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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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懷抱很暖和,風氅也是暖和的,一點風雪也襲不進來。 姬凡冷哼了一聲:“朕又不傻,學他那個糟老頭子做什么?!?/br> 容宣:“是,就你最聰明?!?/br> 不過最聰明的還得數燕鳳臣。昨夜宴會上,煙年公主忽然嘔吐不止,傳來太醫一看才知是有喜了。本以為是個傻小子,連房事都不懂,沒想到人家精著呢,速度比誰都快。 姬凡明里暗里的提醒容宣,暗示他還欠自己一個大婚:“你自詡聰明,怎么就不學學燕鳳臣?” 容宣故作不懂,得意洋洋:“學他?我學他那個傻小子做什么?說不定我速度更快,你肚子里已經懷了我的種了?!?/br> 姬凡看出來他在裝傻,直接把容宣拽到了自己面前:“你昔日說欠朕一個大婚,怎么,如今不打算補了?” 他意味不明的壓低聲音道:“容宣,你好大的膽子,敢犯欺君之罪?!?/br> 容宣《燕律》還沒背熟,才不和他斗:“你還說要讓我當皇夫呢,如今怎么沒了動靜?陛下有閑心說這些,倒不如快去準備大婚,你敢嫁我就敢娶?!?/br> 姬凡聞言終于笑了笑:“你說真的?” 容宣覺得他真傻,一句話而已,怎么就高興成這樣:“自然是真的,騙你做什么?!?/br> 一片雪花落在姬凡眉眼間,又飛速消融。容宣抬袖替他擋住風雪,看向外間巍峨壯闊的皇城天下,最后笑了笑。 世間沒有誰能永永遠遠的活著,也沒有誰能永永遠遠的坐在高位。規矩只待打破,江山只待明主。 人無長安,故而山河永壽…… 這樣的結局,甚好…… 第193章 番外:大婚 歲聿云暮, 又是一年初春。大雪終于停了,只是寒風依舊刺骨,刮得人耳朵疼。 燕國皇城常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今日卻喜氣洋洋,各處都掛滿了紅色的宮燈與喜綢。太監宮女從內府魚貫而出, 捧著大婚要穿的喜服送往寢殿。整日身著玄甲的護衛也都在劍柄上系了一條紅色的流蘇劍穗,以沾喜氣。 無他,今日燕帝大婚,皇夫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因陪王伴駕而“名滿王都”的容宣容公子。 聽說他不僅風流倜儻, 而且年紀輕輕就已是劍術二品,聽說他是陛下在周國的藍顏知己, 二人早就私定了終身,還有人聽說他乃是一品神劍葉生塵的獨子,但為什么一個姓容, 一個姓葉,那就不得而知了。 坊間傳聞實在太多,但無論怎么看, 這位容公子都算得上一句才貌雙全。帝君讓他做皇夫, 總比讓那種狐媚子做皇夫強。 這場婚事還掀起過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無非便是那些老臣跳出來, 說什么不合規矩, 不合法禮??杀菹乱郧渥又淼腔揪蛪螂x經叛道了,納個皇夫又算什么。自從陛下前日命人閹了一個多嘴多舌的御史, 朝堂上就安安靜靜的, 再也沒人反對了。 天剛蒙蒙亮, 宮女捧著喜服魚貫而入, 齊齊在寢殿外等候,卻見首領太監對她們微微搖頭:“陛下未醒,你們晚半個時辰再來吧?!?/br> 隔著一扇雕花木門,屋內暖爐升得正旺。帳幔隨著空氣輕輕擺動,透過一絲縫隙,隱隱可見紫檀木制的龍榻上靜靜睡著一名男子。明黃的綢被滑落大半,露出一截冷玉般的脖頸。墨色的長發散落在肩,如絲如瀑。他眉眼絕色,一點殷紅的朱砂更顯風情。只是不知做了什么噩夢,細長的眉頭緊緊皺起,久久未松。 姬凡夢到了自己剛入周的時候…… 他千里行路,手腕被鐐銬磨得皮開rou綻,鮮血淋漓。踉蹌入京之時,被梁王阻攔,要求他跪行入內。 然后……然后軒轅清就出現了…… 此番開局,與昔年一般無二??傻降浊柽^深,日日充滿謀算,姬凡并不愿去回想。但那夢魘便如附骨之疽般緊緊纏著他,怎么甩也甩不掉。 從南山獵場遇刺掉落山崖開始,一切便都不受控制了起來。 姬凡沒有遇到容宣…… 沒有遇到容宣…… 他像一個局外人,看著夢中的自己一步步愛上軒轅清,朝堂之上數次手下留情,后又與趙素為敵,落了個不得好死。 京郊之外,軒轅清手持長劍,對他一劍貫心。 真疼…… 臨死的最后一瞬,姬凡忽然感受到了那種撕裂般的劇痛。他雙膝跪倒塵泥,已然支撐不住身形,喉間滿是腥甜,卻沒有去看近在咫尺的軒轅清,而是艱難抬起頭顱,努力搜尋著那個不曾出現在自己這段夢境中的身影…… 容宣呢? 容宣呢…… 他……為何不在…… 從認識容宣的那一刻開始,對方便再未讓他受過傷。姬凡只覺得軒轅清那一劍實在是疼,疼得他眉頭緊皺,連呼吸都帶著刺痛。 容宣呢? 容宣……呢……? 姬凡眼前一片猩紅,到最后什么也看不清了。 床上熟睡夢魘的男子渾身一震,終于驚醒了過來。只見他嘩一聲從床上坐起身,面色蒼白,呼吸沉重,好似溺斃之人終于逃出生天。環視四周一圈,卻見大殿之內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姬凡眼底閃現一抹慌張,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對著外間喊道:“容宣?!” 門外值守的太監聽見這一道藏著怒氣的聲音,心知大事不好,立刻麻溜滾了進去:“陛下,有何事要吩咐奴才?” 姬凡眼見是名太監,神色陰晴不定,目光沉沉地看向他:“容宣呢?!” “容公子他……” 太監話才剛說到一半,外間便忽然走進來一名騎裝箭袖打扮的俊秀男子,赫然是容宣。他見殿內氣氛不同尋常,愣了一瞬,隨即把手上的玄弓遞給侍從,走到姬凡面前問道:“怎么了,靴子也不穿就往地下跑,凍病了怎么辦?” 語罷也不避諱什么,直接俯身把人從地上打橫抱起,穿過帳幔走進了內室。太監見狀連忙低頭,立刻識趣退出去帶上了房門。 姬凡腳下陡然失重,終于驚醒回神,他無意識攥緊容宣的肩膀,聲音暗藏不安:“你方才去哪兒了?” 容宣半跪在床邊,把姬凡放到了床上,見對方一直攥著自己不松手,不由得笑了笑,只好順著他的力道俯身:“我和鳳臣他們上山打獵去了。聽說在你們燕國大婚,男方要獵一只上好的白狐,我守了半夜才逮住一只,給你做聘禮?!?/br> 語罷又摸了摸姬凡緊皺的眉頭:“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做噩夢了?” 姬凡沒說話,過了片刻才緩緩松開容宣的肩膀,卻又在下一秒把臉埋入了他懷中,抱著他的脖子啞聲道:“容宣,孤想成親了……” 容宣笑了:“你過糊涂了,今天不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嗎?!?/br> 他語罷喚來方才在殿外等候的侍女,親自取過喜服走到床邊落座,把姬凡從被窩里撈了出來:“不是想成親么,怎么連喜服都不試,你平日可不是睡懶覺的人?!?/br> 姬凡沒說自己做了噩夢,順著容宣的力道起身穿衣。燕國的喜服并非大紅,而是暗紅色,奢華卻又不顯張揚。姬凡慣穿白裳,如今陡然換了這么件昳麗的顏色,卻更顯奪目。 容宣看愣神了一瞬,隨即靠過去親了親他的臉:“真好看?!?/br> 他如此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終于驅散了幾分夢魘帶來的陰鷙。 姬凡察覺到臉頰溫熱的觸感,不由得愣了一瞬,隨即命人取過喜服,親自替容宣換上,系帶折袖,一如當年。 容宣身長玉立,一身紅衣,自然也是好看的。從遠處看去,他們好似一對璧人。 婚宴在夜間舉行,帝君之禮極為盛大,十里紅綢鋪地,從天璽殿的這頭一直鋪到了盡頭。后又跪拜宗廟,焚香祭祖,堪稱繁縟。偏偏姬凡與容宣都一絲不茍,誠心且認真的做完了一整套禮數。 以百官為證,以山河為誓,他們在天下人的見證下結發為夫,此后余生相系。大周那位新近登基的女帝聽聞消息,大筆一揮,直接將長陵之戰中燕國割讓的六洲失地當做賀禮送還,讓人不得不贊嘆一句大氣。 容正青現如今是板上釘釘的國丈身份,婚宴上笑得牙不見眼,接連灌了幾壇子酒,醉后差點和韓大將軍打起來。 “讓他們打去吧,誰說文人相輕,武人也是一樣的?!?/br> 容宣一點也不擔心容正青會受傷,拜完天地就直接拉著姬凡入了洞房。當初他們在周國曾經對著明月盟誓見禮,到底不夠盛大,如今終于補了回來。 姬凡沒說話,見殿內紅彤彤一片,心中終于安穩了幾分。他勾住容宣的腰帶,顧盼之間,風采不減當年,一副良善容,一雙妖孽眼,輕易便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 “容宣……” 姬凡喊了他一聲,覺得不對,又慢慢改口:“夫君……” 容宣從前為燕太子裙下之臣,今為燕帝裙下之臣。他聞言喉結滾動,低笑了一聲,掌心卻緩緩貼住了對方的腹部,低聲笑道:“今夜洞房花燭,說不得陛下便懷上了我的種?!?/br> 姬凡沒說話,聞言微微偏頭,咬住了容宣的耳垂,聲音沙啞惑人:“你有那個膽子嗎……” 第194章 四個反派??? 【假如在一個晚霞漫天的傍晚, 天空殷紅如血。你獨行于熙熙攘攘的街道間,迎面走來一名陌生少年,笑遞給你一枝玫瑰。請千萬不要伸手接過,否則你會被惡魔選中, 拉入異界時空的游戲場。 你如果能從千千萬萬的游戲者中脫穎而出, 成功通關, 則可以許下任意一個愿望。 但如果你通關失敗, 將會成為游戲的獻祭品?!?/br> ——節選自網絡作家江未眠作品《13號案發現場》。 【鑒于原作者患有家族性嗜睡癥, 導致大腦混沌, 記憶鏈缺失, 曾多次出現前后文內容不符的修訂情況,本書暫時無法讀取反派信息以及任何相關內容?!?/br> ——本句語錄節選于一顆閃閃發光的鉆石小系統。 ** 城郊墓園里多了一塊新墓碑,照片上的男子很是年輕,卻在上個月死于車禍。這不僅預示著作者圈隕落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更預示著某位主編損失了一員得力干將。 “容宣啊嗚嗚嗚嗚,你怎么死得這么慘,怎么死得這么慘!都是我不好啊,不該把你留下來趕稿,你要是不趕稿, 就不會那么晚回家,你不那么晚回家, 就不會被人尋仇開車撞死了嗚嗚嗚!” 一名中年男子趴在冰冷的墓碑上,哭得捶胸頓足,泣不成聲,差點背過氣去。近年真是怪事連連, 作者圈莫名其妙死了好幾個作者, 這已經是第六個了。 江未眠雙手插兜站在一旁, 原本沒打算管。但見男人已經哭了半個小時,最后實在看不下去,從口袋里抽出了一包餐巾紙遞給他:“主編,節哀?!?/br> 語罷又抬頭看天,補充了一句:“馬上快下雨了,我們還是早點走吧,容宣在天之靈一定不想看見我們淋雨的?!?/br> 江未眠頭發凌亂,看起來剛從床上爬起來,再加上總是似睡非睡的半闔著眼睛,總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懶散感和敷衍感。尤其他說完這句話后還面無表情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 困得不行。 林主編一看見江未眠這副德行就來氣,他啪一聲打掉江未眠遞來的x相印牌綠茶味紙巾,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限量款手帕用力擦掉眼淚鼻涕,恨鐵不成鋼道:“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一天24個小時你要睡20個小時,剩下四個小時還得用來吃喝拉撒,一本破書寫了三年還沒寫完,你是打算等我死了再交稿嗎?!” 江未眠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主編,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嗜睡是家族遺傳病,交稿進度慢是正常的。你壓榨容宣就算了,現在害得他因為意外去世,就更應該引以為戒,不要再壓榨我?!?/br> 語罷偏過頭,又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林主編見狀從地上站起來,氣得對他指指點點:“在別人墓前你還哈欠連天,你這是對死者不敬,知道嗎?!” 江未眠聞言連眼皮子都沒掀,低頭踩了踩腳邊的碎石,然后嗖一聲踢開,嗤笑道:“尊敬是放在心里的,不是做給人看的,你以為誰都和桑非晚桑大作家一樣,天天去鉆研面子功夫嗎?” 最后一句話,怎么聽怎么譏諷。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墓園里,他剛好聽見江未眠的話,聞言微不可察頓了頓,隨即笑了笑,慢慢踱步走到了他身后:“江老師,我個人非常贊同你的話,但有時候面子功夫也是一種學問,總比有些人連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去做強,對嗎?” 來人正是桑非晚。 他穿著隨意卻妥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閑適與優雅。懷里抱著一束黑色紗蕾包扎好的白玫瑰,俯身放到了容宣的墓前。等做完這一切,才回頭看向江未眠,對他笑了笑。 桑非晚是作者圈近日風頭正盛的一名新人作家,頗受讀者追捧,但并不是因為他書寫得好,而是因為他那張帥到可以出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