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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簡抵著斯悅的額頭,輕聲問:“阿悅還和誰接過吻嗎?” “沒,我就是問問?!?/br> 白簡用略含深意的目光看著斯悅,過了幾秒鐘,他才答道:“阿悅,我真是,很想吃掉你?!比唆~的眸子閃動著幽暗的銀色的光。 聽起來答非所問,但實際上給了斯悅很完美的答復——太喜歡阿悅了,喜歡到想要吃掉阿悅。 太喜歡了,不能吃掉,所以想要不停地親吻阿悅,不停地以最原始的方式表達喜歡。 斯悅覺得喉嚨有被扼緊的感覺,他嗓音嘶啞,“這是能隨便吃的嗎?” 白簡帶著笑,聲音低緩,“嗯,不能,但是我想?!?/br> 第54章 “需要我幫忙嗎?” 斯悅拉了拉T恤衣擺,“不用?!彼患偎妓鞯鼗卮?,“我回家了自己解決?!?/br> “真不用?”白簡眸子溫和地注視著斯悅。 斯悅在白簡這樣的眼神底下,突然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一株出現在淺海區的漂亮到張揚的珊瑚,不缺陽光,不缺食物,顏色鮮亮,晶瑩剔透,在礁石旁在砂礫處肆意生長。 自然界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 有礁石的地方就會出現暗流和旋渦,珊瑚在暗流涌動之時被拽了進去,嫩生生的芽尖就那么被暗流包裹住,珊瑚才剛剛長大,不比那些已經生長了許多年的群珊瑚,它孤孤單單嬌嬌弱弱,平時都有被海水溫柔地呵護著,此時卻被暗流戲弄得連方向都無法辨別了。 暗流會將海底的砂礫也攪起來,粗糙的砂礫被暗流攜帶著撞向脆弱不堪的珊瑚,自然界的力量不可小覷,哪怕只是不起眼的暗流和砂礫。 暗流的流速時大時小,有時候輕柔如春風,有時候卻兇狠得恨不得將它攔腰折斷。 珊瑚的根莖被暗流和砂礫擠壓攪動撞擊,分泌出汁液,立馬被暗流盡數卷走吞并。 如果暗流再洶涌一些,可憐的小珊瑚可能就會夭折在它手中了。 “?!薄?/br> 電梯門朝兩邊緩緩打開,斯悅腳步虛浮地被白簡牽著手走出來,他眼睛還是紅的,頭發能看出來整理過,書包則被拎在白簡的手中。 出了電梯沒走上兩步,從左邊駛過來一輛黑色越野。 車窗慢慢滑下來,露出蔣雨的臉。 蔣雨手里抱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關東煮,和白簡打了招呼之后,看向斯悅,“你脖子上……” 斯悅摸了摸脖子,風衣是后穿上的,白簡一邊給他穿外套,一邊吻他,脖子上肯定是留下痕跡了。 斯悅木著臉將拉鏈拉上去,“哦?!?/br> 蔣雨:“……”這屬實是臉皮薄的人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斯悅不配合,蔣雨自然也不可能去八卦白簡,簡單道別后,蔣云把車開走了。 白簡捏了捏斯悅的小拇指,“想吃什么?” 斯悅渾身的溫度都還沒降下來,腦子里想不出要吃什么,“都行?!?/br> 最后白簡帶斯悅去的是一家口味偏清淡的私房菜館。 餐廳位置坐落在海邊,院子里有幾張餐桌,進門后四面都是寬闊明凈的落地窗,這時間已經過了晚飯的飯點了,但正好是吃夜宵的時候。 客人并不多,點好的菜出得很快。 黑椒小羊排放了茴香,旁邊擺著幾片靠得焦香的土豆,新鮮的小番茄以及廚師秘制的蘸料。 斯悅用刀子慢慢切,終于開口說話了。 “下次不要你幫忙了?!彼怪?,因為皮膚白,落在他身上的力度不管是輕了還是重了,最后都會留下痕跡,只不過分深淺而已。 他哭過,靠在白簡的懷里,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羞恥,咬著牙,眼淚卻落在了白簡的肩上。 到現在眼角都還是紅的。 白簡給斯悅盛了一碗湯,“為何?”語氣聽不出喜怒來。 斯悅往嘴里塞了一塊牛rou,“我自己可以,為什么要你幫忙?” 他跟不上人魚的節奏,很吃力地承受著人魚的力度,但他承認,很爽,比他自己搞過的任意一次的感覺都要好。 可他還是覺得羞恥。 太羞恥了。 完全被他人掌控,不管是疼痛還是舒服,都由他人給予。那段時間內,他的神智一直是混沌的,但他知道自己怎樣溫順的配合,發出了怎樣的聲音。 白簡是以怎樣的眼神看著他,白簡的眼神令斯悅覺得,對方說的想把他吃了,是真有這個想法并且可以付諸于行動。 聽見斯悅的回答,白簡淺淺地笑了,“阿悅,需要我提醒你我們兩人現如今的關系嗎?” “……”他就知道,白簡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好說話。 “我就是說說?!彼箰傕止镜?,他當然知道,這只能算是前菜。 “嗯,”白簡笑了笑,給斯悅碟子里重新夾上菜,“阿悅今天辛苦了,好好吃飯?!?/br> 斯悅:“……” 以前怎么沒有發覺白簡這么惡劣? - 投遞給第三研究所的簡歷在第二天中午就有了回復,綠色的通過,還附上了一封郵件,大抵是他的工作內容他的老師,以及來研究所時的各項要求。 程玨也過了。 招錄名單公示之后,斯悅才發現,報名第三研究所的人就五個,而報名七所的卻有一千多名,還不包括已經畢了業的學長學姐以及已經工作多年的社會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