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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淺在門口徘徊了好久,豎起耳朵沒聽見什么少兒不宜的聲音,殊不知他這聲腳步聲已經輕而易舉的傳入了竹屋內的兩人耳朵里。 不一會兒,宮徵羽便探頭出來了,披了件外袍,毫不掩飾一些曖昧紅痕,打著哈欠道:“鬼鬼祟祟干什么呢?!?/br> 第110章 番外2 “師尊呢?”江疏淺自己做賊心虛,看見宮徵羽便只能強裝鎮定。 他上下打量著青年,方才走出來的姿勢并未任何的不對勁,和他之前看到的話本里一點都不一樣。 難道…… 不成不成,師尊怎么可能會被這懶蟲壓,一定是魔族自愈能力太好……對,一定是這樣! “還在睡,有事?”宮徵羽瞥了他一眼。 還在睡? 師尊可從未睡到過巳時! 江疏淺心里大驚,臉色難看,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捏著宮徵羽的袖子,把他拉遠了,“你跟我過來一下?!?/br> 宮徵羽狐疑的挑了挑眉,還是跟著他走了幾步,到了瞧不見竹屋的地方,聽他掩耳盜鈴,“就是……” “什么?” “那個?!?/br> “哪個?” “……嗯,就是……你和師尊……就是……這個什么……的……” 宮徵羽抱著胸,江疏淺沒他那樣淡定,再次暗罵自己太沉不住氣了,怎么被那死魔族隨便激將了兩句就真來問了。 他臉都憋紅了,眼神飄忽,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宮徵羽揶揄的看著他,心中已經猜了個大概,不過他還是想繼續看江疏淺羞憤欲死的模樣,存心逗他,“你倒是說啊,我和師尊怎么了?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不如我把師尊叫來聽你說好了?!?/br> 他作勢要去叫人,江疏淺連忙拉住他,“別別別!師娘!師娘!不能告訴師尊!” “哦?” “就是……”江疏淺咬了咬牙,絞盡腦汁,搜腸刮肚道:“你到底是師娘還是師爹啊……” 他說的極為小聲,最后兩個字簡直比蚊子叫還要輕,若不是魔族天生聽覺靈敏,宮徵羽還真聽不清他說了什么。 還真是來問這個人的。 我要是在上面,江疏淺得哭出一條江河來吧。 宮徵羽勾了勾唇,玩味道::“我當然是你師娘了?!?/br> “真的啊?!苯铚\如釋重負,吐出了一口濁氣。 宮徵羽眨眨眼,大轉彎道,“畢竟在外人面前,總要給你師尊面子的?!?/br> “咳咳咳!”江疏淺險些被這句話嗆死,猛的咳嗽了兩聲,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我在上面?!睂m徵羽無辜道,咧開嘴沖他笑了笑。 江疏淺卻感覺一下子從云端跌到了地獄,落入了十二月的寒冰里頭,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宮徵羽卻笑意盈盈,像極了平日里和他開玩笑的模樣。 江疏淺吞了吞口水,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師尊怎么可能……” “不信???我幫你喊顧清寒,你自己問問他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在上面?!睂m徵羽笑的沒心沒肺,他昨晚可不就是在上面,只不過沒在里面罷了。 他扯了扯嗓子,江疏淺反應極快的連忙捂住了他的嘴,“等等等等!” 他他他他也太不知羞!這種事情怎么能這樣理所當然的說出來! 問師尊,他是不要命了去問師尊這種問題! 江疏淺耳朵發燙,余光看見云端伏靳耀武揚威得逞般的笑容,飄忽的臉色一白,猛然驚醒,觸電般的將手從宮徵羽的臉上甩開,瘋狂甩了甩。 差點把他給忘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宮徵羽要是在上面那我豈不是輸慘了? 他嚅囁了一下唇瓣,僅在被宮徵羽嘲笑和被抓住表演房事之間猶豫了一瞬,毅然選擇前者,雖說言而無信不是君子所謂,但是他也顧不上了。 比起和謝無極干那檔子事情,還要被人圍觀……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等等!”江疏淺叫住了宮徵羽,語氣有些弱,眼神飄忽,不死心道:“可是你不是……” 他眼神掃了掃青年的手腕處,這上頭的勒痕還沒有徹底消除,如今還剩下一道淺淺的紅印,宮徵羽愣了一下,笑著說,“江疏淺,你這么這么單純啊,誰說一定是下面的才能被綁啊,要不要聽我發誓?” 他發誓了天道也管不著,不過是一句空口白話。 倒是江疏淺這人,怎么好端端的好奇起這個事情來了,他平時也沒這么八卦吧,看見自己和顧清寒黏在一起都恨不得把眼睛戳瞎。 “不用不用!”江疏淺連忙擺手,醞釀了許久的話方到嘴邊,被自得月峰來的弟子打斷了:“見過宮師兄,疏淺師兄你在這里呀,離塵師尊喚你過去幫忙?!?/br> “???現在嗎?” “是呀,師尊正在煉制上品回元丹呢,我們修為不夠,只能來請您了?!?/br> 江疏淺猶豫的看向宮徵羽,有旁人在場,他是說不出口的,去得月峰的路上都有人陪同,諒這個魔族也不敢直接現身把他抓走。 沒錯,他只要傍晚前回到近水峰就可以了。 “看我做什么,你倒是去啊?!?/br> “你等著!”江疏淺拋下一句,一臉幽怨的跟著那弟子走了。 宮徵羽目送著他離開,意味深長的瞥了眼云端上格外潔白的幾朵云彩,警告了藏在云后的伏靳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