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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碰到你的右手,信息素就會不受自己的控制,”我老婆這么說著,手上卻沒有掙脫,左手還與我交叉相握著,“現在回想起來,最開始我意識到不對勁,還是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br> “???這么早嗎……”雖然我是從未發現過這一點。 “當時我給你遞碗,碰到了你的手指,很燙,”我老婆回憶道,“今天晚上給你講題的時候,也碰到過你的右手,當時我騙你說是靜電?!?/br> 我順著我老婆的話仔細想了想,猛然意識到似乎有許多被我忽略掉的細節,我攥緊了我老婆的手,“哥,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蔽依掀乓厕D過身,面向我側躺著。 “之前我的右手指尖有時候會感覺冰冰的,”我下意識地往我老婆身邊挪了挪,像我們以前在臥室床上磨嘴皮子那樣,“醫生說是應激反應,過段時間就好了?!?/br> “那你這段時間……覺得怎么樣?”我老婆手上忽然攥緊了我一下,然后又慢慢松了力。 “偶爾還是會有手指冰冰的感覺,不過沒有以前那么難受了?!蔽一卮鸬?。 “可能是因為……之前你被抓去做非法人體實驗……留下的……”我老婆應該是困了,他手上軟綿綿的,好像完全放松了下來。 “哥你的意思是,他們當時在我身上做實驗,合成的誘導劑成分……可能殘留在我的右手?”我總算搞清楚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解開了之前我對我老婆的誤會。 “嗯,”我老婆輕輕應了一聲,然后閉上了眼睛,“也許過了今晚,就會好了?!?/br> 我握著我老婆的手,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老婆是打算利用他自己,幫助我消耗代謝掉這部分殘留的誘導劑,只要熬過了今晚,我們就都會恢復正常的。 我躺在我老婆身邊,感覺縈繞在我脖頸間的香氣似乎在慢慢消散,可是我握著我老婆的手,能感覺他手心的溫度在不斷升高。 我老婆應該是在努力克制,讓自己不散發出信息素的味道,以免影響到我。 其實我老婆即使不這樣做,應該也沒什么大問題的。因為我在學校上課期間,周圍并沒有Omega因為我而出現什么意外。 可能是因為我平時幾乎不怎么跟Omega打交道,對他們我向來是敬而遠之,保持禮貌社交距離。我并不是對他們的性別有什么歧視,只是我被糾纏過太多次了,有點發怵,我當然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Omega都這樣,但是這仍然不能阻擋我想要跟他們保持適當距離的心。 我老婆似乎是一個例外,不管是以前我在軍校剛入學時第一次遇到他,還是我在醫院的病床上第一眼看到他,他好像都只是把我當作一個普通人來對待,不會過分親昵,也不會刻意討好,更不會有意無意地去撩撥我。 即使現在我們躺在一張床上,在同一個被窩里睡著,即使現在他在我的影響下被動發情,他也只是忍耐著,艱難隱藏著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我老婆擁有著非同常人的意志力,這也許就是我對我老婆心動的一萬條理由中的一個。 我想起在軍校讀大二的時候,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旅途中,我老婆身處發情期的那個夜晚,也是我,因為沒有禁受住我老婆信息素的誘惑,最先失去的理性,我老婆當時只是縱容著我,才沒有將我推開。 我老婆總是對我無條件包容,而我知道他對別人不會這樣。 我輕輕動了一下手臂,挪了一下位置,我感覺到我老婆的手心開始出汗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我們十指相扣,掌心對掌心,已經分不出是誰手上的汗了。 我猜我老婆現在一定不太好受,我有點心疼。 “哥,你睡著了嗎?”我捏了捏我老婆的手,壓低聲音問道。 我老婆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像是有星星。 我伸出手給我老婆擦去額頭上的汗,雖然我看不到,但是以我老婆現在的體溫,我知道他一定是出汗了。 我老婆的額頭涼涼的,被汗浸的。 我實在不能坐視不管了,我把右手從我老婆手里抽了出來。 我從床上坐起來,探腰伸出胳膊一把抓過床頭的紙巾盒,放到枕頭旁,抽紙出來給我老婆擦臉上和脖子后的汗。 “沒事的……”我老婆的聲音都已經發軟了,聽得我有些把持不住。 “哥,我不要你這樣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又慌又急,害怕自己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到時候后悔就來不及了。 我手忙腳亂地給我老婆擦著汗,我老婆聽話地任由我動作著,他的鎮靜同我的慌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哥,好點了嗎?”我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嗯,好多了?!蔽依掀殴怨缘攸c點頭。 我好想親我老婆一口,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 “哥,睡衣里面的……你……自己擦吧?!蔽也粻帤獾卣f道。 我老婆笑了一聲,說“好”,然后他自己撩起了上衣,抽了幾張紙,側過身去背對著我,擦了擦腰上的汗,擦完之后接著要擦后背,這對于現在渾身癱軟的他來說似乎有些費力。 他的手往上夠了夠,使了兩下勁就有些累了,于是便不再動了。我老婆笑著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晾一會兒就好了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