我也說不準,反正看他們表現吧。 誰也沒說女主懷了孩子就一定要跟白澤和好啊。 這什么年代了,女主有顏有錢有能力,自己還養活不了一個孩子嗎? 她壓根就沒打算讓白澤知道。 并且我是認真覺得,在女主失去愛的能力后,孩子的出現對她是一種新生,是讓她重新理解和學習‘愛’的。 不懂你們在咆哮什么??? 第25章 表白 夜晚, 碧霄正在殿中打坐。 寒冰心法運行周天,神脈正在緩慢修復,正入定時, 她聽到屋外傳來車輪滾過石板的聲音。 碧霄緩緩睜開眼。 “師妹, 你睡了么?”二師兄玄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叩門響。 碧霄起身, 打開門, 看到二師兄推著輪椅在門外:“二哥, 這么晚你怎么還沒休息?” “二哥有些話想對你說?!毙袷青皣@一聲, 抬頭看著碧霄。 碧霄點點頭,便往門側里讓了讓, 請玄庚入內。 進了屋里, 碧霄倒上靈茶,便直接問:“二哥想對我說什么?” “今日你說的招親選婿一事, 到底是你一時意氣用事和白澤賭氣,還是真的想通了要重新開始?” “這是我的事, 與白澤無關, 他的事也與我無關?!北滔龃瓜卵垌?,端著茶杯有一搭沒一搭地抿上小口,“招親一事,是我自己的決定?!?/br>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二哥?“玄庚用那雙直穿人心的眸子緊緊盯著碧霄, 像是要透過她的表情看到她的內心。 碧霄眼簾一顫, 抬頭若無其事回視二師兄,扯了個笑容:“我怎么可能有事瞞著二哥。只是我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后, 現在也看淡了, 只想過隨心所欲的平凡日子。我知道我現在被絕情道反噬, 無愛無恨, 但這樣正好,不付諸真情,自然也不會受傷。我只要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帶回蓬萊過瀟灑日子即可?!?/br> “可你沒必要因此賭上自己的后半生?!毙龘u頭。 碧霄挑起眉梢,笑得傲然:“若是找來的男人不順心,休掉他就是,我連白澤都休了,還有誰休不得?” 她說這話時,眼角眉梢的那股子恣意張揚,倒是恢復了從前少女時的風采。 玄庚看著看著,忽然低聲一笑:“好,既然師妹已經決定了,那二哥便放心了?!?/br> 他從懷里取出一物,打開,精巧繁復的盒子里裝著一顆璀璨的藍色心形寶石。 那是用東海最深處的海洋之心靈石錘煉而成,三界僅此一枚,它是在玄庚腿還未殘之前親自潛入東海取得的,經年累月滋養下,已可與他神體本靈同頻感應。 是以這塊藍色靈寶石還有個名字——叫真愛之心。 “這個,原本是二哥準備給以后的妻子的,但你看二哥現在這副樣子,廢人一個,有哪個女君愿意跟著我?!毙猿暗?,“所以二哥這輩子是不打算娶妻結契了,倘若師妹真要招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二哥便把這個送給你?!?/br> 碧霄愣住了。 她看著玄庚手里的藍色寶石,又看看玄庚虔誠的表情:“二哥,這個我不能要?!?/br> 玄庚蓋上盒子,放到碧霄手中,對她笑了笑:“可是除了你,二哥再沒有其他人可以送了?!?/br> 碧霄握著拿盒子,只覺得手在發燙,她隱隱覺得二哥的話有些奇怪,可是她又理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 絕情道的噬力太過強大,讓碧霄在任何情感感知上都變得像個木頭人一樣木訥。 就好像原本暢通的脈絡現在被什么東西網住了,每當她稍有察覺想要去探尋,便被那些鋪天蓋地的大網堵住去路,最后只得束手就擒。 碧霄愕然目送玄庚推著輪椅離去,然后低頭看著手里的盒子呆了呆。 屋子里安靜沒多會兒,又響起了邦邦的敲門聲。 碧霄皺了皺眉,她一聽那舍我其誰的氣勢,就知道是燭龍。 她走過去,拉開門,斜睨著門外紅衣妖嬈的男子:“你干嘛?” 燭龍如入自家后花園般毫不客氣走進碧霄的居殿,四下打量一番,然后才搖著頭嫌棄道:“玄庚那瘸子就給你住這種地方?比起我不周山的龍宮那可差遠了。小霄兒,你盡快隨我回不周山吧,我已經開始命人建造云霄宮了,等我們回去,指定能給你一個驚喜?!?/br> 碧霄徑直坐下:“你到底有什么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因著小時候那些不太愉快的回憶,碧霄跟燭龍說話時從來都是這么直接利爽不留情面。 燭龍也從來不生氣,相反,他很喜歡碧霄跟他在一起相處時的放松自我,不像跟她那二師兄一樣,端著藏著的,叫人看了哪兒哪兒都別扭。 “這不是七日后你就要正式選夫了,作為你的未來夫婿第一首選人,我自然要來表現表現?!睜T龍沖她曖昧眨眼,秋波明送。 碧霄無動于衷:“你眼睛抽筋?” 燭龍摸摸鼻子,見她不吃這一套,只好停止了這油膩的行為,“好吧,說正經的?!?/br> 他吊兒郎當的神色變得正經起來,從紅衣袖中掏出一物,珍而重之掛到碧霄脖子上。 銀色鮫絲做成的項繩,墜著一枚金燦燦的鱗光。 碧霄低頭一看:“這是……?” “我的本命龍鱗?!?/br> 那片龍鱗掛在碧霄的白衫胸前尤為顯眼,燭龍仔細地將它掩進碧霄衣襟里,轉瞬又恢復了沒個正經的模樣,嬉皮笑臉道:“命給你了,小霄兒以后可以好好疼我啊。不然我會哭給你看的?!?/br> 碧霄:“……” 她當即便取下龍鱗,扔回給燭龍:“你開什么玩笑,本命龍鱗這么貴重的東西,是能隨隨便便送給別人的嗎?” 燭龍驀然俯下身,金色的瞳孔難得深情地注視碧霄:“可你不是別人,是我燭龍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女人?!?/br> 碧霄怔住…… 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