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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進不去食盒總不至于窺探機要吧???這都是本宮親手做的點心,你一定要記得轉告給陛下!” “是,是!” 唐公公終于送走了這尊「大神」,捧著食盒進殿中小心請示陛下該怎么處理。 柴山正在忙著批奏折,看都沒看一眼,道:“要不你拿去給宮人分了,要不就扔了吧?!?/br> “這……是!” 于是接下來的半個月,福寧宮的宮人宦人都有幸日日加餐,嘗遍了孟淑妃娘娘制作的各式點心、小菜、消暑飲品。 …… “娘娘!聽說那孟淑妃每日都往福寧宮送點心小菜,唐公公都接了!” 整個椒房殿里,沒有人比小圓子更擅長打聽消息,一聽到這個八卦,立馬來跟佟容稟告。 “哦?!辟∪菡诳葱氯』貋淼南銑W軒的賬本,對于此事并沒有什么意外的感覺。 男人……無非也就是那樣。 嬌嬌美美的女子在側,幾房側室一個個娶進門,還鼓吹自己心有多誠,愛有多真切? 可笑之極! 佟容輕笑了一聲,搖搖頭不再想這件事。 夏日是香粉旺季,最近鋪子里的進賬頗好,佟容翻開下一頁,一張花箋突然滑落下來。 這是什么? 他順手撿起花箋,一看,眉頭就蹙了起來。 竟是馮懷的來信,還加了一首纏綿悱惻的小詩: 醒時不覺雙淚垂,逢君只敢在夢中。 佟容眉頭皺得更緊,勉強讀了下去。 信的最后,馮懷提到上次寄了信箋沒有收到回復,心里惶然,只希望佟容能夠回復哪怕一個字也好。 上次?哪次? 莫不是…… 佟容想起了那個自己臀丘間泄憤似的牙印,若有所思,放下賬本問道:“上次……就是第二次請來周院使那天,你們可曾撿到什么信箋?” 宮人都是搖搖頭。 佟容想了想,走到那天休憩的貴妃椅邊,一個個拉開小抽屜。 終于,在小幾的抽屜里,一張熟悉的花箋躍然眼前。 佟容拿起花箋,瞄了一眼信中的內容,心里大概有了些計較。 原來如此,怪不得…… 他拿起兩張花箋,撕得粉碎,將碎片遞給一旁的小圓子:“拿去燒了吧,以后香奧軒的帳本子你親自去取,直接找賬房要,不用經過旁人。如果有誰要托你寄送信箋,一概拒絕?!?/br> 小圓子不敢多問,忙捏著碎紙退下。 晚上睡前,佟容就著燭火,敞開衣襟檢查了一番。 紅痕果然已經全數消退了,連帶著某人一起,整整半個月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佟容正在系帶子的手指一頓。 最近這兩天,自己想到小山的次數未免太多了些…… 可能是擔心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就此疏遠了吧。 他控制著自己不再多想,吹滅燭火就寢。 入夜,萬籟俱寂之時,椒房殿的偏殿傳來了「吱嘎」一聲。 小圓子提著一盞小燈籠,躬身引著皇帝陛下悄聲走到了椒房殿外。 殿直們早已對此習以為常,目不斜視地繼續站崗執勤。 小圓子向著一個小殿直做口型問道:“寧玥姑娘可歇下了?” 殿直回了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默默點了點頭。 小圓子松了口氣,提著燈籠輕手輕腳地幫皇上推開了殿門。柴山接過小燈籠,輕輕走進了殿中。 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誰知僅僅是分房睡后的第一天,早已被和心愛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這件事慣壞的心作起了妖,翻江倒海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那厚重的黑眼圈嚇得唐公公差點扣錯了口子。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又一次遠離了自己,痛苦竟然比單相思的時候還要多。 分房睡的第二天,柴山就忍不住了。大半夜悄悄喚來了小圓子,做賊一樣地摸進了椒房殿。 小圓子哪有不應的,他恨不得自家娘娘比誰都圣眷長久。于是,拿著掌事的錢,cao著紅娘的心的圓公公,開始了每天夜里幫忙放哨的生活。 小小的燈籠照出一方曖昧的昏黃光線,被這團光包裹著的睡顏恬靜美好,瞬間撫平了柴山心中所有的焦躁感。 他蹲在佟容床頭,伸手輕輕撥開擋在他眼前的碎發。 作者有話說: 小圓子,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做這種事??? 愛大家-評論有紅包哦—— 第10章 佟家兄妹 突如其來的冷臉 這時,睡著的佟容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嚶嚀,舌尖舔舔下唇,薄唇微啟。 柴山渾身一個激靈,死死盯住那微啟的紅艷之處。 那片小小的紅,似是有什么引力,激得他背后冒汗,全身心都放在了上面。 慢慢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真的觸上的那一刻,如同幻想中的一樣,如此溫軟多汁,怎么攫取也不夠,怎么憐愛也不夠。 他似是丟了魂,著了魔,在這小小的軟糯間流連忘返。 蝶舞花間,失了分寸。 柴山攥緊了佟容的手,將十指插入那素白的纖指之間。 緊緊握??! 心里冒出一個荒誕的念頭:攜了手,是不是就能白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