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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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和江瀧雖然年輕力壯,但畢竟是第一次爬這么高的樹。一開始還好,但隨著高度上升,難免有些哆哆嗦嗦。何渭南就更不用說了,他年紀偏大,又常年在辦公室養尊處優,上樹之后折騰了半天,就是不得要領,還在底下打轉。 金安妮她們在底下急死了,恨不得親身上陣,喊加油喊的嗓子都啞了。然而再一看陳囂那邊,他速度又穩又快,已經爬到了樹中間。 正常人爬這么高都有些犯怵,但陳囂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相比于另外三人的四肢不協調,他幾乎沒花多久就爬到了樹頂。 十幾米的高度,連人都只能看見黑影了。 “陳囂!” 祁遇白站在底下,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他張了張嘴,想提醒陳囂小心,然而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陳囂在上面喊話:“你站遠點兒,免得砸到你?!?/br> 祁遇白下意識往旁邊站了站。 陳囂見狀這才重新收回視線。他觀察了一下樹上成熟的椰子,用工具刀三兩下就砍下來一堆,確定沒有漏下后,這才利落下樹。 沙灘上掉落了十幾個成熟的椰子,都是陳囂剛才摘下來的。而江瀧和joe還卡在樹中間不上不上,進退兩難。 何渭南因為體力支撐不住,被迫退出了比賽??吹某鰜?,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連嘴角笑意都僵了兩分。 金安妮驚嘆出聲:“陳囂,你也太厲害了吧!” 陳囂解開身上的安全繩索,隨手丟到一旁:“那以后我出去介紹自己,除了炫富炫肌rou,是不是還可以多加一個炫椰子了?” 他很有自黑精神。 金安妮和勝男都捂著嘴直笑,覺得陳囂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虞穎則善解人意得多,在一旁低聲安慰著何渭南。 只有祁遇白雙手抱臂,并不發表任何看法。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他不愿意讓陳囂太得意。 然而沒過多久,陳囂就忽然走到祁遇白面前,一直盯著他看,也不說話。頎長的身形比例完美,可以媲美男模,在頭頂打落一片陰影,像灼熱的太陽一樣讓人臉紅發燙。 祁遇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你干嘛?” 陳囂眼神壞壞的:“你說我能干嘛?” 祁遇白心跳莫名慌了一瞬,聞言正欲說些什么,卻聽陳囂道:“撿椰子去?!?/br> 祁遇白一愣:“什么?” 陳囂又重復了一遍:“撿椰子去,你別告訴我你不僅恐高,還恐椰子?!?/br> 他才不讓祁遇白這個死對頭坐享其成呢。 祁遇白:“……” 祁遇白早就知道陳囂嘴里永遠說不出什么好話。不過對方爬了樹,自己撿椰子也沒什么不公平。聞言破天荒沒反駁什么,彎腰把周圍散落的椰子都撿起來聚成了一堆。 陳囂則像監工一樣,雙手插兜跟在他后面: “哎哎哎,左邊,左邊還有一個……” “右邊……你是不是不分左右啊……我說右邊……” 祁遇白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陳囂這么討厭的人,聞言轉過身,把手里的椰子重重扔在地上,正準備說自己不干了。然而下一秒陳囂不知看見什么,臉色忽然一變—— 只見一顆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椰子忽然朝著祁遇白身后砸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祁遇白只感覺自己手臂傳來一股拉扯力,緊接著被人用力按下后背,對方手臂緊緊護住自己后腦,力道大得甚至有些疼。 “砰——!” 那顆椰子準確無誤砸在陳囂后肩,轱轆一聲掉落在地。陳囂低頭悶哼一聲,只感覺半邊手臂都麻了,他松開祁遇白退到一邊,捂著肩膀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而眾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紛紛上前詢問情況:“陳囂,你沒事吧!” 祁遇白也驚了一瞬,他下意識扶住陳囂的手臂,語氣有些焦急:“你沒事吧?要不要找醫生?” 鄭佳國見勢不對,連忙跑上來看情況:“陳囂,你怎么樣了?” 陳囂搖頭,原本想活動一下肩膀,但一動后肩膀就悶痛悶痛的,干脆放棄了動作。他低頭看了眼剛才掉下來的椰子,踢了一腳,見里面已經被蟲蛀空了:“還好,是個爛椰子,不疼?!?/br> 個屁! 雞蛋從高空上掉下來都能砸死人,更何況一個爛椰子。 但陳囂某種時刻也挺好面子的,覺得喊疼太丟臉,硬是沒吭聲。眾人見他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慢慢散開,繼續剛才的比賽。 祁遇白欲言又止的盯著陳囂:“你……你真的沒事?” 黑化度悄無聲息下降了1%。 陳囂:“有事也是你害的。我就說天要滅你吧,你還不信?!?/br> 黑化度又升了1%。 祁遇白抬手就想打他,陳囂卻嗖一聲躲了個老遠??雌饋碛肋h那么活力滿滿,被椰子砸了也沒見安靜幾分:“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椰子要是掉你頭上,把你砸成二傻子了怎么辦?” 祁遇白氣得快郁卒了,偏偏礙于鏡頭什么都不能做,最后只得冷哼一聲放下了手,心想陳囂才是個二傻子。 就在他們說話間,joe和江瀧終于千辛萬苦爬上了樹頂。只不過因為他們渾身肌rou緊繃過度,體力消耗太大,勉強揮了一下鐮刀就沒力氣了,只各自摘下來一個半青不熟的椰子。 很明顯,勝負已定。 導演清點了一下陳囂這組的椰子,最后統計得分:“一個椰子算一分。陳囂共摘取十二個椰子,獲得十二分,joe獲得一分,江瀧獲得一分,何渭南棄權,算零分處理?!?/br> joe和江瀧從樹上下來之后,腿軟得站都站不穩了,聞言連羨慕嫉妒恨的力氣都沒有,癱坐在沙灘上直喘氣。何渭南則尷尬笑了笑,并不作答。 夕陽西下,海面被晚霞渲染出大片細碎的紅光,落日熔金,美得令人心醉。陳囂頭發被風吹亂,白色的襯衫衣角翻卷飛揚,他彎腰撿起一個椰子,在手上拋了拋,然后笑著扔給祁遇白:“喂,送你喝,補腦的?!?/br> 祁遇白下意識抬手接住,看了陳囂一眼,淡淡挑眉道:“被砸的是你又不是我,要補腦也是你補?!?/br> 金安妮繞著陳囂跑了一圈:“陳囂陳囂!你的椰子可以分我們兩個嗎,joe摘的沒熟?!?/br> 陳囂很大方:“想要就拿,地上多的是?!?/br> 幾個女孩子聞言歡呼出聲,一人撿了兩個抱在懷里,這才跟著大部隊一起朝別墅走去。 祁遇白總是與人群格格不入,兀自落在后面,看起來高傲又孤僻。而陳囂不知是不是肩膀受傷的緣故,也走的很慢。 祁遇白低頭看了看手里圓滾滾的椰子,覺得陳囂好像有些過于嫻熟:“你以前摘過椰子嗎?” 陳囂也記不清了:“可能吧?!?/br> 他上輩子被確診癌癥后,去了很多地方游玩,也嘗試了很多極限運動。反正活不長了,怎么開心怎么玩,種類太多,他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 祁遇白沒再問什么,保持著那種不緊不慢的步伐,和他一起回了別墅。眾人都癱倒在沙發上休息,肚子餓得不行,但客廳的冰箱里除了飲用水一無所有,連個餅干渣都找不到。 joe揉了揉空蕩蕩的胃:“節目組說積分可以換食物,不知道可以換什么?” 他覺得自己的積分好像有點慘。 陳囂也有點餓了,聞言從沙發上起身道:“我去問問吧?!?/br> 陳囂是所有人里面積分最多的,眾人聞言皆都翹首以盼,想看看能兌換出什么美食來。然而沒過多久陳囂就拎著一個塑料袋回來了。 祁遇白掃了眼袋子,感覺里面像餅干:“這是什么?” “餅干啊?!?/br> 陳囂抖了抖袋子,倒出一堆餅干,細數下來正好八袋。他給每個人都分了一份:“今天的晚餐,都省著點吃?!?/br> 金安妮不可思議道:“你那么多積分,節目組就給了你一堆餅干?他們也太小氣了吧!” 導演組其實給了陳囂兩個選項:第一,用所有積分換取一份雙人海鮮套餐,第二,兌換一積分一袋的小餅干。 那份雙人海鮮套餐量少得可憐,兩個人都不夠分,更何況八個人。再加上另外三組積分不高,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陳囂干脆換了八袋餅干,一人一袋分著吃算了。 不過他什么也沒解釋:“有別的東西,不過我感覺換餅干比較劃算,所以就換了餅干?!?/br> 金安妮知道陳囂完全可以一個人吃,換了八袋餅干完全是顧及大家,笑瞇瞇道:“陳囂,你真是個好人,等節目錄完了有機會我一定請你吃飯?!?/br> 她此言一出,眾人心中都有些詫異?,F在的戀愛節目說得好聽是談戀愛,其實只不過是一堆人逢場作戲罷了,節目錄完后就分道揚鑣了,私下很少會有交集,誰都不認識誰。 起碼金安妮和joe接觸的時候,就從沒說過這句話。 祁遇白看了眼陳囂:“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挺受歡迎?” 陳囂三兩下就把那袋餅干解決完畢,扔進了垃圾桶:“不瞞你說,我也是現在才發現我很受歡迎?!?/br> 陳囂一直很納悶,明明自己上輩子那么優秀,那么帥氣,那么閃閃發光,為什么就是沒有人喜歡呢? 祁遇白懶得理他:“自戀?!?/br> 嘉賓們在客廳解決了一頓簡陋的晚餐,大部分人都沒吃飽。他們正準備上樓洗澡睡覺,節省節省體力,節目組卻忽然來了一個突擊采訪,想聽聽他們對于戀愛的看法。 陳囂再一次被迫坐在了黑色的幕布前,他不懂自己一個單身近五十年的狗能回答什么戀愛問題,看起來興致缺缺。 采訪人員也有些膽戰心驚,生怕陳囂又說出些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引戰話題:“請問你認為一段戀愛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陳囂仔細想了想,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豐厚的人生閱歷還是能積累不少經驗的:“平等和尊重吧?!?/br> 他說:“一段戀愛里面最重要的就是這兩點。這種平等不單指自身能力,更重要的是精神層面的平等。假如你的另外一半并沒有把你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那么他一定也不會尊重你,這種感情往往很難長久?!?/br> 鄭佳國有些吃驚,天吶,陳囂這個兔崽子終于會說人話了! 采訪人員頻頻點頭,覺得陳囂說的話很有道理:“那你會怎么去判斷一段感情是否正確呢?” 陳囂覺得這很簡單:“你需要認真思考這段感情到底給你帶來了什么?!?/br> “假如這段感情給你帶來的只是焦慮和失望,讓你憤怒不安,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那么就應該及早抽身,否則長此以往你對生活的熱愛都會被消磨殆盡?!?/br> “一段正確的感情不會讓你失去自我,給你帶來的影響也應該是積極向上的。慢慢變得更優秀,更有勇氣,更堅強,和對方互相支持著走到最后,這才是正確的?!?/br> 采訪人員有些訝異陳囂年紀輕輕就如此通透:“那么你認為一段感情中最大的禁忌是什么?” 陳囂一臉認真的告誡道:“永遠不要當任何人的舔狗。愛一個人很重要,但你的自尊更重要,所以永遠不要當舔狗?!?/br> 采訪人員點點頭:“那么請問你以前有過戀愛經歷嗎?” 她此言一出,空氣莫名陷入了一陣微妙的尷尬。 陳囂靜默了一瞬:“……沒有?!?/br> 很好。 采訪人員微微一笑:“采訪結束,感謝您的配合?!?/br> 金安妮她們已經采訪完畢了,都在旁邊圍觀陳囂的錄制。前半段她們都聽得一臉認真,更甚者陷入了沉思,然而冷不丁聽到最后一個問題,齊齊笑得捶墻。 祁遇白靜靜站在窗邊,透過玻璃,見陳囂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微不可察勾了勾唇。 哼,他還以為陳囂多有能耐,原來也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家伙。 于是當陳囂采訪完畢,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就見金安妮她們忍著笑意跟自己打了個招呼,紛紛上樓洗澡睡覺了,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囂看向靠在樓梯口的祁遇白:“他們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