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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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難得的好天氣,天青日朗,陽光充沛,寬闊的官道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正徐徐前進,車廂前的車板上一左一右的坐著兩個男人。 左邊的年輕公子斜靠在車廂外的欄桿之上,手上執著一冊書卷細細翻看著,他一身雪白布衣,清逸爾雅,同色錦帶高高束起一半烏發,余下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被迎面而來的涼風撩起又落下。 右邊的黑衣劍客不似白衣公子那般悠然自在,他正襟危坐,一手抱著劍,一手牽著馬車的韁繩,頭上戴了一頂帶有布帷的斗笠,那布帷偶爾被風輕輕掀開,奈何斗笠壓得極低,只露出一張不茍言笑微抿著的薄唇和線條堅毅的下巴。 馬車行得不快,但仍免不了有些搖晃,車廂里焦嬌正倚在軟榻上閉目養神,雖然給她煉制了可以緩解眩暈感的藥丸,但是藥叁分毒,葉一胥只許她每天吃一顆,好在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她已經知道怎樣可以最大程度的減緩暈車帶來的不適感了。 焦嬌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著,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些許吵鬧聲,夾雜著細碎的歡呼和起哄的聲音,她見怪不怪,淡定的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他們一路南下,沿途遇到許多逃難的流民,葉一胥此行的目的本就是為了行醫,一路上救治了不少流民。 他醫術精湛,藥到病除,更難得的是布施醫藥分文不取,此等善舉再加上有大名鼎鼎的徐神醫嫡傳弟子的身份,漸漸的竟有葉神醫的名號流傳開來。 焦嬌之前總覺得葉一胥待人接物皆是帶著假面,認為他心機深沉,有些虛偽,與他相處時總是不自覺的帶著些防備,可這一路相處下來,親眼見他行醫時的耐心與專注,不禁對他有些改觀。 如今葉一胥盛名在外,每至一處城鎮落腳,上門求醫之人必然絡繹不絕,他一人應付難免捉襟見肘,拖累行程,焦嬌身份特殊不便露面,便讓阿云給他打下手。 說來也怪,這兩人好似天生氣場不合一般,相處了一個多月,交流的次數卻是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無怪乎阿云本就是這樣冷冰冰不愛說話的性子,難得的是葉一胥也懶得做表面功夫,倒是讓焦嬌頗感新奇。 但即便如此,相看兩厭的二人,驟然合作倒也不顯陌生,反而十分默契,一個眼神的交流,便知對方作何打算,互相配合,事半功倍。 焦嬌看在眼里,竟覺得他們一黑一白、一冷一熱的雙人帥哥組合十分和諧。 又行了小半日路程,得見一條清澈小溪,阿云勒馬停駐,將焦嬌抱下馬車,走到溪水之畔,尋了一塊平整的青石,讓她坐了下來,而后便轉身走向樹林深處。 秋風爽朗,涼意縈繞,一陣陣寒意透過衣裳,從青石上傳來,焦嬌起身回到馬車旁邊,發現葉一胥正拿著一只古樸雅致的短笛在手中把玩。 “你還會吹笛?”焦嬌有些好奇。 葉一胥并不答,只是淡然而笑,自信飛揚,隨即架起短笛,婉轉動人的旋律便自他唇邊流瀉,笛聲音色柔美,寬厚圓潤,映照著這林中美景,令人心情愉悅,聞之難忘。 焦嬌望著他臨風弄笛,衣不帶水,如此神清骨秀,晃人心神的模樣,充分理解了為什么學生時代會彈吉他的男生總是格外受歡迎。 她輕笑著搖頭了搖頭,卻被正在吹奏中的葉一胥瞥見,他放下短笛,開口道:“郡主搖頭,可是覺得葉某技藝不佳?” “當然不是,你吹的很好聽?!?/br> “好聽?”葉一胥挑眉,似乎不太滿意這個詞,復道:“這世間聽過我笛音的人雖不多,可也就只有郡主一人僅用一句干巴巴的‘好聽’來搪塞葉某了?!?/br> 他邊說還邊做出一個夸張的表情表示受傷,葉一胥變臉變得太快,焦嬌有些無奈道:“好聽難道還不夠嗎?多么樸實無華的夸贊……”她頓了頓:“我只是在想身為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你會的東西還真是多?!?/br> “葉某不過是尋了些曲譜閑暇時研習一二?!比~一胥手中把玩著短笛道:“這短笛乃是友人相贈,若是置之不理豈不辜負了他相贈的一番情誼?” 焦嬌搖搖頭:“我還以為你只看醫書?!?/br> “葉某平素看什么書,郡主想必已有了解?!比~一胥笑的意味深長。 “?”焦嬌腦中閃過那本春宮圖,臉一下子紅了一起來,她頓了半晌才惱羞成怒的道:“鬼才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