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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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那若是……不慎留了疤呢……” 容宣還會覺得他好看嗎? 容宣想也不想的道:“那也好看?!?/br> 他語罷覺得這句話不足以表達出自己的心情,再次重復強調道:“你現在就算被軒轅清劃得滿臉都是傷,留下一臉的疤,你也還是最好看的,在我心里你最好看了?!?/br> 他說的是真話,不然天底下那么多美人,自己怎么偏偏就看上姬凡了呢。 姬凡聞言一怔,不知為何沒有出聲。 容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當著姬凡的面又是賭咒又是發誓,好話說了一籮筐。最后不知想起什么,忽然一把取下床邊掛著的佩劍,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姬凡見狀面色微變,終于回過神上前拉住他:“你去哪兒?!” 容宣:“我現在就去找軒轅清,在他臉上刻個大王八給你出氣?!?/br> 姬凡沒想到容宣提劍出去竟然是為了這個。他愣了一瞬,卻沒有松手,而是把容宣拉了回來:“別去……” 容宣心里其實也憋著氣,罕見慍怒:“憑什么不去,他傷了你的事難道就這么白白算了?!” 姬凡說:“你打不過他?!?/br> 容宣更不服氣了:“他是二品,我也是二品,憑什么我打不過他?” 姬凡卻冷不丁吐露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軒轅清已經是一品初境了?!?/br> 他今日在酒窖中與對方交手,發現軒轅清劍術又有所精進,顯然已經捅破了二品與一品之間的那層窗戶紙。 容宣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仍是要往外沖:“那也得給你出氣!” 姬凡一把將容宣拽了回來,漆黑的目光緊盯著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纖長的睫毛一陣輕顫,少頃才認真出聲問道:“是為了我?” 容宣:“為了你?!?/br> 姬凡:“只為了我?” 容宣:“只為了你?!?/br> 他話音剛落,唇上就陡然覆上了一片溫熱,猝不及防被姬凡吻住了。對方柔軟的舌尖在他唇縫間輕掃,而后熟練撬開牙關,與另外一條舌頭糾纏起來,讓人退無可退。 姬凡吻得很用力,甚至讓人感覺疼痛。眼尾逐漸染上了一層薄紅,妖冶惑人。他緊緊圈住容宣的脖頸,殷紅的舌尖每每抽離都會帶出一縷曖昧的銀絲。墨色的長發散落下來,風骨傾絕,掩住了臉側那道猩紅的傷。 姬凡的動作顯得有些急切,竟帶了幾分瘋狂,他輕咬著容宣的耳垂,聲音低啞模糊道:“容宣,再說一遍,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容宣扣緊姬凡柔韌的腰身,卻只說了一句話:“姬凡,我愛你,卻不獨愛你之容顏?!?/br> 還有很多,但他說不清楚。只知面前這人若是年華漸逝,自己心中還是喜歡的。 【黑化度悄無聲息降到了39%】 姬凡心中一定很高興,否則不會連帶著對容宣的稱呼也跟著變了。他閉目抵著容宣的額頭,莫名眼眶發熱,字句都模糊于糾纏的唇齒間,最后低低叫了一聲: “夫君……” 聲音逐漸暗啞,卻讓人喉間酸澀。 第180章 我娶你 容、宣…… 這兩個字對于姬凡來說, 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就像是流離失所的孤魂野鬼,忽而找到安身之所,有了牽掛也有了羈絆。太后對他雖有養育之恩, 可難免有將他當做籌碼爭權奪位的意思。當初隨他入周的三千鐵騎, 名為護衛, 實則監視,擔心姬凡途中逃跑,難向周國交待。 所以從無人知曉,他當年是手帶鐐銬, 被燕國鐵騎一路押入盛京的…… 是押送,而非護送。 風雪千山,每行一步,便磨去一處棱角,折盡滿身傲骨, 跌落塵泥再難翻身。 他恍如一顆棄子, 被執棋人隨手一拋,便落在了最遙遠的險境。此后是生是死, 是好是壞, 皆由命數。 那些屈辱的回憶被姬凡深埋心底,從未想起?,F在卻如著了魔似的, 和著夜色在腦海中瘋狂翻涌。 “容宣……” 姬凡自入周國,日日以笑示人, 年月一久,竟是連別的表情都忘了。他捧住容宣的臉,指尖裹挾著沁人的涼意。扯了扯嘴角, 似乎在笑, 偏偏讓人覺得無盡哀戚:“你何時才能娶孤呢?” 他直視著容宣, 認真低聲詢問道:“你何時才能真的娶孤呢?” 容宣總覺得古人在意名分,故而遲遲未曾逾越雷池。又不敢貿貿然將此事告訴容父容母等人,心中只想著循序漸進,卻忽略了姬凡心中的想法。 對方應當是極其不安的。 姬凡迫切需要一種更牢固的關系,將自己和他緊緊捆住。 容宣聞言莫名心軟了一瞬。他慢慢抬手,撥開姬凡臉側的墨發,那道傷痕也就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了空氣中,聲音低沉的問道:“誰說我不娶你?” 容宣現在也覺得自己傻,講那些虛禮做些什么。他本是為了讓姬凡開心,可若是惹得對方不安,豈不是本末倒置? 容宣看了眼緊閉的窗戶,忽然走上前推開兩扇雕花窗。只見外間漆黑的夜幕中高掛一輪圓月,樹梢旁逸斜出,形成一簇黑色的剪影。晚風陣陣,吹過院中山石的縫隙孔洞,發出嗚嗚的聲響。一條鵝卵石小路蜿蜒著通向外間,在月色下瑩瑩發亮。 容宣把姬凡一起拉到窗前,忽而斂了笑意,神色認真地看向他:“姬凡,你若愿意,我今夜便可娶你。我從前不愿,是因為覺得這樣太寒酸,你是太子,該有更風光的禮節才對,我總想給你更好的??扇缃褡屑氁幌?,成婚本就是兩個人的事,無需抱令守律……” 他語罷頓了頓才道:“你若愿意,我們今日便對月為誓,拜堂成婚。等日后時機成熟,我再補你一場風風光光的大婚,好不好?” 容宣說完,直接撩起衣袍下擺,面對著窗外的月亮跪了下來。他來到這個世界本就是孑然一身,容父容母也非親生,只有日月山河亙古不變,算是唯一熟悉的東西,且讓它們做個見證吧。 姬凡見狀怔愣一瞬,看著容宣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悄無聲息掀起衣袍,與他一起跪在了冰涼的地上。如有必要,姬凡這一生曾跪過無數人,但唯有這一次是心甘情愿的。 “容宣,”姬凡忽然啞聲開口,“對你……我無不愿,亦無不可?!?/br> 他語罷似乎是怕容宣反悔,緊緊攥住容宣的右手,與他一起對著月亮,低頭深深拜了三拜。無比虔誠,無比認真。雖無張燈結彩,雖無三千賓客,心中卻有彩燈佳話,如江山日月,綿延不絕,永續萬萬年。 【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36%】 【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32%】 【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30%】 一個人作惡可以有千萬種理由,而容宣的存在,便是給姬凡一個不再作惡的理由。 叩首一拜,他想起往后余生漫長,是執手相看,而非孤身寥落;叩首二拜,他想起寒木春華,而非萬丈深淵,冰霜催折;叩首三拜,他開始期盼脫身權謀過后的一線微光,而不是終日機關算盡,萬事成空。 最后一拜,姬凡深深低著頭,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許久都未起身。一滴灼熱的液體猝不及防從他微紅的眼眶掉落,直直砸落在地面,最后悄無聲息滲進磚縫間,留下一片洇濕的痕跡。 容宣仿佛察覺到什么,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起身關上窗戶,然后吹滅屋內燈燭,在一片朦朧的黑暗中牽住姬凡的手,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容宣小心避開姬凡臉側的傷口,低頭輕吻著他眼角咸澀的液體,只覺對方睫毛一陣輕顫,低聲道:“禮節已成,你我已是夫妻了,知道么?” 姬凡的回答是一個小心翼翼的吻。他墨發流水般傾瀉下來,在夜晚好似一匹光滑冰涼的綢緞。黑色的夜行衣襯得膚色霜白,玉砌而成,腰身精壯柔韌,不堪一握。 他紅著眼眶,低低喊了一聲:“夫君……” 容宣聞言喉結一緊,直接把人輕扔到床榻上,隨即欺身而上。他清俊的眉眼在黑暗中模糊不清,指尖繞住姬凡肩上的一縷墨發,低低笑道:“乖,再叫一聲聽聽?!?/br> 姬凡被他吻得神智迷亂,渾身顫抖,聞言果真啞著嗓子,又乖乖叫了一聲“夫君”。 屋內燈燭已熄,院外雨疏風驟。一棵粉桃樹好不容易開了花,花瓣尖尖粉粉,惹人憐愛。偏又被疾風打落一地,被欺負得不成樣子,好不可憐。 小廝好不容易冒雨請來了大夫,卻見太子殿下屋內不見燭光,似乎已經熄燈歇下。嘈雜的雨聲掩住了里面似泣似訴的歡愉聲,讓人聽不分明。 小廝撐著傘,用手擴成喇叭,在老大夫耳畔艱難喊道:“我們殿下估摸著已經歇了,您要不先在府上住一晚,明日再去瞧瞧???!” 老大夫脾氣大,聞言直接一巴掌推開他,氣急敗壞道:“你喊什么喊,老夫耳朵又不聾,還不快去找個屋子,沒瞧見這雨大的快把人都淹了嗎?!” 一夜急雨,天亮才堪堪放晴。 伺候洗漱的丫鬟在院外徘徊許久也不敢進去。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心想太子殿下平時這個時辰早就醒了,怎么今日房門緊閉,還是不見動靜。 她又等了半個時辰左右,終于聽見里面傳來喚人的動靜,連忙端著洗臉水,低頭推門進去。隔著一道屏風,她什么也看不真切,只聽見里面傳來太子殿下與平日截然不同的聲音,有氣無力,帶著某種事后的饜足沙?。骸叭?,將池子放滿……” 丫鬟心知他這是要沐浴,連忙領命退下,讓人燒了熱水將隔間的浴池放滿,備好干凈衣物,這才關門離去。 隔著一道屏風,屋內凌亂狼藉。 姬凡閉眼伏在容宣身上,墨發傾瀉蜿蜒,遮住了外露的身軀。他輕輕蹭了蹭容宣的肩膀,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看起來又困又倦。 容宣掀開被子好奇往里面看了眼,被單上赫然有一塊凝固的血跡。心想到底是自己技術太差不過關,還是這個時代的卿子都會落紅,怎么會無緣無故見了血呢?他不太想承認是前者。 姬凡察覺到冷風灌入,懶懶睜眼看向他:“你瞧什么?” 容宣不想顯得自己像個無知小白,立刻搖頭道:“沒什么?!?/br> 他語罷掀開被子起身,直接抱著姬凡進了屏風后面的池子。熱水浸沒全身,驅散了空氣中的寒意。 容宣仔細看了看姬凡的臉,發現已經結了一道血痂。不知是不是血色暗沉的緣故,看起來倒比昨日要明顯一些:“等會兒去瞧瞧大夫吧,吃了藥,說不定能愈合的快些?!?/br> 姬凡像水妖一樣纏住他,熱氣升騰間,絕色的眉眼模糊不清,一點朱砂痣醒目:“怎么,你嫌我了?” 容宣心想這人就是喜歡無理取鬧:“給你請大夫就叫嫌你?那你日后千萬別看大夫?!?/br> 姬凡就是隨口一說。他將下巴擱在容宣肩上,懶洋洋道:“知道了,等會兒就去看?!?/br> 心中思及軒轅清,恨意不免又悄然多了兩分。 他們未洗多久,門外便忽然響起了仆從壓低聲音的通報:“回太子殿下,趙素到訪?!?/br> 容宣和姬凡聞言俱是一頓。趙素昨夜才中了箭,怎么今日就找來了,難道連傷勢都不顧了么? 姬凡倒不見慌亂:“知道了,引他去水榭等著?!?/br> 容宣聞言看向他:“怎么,你要去見她?” 姬凡卻瞥了他一眼,語出驚人道:“不是孤見,而是你見。你不是自負聰明么,怎么連她為何前來都想不明白。昨夜在酒窖中,你拿走了戶部的賬目,她豈有不尋之理?” 話說到這里,姬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用指尖輕輕勾了勾容宣的喉結,語氣篤定道:“你早就知道她是女子,是不是?” 容宣笑了笑,半真半假道:“她細皮嫩rou,身量輕小,一瞧便是女子,只有你們看不出來罷了?!?/br> 姬凡聞言冷笑一聲,不知是譏是諷,意有所指道:“她膽子倒是大?!?/br> 語罷直接從水中起身,披上了衣衫,回首看向容宣:“你去見她吧,孤待會兒再去?!?/br> 姬凡面上有損,自然不會以這幅姿態去見趙素,當務之急是找大夫瞧傷。他對趙素的態度好壞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自己傷勢的嚴重性。若是臉上傷勢嚴重,趙素一黨人自然討不了好。 容宣也飛快洗漱完套上了衣服。他見姬凡坐在鏡子前,眉間溝壑深深,仍是為了臉上的傷不虞。靜悄悄靠過去,避開傷口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聲音低沉道:“太子殿下風華如初,更添英武?!?/br> 他在夸姬凡。 語罷笑了笑,套上外衫推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