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2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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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非晚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選了一個極為聰明的回答:“是城主咬的?!?/br> 百里渡月冷哼一聲,摸了摸桑非晚另外一邊完好的肩膀,忽然悄無聲息沉下身形,埋首在他頸間用力咬了一口,直到見了血腥才終于松開。 “嘶……” 桑非晚因為疼痛微微皺眉,卻也沒有做什么。他眼見著百里渡月抬起頭來,唇邊是一抹淡淡的紅,然而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下一秒便被對方吻住了,一股鐵銹味充斥著舌尖。 百里渡月用舌尖輕舔桑非晚的唇瓣,妖精般勾人。他神情桀驁,慢悠悠勾唇問道:“疼不疼?” 桑非晚不明白百里渡月為什么要咬自己的肩膀,卻也不惱怒,淡淡挑眉:“自然疼?!?/br> 百里渡月笑得肆意而又歡暢:“疼就對了,你既說更喜歡我些,那自然便該記住我?!?/br> 桑非晚不敢明目張膽報復,于是只能加諸在吻上,扣住百里渡月的后腦,吮吻到舌根刺痛。卻不曾發現對方眼底的猩紅不知何時逐漸淡去,只余一片瀲滟動人的琥珀色。 【他們只是單純的吻了一場,盡管什么都沒做,卻也令人心跳加速?!?/br> 百里渡月是被一陣陌生觸感驚醒的,他霜白的睫毛微微顫動,迷茫睜開眼,卻見眼前忽然出現了桑非晚放大的俊臉,唇上溫熱的觸感是如此鮮明,讓人想忽略都不行。 百里渡月緩緩瞪大了雙眼。 桑非晚卻毫無所覺,閉目深吻著百里渡月,全然不曾發現身下人緊張顫動,脖頸間蔓延了一層漂亮的淺粉色。 “桑非晚……你放肆……” 百里渡月不知為何,渾身力氣空的可怕。眼角被刺激出了淚水,睫毛暈濕一片。他艱難想推開身上的男人,然而這點力氣卻聊勝于無,掀不起半分波瀾。 殿內燈燭已暗。 百里渡月想不明白,桑非晚怎么膽敢偷親自己,掙扎著想推開他。 桑非晚啄吻著百里渡月眼角,只以為對方又在鬧什么,聲音慵懶帶著磁性,心想自己不過親了兩下,百里渡月這么激動做什么:“城主,莫要亂動……” 百里渡月掙扎一分,他雙臂鉗制的力道便緊一分。 “若是勒疼了你,非晚可是會心疼的……” 桑非晚最后低頭輕吻了一下怔愣看著自己的銀發男子,這次卻沒再做什么,而是將對方擁入懷中。他們什么都沒做,只那么抱著,都不約而同安靜了下來。 百里渡月聞言眼神呆呆看著前方,忽然覺得荒謬,心想桑非晚剛才到底在說什么? 心疼自己? 殿內吹來一陣晚風,掀起輕紗帳幔。 黑化度悄無聲息下降了5%。 第228章 城主許我放肆嗎 殿內的燭火不知何時已經燃盡了, 視野昏暗,孔雀燈臺也逐漸黯淡下來,只有廊壁四角鑲嵌的夜明珠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桑非晚閉目伏在百里渡月身上, 胸膛起伏不定, 慢慢平復著呼吸。他想起剛才那場纏綿的廝吻,若有所思地掀開眼眸,不免出神了一瞬, 心想這種事果然令人意亂情迷, 沾上了實在不算什么好事。 百里渡月同樣陷入了怔愣中,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明白桑非晚為什么會在池子里。 他不明白桑非晚為什么會吻自己。 他更不明白……不明白桑非晚剛才又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 無論是現在的這個人格, 亦或者從前的那個人格, 他們行事作風或許有著天差地別, 但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對于情事極為懵懂。 于是桑非晚看見發愣的百里渡月, 并沒有懷疑什么。有那么一瞬間, 他甚至想趁機離開大殿, 免得對方反應過來又要殺自己。 但…… 但什么呢…… 桑非晚說不清楚。他并沒有走, 而是將百里渡月抱出水池, 將人安置在了床榻上。俯身拉過一旁的錦被蓋住對方的身軀,低聲說了一句話:“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他垂眸一瞬,總是給人極為深情的感覺,然而薄唇微抿, 卻顯出了幾分天生涼薄。 “……” 百里渡月聞言睫毛輕輕顫動, 終于回神看向他。錦被下的指尖動了動,似乎想做些什么, 然而桑非晚卻早已靜悄悄退出了大殿。厚重的殿門被輕輕帶上, 發出吱呀一聲響。 桑非晚衣衫盡濕地走出了寢殿, 他假裝沒看見門口侍衛打量的眼神,徑直回了一旁的偏殿休息。 那沐浴的池水靈氣豐沛,桑非晚也不知是不是浸得太久,到了后半夜就不舒服起來,渾身血液流速開始加快,體溫也逐漸升高,嗓子干得冒煙。 “嘩啦——” 桑非晚直接皺眉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龍臺蘭的毒,怎么渾身燒得厲害。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然而不知是不是動作太過用力,雕花瓷杯忽然咔嚓一聲裂開了。 “咔嚓——” 桑非晚瞳孔微縮。他畢竟是現代人,陡然看見自己手中多了一堆鋒利的碎渣,條件反射就想丟出去。然而還沒來得及動作,指尖就忽然閃過一抹青色光芒,那碎瓷片竟是憑空飛出去,嘩啦一聲擲在了地上。 瓷器與青磚地面碰撞發出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尤為刺耳。 桑非晚見狀身形一頓,詫異低頭看向掌心,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自己指尖剛才出現了一道淺青色的靈力?! 但怎么可能? 且不說這具身體并無仙根,就算陰差陽錯可以修煉,也應當是從啟靈境一重天開始,一直修滿三重天,然后才是入靈、明悟、破丹、分神、合道、天衍,共七境二十一重天。 百里渡月便是合道境三重天的強者,距離天衍境僅一步之遙。故而他每次出手,指尖靈氣都泛著淡淡的藍光。 桑非晚剛才指尖出現了一縷極淡的青色光芒,按照紅橙黃綠青藍紫這個規律推算下去,他最次也得是個分神境一重天,但怎么可能?? 桑非晚終于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原身雖然是個無法修仙的凡人,但自己每次一旦接觸到任何與靈力相關的東西,體內就好似有什么被禁錮住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就好像上次將原著主角段陽驅逐離府,桑非晚去藥房的時候,自己也吃了幾顆治傷的靈丹,從那個時候體內便有異樣了。只是剛才與百里渡月在靈池中廝混太久,反應不免愈發強烈。 桑非晚忽然睡不著了,他感覺自己好像嗅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 情感告訴他,永遠不要試圖在自己寫的稀爛小黃文里尋找邏輯這種東西,因為他從來不會在小黃文里寫太過復雜的設定。 但理智告訴他,天上掉餡餅這種事只會發生在主角身上,自己白撿個這么大的便宜,背后肯定沒好事。 桑非晚指尖微動,試圖再次聚起靈氣,然而這次卻沒反應了,就連體內的燥熱也開始逐漸減退,重新歸于平靜。 時靈時不靈的。 桑非晚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結果,最后還是重新躺回了床上。打算明天暗中打聽一下原身的身世情況,說不定會有什么發現。 翌日清早,桑非晚從原身的包裹里翻找出了幾兩碎銀,徑直去了下人住的院子里。彼時管家正躺在搖椅上偷懶,手里還拿著一個小茶壺,時不時嘬上一口,冷不丁瞧見桑非晚過來,嚇得差點一口嗆死:“咳咳咳咳……咳咳……” 上班摸魚被逮到就是這種下場了。 桑非晚見狀笑了笑,邁步上前,極其貼心的給管家順了順氣:“都是非晚不好,嚇到您了?!?/br> 管家消息靈通,他聽說昨夜桑非晚在城主殿內待了大半宿才出來,顯然伺候的不錯,頗得恩寵。生怕桑非晚去吹枕頭風,連忙從搖椅上起身,一邊咳嗽一邊解釋道:“本管家昨夜勞累一晚,今早才剛剛歇下來,你來此有何要事???” 桑非晚聞言從袖中取出一個銀錢袋子,說出了早已編好的理由:“非晚離家已久,心中頗為掛念,連日來攢下了一些積蓄,便想寄回去。只是來蒼都城中不久,人生地不熟,便想請管家幫個忙?!?/br> 管家聞言松了口氣,心想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你那個窮酸爹為了錢把你賣來賣去,你若有銀子,自己攢著多好,何必便宜了他?!?/br> 桑非晚聽見自己有個窮酸爹,心中若有所思,嘴上卻道:“總有別的親戚需要接濟……” 管家聞言狐疑看向他:“嘶,你家不是只有你爹一個了嗎,哪兒來的親戚?” 桑非晚笑了笑,不慌不忙道:“從前家中貧困,左鄰右舍援手良多,故而想回報一二?!?/br> 管家聞言擺擺手,滿不在乎,透露了一個令人頗為詫異的消息:“若只是為了這個,你倒不必大費周章,城主早就賜下一堆金銀給你父親了。這么點碎銀子,你爹現在估計已經看不上了?!?/br> 桑非晚微不可察一頓,略有些詫異:“城主賜下了金銀給我父親?什么時候的事?” 管家思索了一番:“約摸是你被調去主殿之前的日子,怎么,城主沒和你說?” 百里渡月當然不會說。 他不是那種性子的人。 就像桑非晚猜不到他會給自己家中送去金銀。 “沒什么……” 桑非晚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好,迎著管家疑惑的視線,他并未多言,借口有事,轉身離開了后院。 北域之地,大若一國,尤其妖獸四處流竄傷人,至今不曾剿滅干凈,百里渡月其實算不上清閑。他坐在主殿中處理政務,捏碎了一方鄰近屬城送來的玉簡,半空中便悄然浮現出了一幅無聲的畫面。 這方玉簡來自吟風城,受妖獸侵襲最為嚴重。只見上面映出了大片村莊,一種通體雪白,毛發奇長,形似雪狼的妖獸正四處吞吃活人。它們總是數十只聚在一起,速度奇快,嗖一聲就不見了蹤影,普通修士極難捕殺。 現如今北域各城早已閉門封鎖,不許百姓出入,為的就是抵御狼妖。不過長此以往并不是辦法。 百里渡月明明記得事發之時他曾經調了大批高階修士去剿滅狼妖,數量早已所剩無幾,不過半月時間怎么又冒出了如此之多? 到底是狼妖繁衍速度太快,還是有人刻意豢養? 百里渡月思及此處,悄無聲息攥緊指尖,玉簡碎片瞬間化做了齏粉。就連半空中的畫面也如投石入水,漣漪般破碎散開。 堂下跪著一名侍衛,沉聲稟告道:“回城主,狼妖敏捷兇悍,派往北域邊界搜尋它們巢xue的修士至今未傳來消息,只怕此法不可行?,F如今不止是北域,聽說天香南域和帝君坐鎮的中州也出現了狼妖之患?!?/br> 百里渡月原本在座椅上斜躺,聞言換了個姿勢,冷笑一聲道:“倒是便宜了千江寒和司無咎。風雪銀域萬里冰封,白骨鬼域骸骨如林,鬼都不愿意去的地方,更何況狼妖,白白讓他們躲過一劫?!?/br> 千江寒掌管風雪銀城,司無咎掌管白骨鬼城。百里渡月言語中似乎對這二人并不喜歡,隱有不耐之意。 侍衛勸道:“不日便是帝君大壽,各城之主皆要前往中州赴宴,屆時城主或可向帝君拿個主意?!?/br> 百里渡月沒有理會他的后半句話,聽聞中州帝君大壽,不知想起什么,淡淡挑眉道:“本城主記得地牢籠中似乎還養著幾只狼妖?” 侍衛點頭:“前些日子抓來試藥的,應該都還活著?!?/br> 百里渡月輕飄飄吐出了一句話:“都殺了吧,把皮剝下來,送去中州當賀禮?!?/br> 侍衛聞言一驚,帝君大壽,旁人都削尖了腦袋搜羅奇珍異寶,城主怎么次次都如此敷衍,萬一惹怒了帝君豈不是無妄之災? 百里渡月見他不動,懶懶闔目,聲音沁著涼意,意味不明道:“你再不照做,那賀禮中可就要多上一張人皮了?!?/br> 侍衛聞言嚇了一跳,連忙低頭告退。 桑非晚一直站在玄燭殿外,眼見侍衛退出,這才轉身進去。他眼見百里渡側躺在高座之上,用懶懶手支著頭,似乎在閉目休憩。掀起衣袍下擺,靜悄悄步上臺階,走到了對方身邊。 百里渡月早就察覺到有人走近,還以為是剛才的侍衛去而復返,皺眉睜開眼,正欲發怒,誰料卻忽然看見桑非晚那張總是笑意吟吟的臉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嚇得差點從座椅上滾落下來。 “城主小心!” 桑非晚眼疾手快,連忙把人接到了懷里。心想百里渡月怎么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嚇成這樣,還是說自己臉上有臟東西? 桑非晚無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是干凈的。他把百里渡月重新扶坐到位置上,自己也毫不避諱的跟著挨坐在一起,低笑一聲,難免帶了幾分戲謔的笑意,只是不大聽得出來:“城主怎么這么不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