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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眴讨橹榈?,“我身子不好,怕被沖撞,自從隔壁院子出了意外,我就一直在這里,沒有再出去過,我爹也不讓我出去?!?/br> 顧風晏:“連隔壁也沒去過?” 喬珠珠:“那是自然,我怎么會去那里,就算是隔壁沒死人,我也從來不會踏進去半步的好嘛?!?/br> 她說的一臉坦然,根本連掩飾也不掩飾。 “看來,你跟陸家的關系確實很一般啊,連你夫君的家人出了事,你也絲毫不關心?”顧風晏毫不客氣的問,目光帶著一絲質疑的盯了她一下。 但喬珠珠也絲毫沒有畏懼的回看他,仿佛是理直氣壯的。 喬珠珠道:“一個入贅的男人,還需要我關心嗎?” 聞言,陸順的臉鐵青了一下,垂在身側的兩只手都緊緊的攥成拳,明明已經被羞辱成這樣了,但他還是一聲不敢吱。 這喬珠珠的態度,顯然跟喬老爺說的不太一樣,她看不上陸順,是直白的表現在臉上的。 所以也難怪會當著那么多丫鬟小廝的面,毫不客氣的去羞辱陸順,對他頤指氣使,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喬老爺聽她說這話,面上雖然有些過不去,但也沒多說什么,顯然他也是清楚的,喬珠珠對陸順的態度,似乎一直都是如此。 可要是按喬老爺的說法,明明是喬家更需要陸家給他們沖喜,喬小姐的命就靠著陸順了,可為什么喬小姐這么看不上陸順呢? 嫌棄他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 還是單純的就不喜歡,但又不得不在一起,所以就把氣都撒他身上? 不過這好像跟陸家的事情沒什么關系啊,這不是小兩口自己的恩怨嘛。 就在顧風晏想不通的時候,院子外面孟同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大喊了一聲:“大師兄,找到了個東西,你快去看看?!?/br> 左懷英問道:“什么東西?” “一個牌位,不是陸家人的?!?/br> —— 一間擺設精致的房間里,莫名的死寂,從周圍的裝飾來看,很明顯是個姑娘家的屋子,粉紅的綢紗在屋里迎風飄蕩,赫然顯出梳妝臺上那一塊牌位的突兀。 那正是陸順meimei的屋子! 顧風晏幾人趕到的時候,陸順的meimei正蹲在地上,捂著腦袋大聲尖叫。 驚恐的神色從那雙無神的瞳孔里透出來,她就像是被什么扼制住了咽喉,面色慘白,瞳孔凸出,顯出一種垂死掙扎的感覺。 因為梳妝臺是正對著門的,所以顧風晏站在門口就看見了,一塊還算新的牌位正擺在上面,擋著梳妝臺的鏡子,要是再將兩邊粉色的綢紗換成白色,儼然是一個靈堂的感覺。 “這是怎么回事?”左懷英蹙了眉,神色嚴峻地問。 孟同解釋道:“方才我們在廳堂外找東西,這位姑娘忽然說有點冷,要回去加件衣服,然后她就回了房間,緊接著我們就聽見了一聲尖叫,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個?!?/br> 陸順的meimei蹲在地上,捂著腦袋一個勁的搖頭,不敢看那牌位,就跟見了鬼似的,還一個勁的在嘴里念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她回來了,是她回來了?!?/br> “你說是誰回來了?”左懷英問。 但她始終是在嘴巴里念叨,也不敢抬頭,眼見問是問不出來了,左懷英拍拍一個弟子的肩膀,指向梳妝臺上:“去拿來看看?!?/br> 那弟子離得近,一下就拿回來了。 那只是一個普通的牌位,上面并沒有任何殺戮的痕跡,左懷英翻看了半天,還用了靈力試探,也沒察覺出什么不對勁來。 “你是不是知道這是誰?”他問。 那牌位的名字正對著陸順的meimei,眾人圍上前來,便看見上面寫著的名字。 愛妻寧惜之位。 這時陸家的人都來了,陸母被陸順的嫂子陸陳氏扶著,看見那名字,險些沒一個跟頭翻過去。 她歇斯底里的拍著大腿:“她不是早就死了嗎,為什么還一直纏著我們家不放。造孽啊,陰魂不散,死了還不安分,非要把我們全都害死不可嗎!” 陸陳氏還一直在旁邊安撫著:“娘,您別這樣,別急壞了身子?!?/br> 陸母哭天喊地,陸家meimei哭哭啼啼,被嚇得魂都沒了,就連陸順看到了那牌位,都一個踉蹌摔下了臺階,眼下清醒的人,就只有陸順的嫂子,陸陳氏了。 顧風晏就站在陸陳氏的身旁,側眼凝著她,問道:“陸夫人,這人您認識嗎?” 寧惜這個名字,原書里只簡單的提過幾次,正是在這個劇情的時候,如果顧風晏沒記錯的話,這個寧惜就是攪擾一切的那個女鬼! 陸陳氏看了眼身側的陸母,面色像是有些為難,她嘆了口氣:“如果我沒記錯,這位應該就是我那小叔青梅竹馬的未婚妻?!?/br> 她的小叔,說的就是陸順,陸順竟然還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陸母聞言,噌得一下跳了起來,連嗓音都拔高了幾度,“我可不認的,我們是好心收留她,誰知道她竟然還賴上我們家了,連死了都不放過我們!” 顧風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要是不說,我們也沒法幫助你們?!?/br> 這東西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絕不是偶然的,這是那名叫寧惜的女鬼在通知他們,今晚她想要的,就是陸順meimei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