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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無塵倒是挺想知道澹臺漭究竟在打什么注意,只好道:“蓼實?!?/br> “公子!”蓼實不想離開,可是在看到洛無塵那頗具深意的視線時,蓼實這才離開。 “是,公子?!?/br> 聽著這一口一個公子,澹臺漭這次才認認真真地打量著洛無塵。他單手背負在身后,滿身輕塵,身量單薄,像是胸口有些悶,不時微微佝僂一下身形,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到底是洛無塵跟邵雪月的身形太過相似,還是他疑心作祟,雖然未見國師真容,但是他不論怎么看都覺得洛無塵跟他認識的邵雪月太像了。 而他又沒見過另一個邵雪月。 澹臺漭握著佩刀的手輕輕在刀鞘上摩擦了一下。 公子? 澹臺漭心里的歪主意轉了又轉,見蓼實離開,大抵是看洛無塵好欺負,忽然就伸手朝洛無塵的面具襲去。 也不知道洛無塵是有意還是無意,在他動的時候,忽然就轉了身。 洛無塵轉身走到書案前,提筆。 “統都每晚就探我琉璃殿,不知道統都是在我琉璃殿里找人還是……”說到這里,洛無塵的視線頗具深意,“可無塵覺得,大概是在下多慮了,琉璃殿里除了在下跟蓼實,盡皆是些太監,小將軍再怎么荒唐,總不能看上了我宮里的某個太監吧?!?/br> 洛無塵語言間全是調笑,可是「找人」這話卻為真,不過不是太監。 澹臺漭道:“國師何不自信點兒,假如,下官找的,就是國師你呢?” 洛無塵忽然覺得澹臺卓罵澹臺漭罵得對,這玩意兒當真混賬,國師都敢調戲。 洛無塵挑眼朝他看過去,笑道:“想不到小將軍居然還有這種癖好,難道……”洛無塵伸手撫上自己的面具,“小將軍喜歡在下這幅面具?!?/br> “如何,可是要送?”澹臺漭已經自以為不動聲色地走到了洛無塵身后,手已經往洛無塵后腦的伸過來了。 “自是可以,改日做好,送去將軍府?!?/br> “如果我就喜歡你臉上的這張呢?” 澹臺漭欺近洛無塵,垂眼看他。 這身量距離,居然也差不多,就連身上那若有似無的藥香,都跟邵雪月身上的一模一樣。 澹臺漭看著洛無塵,眉頭緊皺,視線也很深。 “統都?” 聽得這聲輕輕淺淺地呼聲,澹臺漭驟然回神,抱拳道:“那下官便等著?!?/br> 蓼實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單手端著碗,那張少年老成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幾許不耐之色。 澹臺漭接過杯子,道了聲謝,直接仰頭喝了個底朝天。 然后他朝洛無塵行了一禮,打那兒進來的的從哪兒出去。 洛無塵見他走了,這才摘了面具,胸腔里一直忍著的咳意這才緩緩咳出來。 像是知道安全了似的,霜燧鳥啄響了木箱。 “公子,半個月了,澹臺漭還不死心……” “聽說西城門的守衛缺了個城衛,我看澹臺漭就不錯?!?/br> 蓼實立即懂了洛無塵的意思,立即抱拳領了命。 侯在外面的何旺見自家統都終于出來了,不由松了口氣,“統都,你這樣天天夜里偷窺國師,若是被人發現,實在不像樣……” 何旺還想說什么,澹臺漭雙手枕在腦后,吊兒郎當地吹了一聲哨子,“已經發現了?!?/br> 何旺:?? 何旺:??! 他震驚地看著澹臺漭,然后又轉頭看了眼琉璃殿,國師居然就這么把他放出來了?就沒逮著他做點兒什么? 澹臺漭倒是沒想那么多。 只是次日一早,澹臺漭都還沒有散值,于言便急匆匆地前來御廷尉宣旨。 澹臺漭被調離了御廷尉,讓他去西城門。 從宮里一下就被調到了宮外。 澹臺漭覺得洛無塵當真卑鄙得很,昨晚還好聲好氣地請他喝了茶,轉頭他就翻臉不認人。 不過,故意調走他,除了西城主衛之事,是不是他代表,他做賊心虛了呢? 澹臺漭也不休息,就在院子里磨槍,把磨刀石當成洛無塵地磨,一大早,將軍府的院子就「歘歘歘」地響,聽得老管家憂心不已。 早朝。 皇帝因為處理了傅勝,朝中官員這段時間倒也安靜,珉武王又擺起了架子,傅勝死后第三日,他就不曾來上過早朝了。 京都出現了短暫的平和。 將軍府。 澹臺卓回家就見澹臺漭正在院子里磨/槍,好似下一秒就要提/槍殺進宮去。 澹臺卓看著他把槍頭磨得锃亮,“你究竟怎么惹到國師了?” 澹臺漭把槍頭拿過來看看利不利,說著風涼話,“你不是讓我好好保護國師嗎?結果人家不領情,老頭兒,你跟洛無塵究竟達成了什么協議?” 他爹最近比之前更神秘了,書房是真的半步不讓他踏足了,活像里面藏滿了秘密。 不過澹臺漭偷偷進去翻過,屁也沒找著。 澹臺卓聽他這么問,忽然就是一哽。 只在御廷尉當值半個多月,這位統都的板凳都還沒坐暖和,立即就被調去了西城門做城衛。 西城門是歸屬皇城守衛軍的,澹臺漭被調去西城門,不就是把他調到了凌妄手里,凌妄是珉武王的人,他兒子又怎么可能不跟他爹一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