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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是傷的挺厲害吧,但俞揚有特殊的病癥在身,很難講到底是誰更需要照顧。 “那個,咳!”眼看俞揚要出去了,李教授硬著頭皮叫住他:“這帳篷夠大,我們干脆擠……” “老爺子,這是單人帳篷!”對于李教授的有意示好,俞揚絲毫不領情,直接送他一個大白眼: “要是往常呢,兩個人擠一擠也沒什么??墒悄犀F在是重傷患……哦不,寄靈是嚴重受損狀態,我一個睡相不好挨著蹭著一下,您再吐個小血,骨頭再錯個小位——您是沒什么,要返工的還不是我?” 李教授:“……” “怎么,于心不安了?”俞揚不懷好意地斜睨著李教授,壞笑道:“誒,要的就是你于心不安!你要是心里舒服了,怎么對得起我有帳篷卻只能睡野地的委屈?” 李教授:我要是再跟他講一句話,我就是豬! 幾次三番被俞揚堵的無話可說,李教授干脆開啟了自閉模式。 俞揚這邊有驚無險,還能有閑心欺負一下虎落平陽的李教授。另一邊,趕到現場的莊蔚然也內心稍安。 一個保鏢正在他面前低聲匯報:“……有人給俞先生穿了一件帶降落傘的衣服,俞先生掉下去時也沒有被碎石砸中,戴在手上的健康監測儀顯示他目前狀態良好?!?/br> 俞揚遇險的時候,幾個保鏢也不是毫無作為。有兩個當場就打開滑翔翼跳了下去,爪鉤和撈人的網兜都準備好了,結果卻撲了個空。 沒辦法,俞揚下落的速度太慢,導致這倆倒霉孩子產生了嚴重的誤判,航線偏離了十萬八千里,現在也不知道掉到哪個深山老林里去了。 確認了俞揚暫時安全,莊蔚然毫不遲疑,立刻下令道:“調幾架直升飛機過來,通知治安局地毯式搜索,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人!” “是!” 保鏢走后,莊蔚然望著山崖下方的云霧,眉頭緊鎖:到底是誰給俞揚送的救生裝備?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被莊蔚然惦記的某“無名英雄”此時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殿下,您為什么要給俞揚送降落傘?如果不是您橫插一杠,我們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面具人眼里蘊含著噴薄欲出的怒火,顯然已經對林凜耐心告罄了。 “我會把您的遺體送回凜冬國安葬的?!泵婢呷肃У某槌雠鍎?,架在林凜頸側,嘴角挑起一絲冷笑:“事到如今,您還有什么遺言要說嗎?” “摩羅,我對你很失望!”林凜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憐憫而厭惡,仿佛對方是什么卑微而令人生厭的東西。 “什么?”摩羅瞳孔驟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一個被流放的棄子,居然對身為神使的自己說很失望?可笑! “是身居高位讓你迷失自己了嗎?”林凜自顧自的說,表情悲憫,“你的靈魂已經漸漸染上污濁,而你卻毫無察覺,可悲……” “你!” “有人替你下了手,自己就省了一番手腳,你是這么想的對嗎?”林凜不屑地推開長劍,一步步逼近他。 摩羅下意識退了一步,立刻又為自己一瞬間的怯弱而怒火高漲:“那有什么不對?你一個無信者,怎么敢質疑身為神使……” “圣皇的命令是什么?”林凜打斷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對方:“是讓俞揚摔下懸崖,摔的粉身碎骨嗎?” “這……我……”摩羅面具下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心中升起強烈的自我懷疑:自己居然遺忘了圣皇陛下的命令,難道真的像林凜說的那樣,他已經染上污濁? “圣皇的命令是用火焰蕩滌俞揚的原罪,他就不能死在山崖下!圣皇陛下的意志不容歪曲和更改!”林凜神色堅定而肅穆,仿佛一位最虔誠的信徒。 摩羅的手下被他情緒感染,情不自禁地齊聲道:“一切為了圣皇陛下的意志!” 面對神情動搖的摩羅,林凜仿佛一瞬間化身閻羅,對他的命運下了裁決:“身為神使,投機取巧、陽奉陰違……摩羅,你的存在是對神明的褻瀆!” “你自裁吧!唯有純潔的死亡可以贖清你的罪孽!” “你……你怎么敢!”摩羅心下大怒,同時又對林凜充滿了恐懼——都是這個人,讓自己落到了這步田地! 他轉身看向自己的一眾屬下,卻并沒有接收到任何支持的目光,反倒是一副深為認同林凜的模樣。他不由得心里一沉。 摩羅的手下此時都被林凜繞了進去了,見首領遲遲不肯自殺,居然七嘴八舌地催促道: “神使大人,你自裁吧!” “唯有死亡可以贖罪!” “不要猶豫了!你可以到天上去向神明懺悔……” “唰!”有人激動之下一刀將摩羅的腦袋砍成兩半,面對同伴震驚的目光,這人淡然道:“神使大人已經被邪惡占據了心靈,他不再是神使大人了!” 這些人的武器是神殿特制的,帶有直接傷害靈魂的功效,摩羅被一刀劈下當場就死了,連句遺言都沒留下。 首領死了,群龍無首之下,身份最高的林凜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新的領導者。 回到一人的住處,林凜摸了摸汗濕的后背,這才松了口氣。 精神一松懈,他立刻感覺到了熟悉的眩暈,喉嚨里一陣陣的犯惡心,幾乎站立不住,。他連忙取出一顆珍貴的藥丸咽下去,這才感覺好了一點。 --