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負我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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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負我 作者:南雍 文案 南歡為了一句‘等我回來就娶你’等了魏玉五年。 這五年,她絕食對抗父母為她訂下的婚約,被趕出家門。 昔日的京城第一美人當壚賣酒,風雨無阻。 只為了問遠來的客商可否見過她的夫君。 魏玉的相貌,她畫了千百遍,一張一張貼滿了大街小巷。 多得是人想折取這朵跌落枝頭的鮮花。 可砸了南歡桌子的闊少隔天就被打斷了腿,占了她便宜的流氓出門就被馬車撞死。 南歡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父母親人,手足兄弟,乃至陌生人都喊她瘋女人。 只有那位不茍言笑的平北王宋暮來買酒,照舊喊她一聲‘三姑娘’。 可那又如何,她仍要等魏玉。 五年等不到,等十年,青梅竹馬的情意,她不信魏玉會負她! 這一天,南歡終于等到了魏玉。 他騎著高頭大馬入京,前呼后擁,還是那么俊朗。她不會認錯。 只是,他說他不是魏玉,他叫顧安。 他喊她,瘋女人。 人人都知道新入京的顧御史是肅王的乘龍快婿。 幾乎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位顧御史與曾經獲罪流放三千里的魏氏長子生的一模一樣。 只是可惜那南家的三姑娘,空等五年,不過笑話一場。 那間五年來從不關門的酒舍終于關了門。 南歡大病一場,大夫說她病得很重,所有人都在等她的死訊。 · 陪駕泰山封禪的魏玉聽到南歡重病的消息后瘋了,他拋下妻子,拋下職責,不眠不休趕回京城卻得知南歡被搶進了平北王府。 他不顧生死,潛入平北王府想要將南歡救走。 “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前程了,不做顧安了。囡囡,我是玉郎,我是你的玉郎?!?/br> 他跪在南歡的床前,握著她的手,涕淚四下。 那只手一點點抽出,“你認錯人了。顧御史。我是平北王妃,不是什么囡囡?!?/br>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床幃后映出二人的身影。 南歡伏在宋暮耳邊輕聲道:“夫君,將這瘋子拖出去吧?!?/br> 小劇場 “殿下,我可能永遠不會愛你?!?/br> “三姑娘,你可以不愛我。沒關系。但你要多愛自己一點?!?/br>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豪門世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南歡 ┃ 配角:預收《咽淚裝歡》求收藏呀!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男主火葬場,男二上位 立意:要充分相信自己,不要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第一章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將南歡從睡夢中喚醒。 她猛地坐起身,胸口起伏不定,睜了眼,眼淚卻仍不受控制的往下掉,神思不屬,只知伸手去摸腕上帶著的長命縷。 中年婦人遞上帕子:“小姐又夢到魏家公子了?” 南歡木然的坐著,一雙漆黑的眸子讓淚水洗得晶亮,眼底卻是空茫茫的,沒有一個焦點。 婦人對上那雙淚眼,一時心痛。 婦人長嘆一口氣,伸手為她拭淚,“小姐。這是何苦呢。堂堂四姓女,只要你愿意,天下男子任你挑選,便是嫁予王孫也使得。何苦為了一個魏玉如此執著,空耗青春?!?/br> 南歡長睫輕顫,一顆飽滿的淚珠從下睫滾落,在如白瓷般肌膚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濕痕。 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在夢囈,“奶娘,我夢見玉郎了,我夢見玉郎回來了?!?/br> 說完這話,她的眉心緊皺在了一起,憋住一股氣,眼淚卻是流的更兇了。 王鳳珠連忙安慰她,“夢見玉郎回來是一件好事,為什么還要這樣傷心呢?” 夢中的畫面與場景,此刻回憶仍舊那么真實而清晰。 初時到還好,她夢回幼時她在魏家的暢園玩耍,春光正好,枝頭的桃花開得嬌艷,她折了兩枝卻總覺得沒有另一枝開的漂亮。 偏偏她怎么都夠不到那枝屬意的桃花,夠的她又急又氣,幸好魏玉不知何時來了,輕輕一伸手就折下高處的桃花贈予她。 他含笑的眼睛比桃花還好看,她央著以后要嫁給他。 可他卻笑著說,“我已有妻室了,囡囡?!?/br> 這一句話之后,夢境天塌地陷,她一時望見魏玉與他人拜堂成親,一時又見他與一女子共坐一桌,抱著兩個面目不清的小兒,喂他們吃她最愛食的冷修羊。 無論她在夢中如何歇斯底里的哭泣,哀求,質問,他都不曾看她一眼。 南歡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彷徨,一想到夢中場景心臟便如針扎,痛哭出聲,“我夢見他負了我,另娶妻室。奶娘,我夢見他已誕下麟兒?!?/br> 王鳳珠擦拭她的淚水,連聲安慰,“不會的。夢境皆為虛妄。魏公子與小姐青梅竹馬自小相識。你們都已經換過婚書,只是未及六禮。他怎么可能會負您?!?/br> “況且,您等了他五年。世上有幾個女子能做到您這般?這樣的深情厚誼,世上沒有男子會不動容?!?/br> 南歡伏在王鳳珠懷中哭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對。不過只是個夢,做不得真?!?/br> 她的玉郎,自小就對她格外好,旁的姑娘看也不看一眼。 他從來舍不得讓她哭,讓她失望,更舍不得讓她受傷。 他是謙謙君子,最為重諾,答應的事情絕不會失言。 怎么可能會另娶他人? 魏玉離京之前對她說過,他早晚都會回來的,讓她務必一定要等他,等他回來就娶她過門。 她會等的,等到天荒地老,??菔癄€,她也會等。 南歡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沖王鳳珠笑道:“奶娘,沒準這是個好兆頭呢。我好久沒有夢到玉郎了。他一般兩三個月給我寄一份信,我都半年沒收到信了。說不準他是馬上要回來了?!?/br> 王鳳珠眼中仍是擔憂,面上卻跟著笑。 “對。這是個好兆頭?!?/br> 她起身推開被子,赤腳踩在粗糙的石土地,冰的她整個人一激靈。 王鳳珠匆忙拿來布鞋,“小姐,如今不同往昔,使不得光著腳,您得穿鞋了?!?/br> 從前南歡在家中時,父母為了她花大手筆專門修了一座小院,院中布景栽種奇花異草,房中擺設器皿有多名貴不必說,就連鋪地的磚石也是最上等的金磚,質地細密堅實,冬暖夏涼。 因南歡喜歡光著腳在屋中行走,臥房更是一應鋪上了四棱白梅毯,三日由婢女一換。 眼下南歡所居的房舍,連帶前院的酒舍算上也不及她的臥房大,更不要提還與倡肆為鄰。 偏偏這樣的陋室,南歡卻住的甘之如飴。 此地是京城最繁華的所在,三教九流魚龍混雜。 若要說什么人走過最遠的路,見過最多的人,消息最為靈通,自然是那些走南闖北的商人。 商人卑賤,他們進不了高門府邸,卻大多愿意來倡肆酒舍一醉。 她在這地方開一間小小的酒舍,五年間,風雨無阻的開店,就為了向那些遠來的客商問一句可曾見過墻上的掛著那張畫上的人。 王鳳珠心中疼惜,開口勸道:“小姐。時間還早,不如再睡一會兒。身體為重?!?/br> 南歡披上衣服走到桌邊,拿出一卷畫紙,“奶媽。辛苦你幫我磨墨。我想再畫一張玉郎的小像?!?/br> 太陽剛爬上地平線,一條街靜悄悄的,酒舍的大門從里推開。 南歡拿著幾卷畫,一張張將街角被雨水浸濕泡的筆墨暈開的小像揭下來貼上新的。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從倡肆中走出來,迎面撞上南歡,他笑道:“喲。你是哪個倡肆的丫頭?怪漂亮的?!?/br> 南歡面色微變,繞過他快步走向酒舍。 醉漢跟在她身后,一步三晃卻緊追不舍,“別跑啊。你怕什么,爺有的是錢。來,陪爺爺玩玩唄?” 南歡輕蔑的掃了他一眼,“滾一邊去,就你這兩吊破錢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br> 剛打開門的典當鋪伙計看熱鬧不嫌事大,“笑死人了,南家的小姐能缺你這點錢?!?/br> 醉漢執著的問道:“你不是倡肆的人?那你是賣什么的?” 南歡一把推開酒舍的大門,“這里是正經的酒舍,只賣酒?!?/br> 醉漢牛皮糖一樣跟在她身后,撲上來伸手想要攬她的腰,“我買酒,買十文錢的酒。你讓爺香一個怎么樣?”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br> 南歡一進門就抄起門栓在手里早防備著他的動作,此時直接對準他的頭頂一棍敲下去。 醉漢應聲而倒,他讓這一棍敲得酒醒了一半,見這酒舍的環境的確也不像是暗娼門子,只得捂著腦袋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爬起來。 “小娼婦下手真狠。一個女人賣什么酒,不如賣身?!?/br> 南歡冷冷的看著他,“你再不滾。京兆尹的衙門離著也就五百米,我馬上差人去報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