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夫位極人臣后 第8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牧場不對勁、你比鉆石閃耀、總是失戀的帥氣弟弟、鳳歸墟、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大道紀、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我的新手禮包三千億、當黑粉是要挨cao的(NP娛樂圈)、恐怖、性和反殺(快穿,h)
沈月神色一頓,章大人,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怡紅樓雅軒里,那位白衣男子,章大人? 她印象里,那位大人,可是個好官兒??! 沈月這般想著,不知不覺,謝晗已經坐到了她床前,她嚇得一個哆嗦:“你做什么?” 好歹讓她穿上衣服??! 謝晗拿起了她拽著被子的手,“別亂動!” 沈月白嫩嫩的手臂就這么露了出來,謝晗冷厲的鳳眸一掃,常喜馬上識相的出去了。 謝晗把脈時,神色嚴肅,眉頭越來越緊,沈月剛想問問,她是不是以前葷腥吃的太多,影響了藥效? 只聽見謝晗嗓音清冷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 沈月搖頭,不讓。 “要命還是要面子?!?/br> 淡淡一句話,沈月掀開了被子,發現傷口上的淤血變黑了,她緊張的看向他,“是不是我的傷勢嚴重了?” 她還沒到燕京,她不能死啊,何況她還是為了救他…… 謝晗沒有打開紗布,只看了一眼外面的血跡,便給她蓋上了被子,“你先把藥喝了,待會兒出去曬曬太陽?!?/br> 沈月趕緊點了點頭,那還敢說個不字,什么都比不了惜命要緊。 …… 謝晗回到正廳時,章柏堯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他見謝晗進來后,不禁道:“你在做什么,怎么這么久?” 謝晗聞言,那雙深邃的鳳眸瞥了他一眼,淡聲問道:“你趕著投胎嗎?!?/br> 章柏堯薄唇輕啟,被懟的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慢條斯理道:“聽說你從南詔軍營回來時被行刺,現在還有心情跟我打趣,我看你也沒什么損失啊?!?/br> 謝晗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臉色比往日略顯幾分蒼白,嚴肅道:“我可沒心情跟你打趣,有話快說,我還有事?!?/br> 他很少有這么沒耐心的時候,就算有,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章柏堯對他今日的反應倒頗為意外,直接開門見山:“會不會是南詔人所為?” “恰恰相反,救我們的人是南詔?!敝x晗冷厲的鳳眸目視著他,意味深沉道:“殺我們的……是大燕的人?!?/br> “你們?” 章柏堯對視上謝晗略顯沒耐心的眼神,改口回歸主題道:“就算不是南詔人,你又怎么知道是大燕人所為?” 第10章 “南詔劍法粗重,大燕則輕盈矯健,他們的弓箭是用玄鐵打造與錦衣衛十分相似,而這些兵器是普通百姓買不到的?!?/br> 謝晗是文官,對兵器的認知,令章柏堯自愧不如,他不禁對謝晗的認識又多了一面,他百思不解道:“這就奇怪了,你剛繼任,又是文官清流,就算承蒙圣恩,可咱們終歸是外臣,既沒有兵權篡位,又沒有與誰為敵,他們行刺你做什么?” 謝晗從袖口掏出一枚銀色的令牌,推到了章柏堯面前:“這是風將軍從刺客身上搜來的,上面的紋路似有些眼熟,你在燕京時間比我長,不知這枚腰牌是出自哪位親王府上的?!?/br> 謝晗最后一句話不是懷疑,是篤定的語氣。 關鍵還是親王。 章柏堯眼底震驚之余,將信將疑的拿起腰牌在手里仔細端詳了片刻,“這上面刻有蟒紋,是親王府的不假,但是祥云紋路只有裕王府才有,只是……裕賢王早就仙逝,裕王府只有一位世子,可他只有十幾歲,正是頑劣不堪的時候,就因為如此,到現在還沒有繼承親王爵位,他怎有心思干涉朝堂之事?這招栽贓嫁禍也未免太明顯了?” 這般想來,章柏堯覺得自己分析的還挺有道理的,他抬眸等著謝晗下文。 “有心也好,栽贓也罷……” 不知道為何,謝晗心中有種預感,總覺得這件事跟沈家的案子有某種牽連。 章柏堯見謝晗欲言又止,等了半天,沒聽見謝晗說下半句,忍不住問:“然后呢?” 謝晗從他手中奪走了腰牌,收回放好,“沒有然后?!?/br> 章柏堯:“你耍我呢?” “章大人謬贊,以你聰明才智,豈是謝某可以耍的?!?/br> …… 章柏堯凳子沒坐熱,就被謝晗趕走了。 章柏堯離開的時候,沈月正坐在石桌前曬太陽。 沈月攪拌著碗里的清湯寡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吃的有些提不起精神,腦袋卻是晃個不停,她頭上的銀色發釵在太陽下折射出了一道銀光,章柏堯經過的時候被晃到了眼睛,這一回頭,著實震驚了一番,謝晗府上竟然會有女子! 再仔細看,他總覺得這紅衣女子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章柏堯擋著眼睛在看沈月的時候,沈月也在看他,倆人四目相視,都帶著心底的疑慮,結果半晌沒有移開視線,還是沈月先認出的他:“您是章大人?” “你認得我?”章柏堯走過去問。 沈月放下了勺子,起身道:“我們在怡紅樓見過的!” 章柏堯在沈月心里可是位好官,記得那晚她第一次接客,雅軒里都是一群好色之輩,都沒人愿意幫她,只有他肯開口幫她解圍,所以她只見過一次就記住了這位大人。 雖然,她也藏了幾分私心,章大人是正人君子,希望日后到了燕京后能有機會得到他幫助一二,但是上來就求人,沈月開不了口,人家也沒有這個義務,她只能先討好,再求人,沈月套交情還是會的。 沈月這么一提醒,章柏堯想起來了,“原來是你!”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沒什么好奇的了,因為章柏堯記得那晚謝晗就破天荒的多管她閑事來著,現在這位姑娘出現在謝府也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凡事總有例外嘛,只是不知道她是謝晗的什么例外? “那姑娘怎么會在謝府?”章柏堯謙謙君子的八卦道。 “我被贖身了呀?!鄙蛟滦?。 章柏堯了然,他盯著桌子上的吃食,別說是沈月,就是他看了也半點食欲都沒有,難怪吃個飯隨時能睡著一樣,他不禁道:“我瞧你桌子上都是一些素菜,怎么吃的這么清淡?!?/br> 沈月聞言,趴在桌子上,又變回了剛才的姿勢,生無可戀的攪拌了兩下吃食道:“哦,謝晗不讓我吃rou,中毒的人不配吃rou?!?/br> 聽到她直呼謝晗名諱,章柏堯對她更有興致了,頓時心情大好,對著身旁的小廝道:“我前兩天從街上買了兩包麥芽糖,你們去取來拿給思歡姑娘吧?!?/br> “麥芽糖?!鄙蛟卵矍邦D時一亮,整個人都提起了精神,“是好久沒吃了,謝……謝謝章大人?!?/br> 她本來想討好別人,結果反而被收了好處,這個結果,沈月有點始料未及。 原來男人里面,還有這么平易近人的? 她還一直以為都像謝晗這樣,不易相處呢,要么就是巴結她的,她又從來不屑一顧。 原諒她,從小到大除了謝晗,沒有接觸過別的男人,沈月不禁被章柏堯臉上溫潤如玉的笑意驚艷到了,頓時心情大好,喝了一大勺粥。 倆人四目相視間,沈月冷不丁的從身后聽見一句:“我說過了,這幾日你的飲食要清點,甜食,腥辣,葷腥你都吃不得,兩包麥芽糖,你是想死嗎?!?/br> 沈月回頭,果然撞了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她對章柏堯心生好感,本來想留個好印象,沒想到謝晗在人前這么不給她面子,她沒好氣道:“可是麥芽糖可以放呀,我毒解了吃行不行?” 怎么哪里都有他? 章柏堯不禁對這位對謝晗大呼小叫的女子更感興趣了,對謝晗問:“這位是?” 你的誰? “她姓沈?!敝x晗淡聲介紹道。 沈月撇撇嘴,連個名字都不愿意說,好像提她的名字多給他丟人似的。 這時,沈月只聽見章柏堯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她就是你在吉祥鎮的那位義妹?!?/br> 沈家被抄家,難怪會在怡紅樓遇見。 “義妹?” 沈月瞪大眼睛重復著這個稱呼,在京城不是謝晗剛繼任的時候嗎? 原來那個時候他在外面就已經跟人說她是他義妹呀? 沈月詢問般對視上謝晗的眼神,不過很快被他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然后對章柏堯冷聲問:“你還有事嗎?!?/br> 空氣一片安靜,章柏堯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了,他開口:“沒事,我先回了?!?/br> 頓了頓,他對著沈月道:“過兩日再給你拿糖?!?/br> 沈月:“……” 完全是哄meimei的語氣。 他還真把她當做是謝晗義妹了。 章柏堯走后,空氣比之剛才更加凝固,沈月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倆人一坐一立,原地無言,片刻后,謝晗負手轉身進屋去了。 沈月一個人坐在石桌前,對著空蕩蕩的院子,只覺得碗里的吃食更加難以下咽,連看都看不進去了。 謝晗回屋后,對身后的常喜道:“這兩天我在晉寶堂研制解藥,再有人拜訪直接拒絕,尤其是那個章柏堯,讓他少來?!?/br> 常喜從小伺候謝晗長大,雖說不知道主子為何生氣,多少也猜出跟章柏堯臨走前那句話有關。 殺父之仇,跟沈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也許主子不喜歡跟沈家的女兒論為兄妹,也許主子又不想這句話被沈月聽到,畢竟那時候他們倆人到底還是未婚夫妻,談何兄妹呢。 可話說來,主子又不在乎沈小姐,她聽到什么又有多大關系。 于是,常喜道:“大人,是林姑娘說的,當時她在燕京聊起童年往事,章大人問起小姐名諱,她不知道怎么解釋,就把你們說成了兄妹,章大人不知情,您也別怪他?!?/br> 林姑娘,是謝晗幼年時的青梅竹馬,當然,這得是在她嫁給別人之前。 現在的林桑若和離后一直寄住在大人在燕京的府邸,也是個可憐人。 常喜知道謝晗待林桑若十分客氣,就算說錯了什么,也不會太責怪她,果然,沒見他臉上有太多情緒,垂眸調配著草藥道:“這幾日你留意廚房,少給她送甜辣的吃食?!?/br> “大人,這毒很厲害嗎?!背O矄?。 “如果三天之內沒有服用解藥,她會有性命危險?!?/br> 常喜聞言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那還是別告訴她比較好,小姐惦記父母,她現在比誰都怕死,要是讓她知道她替您擋箭中了毒……” 還不得氣死! 常喜改口道:“只怕有的鬧了?!?/br> “她替我擋箭?”謝晗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冷厲的鳳眸掃向了一旁的常喜。 常喜頓了頓,“您也知道,她聽力不錯,但是內里不行,那箭太快了根本接不住,她要不擋著,就刺到您了,所以她就擋了一下?!?/br> 話音剛落,常喜只聽見桌子上啪嗒一聲,原本一瓶好好的藥水,灑在了宣紙上。 眼見著剛調好的試藥灑了,謝晗斂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先出去,常喜見狀,十分有眼力勁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