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非人類反派嬌養了! 第46節
她還沒反應過來,那匹馬已經來到了兩人面前,背上鑲著馬鞍,皮毛油光水滑,腦袋上頂著大紅色的繡球綢帶,有點像古代結婚時新郎騎的馬。 再看看聶根,一身利落的正裝,偏偏扣子不系好,大片結實漂亮的肌rou露在外面,沒正經地望著她,總有種風流紈绔的感覺。 反觀自己,一條月白色的中袖連衣裙,麻花辮垂在身側,懷里捧著一束花,怎么看都像被土匪強搶回去壓寨的良家婦女。 桑音音小小窘迫了一下,一邊聶根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不敢上馬,干脆攬著她的腰,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將鋼管隨意折疊收起,跨上了馬背。 “聶根哥!” 桑音音猝不及防被他帶上了馬背,整個人只有尾椎那塊兒貼在馬背上,被迫將力量依在聶根懷里,瞬間緊張了起來—— 聶根如今缺了左腿,右腿上的傷也沒有好全,帶著她騎馬已經很勉強了,還不讓她坐好,萬一兩個人摔下來怎么辦。 聶根知道桑音音的顧慮,薄唇貼在她耳側,聲音性感,“放松?!?/br> 他一手拉緊了韁繩,夾了下馬腹,黑色的駿馬就噠噠噠地跑了起來。 桑音音雙手摟緊了聶根的脖頸,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個男人竟然真的帶她騎起了馬,她睜開眼,耳邊掠過一陣陣涼風,看見他們路過一叢叢熱烈盛開的花朵,一路揚起塵灰和花瓣。 繞著湖泊跑了半圈,又爬了一個小山坡,沖下了一條長長的土路,駿馬的速度才漸漸慢了下來。 桑音音被顛的七葷八素,麻花辮都亂了。 聶根抱著她下了馬,大掌去擦她額上被嚇出來的冷汗,“這么不禁顛?” 桑音音:“……” 她沒理他,轉身躲開了他粗糙的手指,一抬眼,看見了一條種滿了白樺樹的小道。 每一顆白樺樹下,都擺著一捧花束,紅的粉的紫的,每一束都很花里花哨,樹上還用紅綢帶幫著大紅花,非常非常非常土。 聶根得意地揚起眉眼,“怎么樣,哥沒騙你吧,真的是從路上撿的?!?/br> 桑音音快繃不住了。 她走到一棵樹下,挑了一束紅玫瑰和滿天星的花束,聽到聶根若有所思道,“這束就兩個顏色,你喜歡這種的?” 桑音音:“……” 合著他的審美是覺得花的顏色越多就越好看嗎? 看到她的眼神,聶根輕咳一聲,“走吧?!?/br> 桑音音說,“去哪?” 聶根勾了勾唇,栓好了馬,“你猜?!?/br> 桑音音:“……” 她有點摸不準聶根想做什么,但看看他的穿著和今天的舉動,結合趙虎‘度蜜月’的話,難道,是打算跟她坦白? 或者…… 求婚? 心底浮起這個念頭,桑音音覺得自己的心砰砰跳,臉頰也紅了,抬眼望著他,聲音都軟了下來,“那你帶我去?!?/br> 她雙眸亮晶晶的,一直到聶根帶著她走進了一個隱蔽的山洞中,指著從山谷上垂下來的藤條說,“蕩過去就到了?!?/br> 桑音音低頭看了看十多米高的水潭,又抬頭看了看對面一個黑漆漆的山洞,想著自己要像人猿泰山一樣拉著藤條蕩到對面去,頓時毫無期待,“我不去?!?/br> 她本來就被顛的難受,現在一看不僅沒有驚喜,還要挑戰極限,抿著唇,一句話都不想說。 聶根并不意外,把她的背包拿在手里,“在這里等著哥?!?/br> 他說完,拉住了一根垂下來的藤條,右腿用力,沒等桑音音反應過來,矯健高大的身軀就已經穩穩落在了對岸。 桑音音睜大了眼,被他嚇得心跳驟停,還沒回過神來,聶根就又蕩了回來,手里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滿了什么。 可她卻沒有任何察看的心思,見聶根又做這么危險的事,整個人站在原地,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 一串串的淚珠簌簌地落,砸在軟嫩的玫瑰花瓣上,迅速積起了一灘水洼。 聶根一怔,擰著眉,手足無措。 “別哭啊?!?/br> 聶根拉開背包鏈子,從里面掏出了幾塊拳頭大的鉆石,啞聲道,“哥給你挖了鉆石?!?/br> 桑音音唇色蒼白,把花塞到聶根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誰,誰要你的鉆、鉆石。為什么總做、做這么危險的……事?” 她怎么都止不住眼淚,又不想被他看見自己哭的這么慘,干脆跑到了外面,手忙腳亂地解開了馬上的繩子,踩著馬鐙上了馬,用力揮了揮韁繩,想離大反派遠一點。 黑馬剛噠噠地跑了兩步,不遠處就傳來了一聲口哨。 黑馬打了個響鼻,毫不猶豫地轉身,載著她往回,一路停在了大反派面前。 桑音音:“……” 她覺得尷尬又丟人,從臉頰到脖子都紅透了,垂著眼不去看他。 聶根也沒說話,只是翻身上了馬,長臂摟住她的腰,徑直往回騎。 氣氛再次變得冷硬,桑音音以為是自己敗了他的興致,心底涌起一陣難言的失落,直到她感覺自己的后腰被用力打了一下。 桑音音頓時更委屈了,“聶根哥,你打我?” 聶根:“……” 他臉皮一抽,注意到褲子的變化,低罵了一聲,“……cao?!?/br> 桑音音長睫抖著淚,哽咽道,“你還罵人?!?/br> 聶根臉都黑了。 他壓抑著凌亂的喘息,一手騰出,抵在唇邊沿著虎口用力咬了下去,想讓那桿槍軟下來。 自從昨晚桑音音給他擦了那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藥,他就開始變得特別容易激動,剛剛聽見她哭,想著她關心自己,心口溫溫熱熱的,抱著她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 空氣中漸漸漂起了血腥味,桑音音嗅著,還以為他殘肢又開始流血了,等馬一停下,沒要他抱,自己從馬背上爬了下來。 聶根吹了個口哨,馬又跑走了。 他從兜里摸出一根煙,放到唇邊,想了想,又拿了下來,換了根棒棒糖叼著,見她望過來,變戲法一樣從秋千后面拿出了一個大食盒,朝她揚了揚,“餓不餓?” 桑音音沒說話。 聶根知道她還在生氣,嚼碎了棒棒糖,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個大墊子鋪在了地上,把食物放了上去。 還是水煮蛋和各種瓜果,聶根好像除了水煮蛋就不會做別的食物了。 軟墊花花綠綠的,上面繡著鴛鴦,很俗很土。 桑音音看著他支著一條腿忙碌,心口酸酸澀澀,早就不生氣了。 “聶根?!彼齽偤傲寺暣蠓磁傻拿?,那人就拉著她的手,把她往懷里一帶,倒在了柔軟的墊子上。 桑音音視線天旋地轉,被他壓在身下,鬢邊凌亂的碎發被一雙大掌溫柔地別在耳后。 聶根撐著手臂,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斑斑駁駁的日光透過樹蔭落在他臉上唇上,把汗珠晃出一片晶亮的水光。 “別氣,哥錯了?!?/br> 聶根親了親她軟軟的唇角,把一樣東西放在了她掌心,語氣低啞,“你要是不嫌棄,就跟了哥?!?/br> 他渾身肌rou緊繃,緊張到語無倫次,“哥沒文化,也不浪漫,沒有錢,兄弟也都是大老粗,可是我……我……” 桑音音看見一顆顆汗珠從聶根稍顯邪氣的眉宇滴落,滑過他潮紅的俊臉,順著他凌冽的下頜一路落進了衣衫里。 盛夏微風輕拂,花叢簌簌響動,世界安靜又吵鬧。 她聽見他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br> 他語氣太認真,雙眸緊緊盯著她,又青澀,又熱烈,好像就要這樣占據她整個生命,不容置疑。 桑音音心上一熱,正欲答應,可想到昨晚感知到的那個怪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給自己找一點退路,“要是我不同意呢?” 聶根咬咬牙,忽然笑了聲,“晚了?!?/br> 他指腹輕輕蹭過她唇角,語調懶洋洋的,“你奪了我的初吻,還把我弄哭了,必須要對我負責任?!?/br> 桑音音:“……” 她本來想說不信,可昨晚那個增益buff‘哭泣的大根’又讓她不得不信。 可就算這樣,這人也未免太霸道太無賴了吧? 桑音音推了推大反派的胸口,“你起來?!?/br> 聶根照做。 桑音音爬了起來,看見手里握著一個嶄新的肩章,是大山星星和麥穗的底圖,上面扛著四顆星星。 “這是什么?”桑音音問。 聶根說,“哥的軍銜?!?/br> 桑音音不知道特殊部門的軍銜和正式的有什么區別,但她并不在意這些,只是哦了一聲,把肩章收進了空間里,拿出了三品止血養鯨膏,對聶根說,“把褲.子脫了?!?/br> 聶·上將·根:“……” 他故意不動。 桑音音喊他,“聶根哥?!?/br> 聶根無動于衷。 桑音音小聲地喊,“老公?!?/br> 聶根紅了臉,敗下陣來。 昨晚的丹藥顯然很管用,聶根的右腿已經康復了大半,左腿的殘肢也好多了,只是過了一上午,還有點滲血。 桑音音把止血養鯨膏擦到他腿上,把他褲腳放了下來,又去接聶根的襯衫扣子,擦了不少藥膏在他上身。 ‘鯤之大,一口鍋燉不下’提醒過她,五品療愈丹最好隔一天吃一次,桑音音也就沒急著讓聶根吃,幫他上好了藥,看見他胸膛劇烈地起伏,還以為他是疼的。 她想到這人剛剛騎馬故意打她,也伸出柔軟的小手打了下聶根的腹肌,“下次還出這么危險的任……” “務”字還沒說完,桑音音腰上就傳來一道拉力,讓她整個人都跨伏在了聶根身上,腿被什么東西硌得難受。 很長,很燙,存在感很強,難以忽視。 她下意識動了一下,瞬間聽到了大反派咬牙切齒地喘息,“你到底給哥擦了什么東西,嗯?”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