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后夫君不和離了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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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滿意的摸摸小兒子的頭,嘆道:“好。只是林氏手中握著咱家大部分產業,她會怪怪的交出來嗎?她在咱家白吃白喝白住,指手畫腳了三年,我們這般容忍已經夠不錯了,絕不能讓她帶走。這些拿回來,以后都是你的,二娃你可明白?” “母親放心,孩兒自會處理?!苯瓌e時淡笑點頭,柔聲答應。眼中含笑,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拜別江氏,江別時回到自己院中,表姐趙歡顏已經等候多時,一見他回來趕忙上前來拉住他,焦急的問:“怎么樣?” 江別時不動聲色的推開趙歡顏的手,微微笑道:“表姐,大哥沒成婚前母親就打算讓大哥娶你進門,可惜世事難料娶了林清舒。 如今大哥事業有成,這榮華富貴自然不能讓外人享了去。只是,能不能讓林清舒一分不拿,不吵不鬧的簽下和離書離開江家,就要看表姐你的本事了?!?/br> 這邊林清舒在亭中喝完一壺茶,正想回房中休息片刻,城西首飾鋪的雜役氣喘吁吁的跑來,老遠就大喊:“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作者有話說: 預收《嬌寵啞妾》求收藏,么么噠^3^ 云輕傾長得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赡赀^二十了也沒能嫁出去,因為她是一個啞巴。 啞巴是個孤女,從小到大身邊都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外人偶爾和她說上兩句話也大多是嘲諷。 原本以為她就要這么孤獨到老,卻不想,在路上撿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 男人洗干凈后俊美的面容像是天上來的謫仙,一下就勾住了她的魂。就是可惜了,男人是個瘸子,嘴巴還毒辣,經常讓云輕傾如同吃了黃蓮。 不過云輕傾卻是高興的,因為總算有一個人能同她說說話了,漫長孤寂的生活也有了滋味。 男人雖然嘴毒,麻煩,卻總會滿足她的任性要求。 嫌棄她字丑,又會耐心教她寫字。 嫌她做的飯難看,又總會吃得干干凈凈。 她說要娶他做上門女婿,他嘴上不耐煩的拒絕,卻又會教她如何置辦新房,如何拜堂。還哄著她吃下生餃子,說要和她生一大群娃娃,永遠做她的夫君。 云輕傾幸福的找不著北,真就以為他會和她相守過一生,白頭偕老。 不想,男人的腿好了。 在一個雨夜,男人踏馬而去。 云輕傾想開口叫他,無奈天生啞疾,只能發出刺耳的撕鳴。 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次日,男人滿身風雨,在門前叫醒她,問:“傾傾,你想跟我走嗎?” 這時她才知道,他竟然是當今天子最寵愛的三皇子風尋。 他跟人這樣介紹她——“侍妾?!?/br> 第2章 訛詐 雪一直斷斷續續下個不停,雜役來時也沒有打把傘,臉和手被凍得紅彤彤的,看見林清舒才停下來,喘著粗氣道:“夫人不好了!” 聞言,今夏一停掃雪的動作,指著雜役大罵,“你才不好了呢!我們夫人好得很?!?/br> 看雜役有些喘不過氣來,林清舒就著才從爐上取下來的茶壺,倒了杯水給他,今夏上前把茶水遞過去,一口熱茶下去,才算緩過來。雜役道:“夫人,玉閣出事了?!?/br> “玉閣的掌柜是趙歡顏,你不去找她,來找我們夫人干什么?”今夏怒道。 雜役連連擺手,“不是的,趙掌柜今日不在店內,我們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人,只能來找夫人了……” 林清舒放下懷里的貓,說道:“沒事,我過去看看吧?!?/br> 雜役能急成這樣跑來找她,想必不是輕松處理的事,林清舒也沒多問,讓今夏去取了傘,駕馬車去了玉閣。 玉閣是林清舒讓江家酒樓起死回生后發展的另一個產業,她總覺得,人不能居于一隅,恰逢有間鋪子空著,就拿來做了首飾鋪。 聘請了當地最好的師傅,做出來的首飾一個比一個好看。后面慢慢的又開了茶樓,藥館……布莊,她一個人實在有些力不從心,便把玉閣讓給了算術尚可的表小姐趙歡顏打理。 鋪子不瘟不火的開著,每天都能保個本,林清舒也就沒有多過問。 不多時,幾人就到了店門口。云洲難得下一次雪,一路上熙熙攘攘。 特別是玉閣門口,前前后后都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江夫人來了,江夫人來了?!?/br> “快讓開?!?/br>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林清舒撐著油紙傘,從容的走進店。才跨過門檻,就見一穿著梅紅色紗衣的女子滿臉怒容,對著面前的一位玉閣侍女發脾氣。 林清舒問道:“怎么回事?” 侍女楊柳眼含淚光,見林清舒來了,連忙止了抽泣,解釋道:“夫人,這位小姐來店里試玉鐲。是她非要試那個圈口小的,我給她戴進去了,她又說不喜歡了……嗚嗚,我要給她取下來,一碰她又說疼,不讓我取。又……又不給錢?!?/br> “我怎么不給錢了,我不喜歡這鐲子我憑什么給錢?強買強賣不成?”女子聽言,怒拍桌而起,抬手就向著楊柳臉上招呼。 林清舒及時伸手,截住了她,說道:“我給姑娘試試吧?!?/br> 而后瞟了眼楊柳右臉上的巴掌印,這是已經動過手了! 女子像是才看見林清舒一樣,直接抽手要甩開林清舒,手卻被她握的死緊。 林清舒但笑不語,借著勁拉過女子的手。女子手上的玉鐲是小了點,但也不是取不下來,只是需要借助一下工具。 正要開口讓雜役去拿,旁邊的楊柳已經把絲巾和滑夜遞了上來。 林清舒道:“玉鐲是小了那么點,不過要取下來也并非難事,姑娘把手給我,我替姑娘取下來?!?/br> 女子甩開她的手,瞪著眼睛看林清舒,“你誰呀!你有資格碰我嗎?弄傷了你負得起責嗎?” “我是玉閣店主,姑娘盡管放心?!?/br> 女子冷哼一聲,甩甩手,不屑道:“店主??!那咱們可要說清楚了。這玉鐲取不下來當如何,取下來的時候弄傷了我的手又如何?” 聞言林清舒算是心里有底了,瞟了一眼女子梅紅色的紗衣,偏頭給今夏交代了兩句,而后看著這位不怕冷的女子面不改色道:“這鐲子若取不下來那我就送給姑娘,另贈一件店內姑娘喜歡的首飾賠不是……但這鐲子,不可能會取不下來?!绷智迨嫣氐丶又亓恕安豢赡堋比齻€字的音。 女子手上的玉鐲是塊岫巖玉,玉身深綠通透,是一等一的好玉,價值千兩銀子。 所以,不可能取不下來。 “當然能取下來,把我這大拇指掰折了可不就出來了?!迸芋@聲,用生怕別人聽不到的音量說道。還向著人群展開自己的手,纖細玉嫩,如凝脂般嬌嫩,面目又楚楚可憐。這手若真叫人掰折了,那才是罪過。 林清舒挑眉說道:“姑娘且讓我試試,我保證一定給姑娘取下來,并不傷姑娘分毫?!?/br> “你如何保證?” 林清舒:“玉閣出門向右走兩百步便有一家醫館,里面坐鎮的是云洲醫術第一的王老大夫,姑娘若不放心,大可請他過來看看?!?/br> “哼!”女子冷哼一聲,把手遞給林清舒,手是她自己的,疼不疼還不是她說了算。 這位女子的手其實很小,那玉鐲只比她正常戴的圈口小一號而已,不用工具也能取下來,就是大指姆哪里會發疼。林清舒捏住了她的手腕,女子一皺眉,像是強忍著疼的樣子。就是有些用力過度,面部稍有扭曲。 剛剛保證了不會讓她疼,林清舒便還是把滑液浸滿絲巾,塞到玉鐲里。絲巾本就滑,在加上滑液,就如同魚一樣,卡的在緊也能溜出去。有了這個,玉鐲就是在小上兩號,也能順順利利,毫發無損的給她取下來。只是林清舒沒想到,女子竟然真得膽子大到敢來訛她林清舒。 塞好絲巾,林清舒捏住玉鐲往下取,才過腕口,女子便失聲大叫:“停停停,好疼,疼!” 戴的時候能進去,段沒有取的時候取不下來的道理??粗耔C和女子腕間的一指縫隙,林清舒淡笑停手。 女子大喊道:“我就說吧,取不下來,你非不聽,把我手弄的疼死了,還搞得黏糊糊的。你就說怎么辦吧!” 早在取前,林清舒便示意去清了王大夫過來,這么一會兒功夫,人已經過來了,低調的等在一邊。 林清舒側開身:“還請王大夫看看,這位姑娘的手可有傷到?!?/br> 王大夫點點頭,走到女子面前,仔細看了起來,幾番查驗后才道:“這位姑娘的手沒有問題?!?/br> “可有淤青之類?!?/br> “無?!?/br> 林清舒伸出手,請王大夫入座,道:“姑娘,大夫說了,手沒事,我們繼續?” 女子眼神飄忽,不敢看大夫,也不敢看林清舒,她手本來就沒有事,就是想訛了這價值千金的玉鐲罷了。 所以,現在她的手,有問題,有非常大的問題。 想到她眾目睽睽之下鬧了這么久,面前的這位江夫人還是端正身板,好聲好氣,面帶微笑的伺候著她。 還果真如同那人所說,是個好欺負的。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把手往懷里一抱,道:“不取,我手疼不疼我不知道?你這個庸醫!都疼得止不住抖了還沒事?還有你!我手疼成這樣,你還要??!是想疼死我不成?非要廢了我的手,你才肯罷休是嗎?” 這時,有小廝進來悄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話:“江夫人,查清楚了。是醉春樓的女子,已經好幾個月沒接過客了?!?/br> 林清舒挑眉,這人果然是個騙子。不耐煩的打個哈欠,說道:“我還有一種方法,玉鐲連姑娘手都不會碰到?!?/br> 女子嘲諷道:“什么方法?!庇耔C在她手上,要取下來怎么可能會不碰到她的手。任她有天大本事,也是無稽之談。 “姑娘想試,那也要事先說明白了?!绷智迨嬷钢耔C,“這可是上好的岫巖碧玉,我堂堂江家少夫人,不能白陪你一通,若取下來了便希望姑娘帶走。若取不下來,便還是那句話,送給姑娘,再給姑娘挑一件喜歡的首飾賠不是?!?/br> 女子突然就猶豫了,林清舒這話下來,倒像是真的有什么方法一樣。但玉鐲在她手上戴著,不可能會不碰到她手就給取下來,那簡直是做夢。 “這玉鐲是岫巖玉,玉身通透碧綠,一等一的好玉,我賣一千兩銀子。今天就讓姑娘個便宜,拿八百兩就行。若姑娘同意取,便拿八百兩出來,我即刻就取?!绷智迨娲浇俏⒐?,看著女子。 女子那拿的出來八百兩,全身上下也沒有八兩銀子,是有人告訴她,玉閣老板人善可欺她才起了歹心。 她不過是青樓里一個不起眼的娼妓罷了,那兒有那么多錢,來騙這玉鐲就是想拿去換錢贖身。 但此時露怯,怕是要被屋外這群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再說,要不碰她的手取下來,絕無可能。林清舒肯定是想框她,騙她錢,想明白這點,女子不屑道:“東西都沒有取下來,那有先給錢的道理。莫不是,你想強買強賣?” 林清舒向今夏揮揮手:“去取工具來?!倍罂聪蚺?,“那就取了玉鐲后再算錢。還請鄉親們為我做個見證,莫讓人耍賴。免得日后誰都過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br> 今夏會意,親自去取了東西來,待她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把鐵錘和一團棉花。 女子突然笑起來,今天可是撿大便宜了,“哎呦,棉花和鐵錘?拿這個取鐲子,你是要笑死人。來來來,取給我看看,哎呦,笑死了?!?/br> 林清舒但笑不語,看今夏把棉花塞好,確保傷不到手后才提了鐵錘上前。 女子看著林清舒手里的鐵錘,又看林清舒堅定的眼睛,一瞬間突然明白了什么,焦急的要抽回手,卻被幾個大漢使勁按住了。 “我不取,我不取了?!?/br> 林清舒充耳不聞,上前,一錘砸了上去, 玉鐲應聲而碎,全程沒有一點碰到女子的手一下。 人群“嘶”了一聲,萬萬沒想到這價值千金的玉鐲林清舒說砸就砸了。 女子愣住了,心跳漏了一拍,整個人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江家少夫人,果真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