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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齊齊應聲,不服輸的互相用眼神較量,一前一后的擠出了為春殿的大門。 坐在沈七顏邊上的少女,直到那抹紅色消失了才眼巴巴的收回目光。 宮徵羽一個勁的往顧清寒身邊湊,喚出凌霜劍后,更是主動的站到后面。 然而江疏淺一把把他揪了過來,咬牙切齒道:“師弟,你還是跟我一起吧?!?/br> 他不由分說的使用靈力掐住宮徵羽的肩膀,話音剛落就御劍飛了出去,顧不上讓師尊在前頭了。 顧清寒盯著那打打鬧鬧遠去的兩人,嘴唇漸漸抿起,面無表情的收回了凌霜,轉瞬消失在為春殿前。 “我警告你,離師尊遠點!” “你怎么不讓你師尊離我遠點?” “宮徵羽!” “怎么,有本事把我從這萬丈高空扔下去唄~” 江疏淺深吸了兩口氣,倒還不至于真的把他扔下去。 手上控制著追魂逐漸往近水峰降落,一邊等快到地面的時候,他盤算著這人的身體素質,估算了一個高度,抬腳狠狠踹向宮徵羽,把他踹了下去。 宮徵羽一時不備,被踹了個正著,對方絲毫沒有腳下留情,他的屁股火辣辣的疼了一大片。 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地面撲去,好在顧清寒突然出現,避免了他臉朝地的砸在地上。 宮徵羽便撲了顧清寒滿懷。 方才還和江疏淺激烈斗嘴的嘴唇驟地擦過對方鋒利的下顎線,留下濕熱的觸感,引得人心頭一跳。 男人向來冷淡的眸子狠狠顫了顫,站如松柏,并未被這強勁的沖擊撞得后退半步,面不改色的伸手攬了一下身上的青年,帶著他站直了。 耳垂悄然爬上了一抹微紅。 江疏淺偷雞不成蝕把米,氣憤難當,心里懊悔不已,磨了磨后槽牙,收了追魂。 “師尊,弟子——” “師尊,江疏淺拿劍砍我,還踢我屁股!我還在睡覺呢,他就來打我!” 宮徵羽惡人先告狀,抱著顧清寒的胳膊躲到他身后,語氣委屈,炯炯的含情眼睛卻訴說著挑釁和趾高氣揚。 敢暗算我,江疏淺你很有種。 他冷笑著勾了勾唇,眨了眨眼,補充道:“哦,他還把你屋里的桌子砸了?!?/br> 江疏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簡直要被這不要臉的氣死了,要不是他先造謠師尊的壞話,他哪里會拿劍追他一路! 宮徵羽,你他媽的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間諜都沒你變臉快! 顧清寒抬手用指尖輕點眉心,長嘆了一口氣,“你追他做什么?!?/br> 第48章 他已是本座認定的道侶 消失的竹屋空地上,一排蒼翠欲滴的仙竹搖晃著,似乎和宮徵羽一樣,耀武揚威的炫耀著自己已經登堂入室。 江疏淺紅著眼,咬了咬牙,道:“師尊,宮徵羽是個斷袖,他喜歡男人,怎么能住在師尊的屋里……” 原本可以揭發宮徵羽說謊騙人的籌碼,也因為他如今毫發無損的站在近水峰而失去了可信度。 反而更是仗著是修補天裂的命定之子,對自己的師尊胡攪蠻纏,胡作非為。 江疏淺是斷然不能親眼看著一個死斷袖纏著他師尊的,甚至連一絲污言穢語都不敢放到顧清寒面前說,唯恐玷污了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的師尊,早晚是九天之上的仙尊,合該一身雪白,任何污點都休想沾上他師尊! “師尊都讓我睡,師兄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br> 宮徵羽冒著頭笑嘻嘻的說道,只是眼中并未有半分笑意。 他記仇得很,還記得這人耍陰招踹了自己一腳,如今半塊屁股還疼著,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眉間劃過一絲不爽的戾氣,他皮笑rou不笑的咧著嘴,狀若可憐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師兄你心悅師尊,故意擠兌我這個可憐的小徒弟呢?!?/br> 方才還說江疏淺喜歡他,如今又說江疏淺喜歡自己的師尊。 宮徵羽是慣會往人心口上插刀。 果然,江疏淺一個暴怒,臉上的平靜都穩不住了,整張臉氣的扭曲。 慌張了一瞬,又著急忙慌語無倫次的朝顧清寒解釋:“師尊,我……弟子對師尊只有敬仰孺慕之情,斷然不敢,不敢僭越的!我可以指天發誓!” 顧清寒當然是知道的。 他也大概從兩人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了事情的大概。 竟是他的緣故。 顧清寒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心,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一個徒弟是他一手教養大的,一個徒弟又是他認定的道侶…… “你沒有你急什么,師尊,你可得離他遠點,師尊在修真界可是高危職業?!?/br> “宮徵羽你胡說八道賊喊捉賊!” “你心虛,他心虛了師尊!” “……” “……夠了?!?/br> 顧清寒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內心浮出深深的無力感,低呵了一聲,隨后指著江疏淺道:“為師有話同你說?!?/br> “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宮徵羽一副你們兩個是不是背著我去偷情的狐疑表情,把顧清寒噎了個正著,無奈道:“食盒在屋里,菜該涼了?!?/br> 宮徵羽還想說什么,可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原先一直注意到的饑餓感席卷了全身,肚里的饞蟲也被勾了起來。 想了想,還是妥協給了口腹之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