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208節
書迷正在閱讀:大道紀、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我的新手禮包三千億、當黑粉是要挨cao的(NP娛樂圈)、恐怖、性和反殺(快穿,h)、病弱美人是國師、貌美恩公不對勁、貓貓O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仙門只能靠我拯救了、玉骨冰肌
那富貴公子看了容宣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佩劍上,想起對方剛才的一番言論,皺眉狐疑出聲問道:“你也是劍士?” 容宣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劍,隨意挽了個劍花,反手藏于身后,笑了笑:“裝飾之物罷了,談不上劍士?!?/br> 他又沒打算比武,低調吧。 那富貴公子聞言正欲說些什么,只聽周圍傳來一陣驚呼,原來那使軟劍的男子因為體力不支,被對方擊下了擂臺。整個人飛出數米之遠,直接吐了一口血。 富貴公子見狀跳下馬車,快步上前,又驚又氣:“陳肅河!你怎么輸了?!” 陳肅河艱難爬起身,擦掉嘴角血跡,面色慚愧的道:“小郡王,是在下無能,輸了半招?!?/br> 圍觀人群這才恍然,原來這富貴公子竟是汝陵小郡王納蘭春。聽說他上次去南山打獵,屁股被刺客捅了一劍,怎么不在家里養傷,又蹦跶出來了? 就在此時,人群中忽然自發讓開了一條道路,只見另外一名綠衫公子搖著折扇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他顴骨高瘦,細眉小眼,面相刻薄,身后簇擁著護衛無數,看起來好不威風,赫然是東臨侯從族內旁支過繼來的新兒子,名喚柳劍來。 柳劍來慢悠悠搖了搖扇子,似乎與汝陵郡王不大對付,出言譏諷道:“納蘭春,就你手下那些殘兵敗將,也敢拿出來獻丑,趁早讓他們滾回娘胎里練練吧!” 那西涼武士瞧見他,立刻從擂臺上下來,退到柳劍來身后,恭恭敬敬叫了他一聲“小侯爺”。 很明顯,這西涼武士則是柳劍來麾下的護衛,陳肅河是納蘭春麾下的護衛。不過汝陵王府與東臨侯府素日從無交集,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無緣無故打起來了? 柳劍來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納蘭春今天大清早就像發了瘋似的,帶著一大堆人直接打上了府門,指名道姓要找東臨侯。聽說東臨侯被圣上派去安撫災民,不在京內,又盯上了自己,無緣無故就要比武,誰輸了就跪下來叫爺爺。 都是京中橫行霸道的世家子弟,誰能怕了誰。柳劍來自覺被挑釁,當即應下了這件事。他們約定好在舉賢閣外比武,雙方各出一人上臺過招,一局定勝負。 現在很明顯,納蘭春輸了。 柳劍來得意冷笑道:“納蘭春,你的護衛已經輸了,還不跪下來叫爺爺?” 納蘭春昨日才收到風聲,原來南山獵場遇刺一事與東臨侯有關。他想起自己被捅傷的屁股,恨得牙癢癢:“呸!我日你奶奶的,我爺爺乃是開國元老,憑你也配讓我叫爺爺?!柳賤人,你有膽子就上臺跟小爺打一場!” 收拾不了東臨侯,還收拾不了這個小鱉孫嗎?! 納蘭春語罷不顧護衛阻攔,竟是直接擼起袖子翻上了比武臺。柳劍來聽他出言不遜,氣得臉色發青:“納蘭春!你敢日我奶奶!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納蘭春心想我不僅要日你奶奶,我晚上還要挖你家祖墳呢:“我母親乃是長寧公主,與圣上一母同胞,你敢日我祖宗十八代,柳賤人,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柳劍來聞言一噎,竟是不知該如何反駁。誰讓納蘭春是皇親國戚呢,他能罵自己祖宗,自己卻不能罵他祖宗。血氣上頭,竟也擼著袖子爬上了比武臺:“納蘭春,你有膽子就不要用身份壓人!你不是想打架嗎,好,我就與你打一場!” 這二位竟是真的要打起來了。 容宣見狀微微皺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記得原著里可沒有這么一出啊,難道是因為自己改變歷史進程,產生了蝴蝶效應? 就在他暗自納悶的時候,納蘭春已經與柳劍來打了起來。他們兩個劍術平平,都是六品的下九流水平,偏偏兵刃奇好。一時竟是斗了個旗鼓相當,堪稱菜雞互啄。 容正青見不得菜雞打架,眉頭擰得死緊:“這二人哪里是比劍,分明是比賤!招不成招,力不見力,找塊石頭碰死算了!” 容宣正準備示意他稍安勿躁,卻見柳劍來氣力不敵納蘭春,一時被擊得后退了兩步。他面色一陰,左手不著痕跡握住右手肘部,寬大的袖子垂落下來,黑洞洞的袖口似乎藏著什么。只聽嗖的一聲尖響,破空聲有如尖嘯,三枚細如牛毛的鋼針從柳劍來袖中發出,竟是直接朝著納蘭春膝蓋射了過去! 容宣率先察覺不對勁,見狀將腳邊碎石一踢,凌空擊出,恰好阻攔住那三枚暗器,原路打了回去。柳劍來一時不防,胸口中了自己的毒針,當即跌下擂臺,捂著胸口噗地吐了一口黑血。 他的護衛見狀連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人扶了起來。 “小侯爺!你沒事吧小侯爺!” “小侯爺中了毒針,是誰下的黑手?!” 納蘭春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他還沒出招呢,柳劍來怎么就吐血了? 東臨侯已喪一子,后又從族兄那里將柳劍來過繼,自然不舍得讓這根獨苗苗再出什么差錯,故而身邊配備的護衛都是個中好手。 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一掌擊中柳劍來后背,用內力將他胸口的毒針逼出,隨即目光如炬地看向人群中的容宣,聲音尖銳冷厲:“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傷了我們小侯爺!”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他發難的對象是一名白衣公子。 “一個過路人罷了?!?/br> 容宣迎著眾人的視線,有恃無恐。只見他淡淡挑眉,手中長劍一翻,劍鞘尖端直接隔空對準了柳劍來的袖子,目光凜然的沉聲反問道:“舉賢閣共有七律十二規,凡臺上比武者,除劍外不可攜帶任何暗器,倘若暗箭傷人,需自斷一臂。敢問這位小侯爺,你袖中藏的是什么東西?” 柳劍來聞言臉色青白變幻,難看的緊,無意識藏住了自己的右手,顯然是心虛了。 納蘭春聞言這才回過味來,惱怒斥罵道:“你個小鱉孫,敢暗箭傷我?!” 那白須老者卻已經盯上容宣。他目光陰毒,直接飛身躍起,右手成爪朝著容宣腦門擊去,竟是想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出手間內力渾然天成,已然是三品巔峰! 眾人目光驚訝,心想東臨侯真是好大的手筆,堂堂三品劍士若入軍中也堪任一營統帥,他竟是直接給了柳劍來這個紈绔子弟當護衛,那白衣公子只怕兇多吉少了! 然而更出人意料的還在后面。只見那白衣公子身后還站著一名中年男子,原本一直在圍觀看熱鬧,眼見白須老者襲來,他直接飛身迎了上去。二人掌力相擊,白須老者竟是毫無反擊之力,被一掌打落在地,震起塵埃無數,直接吐血昏死了過去。 “敢傷我兒子,找死!” 容正青虎目圓瞪,從頭到尾連劍都沒出,閃電般一掌就把人打得半死不活。 柳劍來的護衛已經嚇傻了。 圍觀的劍士游俠見狀心中一片驚駭,不由得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的武功好生厲害,一招就斃了三品劍士,盛京什么時候多了個這么厲害的老妖怪,他到底是二品?還是…… 一品??。?! 容宣也沒想到容正青會忽然出手,嚇了一跳。但迎著周遭探究驚懼的眼神,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強裝淡定,為容正青剛才的行為找個理由,淡淡皺眉道:“暗箭傷人本就不該,惱怒傷人則更是不該,這三針一掌就當送你們的,長個教訓吧?!?/br> 語罷不著痕跡給容正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跟自己離開。容正青也覺得自己莽撞了,冷冷瞪了柳劍來等人一眼,轉身和容宣離開了此處??胺Q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納蘭春見狀這才恍惚回神,心想自己該不會是遇到了什么世外高人吧?他眼見容宣等人離去,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周圍的仆從,連忙快步追了上去。 “先生等等!先生!且等等我!” 容宣覺得這道聲音有些耳熟,下意識回頭看去,卻見納蘭春竟是捂著屁股追了上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先生等等我!我……我跑不動了……” 容宣上下打量著他,心想納蘭春追自己做什么:“公子有事?” 納蘭春雖然驕橫任性,但又不代表他傻。容宣見識不俗,他身后那名男子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測,再加上這二人救了自己性命,說什么也得把人留下來再說。 納蘭春抱拳行了一個江湖禮,倒是相當灑脫:“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與先生言語上有些冒犯,還望莫怪。先生剛才救了在下的性命,在下無以為報,想略備薄酒酬謝一二?!?/br> 納蘭春不學無術,勉強憋出一段文縐縐的話,已然是不容易。 然而容宣卻拒絕了:“舉手之勞,不必言謝?!?/br> 納蘭春心想不愧是高人風范,說什么也得把人籠絡過來,趙素那小子求賢若渴,看他回頭怎么謝自己:“先生剛才參加比武,莫不是想參與招親?可舉賢閣的掛名已經結束了,今日午時公主便要在四方樓內開始招選駙馬,百官齊聚。我與太子相熟,可以替先生留一個位置?!?/br> 容宣還是拒絕:“多謝,不過在下無意迎娶公主?!?/br> 他是不婚主義者。 納蘭春撓了撓頭:“公主貌若天仙,先生為何無意?” 容宣只能找借口推辭,白衣翩翩,穩重自持:“在下已有家室?!?/br> 話音剛落,后腦勺就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只聽容正青罵道:“有個屁的家室,你媳婦兒都跟人跑了,現在有機會娶公主,為什么不去?!” 容宣:“……” 第167章 滿座皆驚 煙年公主乃中宮皇后聞氏所出, 亦是周帝膝下唯一的嫡公主,故而頗受寵愛。近日太皇太后身體每況愈下,司天監言稱需要沖喜, 恰好煙年公主待字閨中, 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 周帝便辦了這么一場比武招婿。 今日午時, 帝后攜文武百官以及皇室宗親擺駕四方樓,親自替公主挑選駙馬。除此之外,鄰近的番邦諸國皆有使者前來, 顯然都盯上了煙年公主這塊香餑餑。 容宣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里,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被納蘭春拽上來的。他將長劍橫于膝上, 抬眼看向對面的錦衣公子:“汝陵郡王, 在下只是一介白衣,實在高攀不起公主,怕是要辜負了你的美意?!?/br> 納蘭春連忙擺手:“先生無需自謙, 就算不去比武,看看熱鬧也是好的?!?/br> 相比于容宣的無動于衷, 容正青倒是興致勃勃,在旁邊一個勁問道:“公主長相如何?” 納蘭春豎起大拇指:“貌若天仙!” 容正青又問道:“品性如何?” 納蘭春又豎起一個大拇指:“溫良賢淑!” 容正青越聽越滿意:“可會些什么?” 納蘭春比劃了一個彈琴的手勢,極力吹噓,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琴棋書畫,無一不知,弓馬劍術,樣樣精通!” 容宣雙手抱臂坐在一旁, 靜靜看著納蘭春瞎吹牛。趙煙年是他寫出來的角色, 性格怎么樣容宣自己會不清楚嗎。對方雖然貌若天仙, 但生下來就癡傻少竅, 別說琴棋書畫了,連字兒能不能認全都是問題。 說話間,馬車已經停在了四方樓門口。掀開轎簾一看,只見入口處守滿了禁軍,凡是入內的人都必須搜身檢查,不可攜帶暗器兵刃。 容正青見狀跳下馬車,不由得皺眉道:“不是說比武招親么,把兵器上交了怎么比試?” 納蘭春出言解釋道:“為了陛下安危著想,御前三尺之內不可見兵刃,所以參加比試招親的人只能用木劍過招?!?/br> 這條規矩某種意義上也保證了比武的公平性。畢竟倘若劍術同級,兵器鋒利者必然更勝一籌。一柄絕世好劍甚至可以讓劍士的實力再往上跨越一個臺階。 今日前來參加比武的人少說也有數百之眾。其中有貧有富,有貴有賤,兵器自然不一而足,用木劍是最容易試探出真實水平的方法。 容正青一想也是,爽快把佩劍交了上去。他已臻一品,劍意在心,飛花摘葉便可殺人,有沒有劍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容宣不動聲色打量著周圍烏壓壓的人群,發現其中有不少異國服飾者??磥頌榱颂岣哒杏H中選幾率,各國都暗中派出了不少人。此次比武的劍士中,西涼、衛國、姜國各占一小半,只有燕國因為關系尷尬并未派遣使者求親。 不過罷了,與自己無關,看熱鬧吧…… 容宣上交佩劍,在納蘭春的帶領下進了四方樓?;视H國戚在樓上皆有廂房。納蘭春是太子的表兄弟,位置剛好和太子挨著,他一邊熱情招呼容宣落座,一邊開口介紹道:“再過片刻帝后與諸國使臣就到了,太子殿下也會來。他求賢若渴,見到先生一定喜不自勝?!?/br> 納蘭春和太子趙素從小一起長大,關系非比尋常,嚴格來說算是太子黨。 容宣卻只是抿了口茶,輕晃杯盞,笑了笑:“山野之人,不敢稱賢,小郡王若真有意道謝,這杯茶便當作謝禮吧?!?/br>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顯然無心朝堂。納蘭春不僅不生氣,反而愈發覺得他品性高潔:“也罷,先生若不喜歡,那我就不說了。只是先生救過我,日后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絕不推辭!” 納蘭春雖然胡鬧混賬,卻恩怨分明,既說得出這番話,那必然是真心實意的。 容宣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多謝?!?/br> 納蘭春嘿嘿一笑,撓撓頭不說話了。 他們的位置靠近護欄,從上方垂下了一片輕薄的紗幔用以遮擋容貌,往樓底看去便是一大片空曠的演武臺。 容宣發現樓對面也有包廂,抬手掀起簾子,往對面看了一眼,不由得出聲問道:“對面是誰?” 納蘭春聞言哦了一聲:“大抵是些身份貴重的王公貴族和各國使臣吧。不過他們也不見得盡都會來,好幾家都告了病呢?!?/br> 容宣點點頭,沒再說什么,放下了掀起一半的簾子,靜等著比武開始。 未過半柱香的時間,又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搖搖晃晃停在了四方樓前。只見一名身著北燕王族服飾的男子彎腰從里面走了出來。他一身月白錦袍,下擺用銀線繡著山海燕紋,外罩紗衣,腰系玉帶。身姿修長挺拔,容貌清絕。顧盼間眉心一點朱砂殷紅動人,赫然是姬凡。 他乃燕國質子,自入周國便甚少出風頭。待在盛京城中深居簡出,不顯山不露水,偏偏人緣奇好。剛一下馬車便有不少貴族官員瞧見他,遙遙拱手致意。 姬凡對外一向以溫良示人,見狀勾唇淺笑,也都頷首回禮,只是笑意不達眼底。隨即帶著仆從進了四方樓,細看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這位燕太子倒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