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后夫君不和離了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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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衫男子忽然被一股強勁的力拉住,無神的眼里恢復一絲清明,不怕死的挑釁道:“是又怎么了!” 大漢火上心頭,眼睛里燃起熊熊火光,不受控制的舉起菜刀。 灰衫男子抬起頭,看著菜刀鋒利的刃,竟然不知道躲。 眼看那把還粘著肥rou油光的菜刀就要劈在灰衫男子的腦袋上,被她們扶起來的老太太一把上前,死死的抱住了兒子的手:“兒??!可不能殺人??!” 人群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紛紛勸說著。 “是??!殺人可是要做牢的,你可別沖動??!” “王屠夫你還沒娶媳婦呢!可不能為了他搭進去?!?/br> 林清舒厭惡的看了眼眼神呆滯的灰衫男子,說道:“送官吧?!?/br> “是??!是啊,送他去見官?!?/br> “送官!送官!” 大漢肥碩的腦袋上滴落一滴汗珠,半晌眼神恢復清明,心驚的放下手中的菜刀,一把扯住灰衫男子的衣服,“走,跟我去官府!” 老太太松了口氣,拉住林清舒和姜櫻的手:“謝謝!謝謝兩位姑娘?!?/br> 人群隨著灰衫男子而散,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巷弄口,一瞬間就只剩下林清舒,姜櫻和李花仙。 李花仙橫躺在道路中間,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紅,濕淋淋的貼著皮膚,露出曼妙的腰線。如果忽略上面雜亂的血痕,還真是一具引人側目的曼妙身姿。 林清舒理理凌亂的衣擺,叫了聲姜櫻,“走吧?!?/br> 而后從容跨步,如路過一塊石頭般從地上趴伏著的一灘“爛rou”邊上而過。 眼看就要到她的身邊,李花仙撐著僅有的一點意識舉起顫抖得不成樣子的手。 宛若仙人的貌美女子眼神都沒有給過她一個,視若無睹般抬腿離去。 李花仙心一慌,撐著疲憊劇痛的身軀用盡全身上上下下所有力氣,一把抓住如救命稻草般的白色裙擺 鮮血瞬間染上柔軟布料,絲絲點點血跡遠遠一看,竟和狐裘上繡著的紅梅相似。 李花仙撐著最后一口氣,說道:“夫人,救我?!?/br> 林清舒緩緩蹲下身,看著如破碎布娃娃一樣的李花仙,神色淡漠的說道:“你弄臟了我的裙子?!?/br> 而后,接過姜櫻遞來的絹帕,一手抓住裙擺上方,一手握著絹帕蓋在李花仙死死抓著她裙擺的手上,嫌棄的伸出兩根手指,隔著絹帕捏住李花仙的手腕,使勁推開她的手。 李花仙一直含在眼眶里的熱淚流了下來,浸濕臉頰上點點血漬。 眼睛里的希望隨著手在衣擺上一點點的松開慢慢變成絕望。 “夫人,求求你!”李花仙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出這句話。 再給她一次機會吧,救救她,她在也不會背叛林清舒了。 李花仙仰著頭看林清舒,從她淡若深井中水一樣的眼眸里看到了不加掩飾的厭惡和嫌棄。 林清舒又加重了力道,把那只死死拽著裙擺的手推了下去。 完全松開的那一刻,李花仙好像聽見了救命稻草碎裂的聲音 ,絕望、后悔溢滿心間。 恍惚間她好像聽見了那日雪地里林清舒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希望你不要后悔。 沒想到,短短幾日而已,短短幾日,她的報應就來了。 她的少年郎,她孩子的父親,她一次次原諒的丈夫沒有悔過自新,拿了她用所有運氣換來的錢去了堵場。 堵的一干二凈后回家搶了孩子的學費,買了好大一堆酒,喝得爛醉如泥。 說好的去上京城,他們一家三口,他去教書,她擺個小攤,孩子快快樂樂的上學……沒有,沒有,都毀了。 男人死性難改。 她含著悔恨的淚水給男人遞了杯醒酒茶過去,勸道:“別喝了,讀了半輩子書,別白白讀了?!?/br> 哪想,男人面目突然猙獰,看著她的眼神宛若暗夜里的修羅一樣可怖。 李花仙后知后覺的要躲,人已經被男人一巴掌扇倒在地。男人抖著手,指著她怒道:“你也嫌棄我是不是?你一個女人也嫌棄我?!?/br> “你也嫌棄我沒用?!?/br> 她不敢躺下去,撐著“嗡嗡”叫的腦袋迅速爬起來往外躲。這一舉動反而激怒了男人。 男人cao起身邊的木棍用足了全身力氣抽在了她的背上。 一下,打進她的靈魂深處,痛的連呼吸都困難。 她不敢停歇,用盡全身力氣跑了出去,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多希望有一個人能來救救她。 忽然,她的秀發被人從后面扯了一下,她疼的頭皮發麻,腳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被絆倒在地。 緊接著,如雨點般密密麻麻的抽打接踵而來。 她好不容易看見了希望,看見了能救她的人……那人,也只是和她擦肩而過。 李花仙疼的沒有知覺,救命稻草碎裂的聲音在她耳里回旋,慢慢的,她好像看見了傳說中索命的黑白無常。 林清舒推開她的手后,站了起來,手中的絹帕如臟東西一般被她隨手扔下,隨著風蓋在了李花仙慘白無血色的臉上。 林清舒淡漠的回頭看了一眼,拉過姜櫻,“走吧,去找表小姐?!?/br> 第19章 趙歡顏 風似乎又大了些,才這么一會兒,林清舒的手已經凍得沒有知覺。好在她穿得厚實,縮在袖子里也還算暖和。 走了沒兩步,林清舒的袖子被拽住了,林清舒回頭,姜櫻瞪著大眼睛拉住了她。 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說話一樣。 林清舒淡淡一笑,問道:“怎么了?” 小丫頭回過頭,指指路中間躺著不動彈的人,林清舒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疑惑。 可能,在單純憨傻的小丫頭眼里,她是一個大大的好人,是個比菩薩心腸還好的大好人。 很多知道她的人也是這么認為。 可惜,從來不是。 林清舒從不往一個坑里跳兩次,對于傷害過她的人,她從不憐憫,沒有狠狠報復回去已是積德。 回想哪日女人愧疚又滿是憧憬的臉龐,再看看今日破碎的如同菜販扔在路邊的爛菜葉一樣的身軀,林清舒真的好想過去問一句:值得嗎? 那樣的男人值得回頭嗎? 值得為了他背叛曾經的救命恩人嗎? 最后,林清舒還是拉過姜櫻的手,帶著她往前走。 她們之間的情誼,早在那一推上耗盡了,如今是死是活跟她都沒有關系了。 姜櫻大大的腦袋,實在想不通為什么不幫助那個凄慘的女人,頻頻的回頭望。 她們走了很遠,那人也還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好不凄涼。 來來往往的行人好奇的眼睛放在她的身上挪不開,又害怕的與她保持最遠距離,匆匆忙忙的往旁邊過。 林清舒憑著記憶找到那間小黑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屋頂已經接連冒起了炊煙,飯菜的香味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林清舒拿出鑰匙打開了鎖,門推開,昏暗的屋子里漏進一縷光,灑在墻角眼神呆滯的女人身上。 她像是沒有氣息的木偶,主人不動她,她就一動不動的攤在哪。 可能是光太過炙眼,過了半晌女人總算后知后覺的抬起手擋在眼前。 身上蓋著的衣服隨著她的動作滑落,露出白膩細嫩的肌膚。上面遍布指恨,胸口的地方尤其多,上面兩個發青的指印最為顯眼。 趙歡顏半瞇著眼,仔細看著光線下的人,好一會兒才看清那張臉。猛的一下從地上蹦起來,像只貓兒一樣一嚇跳到林清舒面前,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布滿了紅血絲,猙獰的面孔像只餓昏了頭的惡狼。 “果然是你!” 趙歡顏一下掐住林清舒的脖子,瞪得像個銅鈴一樣的大眼睛好像要把林清舒生吞活剝了。 “就是你報復的我!” “我殺了你!” 果然只有林清舒才能做出如此歹毒的事。 她的手不斷的加緊,林清舒眉頭一緊,拔下頭上的發簪要刺。 趙歡顏已經痛叫著松了手,而后,她細嫩的手腕上多了一個姜櫻的腦袋。 趙歡顏疼得面目扭曲,不斷的甩手,姜櫻的腦袋也嚴嚴實實的掛在上面,貝齒陷進rou里,擠出絲絲血液,順著姜櫻的嘴角落在地上。 感覺趙歡顏要疼暈過去了,林清舒抬手拍拍姜櫻的背,姜櫻眨眨大眼睛,想了一下什么意思,而后才慢慢松了口。 趙歡顏得了解放,連忙悟住手腕,一股清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眼神里是希望破滅的決絕。 林清舒問道:“感覺如何?” 清白,對一個女人很重要。只是很多時候,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就覺得可以去涉及,可以去利用。 等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又想去死。恨不公,恨為什么是自己。 林清舒想知道,趙歡顏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給她安排了四個大漢,現如今,又是怎么感覺昨夜的事。 趙歡顏懷疑自己幻聽了,她在問什么?她在問自己感覺如何。 林清舒不愧為江家少夫人,做了惡事還都要詢問一下對方感覺,滿意否,不滿意那再來一次。 哈哈哈哈! 趙歡顏瞪著林清舒,恨不得把她活吞下去,她怎么敢問的??! 林清舒淡淡一笑,眸子十分溫柔,好像話家常般問道:“若不滿意的話,今天晚上給表小姐換一波?” 平常的就好像是問,這件衣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換一件? 趙歡顏看著林清舒云淡風輕的樣子,心里涌起滔天的恨意,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吼了一句,“林清舒,我要殺了你!” 聞言,林清舒又笑了一下,模樣好像對面的人是知己,她們在做的事是話家常。 “哦!殺我?”林清舒把面前的一縷頭發撩到耳后,才淡淡說道:“不怕又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