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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驍沒有癢rou,封堯無法和他解釋被撓癢是什么天崩地裂的感覺,只道:“你就站著說話不腰疼吧?!?/br> 顧驍倒了杯水給封堯,封堯喝了,喘息稍止,便順勢枕著顧驍的腿躺了下,隨手伸進顧驍的衣擺,摸摸他的腹肌,酸溜溜地說:“哦,你有六塊……” 顧驍:“八塊,再往下摸?!?/br> 封堯往下摸了摸,更酸了。 封堯將手搭在顧驍的腹肌上揩著油,發了會兒呆,不知想到了哪里,他忽然問:“如果當時,亦慎沒把你帶回研究所,你是不是……” 顧驍問:“什么?” 封堯不禁去想象,如果顧驍沒有來過研究所,而是像普通人那樣長大……他父母的社會地位很高,他有著優越的家境和教育資源,封堯敢肯定,顧驍一定會成為很出色的人,最重要的是,也根本用不到吃這么多苦。 封堯嘆了聲氣,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說什么,顧驍卻像是會讀心一樣,看穿了封堯的想法,接著他的話茬,說了下去:“嗯,現在應該和岑聿差不多?!?/br> “……每天忙著給帝國賣命,不是在開會,就是在打仗?!鳖欜數卣f,“不過我和他不一樣?!?/br> 顧驍看向封堯:“我會在我九歲的那年,到U區,找到一個叫封堯的小男孩,把他帶回家?!?/br> 封堯笑了起來:“帶回家干什么?養我嗎?” 顧驍沉吟了聲,半真半假地說:“當童養媳?!?/br> 封堯:“…………” 顧驍忽然道:“封堯,現在的日子,我不后悔?!?/br> 封堯愣了下,輕聲道:“你真的不后悔嗎?” 顧驍:“我不后悔是因為遇到了你?!?/br> 封堯哂道:“我還是有遺憾的?!?/br> 顧驍:“什么遺憾?” “遺憾太多了?!倍嗟椒鈭虿恢搹暮握f起,他出神地想了想,最后不太正經地說,“如果能改變過去,我第一件事就是……在K-23區先揍你一通?!?/br> 顧驍嗤道:“歇著吧,你當時像個殘廢,走路都走不利落,還揍人,我沒揍你就很好了?!?/br> 封堯:“……” 封堯本來想揍顧驍兩下出出氣,奈何怕被撓癢,只得忍氣吞聲地作罷。時間尚早,還沒到睡覺的時候,顧驍無聊地拿起口琴,又練了起來。從封堯的角度,恰好能看到書的底端,那里寫著曲子的創作背景,封堯百無聊賴地讀著,隨著憂郁低沉的樂曲,不由輕嘖了聲。 顧驍停下吹奏:“怎么了?” 封堯心不在焉地說:“在看這首曲子的故事?!?/br> 顧驍嗯了聲:“講的什么?” 封堯:“講分手的事。男孩為了養家糊口,去參軍打仗了,女孩說著等他,后來嫁人了。男孩很想念,但不敢去打擾女孩的生活,就用這首歌來寄托思念?!?/br> 顧驍:“有點俗?!?/br> 封堯:“情歌的套路千篇一律……我也吹會兒?!?/br> 封堯按照顧驍教他的,拿著口琴嗚嗚吹了起來,顧驍便從后摟著他,邊聽邊幫他修正。封堯很聰明,學了基本知識,很快就吹出來調了,只是吹多了晃得有點頭暈,顧驍無語了,問他:“你就不能只動琴不動腦袋嗎?” “那我忍不住啊?!狈鈭蛘f,“再說了,和動琴還是動腦袋有關系嗎?很明顯是吹氣兒吹多了……” 顧驍摘了封堯的口琴:“那先別吹了?!?/br> 封堯:“我還沒學會呢?!?/br> “明天再說?!鳖欜斢终朔鈭虻溺R片,和口琴一起放在了桌上,而后語焉不詳地問,“吹點別的?” 封堯先是沒反應過來,繼而才想起不久前的賭約,雙頰旋即泛上紅暈,含混道:“再說吧?!?/br> 然后掙脫了顧驍的懷抱,起身跑了。 翌日下午,封堯一覺睡到自然醒,意識還渾渾噩噩地沒有清醒,一股難以忍受的酸痛乏力就猛地灌上了四肢百骸,恍惚間他甚至在懷疑他已經散架了。 封堯頂著一腦門的官司睜開眼,不作表情地看著面前的顧驍。顧驍已經醒了,見封堯滿臉寫著生氣,二話不說連忙把人揉進懷里:“錯了錯了?!?/br> 封堯冷哼了聲,抵著顧驍的臉,把人推開。 顧驍撈過封堯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果斷把話題帶開:“別生氣,想吃什么?我去做飯?!?/br> 封堯心想你除了下面還會做個屁,他抄起抱枕來砸了顧驍好幾下,這才算消了點氣。顧驍將他連人帶抱枕地拉進懷里,揉著腦殼,哄了好半天,封堯這才開了口,原先清冽的音質帶了點鼻腔,還泛著淡淡的喑啞,顯然是哭喊多了還沒緩過來,他不著語氣道:“喝粥?!?/br> 顧驍問:“不是不喜歡喝粥嗎?” 封堯悻悻道:“腮幫子酸,不想嚼東西?!?/br> 顧驍聞言,主動幫封堯揉了揉臉,封堯閉著眼睛,感受了片晌,心情倒是好些了,本來不準備再和顧驍一般見識,沒成想顧驍自己又來撞槍口:“把藥涂了再吃飯?” 封堯嘴角一抽:“我自己涂?!?/br> 顧驍:“你夠得到嗎?” 封堯憤憤道:“那也不要你涂?!?/br> 顧驍保證:“我這次好好涂?!?/br> “你也知道昨天那不叫好、好、涂?”封堯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氣不打一出來,又給了顧驍一腳,顧驍扶著封堯踹來的腿,搭在自己的腰間,沿著大腿內側向上撫摸,反問:“昨天涂完難道沒有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