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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天道:“戰神早有歸來預兆,你們一個個還不安生,首當其沖就是云華,做了那么多年神仙沒一次給我長臉的,鬧得我好像管不了你們一樣,你是不是想我早日革職,好讓你們后來者居上,” 沈臨溯:“不是?!?/br> 做了天帝寶座一千八百多年的應龍眼神冷冷掃過眼前眾人:“不是?不是戰神快回來前,你還給我到下界引天雷,沈臨溯這群人里就你在惹事上最有本事?!?/br> 說完,陸衡天身子不由斜倚著龍椅:“一個個都給我安分點,少丟人?!?/br> “戰神到?!?/br> 外面的小仙官喊完,剛才還癱在龍椅邊的陸衡天坐直身子。 沈臨溯回過頭,見秦閔身著玄袍踏入凌霄殿內,身旁跟著頭豎高馬尾紅衣少女。 秦閔徑直走到陸衡天身側的玉制太師椅入座。 陸衡天淺笑道:“千年不見,不料戰神風采已久?!?/br> “恩?!?/br> 陸衡天冷聲道:“既然戰神已到,將罪人瓊翎壓上來?!?/br> 天將將一身素衣的瓊翎壓到二人跟前,雙手雙腳被鐵鏈束縛,走起路來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陸衡天厲聲道:“大膽瓊翎仙子,私自仙凡結合,殺害天兵,你可知罪?!?/br> “我沒有…我沒有殺天兵!殺天兵的是他!”瓊翎跪地上慌忙指向身后的沈臨溯,“他戀慕我,才對前來捉捕我的天兵狠下殺手,我勸過他的,他不肯聽我的話,一定要一意孤行?!?/br> 陸衡天抬眸看了一眼沈臨溯,神情意味深長。 沈臨溯趕忙跪地:“臣冤枉,臣沒有……” 陸衡天忍不住癱回龍椅上,單手托腮,坐慣了轉椅,突然回到硬邦邦的龍椅還有些不習慣:“那就說當時云華是在場的?” “是?!?/br> “那天兵死于誰手?” 沈臨溯道:“瓊翎?!?/br> “既是瓊翎做的,河君受罰擋下罪責時,為什么不替河君把事情說明?” 沈臨溯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秦閔,輕聲道:“我怕惹火上身,當時沒想到瓊翎殺了三個天兵,怕助瓊翎私逃的事情敗露,所以當時沒敢說出來,是我用傳訊符讓河君過來,千年來所有事他都替我扛,這次也不例外?!?/br> 瓊翎向前傾身:“就因為我只是一個小仙,所以你們都要把這個罪責往我頭上扣?” “瓊翎,你真以為你殺天兵的事我沒有確鑿證據嗎?” 瓊翎仍在負隅頑抗:“我知道了,你們以為我是小仙就想炸我?那河仙這千年來可都跟在沈臨溯身邊當牛做馬,天兵怎么看都是沈臨溯指使他身邊的人殺得?!?/br> 陸衡天抬手一個翡翠發釵移到瓊翎眼前,當時沾染過氣息的物件,總能映射出一些模糊的事物。 瓊翎怎么殺死天兵的畫面在水鏡中清清楚楚。 沈臨溯不由收攏拳頭:“既然天帝知道,又為什么要重罰河君?” 陸衡天起身,緩步從高臺上走下來:“受刑釘前,我給他看過玉釵里的畫面,他為你擔下的是協助包庇同僚,知情不報的罪責,”說完陸衡天在沈臨溯身邊蹲下,壓低聲音,“不過……以后不會了?!?/br> 說完陸衡天緩緩起身,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秦閔:“戰神覺得,這兩個人之過應該怎么責罰?” 秦閔低聲道:“隨意?!?/br> “仙子瓊翎有違天規在先,殺天兵在后,剔去仙骨,鎖于修羅地獄三百年后打入輪回,十世不得為人?!?/br> 瓊翎不滿道:“陸衡天,你占著自己貴為天帝就想要重罰我來堵住悠悠眾口?” 陸衡天停步,唇角微勒:“把她拖下去,”聽瓊翎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他又緩步回到龍椅上坐下:“沈臨溯,包庇的罪名河君既以為你擔了,那我就不追究了,不過我們可以算算你下界私用仙術引來天雷的賬,受刑釘九十八顆,避水寒境思過十五日,自己去領罰吧……” 顧沅辰急忙出來,單膝跪地道:“云華私用仙術,已被天雷劫懲罰,這樣的罪責太重,望君三思?!?/br> “我為君,我想怎么罰,就怎么罰,用得著你們來教?” 沈臨溯磕了一聲悶響:“罪臣沈臨溯自愿領罰?!?/br> “云華你瘋了吧,一個私用……” “不必說了?!?/br> 自始至終,坐在一旁的秦閔都沒看他一眼。 刑臺上,九十八根刑釘足足用了兩日才悉數沒入沈臨溯體內,束縛住手腕的捆仙鎖解開,沈臨溯重重的摔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 顧沅辰幾次要沖上前去都被花顏與邢風按住了。 直到他倒在地上,顧沅辰才趕忙沖上去將他攙扶起來:“你平常這張嘴不是挺能說的嗎?怎么在殿上不跟陸衡天據理力爭,才是一個小小過錯,還因此解救下兇樓,那陸衡天怎么能罰這么重?!?/br> 沈臨溯笑了笑:“爭什么?” 秦閔受的,他受不了嗎? 花顏走到沈臨溯身邊道:“千年前,陸衡天認了戰神是兄長,他知道你不招惹戰神,戰神性子不會報復,你最好恪守紀律,沒了戰神維護,陸衡天會將戰神的屈辱從你你身上加倍討回來的?!?/br> 顧沅辰道:“你們兩個人說的都是什么?怎么我一句都聽不明白?” 戰神殿內。 小鳳凰咋咋呼呼的繞了戰神殿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