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負我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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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敵震驚的問道:“娘嘞,殿下你是不是穿錯衣服咧?” 宋暮笑容微沉,不悅的瞥了他一眼,“什么叫做穿錯衣服了?!?/br> 李無敵一臉懵逼的撓了撓頭。 他本來是北州人,小時候家里貧寒,沒得辦法十三四歲就參了軍,起碼混一口飽飯。 沒想到,他是天生神力,幾年下來在戰場上掙下不少軍功,升成了一個北州左衛小小的校尉。 后來趕上宋暮做北州大都督,他因為戰功非常突出被抽調到了宋暮當時臨時組織的前軍中,跟著宋暮立下不少軍功。 宋暮離開北州后,他也跟著直接調到了京城,如今是從四品的禁軍都尉。 官做的這樣大,但他大字不識幾個,在京城里平常也不敢亂轉,跟人相處總覺得怯場的很。 讓宋暮這么一反問,他又不敢說話了。 心說,搞不準這就是京城貴人們最愛說的那個什么風雅呢? 可從前也沒見七皇子這樣穿啊。 他癟了癟嘴,憋不住說了一句,“就是,這衣服怪……怪奇怪的?!?/br> 一旁的長史柳圓走過來,隔著老遠就笑盈盈的俯身行禮,“下官拜見殿下。殿下今天可真是容光煥發啊。這成了婚果然是不一樣?!?/br> 第四十四章 李無敵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娘嘞,殿下你成婚了?你什么時候成婚的?怎么就成婚了?” 他本來嗓子就大, 嚷了這么一嗓子頓時吸引來不少人。 禁軍中大部分兵丁與將官都是從各地抽調來的精兵, 只有小部分文職軍官是京中高門子弟。 朝中官員選拔多看家世蒙蔭,四姓高門的子弟依靠族中身居高位的長輩推介,根本不必擔憂前程。 世家喜歡將子弟往六部與御前塞, 扔來禁軍北衙的子弟要不然是不受重視的旁支,要不然就是慣會惹是生非又無甚才學,也就是俗稱的‘紈绔子弟’。 數年前,禁軍的風氣并不是今日這般整肅。 占一小部分世家紈绔子弟占據了禁軍的職位, 空擔著一份糧餉,每次升遷都被優先考慮, 但平時基本上找不到人。 禁軍內的高級軍官, 最高不過一位大將軍,滿打滿算正三品。 這些紈绔子弟要不然出自世吏兩千擔的豪門世家,要不然出自宗室權貴之后。 一個區區的正三品武官根本不被他們看在眼中, 也管不動。 這些人穿著禁軍的衣袍在街上當街犯法也是常有的事情, 禁軍的風氣因此而被敗壞, 軍紀廢弛。 不過自從圣人將這禁軍北衙交由宋暮接手之后, 親手將不遵軍法的人抓住當街鞭打, 一時引來許多百姓圍觀。 短短一段時間, 整個禁軍的風氣都大為改變。 時下禁軍內的一大部分出身貧寒的軍官都是宋暮親手提拔上來的,而那些出身豪族的紈绔子弟也在禁軍銷聲匿跡。 宋暮時常坐鎮北衙,不少軍官與他有同袍之誼,對他十分熟悉。 其實宋暮前幾日大婚時從禁軍中借調儀衛, 禁軍內部已經有些風聲。 除了李無敵這種一腦袋只能塞得下打仗的笨蛋, 消息靈通, 腦袋靈活一些的軍官都有所耳聞。 只是大婚當日王妃昏倒到底不是好事,殿下大婚后接連幾日都沒有來禁軍北衙,料想應當在為這樁婚事煩心,誰也不敢去找這個霉頭。 但今日宋暮一大早來了北衙,此時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喜氣洋洋,眾人紛紛開口祝賀。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祝殿下與王妃百年好合?!?/br> “殿下娶妻,我等竟然不知。哈哈哈哈,殿下也不請我們兄弟喝一口喜酒?太不地道!” 宋暮心情好,便也格外大方的應了下來,“這有何難?等到休沐日,我從良醒署要上三百斤美酒好好請大家一起喝一頓喜酒。你們給本王留好肚子?!?/br> 眾人齊齊開口稱謝。 “殿下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br> 一人見宋暮心情好,試探著說道:“聽聞教坊的女樂聲色俱佳,殿下何其尊貴。我等只是聽聞卻從未見過。不如殿下向太常寺要他幾十個伶人也讓我們開開眼,到時候,殿下與我們喝個不醉不歸?!?/br> 此言一出,便馬上有人附和。 “聽聞教坊有一位云娘子,琴聲獨妙,色藝雙絕。殿下何不讓我等也見識見識?!?/br> 宋暮皺眉道:“爾等從軍,只為女色嗎?一日日的難道想的全是這些飲酒作樂的事情?” 況且,他適才新婚,這會兒若是傳出什么召了教坊樂妓飲酒作樂的風聲。 他們這不是害他嗎? 開口之人面露愧色,不敢再言。 “以后這樣的話誰要在我面前提起,讓我知道誰往花樓跑,丟咱們禁軍的人。三十殺威棒伺候!” 宋暮拂袖而去。 柳圓追上宋暮的腳步,勸道:“他們是武人直性子,殿下莫要跟他們計較?!?/br> 宋暮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會說話?!?/br> 柳圓從小袖中取出一物,“下官受殿下頗多照拂,聽聞殿下大婚,家父特備了一份薄禮,也算是一份心意?!?/br> 宋暮,“什么東西?” 柳圓打開盒子,便見到盒中乘著一枚金蝶步搖。 “你倒是聰明,”宋暮低眉看向柳圓手中的盒子,“送給王妃的?” 柳圓笑道:“殿下不知,王妃的母親與我同宗。算來下官還要稱王妃一聲小姑姑呢。說來也是巧,十年前下官曾有幸見了一面王妃,當時王妃丟了這樣一枚簪子。我記得好一番尋找。這步搖雖然算不上貴重,但是下官按照記憶中制出來的,也算是一點心意?!?/br> 宋暮不接他的話茬,“東西就不必送了?!?/br> 柳圓面上笑容微僵,站在原地不動。 宋暮挑眉,“你還有事?” 柳圓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道:“倒有一事。下官的祖籍在文州,文州如今發了水患。家父夜不能寐,下官也想為水患盡一些綿薄之力?!?/br> 宋暮唇角微勾,“哦?” 柳圓面露難色,折身下拜,“下官聽說去文州賑災的人選還未選定。殿下可否替我舉薦?” 這去文州賑災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其他人生怕做了不落好,還得罪柳氏,都不愿意沾。 柳圓同樣出身柳氏一族,但他的家世算不上十分顯貴,不然也不會只屈居禁軍北衙做一個長史。 雖官位不見得顯貴,但柳圓這幾年來一直盡忠職守,雖然是世家出身,平素與其他大字不識一個的武將相處的也不錯。 若是南歡沒有給他指明那樣一個極好的人選。 恐怕這一日兩日的拖下去,拖得沒了法子,他還真會考慮一下向上舉薦這柳圓。 但如今南歡已經將柳齊盛這樣好的一個選擇給了他,旁人自然不用再考慮。 宋暮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轉身進了官衙。 柳圓起身,看著宋暮的背影,有幾分拿捏不定宋暮的態度。 方才那一聲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 南歡睡醒喝過藥,讓婢女幫著換過衣服,梳洗打扮妥當,便招來全安,一樣一樣的問。 “明日長公主要在何處宴客?” 全安小心的瞧著南歡的面色,“帖子上說是西直門外的宅子,路不遠?!?/br> 南歡倚在桌邊,“都請了哪些客人,你可知道?” 全安笑道:“帖子發的多,去的人肯定不少。長公主今年是整整四十歲的壽辰,聽說準備辦的大一些?!?/br> 那便是她的雙親肯定也會去了。 南歡,“送的壽禮備好了嗎?” 全安心中一動,本來他就在愁這件事。 過往這些人情往來,他家主子是全然不過心的,只能讓他來。 全安弓腰道:“您這么一問,可真是問到了難處。老奴正愁不知道怎么送著壽禮呢?!?/br> 南歡,“可尋一尋有沒有安南道產的官窯朱紅瓷瓶,不同大小,各四枚便可?!?/br> 全安心中不解,為什么要準備瓷瓶,又要準備古琴,但既然南歡這樣吩咐下來,他便只應聲稱是。 總之有個主子拿主意可是太好了。 王妃生的這般漂亮,卻意外的好相處呢。 他好像有幾分明悟殿下為什么一直把人掛在心上了。 南歡又問道:“殿下明日的衣服可備好了?” 全安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哎喲,老奴罪該萬死。這都忘記準備了。要不,王妃您挑一挑?” 往常宋暮穿什么都是自己挑,但料想若是王妃挑出來一身,不論什么樣殿下都會十分開懷吧。 他想著今早宋暮穿出門的那一身格外花哨的朱紅衣袍,眼中笑意更濃了些。 南歡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一聲,“拿上幾套來,我挑一挑?!?/br> 全安,“這不好拿。要不您跟我來,去瞧一瞧殿下的臥房?” 南歡遲疑道:“殿下不在,我入他臥房未免冒昧?” 全安笑道:“您這是哪里的話呢?殿下一早將所有的鑰匙都交由您了,這王府中無您不可去的地方?!?/br> 南歡發覺自己還是有些不太適應自己已經成為這座王府女主人。 的確,宋暮現在是她的丈夫,就是同住在一起也是天經地義。 更何況只是進出他的臥房而已,又不是去龍潭虎xue。 她起身整了整袖子,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后,面色平靜的頷首,“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