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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顧景言越是憤怒,要不是自己的佩劍已經折在山頂上,顧景言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忍住不將眼前這個人直接捅個對穿! “那還是本座身外化身呢!照你這么說本座豈不是也成了你的道侶?” 顧景言:“……” 韓澤說出這句話就有些后悔,可他看著顧景言這蜜汁沉默的樣子這丁點子后悔立馬拋到了九霄云外,“你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本座還配不上你不成?” “原來如此?!?/br> “什么?”韓澤眼睛一瞇,突然有了種不太妙的預感。 “我說你為何對我和軒白糾纏不休,倘若你早早說出這身份,我自不會再糾纏,可你偏偏沒說,非但沒說還故意做出一副追求軒白的假象,原來目的是在我啊?!?/br> “你放——”一句話在韓澤嘴邊轉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他是魔道中人狂放不羈不假,但也不能沒有什么涵養,深呼吸了下,韓澤冷哼了聲。 “本座煉制這具身外化身本就是為了渡劫所用,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覺得你這又老天賦有差,活了一千四百多年都沒有渡劫成功的人如何當個起本座的算計?” 越說韓澤的語速越快,“哦,你倒是提醒本座了,恐怕你就是這么打算的吧,引誘本座的身外化身,又做出一副癡情的模樣,怕不是想要纏上本座沾本座的光吧!” 韓澤脾氣本就不怎么樣,更別說對著的還是讓自己計劃功虧一簣的老混蛋,一時間有些口不擇言。顧景言渡劫失敗之后便郁結在心,若非是想要知道真相的心占了上風,顧景言根本就不會多說一句話。 當然,其中也包含著某些微妙隱秘的心思,可聽完了韓澤的話,顧景言原本想要爭辯的念頭一下子沒了。 韓澤這邊說得正帶勁呢,猛然發現眼前沒了動靜,只見顧景言又成了剛才那副咸魚模樣,明明是站著,整個人氣場卻如同一株陰郁的蘑菇一樣,看得韓澤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別看剛才韓澤說得這么歡,但是對于自己身外化身不喜歡自己反而喜歡上另一個老男人還是有些芥蒂的,雖說玉軒白并沒有關于自己的記憶,可也不能眼光差吧? 喜歡上這么一只頹廢咸魚,這算是怎么一回事?! “喂!”韓澤走上前去,叫了聲沒回應,抬腳踢了踢顧景言,“喂??!” “你說得對?!鳖櫨把蕴Я颂а燮?。 “什么我說的對?” “軒白能瞧上我這么一個又老天賦又差的人,確實是他眼神不好,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你我也不用再有牽連了,告辭?!?/br> 顧景言不想管韓澤到底是什么心思,他現在只要看見他心中就一陣鈍痛,再聯想到剛才韓澤的話,他更有些無言以對。 世人都以為他顧景言的天賦不差,而且真正算起來,修煉到他這個修為才不過一千多歲的人寥寥無幾,和韓澤這種逆天的天才是沒有辦法比的,但是足以吊打無數修士。 可事實辦法如此,又有誰知道他私底下有多努力呢? 玉軒白卻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天賦并不好,只能以勤補拙。 偏偏韓澤說了這么一番話,誰知道這是韓澤自己的心思,還是,還是玉軒白本來就想過的呢? 不,這或許也不用想,玉軒白雖說沒有了記憶,但是見識神志半點也不差,他原以為是自己撿到了寶,現在想來怕是韓澤故意為之。 所以韓澤都想的東西,玉軒白會不想嗎? 很顯然不可能啊。 早知道這樣,那他還折騰什么呢! 多看韓澤一眼顧景言心中就難受一分,不想有片刻的停留,轉身直接告辭。 韓澤直接傻了眼,他原以為顧景言開口是為了反駁他的話,哪里知道非但沒有,他周身的氣息更加陰郁了,天知道他剛才都想了什么,要不是確認眼前的人還活得好好地,他都要以為這人是不是就快要沒命了! 更加想不到的是,顧景言轉身就走,半點反應地機會也不給韓澤留,等著韓澤反應過來,人都走出很多步了! “站??!本座讓你離開了嗎!” 韓澤一個箭步追了上去,一把掐住了顧景言的手腕,待把人拽住,立馬又松開了手。 媽耶!這陰郁的氣息,要不是知道他就是個人,他還以為是什么犄角嘎達里面的蘑菇成精了! “魔君又有何事?人都給你了,你還想如何?” “本座留你自然有事!你與玉軒白結契成為道侶,你現在就想這么一走了之?”韓澤聲音不由高了起來。 要是顧景言能離開,早在剛才他被雷劈倒的時候韓澤就走了,很可惜,不行。 韓澤當初之所以會制造玉軒白,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用來渡過情劫,來日飛升之時合二為一,以成大道,偏生現在非但玉軒白沒有愛上他,還和別人結成了道侶,如此一來,別說什么渡劫,還得先償還與顧景言之間的因果! 這也正是為什么韓澤在聽到了他們之間互稱道侶會這么憤怒,細算起來,這可是利用著他的布置,給別人做了嫁衣! 早先在遇到顧景言和玉軒白之時,韓澤心中就有了些許預感,這情劫恐怕是難渡了,他能感知到玉軒白,能與其心意相通,但是說愛意,卻是沒有。 倒是融合了玉軒白之后,他第一次知道這情之一字是何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