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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太陰再次朝著葉燭走開,血紅色的頭發開始慢慢染白,那雙眼睛也慢慢變得溫和。 此刻的太陰不再是太陰,他似乎成了易游。 血紅慢慢褪去,變成了皎潔純凈的白。 白色的少年,溫柔了神色,看著葉燭: “哥哥,你真的要選擇殺了我嗎?” “哥哥,你為什么要讓我去死?” “哥哥,我怕疼………” “小游不想死……小游害怕……” 葉燭上前撥開發絲,吻上對方的額頭,他知道現在的這個人是易游,他從來都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什么時候是太陰,什么時候死易游。 “小游不怕……不疼……哥哥不會讓你疼的?!?/br> “不疼嗎?可是哥哥,你剛才分明說要殺了我”一句話過后, 易游的又開始分明著戾氣十足。 易游一把推開葉燭:“騙我,你騙我,分明就是想要殺了我,你要殺了我!” 隨后變出一把匕首,指著葉燭:“不要再裝了!” 葉燭也如同易游一般,拿劍指著易游:“小游,無論你信與不信………” 易游:“不要再廢話了!” 無論如何?易游始終沒有想到葉燭朝自己的微笑是最后一次微笑。 在血月懸于正空最極致之時,在狂濤巨浪即將城鎮吞滅之時。 最偉大的神明向人們展示了他的神跡。 那股耀眼的光亮,江辰黑夜,整個大地重新照亮它,驅散了烏云,驅散了黑暗。 月重新歸為皎潔,巨浪狂濤已然退下,群妖邪祟已然消失。 所有人都都可以重新掛上笑容,而易游他恐怕再也無法笑了。 在那一段神跡之后,易游感受著這股溫暖,身體之中再也沒有了邪祟的禁錮,太陰脫離了他,至于太陰他去了哪?易游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們重新又分開了。 易游他睜開眼睛,他以為他死了,他來到了天堂,可他錯了,他看到的是人間的煉獄,一個只屬于他的煉獄,他看到了一片片血泊,他看到了葉燭倒在自己面前,就在那一瞬之間。 在他們重逢三百年后的那個夜晚,同樣是水深火熱的哀嚎之中,他易游和葉燭在月的證明下,他們刀劍相向。 只是這一次,結果卻和上一次相反。 他們同樣都沒有將近和匕首刺入對方,但同樣,卻有一方將匕首刺入了自己。 易游沒有辦法完全掌控太陰,他只能祈求激怒葉燭來殺了自己。 可他萬萬沒想到,哥哥為何會將匕首指向他自己? 他錯了,易游他錯了,錯的徹徹底底,他小看了葉燭的力量,他也小看了葉燭心中的那股無私,他救了自己,也就救了這天下蒼生。 可葉燭唯獨沒有救下他自己,易游知道,葉燭本可以不那么做的,他完完全全可以殺了自己。 易游跪在地上,他看著眼前已經閉上眼睛了葉燭: “哥哥最后想對我說的那句話,是我愛你嗎?” “哥哥,對不起,我也想說我愛你,可是我已經不配了?!?/br> 易游將葉燭緊緊的環繞著,抱在懷里,可對方的身體,自己卻像抱不住一般,葉燭的身體,他就像是裝在玻璃管中的螢火蟲一般,你把蓋子打開,里面發光的小蟲子便一只一只,一只一只的往外飛去,你抓不回,你也抓不完。 葉燭他的靈魂在飄散,星光般慢慢飄散……… 易游伸手,想要將其重新抓回來去弄,可他是那么無力,他搖著頭,他閉上眼睛,他覺得不可置信,這一定是一場夢,他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虛假的讓自己也變得虛假。 可無論如何?易游閉上多少次,又重新睜開多少次,還是這般同樣的血泊,同樣在慢慢消失的葉燭。 易游:“不見了,死了怎么會這樣?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為什么?” 易游開始變得自言自語,他的神情琢磨不透:“怎么回事呢?是我發瘋了嗎?是我瘋掉了嗎?哈哈哈哈哈” “是他們瘋了,不是我,是他們瘋了,是這個世界瘋了”易游回答了自己這個問題。 他睜開眼睛,側頭看著自己周圍的一切,什么也沒有,一片漆黑,哥哥死了,在這個世界上,他什么也沒有了,他撐著頭努力去回想葉燭死前的場景。 “剛才剛才………明明是想讓他殺了我的………該死的人是我啊………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易游他在發瘋,發瘋到他的瞳孔已經被血絲布滿,凌亂的發絲展示著他臉龐上的眼淚,那太狼狽了,狼狽至極?。?! 易游提著匕首對準自己的側頸,他想死,不知道這一次嘗試他能不能真正的死去。 就在此刻,姜奇志出現了,他沒有像以前的性子那般暴躁這性子指責對方。 只是眼底流露著那說不盡的悲傷與惋惜: “易游,老葉他費盡性命也要救你,覺得現在你將這東西架在脖子上,想要死,你想要逃避,你覺得你對得起老葉嗎?” 易游抬眼,他本沒有勇氣看向姜奇志,可他又覺得自己必須抬眼看著對方,這是對他內心罪惡的一種懲罰,對他內心罪惡的一種暴露,易游朝著姜奇志大喊道: “可是我有罪,我不配活著?!?/br> “是!你說的沒錯!你易游你不配活著,你就應該留在這個世界去償還你的罪惡!”姜奇志大聲,他是這樣回應著易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