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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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鏡淵倒是很關切:“風寒?喝藥了嗎?” 楚熹年點頭。 謝鏡淵見狀竟直接下床,走過來掀開被子,鉆進去和楚熹年一起擠在了榻上:“既喝了藥那便無礙?!?/br> 說完還往楚熹年懷里擠了擠。 楚熹年沒料到他的動作,他慢慢垂眸看向懷里的人,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將軍……” 他想說就算喝了藥,風寒也還是具有傳染性。 以及, 你為什么要親我…… 楚熹年也許能猜到答案,但他沒有猜。對于從來沒經歷過的事,人們總是有些彷徨遲疑。 謝鏡淵不知道楚熹年滿腹心思。檢查了一下他頸間戴著的玉,確定自己的寶貝玉沒弄丟之后,這才躺下來睡覺。 蠟燭熄了,屋內昏暗。 楚熹年將手里的書放在一旁,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思考片刻,才對謝鏡淵出聲:“榻上擁擠,將軍不如回床上睡吧?!?/br> 謝鏡淵聞言在他懷里睜開眼,瞳仁在黑夜中多了幾分光亮:“你與我一起么?” 楚熹年搖頭。 謝鏡淵說:“本將軍冷?!?/br> 他說著又往楚熹年懷里鉆了鉆,冰冷的身軀緊貼著,在黑夜中低語,聲音多了幾分模糊不清:“楚熹年,我一個人冷……” “……” 楚熹年喉結動了動,竟說不出一個字來,像是堵著什么。他迎著謝鏡淵的視線,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卻是: “好吧,那就……” 他慢半拍道:“那就一起睡吧……” 言語中似乎妥協了什么。 月亮高高掛在天際,屋頂上的琉璃瓦閃著細碎的光,萬物僅露出一抹黑色的剪影。 九庸領了二十鞭子的罰,不顧傷勢未愈的后背,到了晚間,依舊穿著盔甲在外值守。直到一片淺粉色的裙擺忽然出現在他視線內,這才頓住來回巡查的腳步。 九庸盯著云雀,目光依舊冷酷。 那粉衫子的姑娘卻什么都沒說,不似從前柳眉倒豎,安安靜靜的樣子看起來嫻靜柔美。猶豫一瞬,俯身在臺階上輕輕放下一瓶傷藥,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兵部尚書府也將迎來一位輕功超絕、斗志昂揚的女賊。 第62章 尚書府失竊 秦道炎既是右衛將軍, 也是兵部尚書。相比從前年輕時,他在朝堂已斂去了許多鋒芒,許多事都不會親自出手, 更多時候選擇不顯山不露水的站在幕后, 推波助瀾。 他偌大的一座府邸從外間看去平平無奇,內里卻逾矩甚多,門堂畫柱的紋樣數量皆超越了他自身品階。萬金難求一株的蕪花種滿了廊院, 風一吹,白色絮狀的種子漫天飛舞, 便好似憑空落了場清白的雪。 每一處小院都有人巡視。這些人有男有女,既不是護衛,也不是奴仆,而是秦道炎所收的義子義女,個個武功不俗。 芊芊隱在暗處, 覺得這些人相當棘手,心里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卻又不愿讓那個姓楚的小瞧了自己。她用獨門功法斂去身形,幾個縱躍飛上屋頂,好似一只靈巧的燕子,一切都發生在轉瞬間,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芊芊尋到了秦道炎的住所, 悄悄將屋頂瓦片掀開一條縫,往下看去,卻見他正在謄寫奏折。明亮的燭火下, 依稀可瞧見對方鬢間霜白的發色。 就在此時, 外間的門忽而被人輕輕叩響, 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稟義父, 秦雙回來了?!?/br> 秦雙?誰??? 芊芊不認識,趴在屋頂上繼續觀察。只見秦道炎將毛筆擱在一旁,抬頭看向外間,聲音蒼老的說了兩個字:“進來?!?/br> 芊芊這時才看清他的全貌。秦道炎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臉上溝壑縱橫,與普通老人并沒有什么兩樣。唯一有所區別的,便是他右邊眼睛戴著一個黑色眼罩,左眼精光四射。 他話音剛落,一名勁裝女子便推門而入,身后還跟著一名高鼻深目的黑衣男子,想來便是秦雙了。 “參見義父?!?/br> 秦雙單膝跪地,低頭遮去了眼底神情。他從將軍府逃出后,并沒有立即回來復命,而是尋了一處地方養傷,梳理自己雜亂的心緒。 秦道炎頷首,示意他起身:“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秦雙猶豫一瞬,然后搖了搖頭:“兒子無能,沒有找到九娘留下的東西?!?/br> 一旁的勁裝女子聞言微微瞪大眼:“不可能,九娘私下曾親口對我說藏了東西在城郊,怎么會找不到!” “十三娘——” 秦道炎聲音微沉,“先不要急著開口,聽聽秦雙是怎么說的?!?/br> 秦雙只得將事先編好的謊言道出:“兒子去城郊尋覓許久,未能找到九娘留下的東西,就連玉佩也未尋見。但心念義父囑托,不敢輕率,在四周尋查許久,故而回來晚了?!?/br> 他臉上的傷已經淡去,身上的傷斂在衣服下,倒也未露出什么破綻。 秦雙一向忠心,秦道炎并未懷疑他,擰眉陷入深思:“十三娘,你確定九娘說過藏了東西在城郊?” 十三娘低頭道:“女兒不敢欺瞞義父,九娘對義父早有異心,說……說義父手段毒辣,只怕遲早將她當做廢棋,需提前備好萬全之策才是?!?/br> 她說這句話時內心惴惴,秦雙低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道炎不怒不惱,視線在他們身上掃視一圈,眼底暗藏冷漠,語氣卻帶著幾分感慨:“哦?她果真如此說的,倒真是枉費我對她一番苦心栽培了?!?/br> 十三娘連忙跪地表忠心:“女兒自幼與親生父母失散,若不是義父養育,只怕早已餓死街頭,定不會如九娘一般辜恩負義?!?/br> 她說這句話時,沒注意到秦雙愈發復雜的目光。 秦道炎卻滿意閉眼。他雖對九娘私藏的東西耿耿于懷,可到底不確定十三娘的話是真是假,既然秦雙尋覓多日都一無所獲,想來也是子虛烏有。 “罷了,尋不到便算了吧?!?/br> 秦道炎不信一個死人能翻出什么風浪。謝氏一族當年權傾朝野,可自謝壁死后,不也凋零落敗了么。雖有謝鏡淵撐著,到底也只是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就在此時,外間忽然有人通報:“義父,羌族長老到訪?!?/br> 羌族不日便要進京,除了給燕帝獻禮外,再就是請求打通兩族之間的商路,希望可以自由貿易。朝中大臣意見參半,導致燕帝遲遲難做決斷。 羌族首領與秦道炎私下素有來往,這次進京備了不少厚禮,多次登門拜訪,就是想讓他從中游說。 然而秦道炎故意釣著他們,三番兩次稱病不見。這次羌族長老下了狠功夫,咬牙又將禮單增加三倍不止,鐵了心要見他。 秦道炎覺得時機成熟,嗯了一聲:“把人領到議事堂去吧,老夫稍后便到?!?/br> 芊芊伏在屋頂上,見秦道炎從房內離去,又靜等片刻,見沒有埋伏,這才將磚瓦掀開幾片,露出一塊頭顱大小的位置。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身形扭動一瞬,骨骼輕響兩聲,竟直接從那個小洞鉆了進去,似一尾游魚貼著墻壁游入了屋內。 芊芊還記得楚熹年說過,東西就藏在秦道炎枕頭底下。 她恐房內有機關,四處檢查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床榻間,摸索一陣,最后在墻上發現了一個微微凸起的按鈕。 “嗯?” 芊芊咬著指尖,皺眉陷入了沉思。 按,還是不按,這是一個問題。 萬一彈出來的是機關,她豈不是命喪當場? 芊芊思索片刻,最后還是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輕輕按下了按鈕,并決定一但發現不對勁就立刻撤離。 “咔嚓——” 只聽一聲輕響,枕頭下似乎有什么動靜。芊芊掀開被褥看了眼,結果發現床板有一塊地方凹陷了下去,里面果然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小匣子。 舉世之寶就藏在這里面? 芊芊小心翼翼將匣子拿出來,原想打開看看,但半天竟找不到開關。干脆用布囊一裹,直接系在了身上,并仔仔細細把床鋪復原。身形向上一躍,原路順著屋頂的洞離開了。 翌日清晨,破曉之時,到了她與楚熹年約定的時間。 芊芊直接帶著匣子翻進了將軍府。她雄赳赳,氣昂昂,像打了勝仗的將軍,將手中的黑匣子往桌上重重一擱,:“怎么樣,這東西本姑娘已經取來了,區區兵部尚書府,不在話下!” 她昨天一夜未眠,在屋頂上趴了許久,完全沒想過自己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時,楚熹年正舒舒服服躺在屋里睡大覺。 “姑娘盜術果真出神入化?!?/br> 楚熹年狀似驚嘆的出聲,并不吝嗇自己的夸獎。他拿起那匣子仔細端詳一番,卻見上面有許多劃痕,淡淡挑了挑眉。 芊芊心虛扭過頭去,不敢看他。她是賊,當然想知道里面藏著什么舉世之寶,可秦道炎這匣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質所做,刀劈不破,火燒不爛,她折騰了大半個時辰也沒打開。 楚熹年為了確保這匣子的真實性,故意出言試探,慢悠悠問道:“姑娘這匣子……該不會是假的吧?” 芊芊聞言氣得一個白眼差點翻過去,渾身哆嗦。這個姓楚的到底跟她有什么仇,一而再再而三壞她好事就算了,還一再侮辱她的職業cao守,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她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姓楚的,這是姑奶奶親手從秦道炎枕頭底下偷出來的,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楚熹年笑了笑:“姑娘不必驚慌,在下也只是隨口一問。萬一你根本沒進秦道炎府中,而是隨便找了一匣子來蒙騙我,在下輸得豈不冤枉?” 芊芊牙齒咬得咯咯響:“你要如何才肯信?” 楚熹年一邊研究著手中的匣子,一邊漫不經心問道:“秦大人府中有幾處回廊?” 芊芊斬釘截鐵:“一十三處!” 楚熹年:“院中所種何花?” 芊芊:“飛雪白蕪!” 楚熹年:“書房內桌角擺件為何物?” 芊芊:“青獸踏云!” 楚熹年終于打消了心中疑慮。他將匣子放至一旁,起身走至書桌后,然后提筆沾墨在宣紙上寫了一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服。 楚熹年將墨吹干,笑著遞給她:“姑娘盜術超神,該名留青史才是,日后若有機會提筆纂書,定留姑娘一筆,這是我欠姑娘的字?!?/br> 芊芊眉開眼笑的將字接過來,一雙眼睛烏溜溜的,看起來對“名留青史”這件事相當感興趣:“纂書?你打算寫我什么?” 楚熹年搖了搖手中折扇,思索一瞬道:“穿堂回檐去無蹤,妙手摘星盜jian臣,俠盜之名自然非姑娘莫屬?!?/br> 他話中有話,芊芊終于聽出來了那么幾分意思,語氣狐疑:“盜jian臣?” 楚熹年笑而不語:“過幾日姑娘便知曉了?!?/br> 他語罷,隨手用折扇指了指桌上的千機匣:“反正此物也打不開,姑娘不如便讓給在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