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3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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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明晝努力想了很久很久,記憶中有沒有人對他說過類似關切的話,怕他受傷,然而答案是沒有。 那些人只會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就像這雙被針刺瞎的眼睛。 明晝在黑暗中抱緊了蕭今昂,也希望對方同樣能抱緊自己。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貪婪想嵌入這個人的骨血,連呼吸血液都共享,再也不能分離。 【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30%,請繼續努力喲~】 系統的提示音在靜謐的黑夜中悄悄響了一聲,隨即又安靜了下來。不過很可惜蕭今昂沒有聽見,他抱著明晝睡著了,就連客廳里的那只小貓也趴在自己的新窩里睡著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蕭今昂一直在勤勤懇懇工作,盡管上次他寫的《小鉆石歷險記》被林編罵得狗血噴頭,但這依舊阻止不了他寫作的愛好,一直在鍥而不舍地投遞稿子。 一個月過去了,他的稿子依舊沒有通過,但好在拿到了第一筆工資。 明晝這天下班回到家里,就聽見蕭今昂坐在沙發上低頭認認真真數錢的聲音:“一百、兩百、三百……” 他數得太入神,以至于沒有發現明晝已經進門。于是明晝一直站在玄關處靜靜聽著,直到蕭今昂數完三千五百塊,準備重新數不知道第多少遍的時候,這才故意發出了一些聲響。 明晝摸索著進門,問了一聲:“你在做什么?” 蕭今昂見明晝進門,眼睛一亮,立刻跑上前道:“明醫生,我發工資了!” 工資!工資!他這輩子第一份工資! 原來星際執行官以前都在白嫖他??! 明晝感覺到蕭今昂把一摞錢塞進了自己手里,不用數都知道是三千五,他笑了笑,眉眼愈發儒雅溫和,出聲贊嘆道:“很厲害?!?/br> 蕭今昂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像一只大型犬:“都送給你!” 明晝聞言似乎挑了一下眉:“都給我?那你自己怎么辦?” 蕭今昂很是大方:“沒關系,我可以再掙?!?/br> 反正他也不用吃飯,不需要伙食費。 明晝并沒有拒絕,當著蕭今昂的面,把那摞錢一張一張塞進了自己錢包,然后摸索著從側面抽了一張卡出來,遞給蕭今昂:“拿著?!?/br> 蕭今昂看了看,發現是人類的銀行卡:“這個有什么用?” 那張是明晝的附屬卡,他揉了揉蕭今昂蓬松的頭發,低聲告訴對方密碼:“下次如果再出去買東西,直接刷這個,就不用帶那么多現金了?!?/br> 他和江未眠一樣,不太贊成蕭今昂每次出門口都把所有現金揣進口袋的行為,太容易掉。 然而蕭今昂沒有要這張卡,搖頭還了回去:“不要,我自己可以掙錢?!?/br> 他不能吃軟飯,不能。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拒絕明晝的錢了。明晝總擔心蕭今昂一窮二白,在外面沒錢買飯吃,給過他現金,給過他銀行卡,然而蕭今昂一次都沒要過。 明晝捏著銀行卡,沉思了片刻,出聲問道:“你一共有多少錢?” 蕭今昂下意識道:“三千五啊?!?/br> 明晝仿佛在確認什么:“都給我了?一分不剩?” 蕭今昂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是毫不遮掩的喜歡:“對,都給你?!?/br> 明晝冷不丁問道:“那你在外面怎么吃飯?” 總不可能吸風飲露吧? 蕭今昂不吭聲了,不想暴露自己不需要吃飯的事,一句話就被問熄了火,眼神飄忽地站在原地。 明晝把卡輕輕塞到他手里,又靠過去親了他一下,低聲道:“聽話,拿著?!?/br> 大抵是職業病的原因,明晝說話總帶著一種似有似無的溫柔,讓人不知不覺就卸下了心房。 蕭今昂驀的想起了原著,事實上他早已看完《明晝》這本書的結局,他也知道假使命運軌跡沒有改變,明晝會遇上一個騙子。 那個男人騙走了明晝所有的錢,最后又被明晝割斷喉管,死于一個雷雨天,死前嘴里塞滿了錢幣。 【明晝依舊平靜,甚至溫和:你喜歡錢,我給你,沒關系的,畢竟我是個瞎子,我只有這個能給你了……】 蕭今昂看見這一段的時候,本該害怕,因為他不喜歡鮮血,也不喜歡死亡,可腦海里只有明晝從風雨飄搖的夜晚跳下去時的那一幕。 【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和他母親一樣的結局,以死來結束那種千瘡百孔的人生,這是唯一能由他自己選擇的路?!?/br> 蕭今昂忽然覺得手里的銀行卡有些燙手,用力搖頭,皺眉道:“我喜歡你,不喜歡你的錢?!?/br> 他語罷將銀行卡塞到明晝手里,似乎是怕對方繼續糾纏,火燒屁股似地轉身回了房間:“我去疊衣服?!?/br> 明晝一愣,對于蕭今昂剛才那句像是告白,又不像是告白的話感到了些許無所適從。他摸索著走進房間,正準備說些什么,結果忽然聽見了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 聽起來怎么都不像在疊衣服。 明晝疑惑出聲問道:“你在做什么?” 這段時間明晝都在“養傷”,二人一直沒有怎么親近過。蕭今昂剛才順手打開衣柜,原本想看一看他上次買的安全套,想挑一盒出來晚上用,結果他數來數去,忽然震驚發現少了一盒粉色的。 難道是服務員少給了? 可那些東西是他一盒一盒,親手放進購物袋里的。 難道是路上掉的? 可購物袋沒有破洞啊。 蕭今昂把整個衣柜都翻了一遍,就是沒找到那盒粉色帶凸點的,整個人不由得有些懵。他盤腿坐在地板上,聽見明晝的聲音,下意識抬頭問道:“你有開過衣柜嗎?我放在這里的一袋東西,不見了一盒?!?/br> 明晝聞言一愣,幾乎瞬間就明白蕭今昂在問什么了。畢竟蕭今昂不太會整理家務,疊衣服打掃這種事都是明晝來做的,對方把一袋子安全套明晃晃藏在抽屜里面,根本就瞞不過他。 明晝聽見蕭今昂說少了一盒,莫名想起上次被自己丟進垃圾桶的那盒,心里有些打突,對于蕭今昂的記憶力感到詫異:“你……” 明晝頓了頓道:“我沒有開過衣柜,你會不會記錯了?” 蕭今昂繼續埋頭翻找,像一只倉鼠在扒拉自己的糧倉:“那可能是掉到別的地方了,我再找找?!?/br> 系統的存儲功能要遠遠強于人類大腦,更何況那些套套都是蕭今昂一盒一盒親手挑的,他是絕對不會記錯的。 明晝沒想到蕭今昂這么執著,尷尬出聲:“是不是你自己弄不見了?很貴嗎?要是不貴的話就算了吧……” 然而蕭今昂鐵了心就是要找到那盒套套,他想的很簡單,既然自己沒有丟,明晝也沒有拿,東西一定還在房間里。 于是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蕭今昂翻遍了房間里的所有角落,明晝堪稱坐立不安。他聽著耳畔傳來的乒哩乓啷的動靜,最后終于忍不住出聲道:“別找了……” 蕭今昂下意識抬頭:“怎么了?” “我……”明晝用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我那天整理衣柜,不小心弄丟了一盒?!?/br> 他語罷便安靜了下來,靜等著蕭今昂的反應,然而對方半天都沒出聲,明晝不由得有些緊張:“你……是不是生氣了?” “……” 蕭今昂沒說話。他其實算不上生氣,只是有點小小的不高興,聞言一言不發的重新回去扒拉衣柜。 沒關系,他還有別的。 第276章 襯衫 蕭今昂在某方面有些小小的固執, 就像機器總是嚴格執行程序步驟,從來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他記得自己一共買了兩盒小粉紅,現在被明晝丟了一盒, 那就只能用另外一盒了。 明晝沒聽見蕭今昂的回答,只聽見對方又開始翻箱倒柜扒拉的聲音, 便以為對方真的生氣了—— 盡管這種事沒什么好生氣的。但蕭今昂的性格和大多數人都不太一樣, 難保就踩了他的雷點。 明晝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著觸碰到蕭今昂的肩膀,然后伸手揉了揉對方凌亂的頭發,像是在哄他, 低聲試探性問道:“要不我給你再買一盒?” 蕭今昂已經找到了另外一盒小粉紅, 正蹲在地上低頭研究包裝, 聞言抬頭看了明晝一眼, 然后繼續低頭拆自己的包裝盒, 悶悶不樂道:“已經賣完了?!?/br> 貨架上只剩兩盒小粉紅了。 明晝并不知道安全套還分款式,他聽見蕭今昂的話,下意識伸手在抽屜里摸索片刻, 指尖觸碰到了一堆方方正正的盒子:“這里不是還有很多嗎?” “不一樣的?!?/br> 蕭今昂開始認真給他科普:“這個是顆粒的,這個是超薄的, 這個是螺紋的, 這個是彩色的……” 明晝一開始沒明白蕭今昂在說什么,直到后面才慢半拍反應過來, 耳根騰一下紅了。他下意識起身想離開,結果手腕忽然一緊,猝不及防被人拉了回去,在黑暗中被一具灼熱的身軀壓在了床上。 明晝摔得眼冒金星, 反應過來下意識攥住了那人的肩膀。對方今天穿著那件白襯衫, 扣子冰冰涼涼, 卻也很快被室內上升的溫度所沾染。 明晝莫名有些緊張,因為那些奇奇怪怪的安全套,聲線發緊:“蕭今昂……” 蕭今昂關掉了臥室燈,在一片朦朧的黑暗中靜靜注視著明晝,神情專注而又認真,這讓他看起來并不如白天那么單純傻氣。 蕭今昂聲音沙?。骸懊麽t生……” 他親了親男人的唇,唯一不改的是那種撒嬌意味,只說了四個字:“幫我解開……” 也不知是解自己的,還是解他的。 明晝雙目不能視,在黑暗中感官被放大了無數倍,他只聽見自己頭頂上方傳來一陣窸窣輕響,像是有人撕開了什么東西的包裝。 明晝好像知道蕭今昂在做什么了,身形莫名有些僵硬。他在床上其實不太會玩什么花樣,心里已經在思考著蕭今昂到底是從哪里學來這些東西的了:“……誰教你買這些的?” 蕭今昂并不回答,而是抵著明晝的額頭蹭了蹭,帶著鼻音呢喃道:“幫我解開……” 碎發落下來,掃過皮膚時引起一陣細微的輕癢。 明晝對于面前白紙一樣的青年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占有欲,假使紙上有顏色,那么也必須由他親自涂抹?,F在蕭今昂不知從哪兒學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有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染指的感覺。 明晝在黑暗中捧住蕭今昂的臉,再次問道:“誰教你的?” 蕭今昂終于聰明了一回,知道不能把桑非晚供出來:“網上?” 明晝沒上過網,自然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內容,就算懷疑也找不到根據。他指尖在蕭今昂發間緩緩穿梭,黑與白對比分明,聽不出情緒的道:“下次不許再看那些東西了,都忘掉,知道嗎?” 這個由他一手教出來的、白紙一樣的青年,當對方想學習做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時,自然也只能由他來教。 明晝到底沒有拒絕蕭今昂,畢竟他們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親近過。他躺在蕭今昂身下,慢慢褪盡了衣物,身軀在月色下泛著冷調的玉色,帶著常年少見陽光的蒼白,最后摸索著伸手去解蕭今昂的扣子。 蕭今昂與襯衫這種衣物好似無緣,上面細細的一排紐扣,他每次都要弄上許久。一顆一顆地解、一顆一顆地扣,總是要明晝幫忙。 然而這次明晝僅解開兩三顆扣子的時候,蕭今昂就直接把襯衫當做套頭衫脫了下來,流暢漂亮的身形瞬間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明晝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正準備出聲詢問,然而卻忽然被蕭今昂抱了起來,緊接著被對方套上了一件松松垮垮且帶著余溫的白色襯衫,不長不短,剛好能遮住大腿半截。 蕭今昂埋頭親了親明晝性感的鎖骨,落下的每一個吻都像拉絲的蜜糖,最后慢慢游移到唇瓣,聲音模糊不清的道:“穿我的衣服,好不好?” 明晝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了獨屬于蕭今昂的氣息里,大腦一片空白。他無聲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卻偏偏對這種氣息感到著迷,貪婪想要更多。 這種感覺好像把人拽入了地獄更深處,無論如何也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