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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雪月在聽到「楚陵」兩個字的時候,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楚陵去倌館當小倌了? 想到楚陵當小倌的樣子,邵雪月:他這個表哥是不是被折磨到精神失常了,他的抱負不要了?居然跑去當小倌? 就連身后的二煞聞言都是不可置信。 楚陵極早就幫他建立起了雪月閣,說是送他的,能把雪月閣玩兒成什么花兒,就看他的本事了。多年來,邵雪月差點都把自己這個表哥忘了,沒想到居然就在雍國京都。 黃昏時分,邵雪月帶著二煞前往笑春風,他看著面前的裝潢,拿著折扇的手「啪」地甩開折扇,朝自己搖了搖。 一個青年男子看見他們,立即不怕死地迎了上來。 “三位公子面生得很啊,第一次來吧,里面請,你想要什么樣兒的,笑春風都有?!?/br> 邵雪月對脂粉味兒過敏,在青年快要靠近他的時候,立即讓身后二煞上前當盾,阻隔了那差點讓他割掉鼻子的脂粉氣,“我找楚陵?!?/br> 而此時的楚陵,正在二樓倚欄而立,看著門口一臉嫌棄的邵雪月,朝他扔了一顆花生米,那花生米直接被其中一煞用手指夾住了。 邵雪月這才抬眸看過去,就見楚陵喊小狗似的朝他招了招手。 邵雪月:沒法兒,不滿意還得屁顛屁顛地迎上去。 上樓期間,邵雪月的噴嚏就沒停過,方才在茶肆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鼻尖的下至因為噴嚏都紅了。 “你就不能找個別的地方嗎?明知道我受不了這味兒?!鄙垩┰碌恼Z氣頓時變得像個撒嬌的孩子。 不過在楚陵面前,他跟孩子也別無二致了。 邵雪月幾乎是被楚陵養大的,什么環境都沒扔下他,要說這世上,邵雪月最聽誰的話,那必然是楚陵。 “你進京作甚?”楚陵直奔主題。 邵雪月讓人把香爐端了過來,把鼻子放在香爐旁邊,好像這樣就能隔絕那些脂粉味兒了似的。 他有些哀怨地看了楚陵一眼,咬牙切齒地道:“報仇?!?/br> “明知自己斗不過,依舊送上門去死?”楚陵淡淡地看著他。 “我有幫手了,而且江湖上有人給他洛無塵面子,朝廷里又有誰給他面子?”邵雪月的語氣頗為不屑。 害得他落下病根,過一段時間就得像個孫子似的找洛無塵求藥,他才不干。 “你修了毒功?”邵雪月現在唇色異常,紅得非常不自然。 “我總不能真去求洛無塵吧,放心,這毒功我專研好久了,而且你不是說過大盛有個叫沈牧亭的比洛無塵醫術還好,什么病都能治么?到時候我去大盛把他綁了給我治病?!?/br> 楚陵聽完,只覺得自己這表弟當真天真,沈牧亭是什么樣的人物,由得他邵雪月說綁就綁,別說沈牧亭了,就是大盛那個坐擁幕后的逍遙王爺都不干。 他道:“你若是敢綁沈牧亭,大盛能傾國之力誅殺你雪月閣你信不信?” 多年前,楚陵可是親眼見識過沈牧亭的手段的。 “為了一個大夫?傾國之力?表哥,你是真覺得我傻?”哪個昏君會這么做,那不腦子被驢踢了么? 楚陵:他居然無法反駁。 行為上聽起來確實傻,可為了沈牧亭,那人是有什么事兒做不出來的。 不過這事兒暫且先放一放。 楚陵凝眉問:“你當真接了珉武王的單子,要去對付洛無塵?” “對付不至于,就是怎么能讓洛無塵不痛快,我就做什么,他不痛快,我就痛快了?!鄙垩┰陆K于覺得鼻子好受點兒了,吸了吸鼻子,推開了香爐,“不過,你怎么會想到來倌館做小倌,表哥,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邵雪月狐疑,他表哥可不是一個會做小倌的人,必然有什么他想不到的目的。 “欠了債,還不上了?!背昊卮鸬玫故呛啙?,而且也是事實。 “你欠了多少要你rou/償?”邵雪月覺得數目肯定不小,怎么也應該有個千兒八萬的黃金才會讓他表哥心甘情愿地rou/償。 不過也讓邵雪月比較好奇,誰這么有手段,竟然會讓他表哥這只逃了千年的狐貍淪為「階下囚」。 “怎么,你要幫我還么?”楚陵看著喝茶的邵雪月,幽幽道。 “你說個數兒?!鄙垩┰率钦娴牟蝗卞X,十八萬八的黃金他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雖然比不上聽風樓那么富有,到底不差。 “三億……” 「噗」邵雪月只聽了前面兩個字,一口茶就噴了出去,“你說什么?” 楚陵閃得快,沒被噴著,最后又默默補了兩個字,“黃金?!?/br> 邵雪月:包廂寂靜了怕得有三息,邵雪月見楚陵不像開玩笑,卻還是存了一絲期待,道:“表哥,你肯定開玩笑的吧,三億黃金,把我雪月閣賣了也沒那么多錢啊?!?/br>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楚陵淡淡道,“而且,你的雪月閣,這么多年,才連區區三億黃金都不值?” 三億黃金雪月閣當然值,但他不能真把雪月閣賣了啊,賣了聽風樓那幫龜孫不得捂著肚子大笑他邵雪月了。 邵雪月:…… “算了,本來也沒打算讓你還?!背暌娝麌樦?,也沒再多說,道:“雪月,朝中形勢你怕是沒明白,珉武王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各大臣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消息,已經不再像從前那邊幫扶珉武王,而且他們有恃無恐,珉武王丟勢不過是遲早的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