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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荷說是,便與十三一道離開。 其實國子監的茶還可以,但話都放出去了,仇夜雪也不好再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一口提提神。 故而在漫長的檢查開始時,仇夜雪也沒忍住,掩嘴打了個哈欠,雖說他有些困,但趙潛的出現還是叫仇夜雪沒了半點睡意。 大內第一高手,為何會出現在春闈上? 有太后懿旨,的確可以出宮,可瞧這模樣,他應當還是悄悄來的。 難不成這春闈有什么問題? . 身穿玄色布衣,頭戴斗笠的趙潛坐于國子監不遠處的酒樓上。 他選的位置極好,能夠清楚瞧見國子監門口的情景,叫不少官家都派了人上來想要跟他買座,但都被他拒絕了。 “你來得真早?!?/br> 爽利的女聲響起,只見一黑衣女子在他面前落座,給自己倒了杯酒,喝過后不免贊嘆:“京中的酒,果真不一樣!” 她視線跟著趙潛看過去,落在了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素衣男子上:“他生得與少樓主真像,不是么?” 趙潛垂著眼,瞳孔里只印了那一道身影,聲音平穩,宛若無波古井:“她已不是少樓主?!?/br> 女子笑:“任他江湖如何變化,我只認盛韞鈺一個少樓主?!?/br> 話是這般說的,女子眼里卻沒有半分懷念,只有冰冷地殺意。 故而趙潛淡淡道:“別傷他性命?!?/br> “呵?!迸铀剖锹牭搅耸裁春眯Φ脑挘骸摆w公公,你搞清楚,如今我們的主子是宮里那位?!?/br> 她又冷笑:“再說是你欠歲南的,并非是我們?!?/br> 聞言,趙潛也面上也始終沒有半點波瀾,他只是抬了抬手,屈指在桌上輕輕一落。 強勁卻又陰寒的內力直接在桌上炸開,卻沒有損壞分毫物件,直直地沖著女子而去。 女子不得不抬手去擋。 趙潛收了力,她抵御得雖有些狼狽,但總不至于丟了性命。 女子看向趙潛的眼神帶著忌憚,說話的底氣也到底還是弱了些:“你警告我又有何用?你真以為想要他命的只有我們嗎?” “他要查他母親的事兒,還與太子走得這么近……這京中已經有很多人盯上他的人頭了!” 趙潛望著已經支著下巴倚靠在矮幾上,一臉困意,懶散地像是隨時要睡著的仇夜雪,只說:“你們別參與進去?!?/br> 紈绔只令人頭疼,聰明的紈绔也最多只讓人覺得有些棘手。 真正危險的,往往是那些有手段又有頭腦,還極具耐心的紈绔。 從前京中有祝知折一個這樣的,現下又多了一個。 他曉得仇夜雪在釣魚,可他竟看不出他想要釣什么魚。 . 文試開考后,仇夜雪便與他們一道前往兵部武場,因為須得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檢查武場。 馬匹、武器,這些都需要校對。 武試比文試快,加之武生們都得先做熱身,故而開考時間要慢上一些。 仇夜雪站在馬場外圍瞧著蔣升陽沒忍住,以權謀私上了匹極好的汗血寶馬,只見他三五下就馴服了烈馬,拉著韁繩在馬場中轉悠了幾圈。 他還感慨:“這樣好的馬,我只在秋獵時見過?!?/br> 仇夜雪揚眉,有些意外。 蔣升陽年紀尚輕,約莫二十出頭,但這手上功夫也不差啊。 那頭祝知折也牽了匹馬出來,他行至仇夜雪跟前,笑了下:“阿仇,可會騎馬?” 仇夜雪總覺著祝知折的笑里帶了挑釁,故而他終于沒再說不會,而是輕呵:“騎馬而已,自然是會的?!?/br> 祝知折把韁繩遞給他:“可要試試?” 仇夜雪沒拒絕,但他身邊的躑躅倒是小聲說了句:“世子,你又……” “不妨事?!背鹨寡╊^也不回地接過韁繩:“這是京中,離歲南遠著呢,阿…父王不會知曉?!?/br> 躑躅嘆氣,卻又覺得神奇。 世子不是不會做一些出格任性的事兒,但那多數是在親近之人面前,會耍一些難得冒出來的小性子。 可現下…… 說起來世子一碰上太子爺,就很容易慪氣啊。 仇夜雪先用手輕輕摸了摸馬兒的脖子,發現祝知折給他牽來的這匹馬性格可以說是極其溫順。 什么意思? 瞧不起他? 仇夜雪直接抬腳踩上馬鐙,一個利落翻身就穩穩地落在了馬鞍上。 他動作干凈利落,甚至稱得上漂亮,叫祝知折的眼睛都亮了亮。 坐于馬背上的仇夜雪高了祝知折不少,看祝知折時,都得垂眼,呈現一個睥睨的姿態,更顯肆意狷狂。 他嘴角噙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比先前在國子監門口時要有精神太多,看得祝知折眼里的笑意都不由深了幾分。 其實比起貓,仇夜雪更像那吊睛白額的幼崽。 反正無論如何都招人得很。 因為這是春闈要用的馬匹,仇夜雪沒打算策馬揚鞭,只提留著韁繩,極其穩當地控制著身下馬兒悠悠抬著馬蹄走了幾圈,活像來巡視的山大王,就準備下馬。 然而他才停下,就聽見躑躅一聲驚呼,仇夜雪下意識去看,便見一道黑影糊了自己的視線,隨后身后一沉,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撞在了硬邦邦的胸膛上。 仇夜雪微驚,手上韁繩就被身后人攥住,在他沒反應過來時便直接一拉韁繩,一聲帶笑又清亮的「駕」直接落下,身下的馬兒也奔騰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