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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星的咽喉被荊棘抓得很緊,到了這個階段,似乎已經有些影響到呼吸。每個長長的吻結束,他都有些窒息般急急喘息。 宴蘇發現這一點后,就略微縮短了每個吻的時間,讓他有足夠的休息。 許寒星的呼吸才慢慢逐漸穩定下來。 兩人親了很久,后來許寒星出了一身汗,渾身癱軟,連摟他脖子的力氣都沒了,只能躺在床上,被持續不斷的吻,臉紅的像一瓣春日里的桃花。 宴蘇結束最后一個吻,微微離開他時,他勉力睜大眼睛,不安的伸手挽留。 于是宴蘇又俯身回去,壓著他又親一口,然后側身把人摟進懷里,摸摸背,摸摸后腦的頭發,又親親他的額頭。 這個面對面緊緊相擁的動作讓兩人貼的十分近,比昨天下午在辦公室的那個擁抱,還要緊密得多。 “你起來了?!毖缣K安撫著他,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許寒星一時沒反應過來。 宴蘇便就著擁抱的姿勢輕輕蹭了蹭,許寒星立刻感受到異樣,身體一僵,本能想躲,可他背后就是床,根本無處可逃。 宴蘇又笑了,最后親他唇角一口,然后從床上站起來,說,“去洗個澡吧,你出了很多汗。還站得起來嗎?” 許寒星仰躺在床上微微喘息著沒起,反而勉強伸手拉過一角被子,藏起了自己的臉。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調笑的問話、還是因為真的起不來床、還是因為某種微妙的身體反應在羞恥。 宴蘇難得見到他有些孩子氣的一面,忍不住多看兩眼。 由于之前兩人親吻太久,在床上滾了好幾圈,許寒星的睡衣此時亂成一團,領口的扣子開了一顆,露出白皙的皮膚和細致的鎖骨。宴蘇盯著看了幾秒,再一次湊過去,將被子拉開,迎著一雙水潤泛紅的雙眼,摸摸他的臉,又吻住他的嘴唇。 后來許寒星身上的汗就更多了,宴蘇把他推進浴室的時候,他睡衣都濕了。 “你小心一些,別摔了,有事就弄出點動靜叫我?!毖缣K提前試好水溫,又把他擺在花灑正下方,拉著他的手給指明了沐浴露和掛衣服的鉤子位置,才關上浴室門離開。 許寒星的襯衫和褲子昨晚就放洗衣機里洗好了,現在清清爽爽地疊放在門邊,宴蘇去給次臥換了張新床單,把剛剛滾得皺巴巴的床單塞進洗衣機,這邊浴室的水聲就停止了,許寒星好像洗好了澡,正在遲滯摸索地穿衣服。 又過一會兒,許寒星拉開門。 他換回了自己的白襯衫,扣子扣得規規矩矩,頭發也洗過了,還滴著水珠。 宴蘇來到門口接他,總覺得剛洗過澡的許寒星,整個人都水汪汪的,頭發濕漉漉,眼睛濕漉漉,皮膚也濕漉漉。而且襯衫風衣制服之類的服裝顯然比睡衣更適合他,讓他氣質一下變得很冷清,很正經。 宴蘇略用點力把正經的許寒星拉進懷里,又親住他的嘴唇。 許寒星如今下半身穿的,是一條黑色的長褲,略厚的布料足夠遮掩身體的細微變化。但緊緊相擁的姿勢還是讓宴蘇隱約察覺。 他往下瞟了瞟,忽然懷疑許寒星洗澡的時候并沒……不然怎么一個親親就又有點? 許寒星今年26歲,沒有談過戀愛,但應該不至于不會處理這個。宴蘇略略和他分開,觀察他的狀態,發現許寒星紅著臉微微氣喘,全心沉迷在接吻中,完全沒有試圖討要更多的意圖。 宴蘇便又湊去親他,幾次深吻后許寒星有些站不住,兩人磕磕絆絆,又半扶半抱一路親回了臥室。 中午。 宴蘇靠在窗邊向外看,精神力視野中似乎能看到,數道和他抓到那條人魚同源的能量,正從很遠的地方,從四面八方,向此處靠近。預計幾小時后,就會齊聚到附近。 客廳的那只人魚果然抓住機會,將附近的環境特征記下,傳達給了同伴,或許單有畫面還不足以它們快速找準位置。 但加上許寒星這個顯眼誘餌,再找不到,就連大番茄都會嫌它們蠢。 宴蘇回過頭,看到許寒星正靠在床頭喝牛奶。 他的喉嚨早上還只是無法吞咽固體,現在就連牛奶也喝得很費力,只能皺著眉分小口多次下咽,時不時需要停下休息。 而相應的好處是,經過一上午頻繁接吻,兩人的親密度迅速達到60%-70%的樣子,許寒星的胸口逸散出細細的黑氣,連綿不斷,持續吸引在外游蕩的人魚、和藏在幕后的人。 “很快就能結束了?!毖缣K坐回床邊,安撫他說。 許寒星神色柔和的點頭。宴蘇就摸摸他的臉,又一次湊近過去,吻上他的嘴唇。 作者有話說: 注意:喝的是正經牛奶! 第41章 “人魚” 與宴蘇預想中一樣, 先到的是執行組一行人,抵達時間倒是比預想中要早一些。 宴蘇隱在窗簾后面,遙遙看到三輛執行組的黃車停在小區大門外, 然后大概有十個人,從車里鉆出來, 穿著便裝,但總覺得帶著點鬼鬼祟祟的氣質, 進入了小區。 執行組的檢測儀估計不如調查局, 并不能定位精準的位置。所以他們只是大致圈定了個范圍, 然后四散開來,各自裝作遛彎或看報,找到一些亭子椅子之類的地方等待。 宴蘇從人魚口中,大概已經確認了在這次的事件鏈條中,執行組只是負責養殖人魚的那環, 在人魚掙脫束縛逃走后,一直在努力試圖抓捕, 相當于boss出現之前批量涌出的小弟們, 于是宴蘇暫且沒打算處理,靜待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